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曉曉,剛剛經(jīng)歷了父母雙亡的車禍。轉(zhuǎn)頭就被拉入了一個校園恐怖副本。
還遇上一個很奇怪的人。到底還能回去嗎?01我從床上驚醒的時候,枕頭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
我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電子鐘,凌晨十二點零四分的藍光在黑暗里格外刺眼。
我摸索著打開臺燈,床頭擺著全家福相框——父母的笑臉定格在游樂園的摩天輪前,
母親發(fā)間的紅色櫻桃發(fā)卡在陽光下閃著光。右臉傳來熟悉的麻木感,
車禍后受損的神經(jīng)讓面部肌肉像被水泥封住。我對著鏡子練習過無數(shù)次微笑,
最后只能勉強扯動左邊嘴角。醫(yī)生說這是創(chuàng)傷后應激反應,需要時間恢復。套上灰色衛(wèi)衣時,
布料摩擦過鎖骨處的疤痕。那是安全氣囊爆開時被金屬扣劃傷的,縫了七針。
鞋柜的涼拖鞋底沾著昨天的雨水,踩在瓷磚上發(fā)出黏膩的聲響。電梯停在 17 層不動,
我轉(zhuǎn)身推開消防通道的門。聲控燈隨著腳步聲亮起又熄滅,直到推開單元樓鐵門,
潮濕的夜風撲在臉上,才感覺呼吸順暢了些。值班室的窗戶透出電視的微光,
保安老周正打著瞌睡。這個五十多歲的退伍軍人總喜歡在巡邏時哼軍歌,
此刻他軍綠色外套的袖口還沾著一些茶漬。我快步走過崗亭,
聽見身后傳來含混的嘟囔:"小姑娘家半夜亂跑..."小區(qū)路燈下飛蟲盤旋,
自動販賣機的熒光照亮三個蹲在花壇邊的身影。穿鉚釘皮衣的耳釘男正在灌啤酒,
地上散落著幾個空瓶子。旁邊黃毛少年對著手機大叫:"剛才那局絕對開掛了!
"便利店的白光刺得人眼睛發(fā)酸。我站在雜志架前隨手翻看著,
身后傳來關東煮咕嘟咕嘟的沸騰聲。店長陳默在整理貨架,他總把深藍制服熨得筆挺,
銀邊眼鏡偶爾反射著收銀機的綠光。"要加熱嗎?"陳默的聲音和微波爐的嗡鳴同時響起。
我搖搖頭,拿著飯團走到臨窗座位,
發(fā)現(xiàn)玻璃上凝結著反常的水珠——七月的夏夜不該有這種霜氣。
一只黑貓突然從貨架底躥出來,油亮的皮毛炸成刺球。這只獨眼流浪貓平日最親人,
我給他起名為煤球。此刻它卻對著空無一人的停車場低吼。我彎下腰想安撫它,
貓爪猛地在我手背抓出三道血痕。"怎么回事?"陳默從收銀臺后探身,
卻看到冷藏柜里的飲料正在膨脹。塑料包裝接二連三爆開,各種顏色的液體順著柜門往下淌。
三個醉醺醺的少年擠在門口,黃毛手里的啤酒罐突然變形,鋁皮像被無形的手捏成麻花。
整排貨架開始震動,膨化食品包裝袋上的卡通圖案扭曲成詭異的圖案。我抓起背包后退,
撞上渾身酒氣的耳釘男。對方正要罵臟話,便利店的白熾燈突然瘋狂閃爍起來。我摸到手機,
發(fā)現(xiàn)信號格全空,時間也變?yōu)榱?00:00。
煤球發(fā)出嬰兒啼哭般的慘叫——不知何時漫進來的白霧已經(jīng)淹到腳踝。"都別動!
