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患先天性心臟病,牧景蘇把心臟捐給了我。只希望我可以照顧她哥哥牧景遠。
牧景遠在妹妹去世后抑郁癥加重。我看遍各種關于抑郁癥的資料,努力減輕他的病情。后來,
我們結婚三年,他的抑郁癥好了。可牧景遠白月光回國后,一切都變了。
他嫌棄我只是家庭主婦,卻學著親手給白月光煲湯。他怨恨我借治病用婚姻綁住了他。于是,
我提出了離婚。他卻后悔了。1、我和牧景遠認識,是因為牧景蘇。我患先天性心臟病,
因此一出生就被遺棄。幸好一位好心的老奶奶撿到了我,我才撿回來一條命。
可惜還未等我長大報答老奶奶,她便去世了。七歲的我一個人去了孤兒院。因為有心臟病,
沒有人愿意領養我。怕被孤兒院趕走,我逼自己懂事成長。不僅幫助院長照顧弟弟妹妹,
成績也名列前茅。都說我這個病活不過二十,可我除了不能劇烈運動,偶爾的心臟不舒服。
活到了十八歲,還考上了理想大學。但我高興早了。暑假兼職突然暈倒。
醒來被醫生告知需要心臟移植。手術要五十萬,還需要一顆合適的心臟。
住院花光我攢的用來上大學的錢后,我打算放棄了。牧景蘇出現了。我們在醫院遇到的。
女孩坐在輪椅上,很瘦。臉色蒼白,卻笑著安慰后面的男人。是的,
花一樣的女孩子卻飽受癌癥的折磨。“姐姐,你通知書掉了!”我那天收到錄取通知書,
卻也收到醫院繳費提醒。無奈收拾東西出院,路過那對兄妹時被女孩的笑容吸引。
錄取通知書掉了都沒發現。“謝謝!”我局促地接過通知書,粗糙的手不敢碰白皙瘦弱的手。
牧景蘇看出了我的窘迫,主動與我交流。她很善良,聯系了相關慈善機構幫助我。
后來我們成了朋友,在醫院和牧景蘇見面聊天成了我每天最期待的事。手術的費用有了,
但遲遲等不到配型的心臟。牧景蘇身體也一天比一天差。如果死有人陪著,
好像也沒那么可怕了。她竟然偷偷去做了配型,得到合適的結果后毫不猶豫決定把心臟給我。
只希望她死后如果我沒有排斥反應可以照顧她的哥哥。她的哥哥牧景遠有抑郁癥。
2、牧景蘇去世后,牧景遠抑郁癥加重。于是我轉專業學習心理學。
瘋狂學習關于抑郁癥的一切,想治好牧景遠。除了上課的時間,
我無時無刻不陪在牧景遠身邊。觀察他的情緒變化,無微不至的照顧。
兩年后牧景遠病情好轉。牧景遠的父親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離開。我自知和牧家云泥之別,
牧景遠會有新的心理醫生照顧治療。牧景蘇的恩情也努力償還了,我沒要錢,識趣的離開。
第二天卻接到牧家電話,牧景遠失蹤了。牧家派人找尋一天無果,才聯系我。
那一天我把牧景遠去過的地方找了個遍。最后在收養我的那個老奶奶廢棄的家找到他。
回去之后牧景遠病情又加重了,牧家無奈請我繼續照顧他。自此牧景遠開始黏著我,
幾乎寸步不離。可這些還是無法給他帶來安全感,經常在睡夢中驚醒,然后瘋狂找我。
不知道突然受什么刺激,牧景遠向我求婚了。他說他離不開我。他說他喜歡和我待一塊。
他說想給我一個家,以后牧家就是我們的家。原來他看出來我在牧家作為外人的局促。
除了老奶奶,他是第二個主動愿意給我一個家的。我同意了。牧景遠的父親牧懷看不上我,
但拗不過牧景遠。于是我們結婚了,沒有婚禮,但我有家了。我們還收養了一只流浪貓。
它叫飽飽,以后它也有家了。每次牧懷看到我和牧景遠一起說說笑笑,總會冷哼一聲。
我撇撇嘴,和牧景遠相視一笑。雖然平平淡淡,倒也安逸幸福。牧景遠抑郁癥好了,
可他的白月光月瀟瀟突然回國了。3、那天牧景遠要去見一個朋友。
我做好晚飯后抱著飽飽在門口等他回來。等到腿腳僵硬,飯菜都涼了也不見人。
我給他打過去電話,是個女人接的。“你好,找阿遠有事嗎?”我還沒來得及回答,
牧景遠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誰啊?”“林然,你朋友?”原來他給我的備注是全名。
“什么事?”我愣神間手機被牧景遠拿回。“晚上什么時候回來吃飯?”“你先吃吧!
