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疼愛我的父母慘死。我被最好的朋友毀掉清白,我的視頻全網流傳,
所有人都指責我是個蕩婦,我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我的戀人和我的“好朋友”高調宣布聯姻。在電視臺直播里,
男人深情款款地看著眼前的女人:“許曦,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那天風很輕很軟,
像媽媽的手,在狹窄的出租屋里,我死在了最愛的夏天。再睜眼,
眼前是前世戀人令人憎惡的臉,我毫不猶豫一巴掌甩他臉上,在他震驚的眼神中,
瘋了一樣大笑:“分手吧,我的男朋友。”1身上的劇痛讓我的身體忍不住蜷縮起來,
血液慢慢從我的身體里流失,我的身體越來越冰,意識也開始恍惚。……劇烈的眩暈感襲來,
我睜開眼開始嘔吐。一張帕子被遞過來,我感覺一雙手在輕撫我的后背。“這是怎么了,
夏夏,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死也忘不了的聲音,我猛地抬頭,
眼前是顧南簫那令人憎惡的臉,我毫不猶豫一巴掌甩他臉上,這一巴掌我不留余力,
他的左臉很快就紅腫起來。在他震驚的眼神中,我彎腰瘋了一般大笑:“分手吧,
我的好男友。”他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看到我帶著恨意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他怵了一下。
“今天夏夏是不是不太舒服,我先送你回去吧。”他臉上仍舊掛著虛偽溫柔的笑意,
眼神深處卻是冷漠。我嫌惡地拍開他想要攙扶的手。“別碰我!
”我拎著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家情侶餐廳。2前世,我最愛顧南簫的溫柔,像月亮一樣,
明亮卻不灼人。我以為我們真心相愛,我以為真愛永恒。“楚夏,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
”他輕撫著我的臉,像情人一樣呢喃:“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骯臟至極,你哪里比得上許曦。
”他使勁扯過我的頭發,“你就是一只陰溝里的老鼠,竟然敢傷了她。
”這是上輩子他最后留給我的話。迎接我的是棍棒的毆打。我發出慘叫,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我拖著殘破的身體回到了出租屋,靜靜等待死亡。
3手腕上似乎隱隱傳來痛感,那是烙印在靈魂里的痛苦。此刻,我坐在司機的車里,
準備回……家。滾燙的淚水滴到手背上,我渾身痙攣,即將見到曾經生死相隔的家人,
巨大的喜悅與恐懼淹沒了我。到家了,我讓司機把車停在大門外,下車,緊張地攥著手。
“夏夏不是說馬上回來嗎,怎么還沒見著人。”“哼,只怕被那野小子迷得父母都忘記了!
”“臭老頭你亂說什么呢,夏夏可是最孝順的孩子,找打!”我胡亂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走進大門,母親看到我急忙迎上來。“誒喲,誰欺負我們家夏夏了,是不是姓顧那小子!
”母親攬住我往屋里走,心疼地為我擦拭眼。“沒有,我就是,就是太想你們了。
”我依偎在母親的懷里,千瘡百孔的心在這一刻感受到酸麻的癢意。“我跟顧南簫分手了,
以后我都聽你們的,爸媽不喜歡的我也不喜歡。
”父親也心疼地看著我:“早說了那小子不是什么好東西!”看著眼前鮮活的父母,
這輩子就算拼了命,我也會保護好他們。4前世,直到死前我才知道,
父母的死是被人有意設計的。許曦,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惡意設計辱我清白,
搶走顧南簫還不夠,竟然還設害死了我的父母!她把落魄的我約到咖啡廳,笑吟吟地看著我,
嘴里卻是惡毒的話語。“楚夏,你知道嗎,我好羨慕你,你是這本書的女主角,
所有人都愛你。”我皺了皺眉,“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你說你知道我父母真正的死因,
告訴我。”她笑得更燦爛了,故意嬌滴滴地說道:“好姐姐,你別著急呀。
”我被惡心得想吐。“你聽說過穿越嗎,我本來只是一個普通女孩,
感謝老天給了我這次機會,一定是因為我對顧南簫的愛,我只為他而來。
”她的眼里流露出迷戀,又怨毒地看向我。“可是他只愛你,憑什么他只愛你,我要毀掉你!
”我扯了扯嘴角,“你不是已經毀掉我了嗎。”“還不夠,還不夠。
”她的眼神是淬了毒的銀針,“你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嗎?一個中年男人,
為了老婆孩子的性命,特地喝了酒等在他們回家的路上,幾十噸的大貨車,就這么撞上去,
嘖嘖,都被碾成肉餅了,哪還能看出人樣呀。”我瘋了,我沖上去打她,狠狠咬住她的手臂,
周圍人驚慌失措地拉住我,我從她手撕下一塊肉才松嘴。“夏夏,夏夏?
