楊可是個魔頭,渡劫的時候一時大意被雷劈嗝屁了。
為此不得不綁定系統,穿越進各個小世界,拯救同名同姓橫死的冤魂,積攢功德,以助恢復修為再修。
原主楊可,是個高知白富美,因為平日里面工作繁忙,就聘請了一個保姆在家中料理家務。
保姆馬翠花前面一個月低眉順眼還算老實,干活也勤快,原主就讓她轉正了。
哪曾想,馬翠花壓根就不是個善茬,混熟了以后就想順桿子往上。
她看見原主貌美多金又單身,竟然起了歪念頭,想把自己年方四十,矮瘦窮的老光棍弟弟馬麥皮介紹給原主。
美其名曰:讓原主白得個好男人,從此以后一生有人疼。
原主脾氣好,就當聽了個笑話,一笑了之。
結果這一笑卻扎馬翠花的眼,覺得這是歹毒的資產階級對普通勞苦大眾的蔑視和侮辱!必須要出手治治她!
于是馬翠花當晚在晚餐中下了迷藥,等原主昏迷之后,打開別墅大門,放自己的弟弟馬麥皮進來,讓他給原主上一課。
誰知過程中原主因為疼痛而驚醒,進行了劇烈的反抗,甚至一腳踹壞了馬麥皮的小辣椒。
原主掙扎著想要打110報警,馬翠花見狀不妙,終于慌了,連忙上前給弟弟幫忙,手忙腳亂之中,姐弟兩人將原主用枕頭活活悶死。
***
“小可,你看這男的怎么樣啊?姐給你介紹介紹,女人么,總歸是要找一個男人回歸家庭的,不然人生不完整。”
馬翠花舔著一張b臉,將手機遞到楊可面前。
相冊里面是她身高一米六,體重兩百斤,一臉坑坑洼洼痘印,且英年早禿的孿生胞弟馬麥皮。
楊可的眼白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她輕蔑一笑,佯裝中肯地評論道:
“呃......模樣看起來和豬剛鬣情同手足,身高上能和土行孫稱兄道弟。”
馬翠花再笨都聽出楊可在譏諷她,原本就黢黑的臉就顯得更黑了。
但是為了弟弟的幸福和老馬家的未來,她不想放棄,還想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楊小姐,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啊,男人要老實能干才行。”
“哦,那他有多能干啊?”
“年薪多少個啊?買車了沒啊?買房了沒?”
楊可奪命三連問,每問一次,馬翠花嘴角的笑就垮下去一分。
末了,楊可賤兮兮地放了個大的:“馬姐,你慧眼如珠,想來嫁的很好吧?”
這可戳了馬翠花的肺管子了。
馬翠花和老公離異十來年了,無他,眼光好嘛,早前嫁了DX男人,縱享棍棒人生。
那邊的土話,打到的媳婦揉到的面……,意思媳婦和面一樣,越打越聽話,越打越筋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長期高壓下導致了心理變態,從前夫一家子的搟面杖下逃出來后她徹底放棄了自己的幸福,轉而開始幫著弟弟霍霍別的姑娘了。
楊可這種不經人事的小姑娘最合適。
工作穩定,財富自由,獨居大平層,父母只有這一個獨生女兒,老兩口百年之后家里的所有財產都是她的。
嫁給她那一無所有的胞弟最合適不過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帶一路,先進帶動落后,先富帶動后富。
小姑娘條件蠻好,只是目前看起來嘴巴刁鉆了一點。
沒事,馬翠花在心里冷哼一聲,等她做了馬家的媳婦,讓弟弟多打幾頓就識相了,她也是這么過來的。
“憑什么我吃了半輩子的苦,挨了半輩子的打,你們卻什么罪都不用受?是個女人都要給我結婚,都要挨男人的打,都要受一下我吃過的苦,這才公平。”
她看著雇主陰惻惻地思忖著。
楊可看了眼馬翠花的臉色就知道她肚子里面壞水在冒泡呢。
楊可向來不是什么善茬,決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給她點苦頭吃吃。
“馬姐,今天的湯太咸了,重做一下。”
“馬姐,馬桶里面怎么有異味,你重新刷,馬桶里面的水必須干凈的和直飲水一樣。”
“馬姐,地上怎么有根頭發,你是打算跘死我,替我繼承家業么?”
