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我愛了顧淮安十年,從青澀懵懂的少女時代,到成為他一手創辦娛樂公司的頂梁柱。
我以為,我們會順理成章地走進婚姻殿堂。直到他公司的年會上,他當著所有人的面,
向新晉影后林若雪求婚,鉆戒閃耀,刺痛了我的眼。林若雪依偎在他懷里,
眼神得意地瞥向我,“姐姐,謝謝你這些年照顧淮安,以后,就由我來愛他了。”那一刻,
我成了全場的笑柄。顧淮安拉著我的手,語氣帶著一絲歉意,卻又理所當然,“清淺,
若雪她更需要我。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你不會這么小氣,連這點祝福都不能給吧?
”我看著他,心一寸寸冷了下去。為了林若雪一句“不想在公司看到不相干的人”,
他解散了我辛苦搭建的團隊,將我所有的資源拱手讓人。為了林若雪所謂的“安全感”,
他甚至要求我搬出我們曾共同打拼下的小窩。我忍無可忍,遞上辭職信,遠走他鄉。五年后,
我以國際知名設計師的身份回歸,身邊站著溫柔體貼的未婚夫。在衣香鬢影的慈善晚宴上,
顧淮安紅著眼攔住我,聲音嘶啞,“淺淺,回來吧,我知道錯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挽著未婚夫的手,笑得云淡風輕,“顧總,您認錯人了。
”他看著我無名指上璀璨的訂婚戒指,眼底是無盡的悔恨與絕望。1“清淺,你來了。
”顧淮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我拎著親手做的蛋糕,站在他豪華辦公室的門口,
笑容有些僵硬。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創辦的“星耀娛樂”成立五周年的日子。而我,
作為他青梅竹馬的玩伴,曾經并肩作戰的伙伴,如今卻像是局外人。辦公室里,
林若雪正親昵地挽著他的手臂,笑靨如花地喂他吃著水果。她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挑釁,
隨即又換上了一副天真無辜的表情。“清淺姐姐,你來了呀!淮安哥剛剛還在念叨你呢,
說你工作太忙,都好久沒來看他了。”我將蛋糕放在桌上,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
“淮安,生日快樂。這是我……親手做的。”“有心了。
”顧淮安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便又轉向了林若雪,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寵溺,
“還是若雪貼心,知道我最近胃口不好,特意給我榨了果汁。”林若雪嬌嗔地捶了他一下,
“討厭啦,淮安哥,當著清淺姐姐的面,你還這么夸我,姐姐會吃醋的。
”我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和顧淮安之間,
變得如此生分?我們一起長大,從穿著開襠褲一起爬樹掏鳥窩,
到一起熬夜復習考上同一所大學,再到他決定創業,我毫不猶豫地放棄了穩定的工作,
陪他一起打拼。“星耀娛樂”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作坊,
發展到如今業內數一數二的娛樂公司,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以為,
我是他生命中最特別的存在。直到林若雪的出現。她是公司新簽的藝人,清純可人,
楚楚可憐。顧淮安對她一見傾心,動用了公司所有的資源力捧她。不到一年,
林若雪就憑借一部大爆的偶像劇,一躍成為炙手可熱的新晉影后。而我,
則從他并肩作戰的伙伴,漸漸變成了他口中“不懂風情”、“只知道工作”的清淺姐姐。
“清淺,晚上年會的禮服準備好了嗎?若雪說她想穿那件香檳色的高定,
你……”顧淮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那件禮服,是我特意為你生日準備的。
”我看著他,聲音有些發澀,“我想在年會上,給你一個驚喜。”顧淮安的眉頭微微蹙起,
“清淺,若雪是今晚的女主角,她當然要穿最亮眼的。你一向大度,
不會連這點小事都要計較吧?”又是這樣。“你一向大度。”“你不會計較的。”我的心,
一點點沉了下去。“好,我知道了。”我拿起桌上的蛋糕,“既然你們忙,我就不打擾了。
”轉身離開的瞬間,我聽到林若雪嬌滴滴的聲音傳來,“淮安哥,清淺姐姐是不是生氣了?
