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醫(yī)院的消毒水味刺鼻,我陳鋒躺在病床上,腦袋里一片混沌。
特警任務(wù)中的那場爆炸仿佛還在耳邊回響,碎片擊中胸口的劇痛依然清晰。"陳鋒,
這是離婚協(xié)議書,你簽了吧。"柳如煙站在病床旁,眼神冷漠。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結(jié)束了?
我盯著她精致的妝容,突然感到一陣恍惚。"我昏迷了多久?""兩個星期。
醫(yī)生說你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她語氣平淡,仿佛在談?wù)撎鞖猓?我不想照顧一個殘廢。
"刺眼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我看到她手腕上那條嶄新的白金手鏈。那不是我送的。
"蘇小雨呢?"我問道,想起我們五歲的女兒。"跟我,法院會支持我的。
一個半身不遂的父親,怎么照顧孩子?"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關(guān)節(jié)泛白。病房門外,
一個男人的剪影一閃而過。柳如煙的手機震動,她看了一眼,嘴角上揚,似乎忘了我的存在。
"吳明遠?那個吳氏集團的總裁?"我突然問道。她的表情凝固了一瞬,眼中閃過慌亂,
隨即又恢復(fù)鎮(zhèn)定:"你在說什么胡話。""我最近總是做一些奇怪的夢,
夢到你和他......"我故意拖長聲調(diào)。"簽字吧,我趕時間。"她打斷我,
語氣更加冰冷。我望向窗外,突然笑了:"如煙,你知道嗎,醫(yī)生說我昨天已經(jīng)能動了。
"她的表情一僵,下意識地后退一步。"不可能!
醫(yī)生說——""醫(yī)生說我的傷勢恢復(fù)得比預(yù)期快。"我慢慢坐起身,扯下手上的針頭,
"你猜我是怎么恢復(fù)的?"她的眼神中出現(xiàn)了我從未見過的恐懼,不是因為愛,
而是因為害怕我知道了真相。"你需要休息,我們改天再談。"她快速收起協(xié)議書,
轉(zhuǎn)身就要離開。"等等。"我叫住她,"我簽。"她疑惑地回頭,我示意她把協(xié)議書拿過來。
接過筆,我歪歪扭扭地在上面簽了名。"這就對了。"她松了口氣,
仔細檢查我的簽名是否有效。"念在夫妻一場,我會讓你每月見小雨一次,
其他的......"她收起協(xié)議書,"你別想從我這里得到任何東西。"我笑了笑,
沒有說話。上一世,我為了挽回這段婚姻,幾乎放棄了尊嚴?,F(xiàn)在重生回來,
我只想看清真相,掌控自己的人生。她離開后,我拔掉身上所有的管子,忍著疼痛站起來。
我的腿確實還有些不聽使喚,但遠沒有醫(yī)生告訴柳如煙的那么嚴重。病房門被推開,
我的戰(zhàn)友趙天磊走了進來。"老陳?你他媽瘋了嗎?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不能下床!""磊子,
幫我個忙。"我直視他的眼睛,"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什么事?
""柳如煙和吳明遠的關(guān)系。"趙天磊的表情變得復(fù)雜:"你都知道了?""我需要證據(jù)。
"我的聲音冰冷得連自己都感到陌生。"老陳......"他欲言又止。"放心,
我不會做傻事。"我拍拍他的肩膀,"我只是想保護我的女兒。"窗外,
一輛黑色賓利緩緩駛?cè)脶t(yī)院停車場,柳如煙優(yōu)雅地鉆進后座。這一次,我不會再重蹈覆轍。
2我辦理出院的時候,護士長一臉驚訝:"陳先生,您的康復(fù)速度簡直是奇跡。""是啊,
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笑著回答,心里想的卻是另一番景象。上一世,
我被柳如煙的眼淚蒙蔽,以為她是被迫離開我。我拖著殘軀苦苦挽回,
最終親眼目睹她和吳明遠在我面前接吻。那一刻的絕望,伴隨我走完了余生。出院后,
我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趙天磊的公寓。"你的傷真的好了?"他將一杯熱水遞給我。
"沒完全好,但不影響行動。"我接過水杯,感受著溫度,"磊子,當年要不是你救我,
我早就死在那次任務(wù)里了。"他搖搖頭:"別提那些。我查了些東西,你可能不想看。
"他將一部手機推到我面前。屏幕上是監(jiān)控錄像,柳如煙摟著吳明遠的脖子,熱烈擁吻。