楊可喝著茶吃著點心,翹著二郎腿看著家庭影院放的搞笑電影,順便動動嘴皮子把馬翠花呼來喚去的。
馬翠花忙的團團轉,聽著這一個個越發離譜的要求,神色越發陰郁。
她很想發火,給這小妮子一個下馬威,可惜今天是她試用期結束的最后一天,沒簽合同之前她還不敢造次,只能憋著一肚子委屈去干活。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馬翠花累了個半死,剛打算提一下簽約的事情。
楊可直接給她多付了一個月工資,隨后毫無猶豫地把她辭退了。
馬翠花崩潰了:“為什么啊?”
湯重做了,地重拖了,甚至連馬桶里的水她都試飲過了。
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我們八字不合,你走吧,明天不用來了。”
楊可冷笑地說道。
她說的可是大實話,畢竟上輩子他們可是把原主弄死了呢,怎么也不能算合得來吧。
天殺的,居然還有這種解雇的理由!
馬翠花懵了,一直偽裝的純良無辜的表情終于出現了皸裂。
不管她怎么苦苦哀求,撒潑賣慘,楊可都置之不理,主打一個鐵血無情。
最終人還是被掃地出門了,連門禁卡都被沒收了。
楊可還貼心地把她被辭退的消息通知在了物業群里,徹底斷掉了馬翠花再進這個高檔小區的后路。
馬翠花回到家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氣,忙活了一天居然是這個結果,自己是被楊可當成狗遛了。
她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一個危險的念頭在腦海中初現雛形:
小賤人仗著單身多金當自己是高嶺之花呢,那自己就偏要拽著她的腳踝,強行讓她一起跌到泥淖里面去,看她以后還敢不敢鼻孔朝天,看不起人。
在楊可家當了三個月的保姆,馬翠花對楊可的一些生活習慣也有所了解,大小姐每天都會去公園進行夜跑。
于是,她和馬麥皮一合計,一個邪惡的計劃應運而生。
計劃是這樣的:
馬翠花想辦法騙楊可喝加了料的飲料,等楊可藥效發作后就叫馬麥皮把人搬進面包車里面去辦事,生米煮成熟飯后,他們就是一家人了。
楊可的房子,票子,人,全部都歸馬家所有。
姐弟兩人一想到這就笑的合不攏嘴,晚飯都多吃了幾碗。
姐弟兩人雖然又蠢又壞,但是行動力卻是杠杠的,一個準備物料,一個負責踩點,配合的天衣無縫,就等著楊可這只大肥羊自投羅網。
翌日,楊可夜跑休息的間隙,一個灰撲撲的身影瞅準時機從她身旁竄了出來。
楊可看著眼珠子滴流亂轉的馬翠花,就知道她沒安好心,當即給了她一腳:“鬼鬼祟祟地躲在這做什么?”
馬翠花疼的齜牙咧嘴,但還是捂著屁股,腆著臉笑的那叫一個殷勤:
“楊小姐,跑累了吧,我煮了點銀耳湯給你,你不是愛喝么,嘗嘗看。”
楊可越過她的身影,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的面包車和路燈下那個油光锃亮的半禿腦袋。
智慧一下子就占領了高地,當即冷酷無情地拒絕:“我不需要。拿走!”
馬翠花的笑容掛不住了,她嘴角微微顫抖著,一副受傷的模樣:
“楊小姐,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你這么嫌棄我?我雖然是鄉下人,但是我不偷不搶,做的東西都是干干凈凈的,都是我的一片心意啊……”
楊可壓根不想聽她嗶嗶,抬腿就要走。
旁邊一個遛彎的精神小伙看不過去了,不分青紅皂白就偏幫起了看起來弱勢的馬翠花:
“你怎么這么不懂禮貌,人家長輩好心送你東西你不謝謝就算了,怎么還嫌東嫌西?”