都怪我,我不該要那件禮服的……”顧淮安溫柔地哄著她,“不怪你,是她太敏感了。
我們之間,不談這些。”眼淚,終于忍不住模糊了我的視線。
2.“星耀娛樂”的五周年年會,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我穿著一件普通的黑色小禮裙,
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看著顧淮安意氣風發地站在臺上致辭。他感謝了所有員工的努力,
感謝了合作伙伴的支持,卻唯獨沒有提到我。那個陪他從一無所有走到今天的我。
林若雪作為公司的當家花旦,自然是全場的焦點。她穿著我精心挑選的那件香檳色高定禮服,
挽著顧淮安的手臂,笑得明艷動人。席間,不少人向他們敬酒,稱贊他們是郎才女貌,
天作之合。顧淮安的眼神,始終溫柔地停留在林若雪身上。我端起酒杯,
一杯接一杯地灌著自己。酒入愁腸,愁更愁。突然,全場的燈光暗了下來,
一束追光打在了舞臺中央。顧淮安牽著林若雪的手,緩緩走上臺。他單膝跪地,
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絲絨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枚碩大的鉆戒。“若雪,遇見你,
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你愿意嫁給我,讓我用余生來守護你嗎?
”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尖叫聲。“嫁給他!嫁給他!”林若雪捂著嘴,
眼中閃爍著淚光,用力地點了點頭。顧淮安將鉆戒戴在她的無名指上,兩人深情擁吻。
聚光燈下,他們是如此的般配,如此的幸福。而我,像個可笑的小丑,躲在陰暗的角落里,
看著我愛了十年的男人,向另一個女人許下一生的承諾。心,痛得無法呼吸。宴會結束后,
我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這條路,我和顧淮安一起走過無數次。
他曾在這里對我說:“淺淺,等公司穩定了,我們就結婚。”他曾在這里對我說:“淺淺,
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那些曾經的誓言,如今聽來,都像是一場笑話。
回到我們共同的家,那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地方,此刻卻顯得空曠而冰冷。我打開冰箱,
里面空空如也。顧淮安已經很久沒有回家吃飯了。我蜷縮在沙發上,任由眼淚肆意流淌。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鎖傳來響動。顧淮安回來了,身上帶著濃濃的酒氣和林若雪的香水味。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隨即走過來,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清淺,你怎么還在這里?
年會都結束了。”我抬起頭,看著他,聲音沙啞,“顧淮安,我們之間,到底算什么?
”他避開我的目光,語氣有些含糊,“清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是親人。”“親人?
”我自嘲地笑了,“親人會眼睜睜看著你向別的女人求婚,無動于衷嗎?”他嘆了口氣,
在我身邊坐下,“清淺,我和若雪是真心相愛的。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有些突然,
但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真心相愛?”我重復著這四個字,覺得無比諷刺,
“那我們這十年算什么?我的青春,我的付出,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嗎?”“清淺,
你不要這樣。”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我知道你為公司付出了很多,我會給你補償的。
股份,或者現金,你開個價。”補償?他以為,用錢就能彌補我對他的感情嗎?“顧淮安,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不要你的補償,我只要你告訴我,你有沒有愛過我?
”他沉默了。良久,他才艱難地開口,“清淺,我對你,更多的是感激和依賴。
愛情……或許,我一直都把它和友情混淆了。”我的心,徹底碎了。感激和依賴,卻不是愛。
原來,我這十年的癡情,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場誤會。“好,我明白了。”我擦干眼淚,
站起身,“這個房子,留給你和林若雪吧。明天,我會搬出去。”他看著我,
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點了點頭。“清淺,對不起。”對不起?
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能抹去我十年的傷痛嗎?我沒有再看他,轉身走進了臥室。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