時間顯示,那是我住院后的第三天。"還有更多。"趙天磊滑動屏幕,展示一張張照片,
"這是他們半年前就開始的事了。"我的胸口像被人打了一拳,但心里卻出奇地平靜。
上一世我拼命想挽回的婚姻,原來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小雨知道嗎?"我問道。
"應(yīng)該不知道,但那女人已經(jīng)在灌輸對你不利的話了。"趙天磊皺眉,"前天我去看你女兒,
她說媽媽告訴她你不要她們了。"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還有一件事。
"趙天磊表情凝重,"你的傷情報告被人動了手腳。醫(yī)生給柳如煙的是假報告,
說你高位截癱,終身殘疾。""吳明遠的手筆?""八九不離十。"我閉上眼睛,
深呼吸平復(fù)情緒。上一世,我相信了那份偽造的報告,真的以為自己無法康復(fù),
絕望中甚至想過輕生。"我需要見小雨。"我說。"明天是周末,她應(yīng)該在培訓(xùn)班。
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我點點頭,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距離上一世我徹底崩潰,
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一次,我一定要搶在那之前,把所有的棋子都擺好。晚上,
我獨自來到以前常去的酒吧。"陳隊?你傷好了?"酒保驚訝地問。"差不多了。
"我隨口應(yīng)道,"老樣子。"一杯威士忌推到我面前,我剛端起來,身旁的座位就被人占了。
"聽說你和嫂子離婚了?"張昊,特警隊的同事,一屁股坐下。我抿了口酒,沒有回答。
"是不是因為吳明遠?那個富商?"他壓低聲音,"我上周看見嫂子和他在一起,
還以為是巧合。"我的手指在杯沿上輕輕敲擊:"你知道多久了?
"張昊尷尬地撓撓頭:"兄弟,我也是剛發(fā)現(xiàn)。真不知道嫂子怎么想的,
那種人有什么好......""吳明遠最近在做什么項目?"我打斷他。"這我知道,
聽說他在搞一個高檔住宅區(qū),投了好幾個億。"張昊灌了口酒,"怎么,
你想——""沒什么。"我站起身,留下幾張鈔票,"幫我個忙,暗中盯著他們。
不要打草驚蛇。"張昊拍著胸脯:"放心吧,兄弟!"離開酒吧,
我撥通了一個許久不聯(lián)系的號碼。"喂,是我,陳鋒。"我說,"林隊,我想回來工作。
"電話那頭的林敏沉默了一下:"醫(yī)生同意了?""我的身體已經(jīng)沒問題了。""陳鋒,
我們是特警,不是普通警察。你確定你的狀態(tài)——""給我一個機會證明。"我打斷她,
"我會通過所有測試。"又是一陣沉默。林敏是少有的女性特警隊長,也是我的前上司,
為人嚴厲但公正。"明天上午八點,訓(xùn)練場見。"她最后說道,"不要讓我失望。
"掛斷電話,我看著夜空中的星星。上一世,我在自怨自艾中錯過了回歸警隊的機會,
最終淪為一個廢人。這一次,我會一步步奪回屬于我的一切。3清晨六點,
我已經(jīng)在訓(xùn)練場熱身。傷愈的身體尚有些僵硬,但比起上一世的絕望,這點不適微不足道。
"你居然真來了。"林敏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轉(zhuǎn)身,看到她一身訓(xùn)練服,英姿颯爽。
"我說到做到。"她扔給我一套裝備:"穿上,跑五公里,射擊,格斗,一樣不能少。
"我接過裝備,嘴角微揚。重生前的我被醫(yī)生誤導(dǎo),以為永遠無法恢復(fù)訓(xùn)練?,F(xiàn)在想來,
那份假報告害我失去的不僅是婚姻,還有引以為傲的事業(yè)。汗水浸透訓(xùn)練服,
我跑完最后一圈,呼吸急促但精神亢奮。射擊場上,十發(fā)十中的成績讓林敏眉毛微挑。
"格斗。"她簡短地命令,脫下外套,擺出格斗姿勢。我沒有猶豫,直接迎上。
上一世的我敬畏她的實力,總是留手。這一次,我全力以赴。十五分鐘后,我們不分勝負,
同時停下。"還不錯。"林敏擦了擦額頭的汗,語氣中帶著一絲贊許,"下周一來報到。
""謝謝隊長。"她收起裝備,突然問道:"聽說你離婚了?"我點點頭,沒有多說。
"因為受傷?""因為看清了一些事。"林敏深深看了我一眼:"好好休息,下周見。
"目送她離開,我拿出手機,上面有趙天磊發(fā)來的消息:【小雨今天下午三點鋼琴課,
地址發(fā)你了?!课蚁戳藗€澡,換上便裝,開車前往女兒的鋼琴培訓(xùn)中心。路上,
手機突然響起,屏幕顯示"柳如煙"。"喂。"我盡量平靜地應(yīng)答。"你去見小雨了?
