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能把他徹底趕出去?”弟弟的聲音透過書房門縫傳來?!皠e急,
藥效已經(jīng)完全發(fā)揮作用了,醫(yī)生說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笔橇脂幍穆曇簦?/p>
我深愛七年的妻子。“他那么愛你,恐怕攆也攆不走?!薄罢l讓他當(dāng)初搶走你的未婚妻。
我可是犧牲了七年青春,才把他搞成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蔽业氖植蛔杂X攥緊,指甲嵌入掌心。
原來,我從不是丈夫,而是一個被精心設(shè)計的復(fù)仇對象。01窗外雨聲淅瀝,我半夜驚醒,
床的另一側(cè)空蕩蕩的。林瑤又不在。起身想倒杯水,卻在經(jīng)過書房時聽見里面?zhèn)鱽淼驼Z聲。
“你什么時候能把他徹底趕出去?”是我弟弟陸寄宸的聲音,帶著不耐煩?!皠e急,
藥效已經(jīng)完全發(fā)揮作用了,醫(yī)生說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绷脂幍穆曇敉钢靡猓?/p>
“岳父那邊也已經(jīng)開始施壓?!薄八敲磹勰悖峙聰f也攆不走。
”“誰讓他當(dāng)初搶走你的未婚妻?!绷脂幚湫σ宦暎拔铱墒菭奚似吣昵啻海?/p>
才把他搞成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我的手不自覺攥緊,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提醒著這不是噩夢。
“藥效真的那么好?”陸寄宸的聲音帶著好奇?!爱?dāng)然,他自己都不知道,
每天乖乖喝下我親手泡的'補藥',結(jié)果卻是在摧毀自己的身體?!蔽沂治嫘乜?,
刺痛從心底蔓延。七年婚姻,我從未懷疑過她對我的感情。地板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
我悄然退回臥室,大腦嗡嗡作響。---三天前,林瑤陪我去了醫(yī)院做第三次檢查。
“陸先生,很遺憾地通知您…”醫(yī)生推了推眼鏡,遞給我一份報告,
“您的情況比我們預(yù)想的要復(fù)雜?!蔽医舆^報告,眼前一片模糊。“沒事的,
我們還有其他辦法?!绷脂幬兆∥业氖?,眼里泛著淚光。回家路上,她一直安慰我:“修辰,
孩子不是我們感情的全部?!蔽腋袆拥貌铧c落淚,覺得自己辜負了這個好妻子。
---晚飯后,岳父突然提出要和我們談?wù)?。“修辰啊,你們結(jié)婚七年了,
林家還是沒有后人?!痹栏膏丝诓?,表情嚴肅,“我想了個辦法?!蔽倚睦镆怀?。
“不如讓瑤瑤兼挑兩房,為林家傳宗接代?!薄鞍郑∥以趺茨堋绷脂幷酒饋砜棺h。
“傻丫頭,這是為了家族!你看看修辰,他會理解的?!蔽覐埩藦堊?,卻說不出一個字。
林瑤看向我,眼中滿是“不舍”:“修辰,我不會答應(yīng)的?!薄艾幀帲颐靼?。
”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家族傳承很重要?!爆F(xiàn)在回想起來,那場戲演得多么精彩。
我竟然還因為她的“堅持”而心存感激。---回到現(xiàn)實,我躲進衛(wèi)生間,
從口袋掏出被揉皺的診斷報告。在昏暗的燈光下,我仔細查看每一個字母。
那不是“不孕”的診斷,而是“ASL”——肌萎縮側(cè)索硬化癥,俗稱漸凍癥。
這意味著我不是不能有孩子,而是被騙了。林瑤每天給我喝的“滋補湯”,究竟是什么?
我雙手顫抖著撕碎報告,冷汗浸透了衣背。---第二天,林瑤出門后,陸寄宸來到書房。
“哥,今天看起來氣色不錯啊?!彼性陂T框上,嘴角掛著嘲諷的笑。
“你和林瑤…”我深吸一口氣,控制著聲音,“什么時候開始的?”“什么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裝傻。我猛地站起來:“別裝了!我都聽見了!”陸寄宸愣了一下,
隨即笑了:“聽見就聽見了,你能怎樣?”他解開襯衫兩顆扣子,露出鎖骨上的吻痕,
“看到了嗎?昨晚你老婆親手留下的?!毖簺_向大腦,我抓起桌上的水晶杯砸向他。
杯子在他臉側(cè)炸開,幾片碎片劃破了他的臉頰?!案?!你瘋了!”他捂著臉,
鮮血從指縫中滲出?!皾L出我的家!”我咆哮道。“你的家?”他冷笑,“等著吧,
很快這里就是我的了。”他摔門而去,留下我獨自面對滿地狼藉和七年婚姻的碎片。
02我的臉火辣辣地疼,嘴角還能嘗到血腥味。耳邊是林瑤尖銳的聲音:“你敢傷他?