"保安老周舉著強光手電沖進來,光束照出眾人驚恐的臉,"外面起怪霧了,
老王他也不知道去哪..."老周的聲音突然卡住,手電光定格在便利店玻璃上。
濃霧中有個人形輪廓在蠕動。隔著布滿水霧的玻璃,
能看到那東西的脖子正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后彎折,四肢關節(jié)發(fā)出脆響。
當它把整張臉貼在玻璃上時,黃毛吐在了運動鞋上——那張臉上布滿樹皮紋路,
眼球是混濁的樹脂球。"跑!"陳默拽開后門,冷風卷著白霧灌進來。
我跟著眾人沖進停車場,卻發(fā)現(xiàn)原本二十米寬的車道延伸成望不到頭的灰霧。
柏油路面滲出暗紅色液體,空氣里飄著燒紙錢的味道。血色數(shù)字憑空浮現(xiàn)在每個人左手腕。
我看著自己腕上跳成"7/7"的印記,陳默的是"6/7",
三個少年分別是 1到 3 號。老周舉著手露出"4/7",煤球抬起前爪,
粉色肉墊上烙著"5/7"。"開什么玩笑!"耳釘男踹飛易拉罐,
罐子撞在憑空出現(xiàn)的鐵柵欄上。生銹的校門從霧中顯現(xiàn),"槐蔭中學"的銅牌掛滿蛛網(wǎng)。
出隱藏的真相】【當前存活:6 人 1 貓】【死亡名額:4】扭曲的人形正從霧中爬來,
那東西穿著保安制服,但左腿已經(jīng)變成樹根狀組織,在地面拖出粘稠的血痕。
是失蹤的夜班保安老王。"進學校!"老周率先撞開鐵門。眾人跌跌撞撞沖進操場,
鐵門在身后自動閉合。老王腐爛的手掌拍在欄桿上,留下五道血印。
煤球竄上圍墻邊的槐樹時,整棵樹突然活過來似的抖動枝條,樹皮裂開數(shù)十張嘴巴,
齊聲唱著變調(diào)的童謠:"找不到,找不到,
快還給我好不好..."褲袋里有什么東西突然發(fā)燙,
我摸到手機殼上凸起的刻痕——不知何時多了一行小字:不要相信戴手表的人。
此刻陳默正在觀察教學樓外圍,他挽起的袖口下露出銀色腕表,
表盤指針旋轉(zhuǎn)的速度比平常快了幾倍。02槐蔭中學的操場鋪著劣質(zhì)塑膠,
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灰色。我踩上去時,鞋底傳來粘稠的觸感,像是踩在未干的血跡上。
煤球蹲在圍墻上,獨眼反射著月光,像一盞小小的警示燈。"這地方不對勁。
"陳默推了推眼鏡,鏡片上蒙著一層白霧,"我在這片區(qū)域住了三年,從沒見過這所學校。
"耳釘男踢翻一個生銹的垃圾桶:"管他呢,找個教室睡一覺,
等天亮就……"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垃圾桶里滾出一顆沾滿灰塵的籃球,
球面上用紅漆寫著"2007 級 3 班"。
里不得大聲喧嘩】【5.下課后可以進入圖書館】【6.遠離校長室】"這他媽什么鬼規(guī)定!
"黃毛一腳踢飛籃球,球體撞在圍欄上被劃出一條口子。老周的手電筒光束掃過教學樓,
三層的磚樓像一頭蟄伏的巨獸,每扇窗戶都蒙著厚厚的灰塵。煤球突然從圍墻上跳下來,
鉆進我的衛(wèi)衣帽子里,貓爪隔著布料抓撓我的后背。下一秒籃球滾回黃毛腳邊,
球面上的紅漆變成了新鮮的血跡。"小心!"陳默厲聲道,但已經(jīng)晚了。黃毛后退的瞬間,
地下突然伸出一段漆黑樹枝,扎進了他的小腿。黃毛的瞳孔瞬間放大,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
像是被無形的線操控的木偶。"救...救我..."黃毛的聲音變得尖細,
像是被掐住脖子的貓。他的身體開始抽搐,關節(jié)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我看見他的手腕上,
"1/7"的數(shù)字正在滲血。
【當前存活:5 人 1 貓】【死亡名額:3】耳釘男和另一個少年嚇得后退,
撞上了身后的垃圾桶。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響在寂靜的校園里格外刺耳。
廣播喇叭突然響起刺耳的鈴聲,像是用指甲刮擦黑板的聲音。
【上課時間到】【請立即進入教室】教學樓的門自動打開,黑洞洞的走廊像一張張開的大嘴。
陳默第一個走向教學樓,我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我們不去!