"她的語氣充滿質(zhì)問。"還沒有,怎么了?""我聽說你今天要去她鋼琴班接她?
"看來她在培訓(xùn)中心安插了眼線。"是的,我想見見我女兒,有問題嗎?""陳鋒,
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小雨跟我生活。"她的聲音冷了下來,"不要干擾她的正常生活。
""法院還沒判決撫養(yǎng)權(quán),柳如煙。"我平靜地回應(yīng),"在那之前,我有權(quán)利見我的女兒。
""你——""另外,"我打斷她,"我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下周回警隊上班。
"電話那頭明顯一滯:"不可能!醫(yī)生說——""醫(yī)生說我恢復(fù)得比預(yù)期好得多。
"我學(xué)著她的語氣,"怎么,你很失望?"柳如煙沉默了片刻:"隨你吧,
反正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簽了。""對了,"我假裝隨意地問,"最近見到吳總了嗎?
"電話立刻被掛斷。我冷笑一聲,繼續(xù)驅(qū)車前行。到達培訓(xùn)中心時,距離下課還有二十分鐘。
我在門口等待,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上一世,因為相信了假報告,
我放棄了爭取女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結(jié)果小雨在吳明遠的影響下,逐漸疏遠我,最終視我如陌路。
培訓(xùn)中心的門打開,孩子們陸續(xù)走出。我一眼就看到了小雨,她穿著粉色連衣裙,
背著小書包,跟在老師身后。"爸爸?"她看到我,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轉(zhuǎn)為欣喜,
"爸爸!"她朝我跑來,我蹲下身,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抱住。這個擁抱,
在上一世我再也沒有得到過。"爸爸,你的傷好了嗎?"她仰著小臉問。"好多了,寶貝。
"我撫摸她的頭發(fā),"想不想和爸爸去吃冰淇淋?""想!"她用力點頭,隨即又猶豫,
"但是媽媽說你生病了,不能陪我玩......""媽媽說的不對,爸爸已經(jīng)好了。
"我牽起她的手,"走吧,我們?nèi)ツ阕钕矚g的那家店。"正要離開,
一個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培訓(xùn)中心門口,臉色陰沉地看著我們。是吳明遠。4"小雨,過來。
"吳明遠向女兒伸出手,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卻掩飾不住眼中的敵意。"你是誰?
"蘇小雨躲在我身后,怯生生地問。吳明遠明顯一愣,隨即尷尬地收回手:"我是明遠叔叔,
媽媽的朋友。""小雨不認識你。"我平靜地說,將女兒拉得更近,"而且,
我不記得授權(quán)過任何人來接我女兒。""陳鋒,別裝蒜了。"吳明遠冷笑,
"柳如煙已經(jīng)跟我說了,你們已經(jīng)離婚,小雨跟她。"我蹲下身,對女兒說:"寶貝,
能幫爸爸去旁邊的自動售貨機買瓶水嗎?"小雨點點頭,接過我遞給她的硬幣,
蹦蹦跳跳地跑開。確保女兒聽不見后,我直視吳明遠:"聽著,無論你和柳如煙有什么關(guān)系,
都和我女兒無關(guān)。在法院正式判決前,你最好離小雨遠點。""喲,傷好得挺快啊?
"吳明遠嘲諷道,"怎么,要重新爭撫養(yǎng)權(quán)?""我一直就沒放棄過。""陳鋒,
你斗不過我。"他壓低聲音,"你拿什么養(yǎng)小雨?警察那點死工資?
還是靠你那個半癱的身體?"我冷笑:"你很清楚我的身體狀況?"他表情一僵,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吳總,不如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向前一步,
幾乎與他面貼面,"我知道你動了我的醫(yī)療報告,我也知道你和柳如煙背著我搞了多久。
你們想要在一起,我不攔著,但小雨,我不會放手。""你有什么證據(jù)?