”母親的呼喚讓我回過神,她擔憂地看著我。“沒事,我就是發了會呆。”我朝母親撒嬌。
我沒有把重生的事情告訴他們,他們不應該牽扯進來。這一世,我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所有罪惡都由我來親手終結。5自從上次那個巴掌之后,顧南簫許久沒聯系我。我不著急,
算算日子,另一個許曦要過來了。“歡迎來到我的世界。”鏡子里的惡鬼笑了。
……許家小兒子的成人宴,我家應邀前往。這天,我穿著一身優雅的晚禮裙,
挽著父母的雙手,出席了宴會。人來人往,杯影晃蕩。前世,在這場宴會里,
是我與許曦第一次見面,也是我痛苦的開端。我不愛交際,離開前廳,獨自來到庭院休憩。
我聽到一陣悠揚的鋼琴聲,漏洞百出倒像是新手。我學習鋼琴也有十年了,
不說是大師但也是佼佼者。我有點好奇,悄聲走近。我看到一扇半開的門,
里面有一個年輕女孩在投入地彈鋼琴。曲終,我看到她失落地嘆氣,我有點可憐她,
于是輕輕鼓起了掌,她被嚇了一跳。我們聊了起來,我告訴她我的身份。“你叫什么呢,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我叫許曦,我是……”她似乎羞于開口,忐忑地看了我一眼,
“我是許遠山的女兒。”我反應過來,她就是徐家的那個私生女,我也有所聽聞,
看她這樣子似乎在徐家過得并不好。因為我的同情,我對她十分照拂,耐心指導她彈琴,
我真心把她當作朋友。6我讓母親把許母約到后院,我則按照上輩子的軌跡找到了許曦,
聽著她故作可憐的話,我面無表情,心里是恨不得吃肉飲血的恨。
她似乎被我的態度嚇了一跳。“姐姐?”她拉住我的手。我壓下內心翻涌的血氣,安撫住她,
聽她訴說徐家對她如何不好。許母和母親也被琴聲引來,她們在門外聽到了這番話,
聽母親說,許母當場氣得臉都綠了,不過她顧及顏面沒有當場發作。回到家,我瘋狂洗手,
幾乎要搓下一層皮。惡心,惡心,好惡心。我想直接撕爛她的臉,不過,這樣太便宜她了,
我的痛苦,她也得感受一遍,我會讓她生不如死,毀掉她渴望的一切。
許曦跟我發了不少消息,我全當作沒看見。沒有我的暗中幫助,加上得罪了許母,
她在許家過得舉步維艱,即使她有所謂的上帝視角又有誰愿意冒著風險相信她呢?
上一世是我給了她資金援助,她才能展示所謂的能力,被徐家認可。
我只可惜不能親眼看見她狼狽的模樣,那可是一家子冷血動物,利益至上的商人。
7她似乎有點著急了,給我打了電話。“夏姐姐,聽說附近新開了一家游樂場,
要不要一起去玩呀。”我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中的佛珠,嗤笑一聲,“好啊,我的好妹妹。
”游樂園門口,我看到許曦一身嫩黃色的連衣裙,青春活潑,臉上卻是粉底遮不住的疲憊。
我只是簡單的v領短袖加西裝褲,卻是擋不住的明艷奪目。她小心翼翼地跟我說話,
眼底是藏不住的嫉妒惡毒。一路上我對她愛搭不理。一輛失控的無人售貨小車向我直沖而來,
我毫不意外。前世,我被許曦救下,右手卻被狠狠壓住砸在地上,死前都沒能再彈奏一曲。
我卻還要對她感恩戴德。“楚夏,你該不會以為,我是真心救你吧?
”“只不過是隨手安排的一場戲,真是個蠢女人。”……“姐姐快躲開!”許曦驚叫一聲,
向我撲來,我迅速側身躲過。似乎沒想到我反應這么快,許曦直直向地上撲去,
幾塊尖銳的石頭靜靜躺在那里。只聽到她慘叫一聲:“啊——”聲音凄慘無比,
我只想大笑出聲。我假惺惺地扶起她,看到她左臉上猙獰的傷口和滿臉的血,心情無比暢快。
“誒呀,傷這么重,得趕緊去醫院,毀容了就不好。”她痛苦大叫:“不——我的臉,
我的臉!”救護車把她拉走,我跟醫院打了招呼,傷勢好了就行,疤不是那么重要。
真是一出好戲。我哼著歌回家了。8“夏夏,夏夏,我們好痛啊!報仇,要報仇!