早點睡,我回去比較晚。”不等我說什么,那邊傳來催促聲,牧景遠掛了電話。
我心里亂糟糟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怎么?老公被狐貍精勾走了?”我扭頭,
看到牧景遠的母親。準確來說是牧景遠的繼母。
牧景遠的親生母親生下牧景蘇兩年后郁郁而終。不久牧懷娶了比牧景遠大十三歲的顧婧。
顧婧一直沒懷孕,這也是牧懷和牧景遠雖然關系疏遠卻不放棄牧景遠的原因。
“沒有…”顧婧風姿綽約,一頭大波浪,修身的衣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踩著高跟鞋走來,步步生蓮。面對剛四十出頭的顧婧,我叫不出來媽。“行了,我都聽到了。
”“你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那個女人?”“多個心眼吧!”說著顧婧搖曳生姿的走了,
看樣子又去酒吧。顧婧年輕時是個小有名氣的演員,后來和牧懷結婚就很少演戲了。
兩人婚姻名存實亡,牧懷在外面養著其他女人,顧婧隔三差五就去酒吧撩帥氣小哥哥。
晚上睡不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睡著,牧景遠回來了,我睡眠淺,立馬就醒了。
“你怎么才回來?”我下意識就爬起來去給牧景遠脫外套。一股濃烈的熟女香。
“你怎么還沒睡?快去睡吧,我洗個澡就回來。”聲音溫柔,可他忘了,我睡眠淺,
他在浴室洗澡,我根本睡不著。4、第二天牧景遠又出門了。臉上帶著期待和喜悅,
連早安吻都忘了。我才知道原來他又開始寫劇本了。
昨天的那個女人是國外有名的導演月瀟瀟。這次特意回國和牧景遠一起商量劇本。不過這次,
不到中午,牧景遠給我打了電話。“林然,你記一下。
”“辣子雞、小炒牛肉、蒜蓉蝦、清炒苦瓜,蟲草鴿子湯。”“菜多放一點辣椒,
中午帶朋友回去吃飯,她口味重。”我順從的去買相關食材,順便買些水果。
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卻被司機告知去接牧景遠了。他的車拋錨了。牧家是半山腰別墅,
打車困難。我沒辦法,給牧景遠打去電話。“我在商場,回家不好打車,
你讓司機來接上我吧!”“瀟瀟有點暈車,我先讓司機送她再來接你。
”“阿遠~我有點頭暈…”“別玩手機,閉上眼會不會好點?”電話被掛斷,
我把手機收回口袋,拎起身側的另一個大袋子。許是東西太多,袋子破了,
里面的水果滾了一地。我狼狽地蹲下身去撿。路邊好心人給了我一個袋子。
最后我還是沒等來司機,還好顧婧路過順帶我回去。我疲憊地打開門,不見牧景遠。
樓上書房傳來說笑聲,被我開門的聲音打斷。一個優雅知性的女人走了出來,
身上穿著我最喜歡的那件裙子。而我一身老氣穿搭,頭發也因奔波有些亂。我很少穿裙子,
照顧牧景遠不太方便。“剛剛不小心把衣服打濕了,借姐姐一件衣服穿不介意吧?
”月瀟瀟看我盯著她身上的衣服,笑著開口解釋。“你翻我衣柜了?
”這件裙子我還沒有穿過,放在盒子里藏在柜子深處。“語氣那么重,只是一件衣服,
你又不穿裙子。”牧景遠跟在月瀟瀟身后,不滿我的語氣,皺了皺眉。“怎么回來那么晚?
快去做飯,怎么能讓客人等著?”轉頭對月瀟瀟語氣緩和。“瀟瀟,有個地方我感覺不太好,
你看看…”算了,只是一件衣服。我不再說什么,轉身去廚房做飯。辣椒嗆的我直流眼淚。
飯菜端上餐桌,牧景遠還在抱怨我動作慢。牧景遠主動帶上手套給月瀟瀟剝蝦。
察覺到我的眼神,牧景遠臉上全是崇拜,笑著解釋:“瀟瀟手是彈鋼琴的,不能傷到。
”“給,你也吃。”許是心情好,牧景遠在我碗里放了一只蝦。我沒什么胃口,
他們兩人倒是吃的愉快。聊著關于劇本的事,直到放下筷子,才想起來我這個人。
牧景遠看著我碗里還剩大半的米飯和那只蝦,突然就變了臉色。“林然你在鬧什么?