"他色厲內(nèi)荏地反問。"你確定要我把證據(jù)擺在臺面上?"我微笑,
"那對你的商業(yè)帝國可不太好。"吳明遠面色陰晴不定,正要說什么,小雨已經(jīng)跑了回來。
"爸爸,給你水。"她遞給我一瓶礦泉水。"謝謝寶貝。"我揉揉她的頭發(fā),"我們走吧。
""陳鋒!"吳明遠在背后喊道,"別以為這事就這么完了!"我沒有回頭,
牽著女兒的手離開。冰淇淋店里,小雨興高采烈地吃著草莓圣代,嘴角沾滿了奶油。"爸爸,
你真的不能和我們一起住了嗎?"她突然問道,眼中帶著孩子特有的純真和困惑。
我心頭一痛:"爸爸和媽媽有些事情要處理,但無論如何,爸爸都會一直愛你。
""媽媽說你不要我們了。"她低下頭,小聲說。"媽媽說的不對。"我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爸爸永遠不會不要你。""那為什么你不來看我?""爸爸生病了,但現(xiàn)在好了,
以后會經(jīng)常來看你。"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繼續(xù)吃她的冰淇淋。與小雨分別后,
我接到趙天磊的電話。"老陳,有情況。"他的聲音緊張,
"吳明遠剛才和幾個社會人物接觸,好像在謀劃什么。""他急了。"我冷靜地說,
"繼續(xù)盯著,別打草驚蛇。"掛斷電話,我驅(qū)車前往一個地址——我和柳如煙曾經(jīng)的家。
鑰匙依然合鎖,推開門,屋內(nèi)一片狼藉。柳如煙搬走了大部分家具和物品,
只留下不值錢的雜物。我徑直走向書房,撬開地板下的暗格。上一世,
我在這里藏了一些重要文件——包括我的真實醫(yī)療報告副本。暗格里空空如也。我并不驚訝,
只是確認了我的猜測:柳如煙一定翻找過這里,并且已經(jīng)銷毀了對她不利的證據(jù)。正要離開,
門鈴?fù)蝗豁懫?。透過貓眼,我看到柳如煙站在門外,臉色不善。開門后,
她直接沖了進來:"你去見小雨了?我不是告訴過你——""我記得這里還是我的房子。
"我打斷她,"進門前應(yīng)該先問候主人,而不是質(zhì)問。""陳鋒,別以為你能東山再起。
"她冷笑,"就算你的身體好了,也改變不了什么。""比如?""比如小雨會跟我生活,
法院會站在我這邊。"她揚起下巴,"我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生活,你最好別來打擾。""新生活?
和吳明遠?"我嘲諷地反問,"他知道你被查出不孕癥的事嗎?
"柳如煙臉色驟變:"你......""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你才決定收養(yǎng)小雨。"我繼續(xù)說道,"吳明遠知道小雨是領(lǐng)養(yǎng)的嗎?他那么在意血脈傳承,
會接受一個非親生的孩子嗎?""你敢告訴他!"她幾乎是尖叫。"那就取決于你了。
"我靠近她,"我只要女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其他的一概不追究。"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隨即又恢復(fù)鎮(zhèn)定:"你以為我會怕你?陳鋒,你太天真了。""那我們就法庭上見。
"我走向門口,示意她離開,"順便,告訴吳明遠,如果他再敢接近小雨,我會讓他后悔。
"柳如煙咬著牙,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zhuǎn)身離去。關(guān)上門,我靠在門板上,深呼一口氣。
棋子已經(jīng)開始移動,接下來的戰(zhàn)役才剛剛開始。上一世,我被欺騙,被背叛,最終一無所有。
這一次,我會奪回本屬于我的一切。5周一早晨,我穿上警服,站在鏡子前。這一刻,
恍如隔世。上一世的我,被診斷為終身殘疾后,再也沒有穿上過這身制服。
那時的絕望和無助,讓我?guī)缀醴艞壛松畹挠職狻L鼐偛坷?,同事們驚訝地看著我歸隊。
張昊夸張地拍著我的肩膀:"兄弟,真沒想到你能這么快回來!"林敏走過來,
遞給我一份文件:"歡迎回來。這是最近的行動安排,你先熟悉一下。"我接過文件,
翻看著內(nèi)容。一個名字突然跳入眼簾——吳氏集團。"吳明遠的公司?"我抬頭問。
林敏點點頭:"他最近的房地產(chǎn)項目涉嫌違規(guī)操作,上面要我們協(xié)助調(diào)查。"這是天賜良機。
上一世,我沉浸在失去家庭的痛苦中,完全錯過了這個調(diào)查吳明遠的機會。
"我想?yún)⑴c這個任務(wù)。"我直接說道。林敏猶豫了一下:"陳鋒,
我知道你和吳明遠有私人恩怨,但公私不能混為一談。""我保證公私分明。"我堅定地說,
"而且我了解他的行事風(fēng)格,會對調(diào)查有幫助。"她沉思片刻,最終點頭:"好吧,但記住,
一切按規(guī)矩來。"離開總部,我直接去了法院,提交了爭取撫養(yǎng)權(quán)的申請。
柳如煙的律師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顯然她早有準備。"陳警官,"律師假惺惺地問候,
"您確定要走這一步嗎?對孩子可不好。""比起讓她跟著一個欺騙成性的女人,
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選擇。"我冷冷地回答?;氐节w天磊的公寓,我開始整理收集到的證據(jù)。
幸運的是,張昊提供了幾張吳明遠和柳如煙的親密照片,時間正是我住院期間。"這些夠嗎?