楊可不慣著他,她素來討厭道德綁架,翻了個白眼就懟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活這么大不懂這道理?”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別什么東西都貪,人給什么就往嘴巴里放,你知道她給的是蜜糖還是砒霜呢?多長點心吧!”
精神小伙一看就沒經過社會毒打,被幾句話氣的渾身哆嗦,大聲反駁道:
“你這是以惡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就不信青天白日下會有這種惡人。”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他一把奪過馬翠花手上的銀耳湯,頓頓頓一通豪飲,驚的馬翠花眼珠子都差點掉地上。
楊可懶得搭理這倆白癡,直接掐了個隱身訣,將在不遠處默默偷窺的馬麥皮打暈帶走了。
他不是喜歡玩生米煮成熟飯嗎,她成全他。
楊可是個好同志,長在紅旗下,五講四美三熱愛,對各類犯罪行為嫉惡如仇。
為了制裁馬麥皮這樣的敗類,特意找了一個當天晚上正在飛葉子辦轟趴的特殊群體,打算來個以毒攻毒。
她踢門進去的時候,這群人玩的正嗨,醉生夢死,不知今夕是何年。
楊可施了個障眼法,肥頭大耳,面貌不揚的馬麥皮在這群人眼里瞬間成了英俊瀟灑,極具性吸引力的男神。
馬麥皮回過神的時候,一臉驚恐地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煙霧繚繞的陌生地方。
他姐呢,楊可呢,怎么一轉眼就挪地了?
馬麥皮巴豆般的小眼睛中滿是驚慌。
馬麥皮疑惑,馬麥皮不解,馬麥皮被人放倒在地。
隨后他經歷了人生中最絕望的八小時。
前世原主經歷的苦痛和屈辱被加倍施加在他身上,讓他結結實實體驗了一把生不如死的感覺。
第二天,收到好市民舉報電話,帽子們踢門而入,將這伙人一鍋端了。
見多識廣的帽子叔叔都被眼前的慘烈景象嚇傻了。
馬麥皮癱倒在地,傷痕累累,氣息奄奄。
昨夜發生的一切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心理陰影。
更令他絕望的是,帽子們事后對眾人進行了尿檢,查出其中幾人感染了好幾種攜帶病毒。
擊鼓傳花的重點關愛對象馬麥皮自然不可避免地被傳染了。
錯失服用阻斷藥的有效時間,往后余生,他都要在病毒的折磨下度過。
收拾完了馬麥皮,楊可自然也不會放過馬翠花。
昨天精神小伙喝下銀耳湯當即就癱倒在了公園里,馬翠花一看情況不對就立馬溜之大吉。
好在有熱心路人經過,及時將人送進醫院,才沒讓這家伙在外面露宿一夜。
精神小伙醒來之后心情五味陳雜,主動找到楊可賠禮道歉,并且和楊可一起去警察局報了案。
帽子們立馬調取了公園的監控,監控畫面馬氏姐弟的詭異行為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警局立馬出動警力抓獲了馬翠花,一通審訊之后查清楚了原委。
精神小伙和楊可的父母都是這個城市里面有頭有臉的人物,聽聞這個消息簡直氣炸了,立馬通過各自人脈運作,要求重判。
最終馬翠花因教唆他人犯罪和故意傷害罪被判了十年,馬麥皮作為幫手被判了五年。
姐弟兩人雙雙喜提銀手鐲,去橘子里面吃上國家飯了。
饒是這樣,楊可這個大魔頭也沒打算放過他們,她享受貓抓老鼠的樂趣,喜歡通過延長捕獵過程來獲得心理滿足。
她使用了造夢術進入了兩個人的夢境,給馬翠花捏造了天天被前夫家暴的夢境,又讓馬麥皮在每晚的夢中重溫被別人疼愛的那一夜。
看著兩人每天一醒來呼天搶地的模樣,楊可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解決完這對人渣姐弟,楊可就陪著原主爸媽去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旅居了。
上了年紀,她也血脈覺醒,觸發了種地釣魚的愛好。
雖然她釣魚總是空軍,種地也是種什么死什么,但是這不妨礙他們一家三口盡享天倫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