瀟瀟只是穿你一件衣服,你有完沒完,要擺臉色到什么時候?”“大不了我給你買件新的。
”“不用,我只是沒胃口。”小腹隱隱作痛,生理期好像來了。以前我一不舒服,
牧景遠就會緊張地問我怎么了,要不要看醫生,會抱我去床上躺著,給我端茶倒水。
現在牧景遠只留下一句“今天的菜確實差點意思。”5、我有痛經的毛病,原發性的,
只能靠止疼藥緩解疼痛。牧景遠會記得我每一次來月經的時間,最痛的前兩天,
他會放下其他事寸步不離守著我。月瀟瀟一回來,一切都變了。我吞了兩粒止痛藥,
但藥吃多了就不太起作用。這次肚子疼的有些不一樣,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
突然聽到一聲凄厲的貓叫。飽飽!我瞬間驚醒,沖出臥室。書房門大開,
牧景遠一腳把飽飽踢了出來。我心一緊,語氣沒控制住。“你干什么?
”我第一次對牧景遠語氣那么兇。月瀟瀟捂著手上前,替我辯解。“阿遠你別生氣,
姐姐肯定是愛貓心切,不是故意兇你的。”我滿頭大汗,嘴唇蒼白毫無形象地吼牧景遠。
而月瀟瀟溫柔大方,受著傷還善良地替我解釋。“姐姐要怪就怪我吧!
”“我和阿遠在書房討論一個情節,門沒關嚴,這只貓突然進來了。”“我看它挺可愛的,
就摸了一下,沒想到…”月瀟瀟移開左手,露出右手手背上已經出血了的抓痕。
牧景遠心疼壞了,抓住月瀟瀟的手腕就要帶她去醫院。“林然,管好你的貓,再有下次,
你和它一起滾出我家。”當初說給我一個家的是他,現在卻因為一個女人,
對自己老婆說“滾出我家”。我才明白,這里從來不是我的家。飽飽一向乖順,
不可能突然抓人。我蹲地上叫飽飽。聽到熟悉的聲音,飽飽才慢吞吞地走過來。“不怕,
是不是有人弄疼你了?我帶你去醫院。”牧景遠帶月瀟瀟去醫院處理傷口打狂犬疫苗。
命令我做晚飯給他們送去,當給月瀟瀟賠禮道歉。肚子還是不太舒服,我懶得動,
給他們點了一家餐廳的外賣。不到一個小時,牧景遠回來了。
我正窩在沙發上抱著飽飽給它涂藥,牧景遠怒氣沖沖走過來。飽飽一看到他就跑,躲了起來。
我剛站起身往前走一步,就被外賣砸到了肚子。牧景遠一頓,沒想到我會突然往前。
外賣掉地上,撒了一地。牧景遠有潔癖,退后了兩步,命令我打掃干凈。我蹲下身去處理,
聞著魚的味道有些惡心,但還是忍著惡心把沾地板上的魚湯擦干凈。
6、“為什么不做飯送去?”“我有點累,不想做。”這是我第一次拒絕牧景遠的要求,
從開始照顧他起,他就沒被我拒絕過。“呵,誰稀罕!”牧景遠進了廚房,
學著手機里視頻的步驟開始煲湯。“會做飯是男人最好的嫁妝,豬蹄湯這樣做,
老婆絕對贊不絕口!”煲湯視頻開頭的聲音傳來,充滿了諷刺。牧景遠第一次下廚,
不是給我這個老婆做的。牧景遠讓我去給月瀟瀟道歉,我沒理他。像是懲罰我,
牧景遠去了其他房間睡覺,一句話都不和我說。還把月瀟瀟接到家里養傷。
之前我們也會鬧別扭,但牧景遠從來不會和我分房睡。
只會氣鼓鼓地在我和他之間放上一個枕頭,背過身留給我一個背影。好像在說,快哄哄我!
我不理他,他就會故意搞出一些動靜,引起我的注意。半推半就,
我們就開始分析自己哪里不對,然后互相道歉和好。
現在看到牧景遠更加頻繁的邀請月瀟瀟去書房,甚至不躲開月瀟瀟的吻,
心臟好像插了一把鈍刀,一點一點的往深處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