"趙天磊擔(dān)憂地問。"遠遠不夠。"我搖頭,"我需要醫(yī)療報告造假的證據(jù),
還有吳明遠違法經(jīng)營的實錘。""檢察院正在調(diào)查他的項目,"趙天磊說,
"如果能找到突破口......"我的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喂?""陳鋒,
我們談?wù)劇?是吳明遠的聲音。"沒什么好談的。""五百萬。"他直接開價,
"你放棄撫養(yǎng)權(quán),離開這座城市,我給你五百萬。
"我冷笑:"看來柳如煙告訴你小雨的事了?"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你是什么意思?
""不如你問問你的新歡,小雨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又是一陣沉默,
然后是壓抑的怒氣:"陳鋒,你最好別玩火。""我奉勸你也是,吳總。"我語氣平靜,
"我已經(jīng)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殘疾人了。你動我女兒,我就掀翻你的帝國。"掛斷電話,
我對趙天磊說:"他們之間會出現(xiàn)裂痕。"果然,不到一小時,
張昊發(fā)來消息:【吳明遠和柳如煙大吵了一架,她哭著離開了他的辦公室?!课覜]有回復(fù),
而是開車前往吳氏集團的工地。這個被質(zhì)疑違規(guī)的項目,可能是我擊垮吳明遠的關(guān)鍵。
工地上一片繁忙,工人們來回穿梭。我找到了工地主管,出示警官證。"警官?有什么事嗎?
"主管明顯緊張起來。"例行檢查。"我隨意答道,"最近聽說有投訴說你們材料不合格?
"主管連忙擺手:"絕對沒有的事!我們的材料全部合格!""是嗎?"我假裝翻看記錄,
"那為什么去年你們采購的水泥比實際用量少了三成?"這是一個詐術(shù)。
上一世我聽同事提起過,吳明遠的項目經(jīng)常偷工減料,特別是混凝土配比上做手腳。
主管的臉色瞬間變了:"這......這我不清楚,得問采購部。
""那我們?nèi)フ也少彶苛牧摹?主管猶豫了片刻,然后壓低聲音:"警官,您看,
能不能給個面子?""什么意思?""吳總說了,如果有人來查,
我們......"他做了個數(shù)錢的手勢。我微笑:"你是在行賄警察嗎?
"他頓時慌了:"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帶我去看材料倉庫。
"我打斷他,"現(xiàn)在。"倉庫里,我拍下了幾組照片——變質(zhì)的水泥,不合格的鋼筋,
以及偽造的檢測報告。這些足以構(gòu)成重大安全隱患。正要離開,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工地入口——柳如煙。她穿著光鮮亮麗,
但臉上的妝容掩飾不住哭過的痕跡。身邊跟著一個中年女人,似乎在安慰她。我躲在一旁,
聽見中年女人說:"如煙,別哭了。吳總只是一時氣憤,他不會真的和你分手的。
""他不信任我!"柳如煙哽咽道,"就因為陳鋒那番話,他竟然懷疑小雨不是我親生的!
""那你就告訴他真相啊。""我怎么說?告訴他我確實不能生育,小雨是收養(yǎng)的?
"柳如煙苦笑,"他那么看重血脈傳承,知道真相只會更快拋棄我。""那你準備怎么辦?
"柳如煙擦干眼淚,聲音突然冷了下來:"我會讓陳鋒后悔的。他不是想要小雨嗎?