”我感覺自己被模糊的黑影纏繞,陰冷窒息,我渾身發抖。血和四散的碎肉,刺耳的警笛聲,
我像一具尸體往前爬,卻被看不見的手拉住。“不——”我從床上跌落,疼痛讓我清醒。
我又夢到前世父母的慘死了。很平常的一天,突如其來的噩耗。我的世界崩塌了。
……我提前找到前世的那個貨車司機,雖然恨,但我到底沒有對他做什么。
我把他病重的小女兒送到專家團隊那里去治療,妻子陪同一起轉移。他往地上磕頭,
“謝謝您。”“我可不是慈善家。”我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以后每天記得朝門外磕三個頭。”那是他該贖的罪。我讓他像平常一樣出貨,等人找他,
然后把所有痕跡都保存好。9顧南簫來找我了。他深情款款地看著我,“夏夏,
你最近都不理我了。”他的眼眶泛紅,“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像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纏上,
我被惡心壞了。“別叫我夏夏!”看著眼前這張俊秀的臉,我的眼前卻是晃過另外的畫面。
“南簫,南簫,我是被許曦害的,我不會做這種事,你相信我!”我跪在地上哀求,
“不要這樣對我,我沒有父母了,我什么都沒有了。”“你真是下賤。”他把我一腳踹開。
……這對賤人!上輩子早就好上了,只有自己還被傻傻蒙在鼓里,他放任許曦一次次傷害我,
還助紂為虐。我演都懶得演了,直接把面前的熱咖啡澆到他臉上。“楚夏,你瘋了!
”他痛苦地大吼,疼得彎下了腰。看著他臉上鼓起的水皰,我笑得很開心。
“我本來就是瘋子,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后別來招惹我。”他的眼睛里冒出怒火,
臉上肌肉一陣抽搐,最后冷冷地說道:“你別后悔。”他匆匆離開了。
10我8歲的時候被綁架過一次。我在花壇旁邊騎塑料小馬,突然,
角落里有一個小小的影子沖過來。是一個跟我一般大的男孩,臉上全是臟污。
他躲到后面的樹林子里面。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跑過來,
惡狠狠地問我:“你看到一個小男孩過來沒?”我不知怎的,搖搖頭。“大哥,
那小子太能跑了,看這小孩也像是不缺錢的主,不如把她帶走吧。”我害怕地準備大叫,
被人眼疾手快捂嘴迷暈了。后來我被救回去,因為被長時間關在黑屋子里,
痛苦恐懼讓我患上了嚴重的心理疾病。在我待在療養院的期間,
有一個小男孩幾乎天天來看我,他在我的窗外吹口琴。他不愛說話,
每次來的時候都會往我窗前放一束花。我被他勾起了好奇,我們開始寫小紙條交流。
盒子里的紙條越來越厚了,我慢慢開始愿意和其他人交流了。不久,我痊愈了,
我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小男孩。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記得他小臂上有一個圓形的疤,
……我注意到顧南簫,是因為他手臂上的那個疤。
我幾乎是驚喜地詢問他小時候有沒有去過哪家療養院,他眼神閃了閃,默認了。
他開始追求我,我們很快成為了情侶,我把這個故事告訴他,問他還記不記得。
他說有點印象記不太清了。我有點失望。也沒有太計較。……我不明白,人的變化,
怎么會那么大?前世,我死前也沒想明白。11許曦還是和顧南簫好上了。
我和他們迎面走過,許曦親親熱熱喊我:“夏姐姐。”左臉上隱約還能看到一條長長的疤痕。
今天我穿著一身鮮紅的長裙,越發襯得眉眼秾麗,像喝飽了血的精怪。顧南簫看到我,
眼神閃了閃。“夏夏,好久不見。”聲音繾綣,桃花眼看誰都像含著情。
許曦吃味地掐了顧南簫一下。“夏姐姐,聽南簫說你是他前女友,巧了不是,
現在我和南簫在一起了哦,你會祝福我們的吧?”他甜甜笑著,柔若無骨地靠在顧南簫身上。
顧南簫卻僵了一下,眼底藏著嫌惡。我笑吟吟地看著兩人的喜劇表演。
前世我的好“戀人”和“朋友”是通過我這座橋搭上線的。這輩子沒了許家支持,又毀了容,
許曦估計只能把自己最后的籌碼壓在顧南簫身上了。“這對渣男賤女最好是生生世世都鎖死。
”我內心冷笑。“那祝二位情比金堅,今生共赴黃泉吧。”這話我是我是真心祝福的。
我轉身就走。“夏夏,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顧南簫還想挽留我。我沒有回頭。
12許曦邀請我去私人會所。這場等待許久的鴻門宴,還是來了。我欣然赴約。
里面只有她一個人。許曦一見到我,就熱情地讓我坐下。“好姐姐,你可算來了。
”她熱情地給我倒了一杯紅酒。“嘗嘗看,這可是90年的穆西尼,
要不是姐姐我可舍不得拿出來呢。”我直直盯著她的眼睛,她被我看得眼神不住躲閃。
“你去換一個杯子,我不喜歡它。”我輕輕揚起下巴,下達命令。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眼里的怨毒快要藏不住。“好,好的。”她轉身去柜臺拿杯子去了。
我玩味地看著手中的紅酒杯,眼里是深不見底的陰霾。13前世,也是這樣一杯酒,
我被推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我還沒從父母去世的陰影里走出來,她打著朋友間安慰的名頭,
把我騙過來,讓我喝下這杯酒。然后是模糊不清的意識,清醒后痛苦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