"耳釘男拽著同伴往校門口跑,"這鬼地方..."他的聲音突然停止。
校門外的濃霧中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音,一個佝僂的人影正在霧中徘徊,
手里提著銹跡斑斑的鎖鏈。我跟著陳默走進教學樓,走廊兩側(cè)的墻皮剝落,
露出里面發(fā)黑的磚塊。老周的手電筒光束掃過墻上的獎狀,泛黃的紙張上全是空白,
只有右下角的日期顯示"2007 年 6 月 3 日"。"我們分開查看。
"陳默推開一間教室的門,黑板上用粉筆寫著"歡迎新同學"。課桌椅整齊地排列著,
每張桌子上都擺著一本翻開的練習冊。我搜到第三排的時候,
發(fā)現(xiàn)課桌抽屜里有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四個穿著校服的學生站在槐樹下的合影。
我認出其中一個人——便利店店長陳默,年輕了十歲的樣子。身后傳來腳步聲,
我迅速把照片藏進口袋。陳默出聲道:"看來這里沒什么線索。
"他的手表指針突然快速旋轉(zhuǎn),表盤上的數(shù)字模糊了一瞬。挨到下課時間,
走廊里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老周沖進教室,
說道:"那兩個小子...他們被什么東西追進了地下室!
"廣播喇叭適時響起:【警告:有人違反校規(guī)】【處罰開始】整棟樓開始震動,
墻上的裂縫滲出暗紅色液體。我聽見地下傳來拖拽聲,像是有什么重物被拖過水泥地面。
煤球從她帽子里跳出來,對著地面低吼。"我們得去看看。"陳默說這話時,
手表發(fā)出滴答聲。我想起手機殼上的警告,但眼下別無選擇。地下室的鐵門虛掩著,
門縫里滲出腥臭的氣味。手電筒光束照進去的瞬間,我看見黃毛被倒吊在天花板上,
他的身體扭曲成不可思議的角度,像是被什么東西強行掰斷的。那張臉上布滿樹皮紋路,
眼球變成了樹脂球,和校門口的老王一模一樣。角落里,
耳釘男和另一個少年的身形被許多樹根包裹著,已經(jīng)看不出原樣了。
【當前存活:3 人 1 貓】【死亡名額:1】廣播聲在地下室回蕩,陰森的可怕。
耳釘男的尸體突然抽搐了一下,裹著他的樹根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03我正要后退。
"別動!"陳默突然壓低聲音。
他的手機電筒光束定格在墻上的裂縫——那里滲出粘稠的樹汁,正緩緩組成學校地圖的形狀。
其中圖書館和校長室的部分閃過一道暗光。地下室的鐵門在身后重重關上,
發(fā)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看來我們得分頭行動了。"老周的聲音壓得很低,"廣播說,
下課后可以去圖書館,那里應該安全些,你們兩個一起吧,我去校長室。"陳默推了推眼鏡,
鏡片反射的光遮住了眼神:"校長室的危險更高,不如……""兩個小娃娃啰嗦什么,
老子上戰(zhàn)場的時候你們還沒出生呢!快走!"說完,老周便向樓梯口跑去。
黑暗中只回蕩著他的聲音:"一個小時之后在附近集合,如果我沒到……就不用等了!
"望著遠處的黑暗走廊,我想說的話被堵在了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