我偏不給他。"聽到這,我握緊了拳頭。上一世,我輸給了這個女人的狠毒和算計。這一次,
我不會再重蹈覆轍?;氐杰嚿希覔芡肆置舻碾娫挘?隊長,
我有吳氏集團違規(guī)的實錘證據(jù)了。""你做了什么?"她聲音緊張。"一切合法。"我回答,
"吳明遠的帝國,該倒塌了。"6庭審當天,法庭外下著小雨。我撐著傘,
靜靜等待柳如煙的到來。她姍姍來遲,身邊跟著高價聘請的律師,看到我時,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復(fù)了鎮(zhèn)定。"你真要走到這一步?"她冷冷地問。
"只是想要回屬于我的東西。"我平靜回應(yīng)。庭審開始,法官翻閱著雙方提交的材料。
柳如煙的律師首先發(fā)言,指責(zé)我因為受傷而無法照顧孩子,還舉證了幾份"醫(yī)生證明"。
輪到我方發(fā)言,我的律師展示了我已經(jīng)回到特警隊的證明,以及體檢報告,
證明我完全有能力撫養(yǎng)孩子。"法官大人,"柳如煙的律師反駁,
"陳先生的工作危險性極高,經(jīng)常出任務(wù),根本無法照顧孩子的日常生活。""那么,
柳女士是如何照顧孩子的呢?"我的律師問道,"是親自照顧,還是請了保姆?
"柳如煙略顯尷尬:"我...有請保姆幫忙。""那么,是否經(jīng)常有男性朋友到家中過夜,
影響孩子的成長環(huán)境?"柳如煙猛地站起:"這是誹謗!"我的律師微笑,
展示了一組照片——吳明遠深夜進出柳如煙家門的監(jiān)控畫面,時間正是我住院期間。
"法官大人,"律師繼續(xù)說,"我的當事人陳鋒先生在住院期間,妻子不僅沒有照顧他,
反而與他人保持不正當關(guān)系,甚至在孩子面前公然與他人親密。這樣的環(huán)境,
對孩子的成長極為不利。"柳如煙臉色鐵青,卻無法反駁。"此外,"律師拿出另一份文件,
"我們有證據(jù)表明,柳女士曾對孩子灌輸對父親的負面認知,聲稱'爸爸不要我們了',
這種行為嚴重影響了孩子的心理健康。"法官皺眉,看向柳如煙:"柳女士,
你對此有何解釋?"柳如煙支支吾吾,無法自圓其說。最后,
我的律師拿出了一張王牌:"法官大人,
我們還發(fā)現(xiàn)一個重要事實——蘇小雨并非柳女士的親生女兒,而是收養(yǎng)的孩子。
"法庭一片嘩然。柳如煙幾乎站不穩(wěn),臉色慘白。"這份是孩子的DNA鑒定報告,
"律師繼續(xù)說,"證明陳鋒先生確實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但柳女士與孩子沒有血緣關(guān)系。
考慮到陳先生和孩子的血緣關(guān)系,以及他完全有能力撫養(yǎng)孩子,
我們請求法庭將撫養(yǎng)權(quán)判給陳鋒先生。"法官看了看證據(jù),宣布短暫休庭。走廊上,
柳如煙攔住了我:"你早就知道?""比你想象的更早。"我平靜地說,"上一世,
我信任你,以為你真心收養(yǎng)了小雨,結(jié)果你利用她來控制我。""上一世?"她困惑地皺眉,
"你在說什么?"我沒有解釋:"小雨的親生母親是誰,你知道嗎?
"她搖頭:"福利院說是個未婚先孕的大學(xué)生......""她叫林敏。
"柳如煙瞪大眼睛:"你的隊長?""是的,當年她未婚生子,不得已送去福利院。
后來成為特警,卻再也找不到孩子。"我冷笑,"而你,利用我的關(guān)系,
故意收養(yǎng)了她的孩子,就為了控制我。""我不知道......"她聲音顫抖,
"我真的不知道。""現(xiàn)在你知道了。"我轉(zhuǎn)身準備離開。"陳鋒!"她突然喊道,
"吳明遠已經(jīng)知道真相了,他...他要對小雨不利!"我猛地轉(zhuǎn)身:"什么意思?
""他說...如果撫養(yǎng)權(quán)判給你,他會對小雨下手。"她哭了,
"他說孩子知道了太多他的秘密。"一股寒意襲上我的脊背。上一世,
小雨在一次"意外"中喪生,是吳明遠策劃的嗎?"小雨現(xiàn)在在哪?"我緊張地問。
"在學(xué)校。"柳如煙抹著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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