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珩偷瞄林沫，沒想到對方還是個財迷。
陸兆麻利付款。
“我給我給！少夫人我能加你個聯系方式嗎，以后要是再遇到這種事情，我也好直接找你。”
傅予珩不允許：“加什么加，不行。”
林沫已經打開了手機界面：“加吧。”
傅予珩：“……”
林沫：“這都是我的潛在客戶。”
傅予珩瞪了陸兆一眼。
“位置？”
陸兆想了想：“哦哦，應該是江北區警察局，酒吧屬于他們的管轄范圍。”
傅予珩猛踩油門，陸兆一個沒坐穩，撞在了椅背上。
“嘶，好痛…… ”
自家老板也太暴躁了，惹不起，惹不起。
傅予珩從前排后視鏡中投射出一道銳利的目光。
“我給你當司機，你似乎還挺不滿？”
陸兆瘋狂擺手：“不敢不敢，老板，要不我來開？”
傅予珩看了看坐在副駕駛上的林沫。
“不需要。”
傅予珩車速很快，沒一會就到了江北區警察局。
林沫他們走進去后，陸兆提出要找在L酒吧行兇的人。
警察還以為他們是來保釋兇手的。
“你們現在不能保釋他，他連續傷害數人，性質非常惡劣。”
林沫說明來意。
“我們不是想保釋他，我只是想看看他，確認一件事情。”
警察問她：“你是嫌疑人請來的律師嗎？”
林沫搖頭。
警察：“那你就不能進去。”
傅予珩放了一塊口香糖在嘴里，吩咐陸兆：“聯系傅氏的律師團隊，讓他們過來。”
警局一個中層聽到傅氏兩個字立馬跑了過來。
“您是傅氏集團的？”
陸兆介紹自家老板。
“這是傅氏集團的總裁，傅予珩先生。”
中層和陸兆交涉一番后，同意了他們可以隔著單向玻璃看一眼嫌疑人。
陸兆還從中層口中了解到了當晚事件的原委。
“少夫人，我打聽清楚了。今晚的起因是因為他和另一個男生想邀請同一個女生跳舞，兩個男的搞雄競互不相讓，從叫罵到推搡，最后這個穿著皮衣的男的就在舞池里殺瘋了。”
陸兆想想就后怕，他差點也被這個皮衣男捅傷。
林沫隔著玻璃看了看皮衣男。
惡鬼不在他身上。
但他身上有被惡鬼附身過的痕跡。
皮衣男目光呆滯，不承認自己的傷人行為。
“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
林沫判斷：“不是他。”
陸兆：“少夫人，就是他，我看的很清楚，就是這件皮衣不會錯的。”
林沫解釋：“我的意思是，不是真正的他。”
傷人的不是皮衣男，而是附在他身上的惡鬼。
他不過是一具被惡鬼激起憤怒后，倒霉的軀體。
林沫很肯定：“是惡鬼。”
陸兆驚呆了：“！！！”他差點被一個鬼給收拾了。
傅予珩眉頭緊皺。
林沫說的每個字他都聽得懂，但連在一起他實在是理解不了。
直覺告訴他，林沫并沒有開玩笑。
陸兆在被林沫救下小命后，對她的話已經深信不疑。
“少夫人，那這個皮衣男不就成冤大頭了嗎？”
林沫回答他：“你以為被厲鬼挑上的人能有什么好人，這個人之前就有犯罪前科，而且他幫惡鬼作惡，早就上了地獄名單了，不會有好下場的。”
陸兆在心里暗暗發誓，他這一生一定要謹小慎微，做個好人！千萬不能登上什么地獄名單！
警局這邊已經沒有其他線索了。
林沫讓陸兆帶她去今晚出事的酒吧。
陸兆有些害怕：“少夫人，我知道您厲害，但要是您說的那個什么惡鬼還在酒吧怎么辦，多危險啊……”
林沫給了他一個白眼。
“廢話，我就是要去酒吧找它。”
傅予珩已經拉開了車門。
“把地址給我，你要是不敢去就回家睡覺。”
老板和老板娘都要去，一邊是生命安全，一邊是職業飯碗，陸兆兩邊都不想失去。
掙扎了五秒鐘后，陸兆還是選擇坐上了汽車后排。
林沫一個平安符都能救他，更別說本尊出馬了。
陸兆說出酒吧位置。
“xx路，L酒吧。”
酒吧門口，L酒吧已經被警方拉上了警戒線，不能隨意出入。
路面有濃重的血腥氣息，以及殘留的厲鬼氣味。
林沫能聞出對方身上的恨意，是一只在人界作亂多時的惡鬼。
陸兆捂著鼻子，躲在一邊。
傅予珩站在林沫旁邊，就連他聞到這么重的血腥味都忍不住皺眉，而林沫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明明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但又顯得對所有事情都無所畏懼。
她好像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是怎么寫的。
他們玄門，這么厲害嗎？
林沫把躲藏在路邊的陸兆拉了出來。
“我記得你說那個皮衣男當時一直在喊【賤女人去死】？”
陸兆點頭：“沒錯，他重復了很多遍，我記得很清楚。”
按照警方那邊的統計，雖然事件最開始是兩個男的在打架，但今晚死傷最多的是女性。
林沫理清了思路：“也就是說，它特別憎恨女人。”
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陸兆，你平時經常去酒吧玩是嗎？”
陸兆不好意思的承認道：“是的少夫人，但是我都是在下班時間去的，絕對沒有耽誤白天的工作！”
“所以你對帝都的酒吧都很熟悉咯？”
“就這么說吧，只要是帝都稍微有點名氣的酒吧，我都去過。”
“這就好辦了。”
林沫擬定了計劃。
“從明天晚上開始，你帶我去酒吧。”
“啊？！少夫人，您該不會是想去酒吧抓鬼吧？”
陸兆偷偷觀察老板的反應，要是林沫在酒吧出事了，傅予珩這個“活閻王”還不得把他的皮給剝了。
與其被傅予珩折磨，他不如被惡鬼捅死算了。
陸兆想拒絕：“少夫人，太危險了，不好吧……警方已經介入了，您還是不要以身犯險了。”
“他們管的是活人犯罪，我管的是死后作惡的鬼，這兩者之間又不矛盾。”
林沫搬出傅予珩。
“你是他老板，你讓他帶我去。”
傅予珩沉默片刻后也拒絕了她。
“不行，太危險了，我不同意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