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生聽著宋清禾懷疑的話,險些直接跳起來,這叫什么話?
她是在懷疑自己嗎?
“大小姐,話可不能這么說,家里的生意雖然是我在處理,可我從來沒見過你們宋家的信物呀。”
“我只是宋家的養子,老爺子當初收養我的時候,就已經把話說清楚了,宋家的一切終究是大哥的。”
“是嗎?”
宋清禾紅著眼眶反問,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還算計宋家做什么。
雖然原主不知道,可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呀。
宋平生怕是早就盯上宋家的巨額財富了,要不然也不會勾結外人算計宋家。
要不是老爺子心善,當初把宋平生從死人堆里挖出來,也不會整出這么一個白眼狼。
現在可倒好,養虎為患不說,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宋平生有些畏懼宋清禾的眼神,總覺得她有點不正常,那清凌凌的眼神仿佛眨眼間就能看透人心一樣。
這也太嚇人了。
“當然是了,大小姐你這是在懷疑我,我對宋家的真心天地可鑒!”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咱們得趕緊找到信物,才能把老爺子他們撈出來。”
“大小姐,你也不想眼睜睜看著他們被送去下放改造吧,要是上面繼續追究的話,老爺子和老太太恐怕是要被槍斃的,那可就出不來了。”
宋平生語氣暴躁,恨不能直接把宋清禾關起來逼問。
可是,不行。
宋家那幾個老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留一手,要是故意給自己設套,那可就麻煩了。
至少在上面的判決下來之前,他不能在明面上把宋清禾怎么樣。
還好已經把她的戶口給遷出去了,實在不行的話,以后還可以拿戶口說事。
宋清禾的戶口一挪,那可就不屬于宋家人了。
宋家的巨額財富自然跟她沒什么關系,無論有多少,以后都會是屬于自己的。
宋清禾上輩子混跡職場,為此還特地去讀過心理學的研究生。
本來想著就算是職場上混不明白,回頭自己也可以開個心理醫生的小診所。
到時候一樣能混口飯吃,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了。
宋清禾一眼就看出宋平生的想法,這玩意還真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戶口的事情果然跟他脫不開關系,宋瑤瑤應該是被他當槍使了。
就連孫志遠應該也是宋平生計劃中的一環了,就是不知道孫志遠自己知不知道他被人給算計了。
宋平生害怕自己被宋清禾看出自己的真實意圖,只能緩和語氣繼續勸。
“大小姐,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時間有限,我真的沒時間跟您在這里胡扯。”
“要是你不相信我的話,自己拿著信物去找門路也行。”
宋清禾見他說的口干舌燥,她這邊依舊是一臉淡定的模樣。
沒什么好上火的。
畢竟這種事情誰著急誰上火,她不是著急的那個,當然就沒有必要上火了。
宋平生干巴巴的說完,這才發現宋清禾居然在閉目養神。
她還算是個人?
自己好歹也算是她的長輩,她怎么能裝作沒聽到呢!
看看這個態度,就好像自己在放屁一樣,她什么都沒聽到。
哦,不對。
應該說宋清禾聽到了,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說了些什么。
“大小姐!”
“哦,在呢。”
“清禾呀,不管怎么說,我都算是你的長輩,你怎么能……”
“二叔,您不知道,我被那個孫志遠氣的不輕,要是有退婚書的話,大概可能也許會想起來。”
宋清禾悠哉悠哉的開口道,說完以后,還不忘捏捏自己的眉心,一副很是頭疼的樣子。
宋平生一口氣沒上來,險些沒把自己憋死,就這事?
孫志遠上趕著想跟她退婚,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別看他之前拼命勸宋清禾嫁進孫家,那都是假話。
宋清禾要是留在這里的話,會礙事的。
自己必須要把她給弄走,才能順理成章的繼承宋家的巨額財富。
孫家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個都是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煩人的很。
宋平生已經眼饞很久了,只不過宋家老兩口在邊上看著,實在是煩人,一點都不好下手。
現在他們好不容易被帶走了,那就是自己的機會。
宋平生很著急,不過也沒急著上當。
“大小姐,剛才你不是還說沒見過什么信物嗎?”
“這個嘛,爺爺奶奶被抓走以前曾經跟我提過那么幾句似是而非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信物有關系。”
“二叔剛才問的突然,我沒反應過來,現在才想起來!”
“他們說,讓我去……去哪來著?”
宋清禾的語氣十分平和,仿佛只是隨口一說,又仿佛是胸有成竹一樣。
宋平生突然發現自己有點看不透這個小侄女了,按理說宋清禾被家里嬌養的十分天真,不諳世事。
她要是知道信物在哪里的話,應該不會這么淡定。
可這些日子,他忙前忙后的,已經把能找的地方全都找遍了。
根本就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宋清禾作為宋家唯一的繼承人,她要是不知道的話,那就沒人知道了。
兩個老不死的不把信物給她,還能給誰。
宋平生不放心道:“大小姐,你真的沒騙我?”
宋清禾:“騙你不騙你的,二叔你把退婚書拿回來不就知道了。”
宋平生懷疑宋清禾這是故意拿著自己開涮,就算是自己真的拿來退婚書,她可能也不會給自己什么信物。
可他不敢賭。
宋平生現在迫切想要拿到信物,立刻去把宋家的全部財產都給提走。
要是再耽擱下去,回頭被人捷足先登什么的,那就不好了。
宋平生很焦慮,就算是知道宋清禾可能是在胡說八道,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
他只能相信她。
“好,我去孫家幫你退婚,順便把退婚書拿回來,你在家里等著。”
“二叔,等等!既然要退婚,那肯定是要退的干干凈凈才行。”
“宋清禾,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