你算什么東西!”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從門外沖進來,一左一右鉗制住我的手臂。我掙扎著,
卻被扭得更緊?!皫サ叵率曳此??!绷脂幚淅涞孛畹?,
臉上的表情我從未見過——那雙我曾深愛的眼睛里全是輕蔑與厭惡。保鏢拖著我穿過走廊,
來到我從未踏足過的地下室。鐵門被推開,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我被推進去,
重重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林瑤,你瘋了?放我出去!”我爬起來沖向門口,
卻聽見金屬鎖扣的聲音。“跟你說過多少次,叫她林總?!币粋€保鏢隔著鐵柵欄警告我,
隨后轉(zhuǎn)身離去。地下室里只有一盞昏黃的燈泡,墻角放著一張簡陋的行軍床。我環(huán)顧四周,
這哪里是別墅的地下室,簡直就是專門設(shè)計的囚室。我蜷縮在角落,
這冰冷的溫度讓我渾身發(fā)抖。
我的腦海中不斷閃回與林瑤相識的畫面——那時她在校園里奔跑,鼻尖上還有一道墨水印,
笑得那么燦爛。我追著她的身影,心甘情愿成為她的依靠。七年前的婚禮上,
她淚眼婆娑地說:“修辰,有你真好。我這輩子都不會背叛你。
”我曾相信這是世界上最真摯的誓言?,F(xiàn)在想來,這一切都可笑至極。地下室的門被推開,
陸寄宸倚在門框上,臉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處理過了?!扒魄七@是誰?偉大的陸總,
現(xiàn)在就像條落水狗。”他嗤笑道。我沒有回應(yīng),只是死死盯著他。
“知道為什么林瑤選擇我嗎?”他蹲下身,靠近我耳邊,“因為你只是個廢物,
一個連孩子都生不出來的太監(jiān)?!蔽颐偷負湎蛩?,盡管手腳發(fā)麻,但憤怒給了我力量。
我們扭打在一起,他的后腦勺狠狠撞在墻上,一聲悶響。“操!”他捂著頭后退,
鮮血從指縫滲出,“你這個瘋子!”沒等他繼續(xù)咒罵,林瑤帶著保鏢出現(xiàn)在門口。
她看著陸寄宸頭上的傷,臉色瞬間變得可怕。“修辰,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動你?
”她打了個手勢,兩個保鏢立刻將我按在角落的水池邊。我的頭被強行壓下,
冰冷的水瞬間吞沒了我的臉。我拼命掙扎,肺部開始灼燒,窒息感如潮水般襲來。
當(dāng)我以為自己要死了,他們終于把我拉了上來。我劇烈咳嗽,貪婪地吸著空氣?!霸賮?。
”林瑤冷漠地命令道。我的頭再次被按入水中,這次時間更長。反復(fù)三次后,
我?guī)缀跏チ艘庾R,癱軟在地上?;秀敝?,林瑤蹲在我面前,
抓起我的頭發(fā)迫使我看著她:“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嗎?你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
好像你對我多么無私奉獻似的。”“我愛你…我把一切都給了你…”我虛弱地說。她笑了,
那笑容令我毛骨悚然:“你永遠不知道,三年前我就已經(jīng)懷過你的孩子。
”我渾身一震:“什么?”“可惜,那時我剛剛和寄宸重逢,怎么可能要你的孩子?
”她輕描淡寫地說,“一個小小的手術(shù),問題就解決了。”“你…殺了我們的孩子?
”我的聲音顫抖?!皠e那么難過,反正你也沒資格當(dāng)父親?!彼酒鹕?,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你不配讓我生孩子,永遠不配?!遍T再次被關(guān)上,我獨自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淚水和水池里的水混在一起,我已經(jīng)分不清哪些是哪些了。曾經(jīng)深愛的妻子,
現(xiàn)在卻是我最大的噩夢。我蜷縮成一團,全身都在發(fā)抖,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絕望。
我閉上眼睛,黑暗中唯一的念頭是:我必須活著離開這里,然后讓他們付出代價。
03冰冷刺骨的地面似乎已與我的體溫融為一體,不知過了多久,意識從黑暗中蘇醒。
睜眼時,地下室的門已敞開,林瑤端著水杯站在門口?!靶蚜??”她走近,
臉上掛著關(guān)切的表情,仿佛昨夜那個冷酷的折磨者是另一個人,“喝點水吧。
”我看著她遞來的水杯,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怎么,水里又下了什么藥?”“修辰,
你太過分了。”林瑤收回水杯,臉上的溫柔瞬間褪去,“我好心照顧你,你卻這樣想我。
”“照顧我?”我撐著墻壁站起身,渾身酸痛,“七年來,你給我的'照顧'夠多了。
”林瑤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鎮(zhèn)定下來:“你別忘了,是誰讓你有今天的地位。
沒有我父親的支持,你能成為陸氏的總經(jīng)理?”“原來你一直這么看我。”我低聲冷笑,
“我以為你是愛我的?!薄皭??”林瑤突然歇斯底里地笑起來,“當(dāng)初如果不是你橫插一腳,
我早就和寄宸在一起了!你這個強取豪奪的小人,憑什么得到幸福?”我如遭雷擊,
呆立在原地:“你說什么?”“你真以為我會愛上你這種人?”林瑤逼近我,眼中盡是恨意,
“當(dāng)年我和寄宸已經(jīng)定下終身,父親卻看上了你的家世背景,硬把我推給你。
你奪走了我的幸福,現(xiàn)在該輪到你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了!”真相像把鋒利的刀,
剖開了我最后的幻想。地下室的門外,陸寄宸不耐煩地探頭:“瑤瑤,別浪費時間了,
宴會的禮服到了,我們該去試穿。”林瑤恢復(fù)了優(yōu)雅,
轉(zhuǎn)身前突然握住我的手:“明天的商業(yè)宴會我已經(jīng)幫你準備了禮服,
你永遠是我名義上的丈夫,別忘了你的位置?!遍T再次關(guān)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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