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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位置 : 靜閱文字網(wǎng) > 古代言情,病嬌,虐文 > 替嫁劫:病嬌侯爺心尖寵_精選章節(jié)

    精選章節(jié)

    發(fā)表時間: 2025-05-18 15:23:51

    第1章 替嫁新娘的蜜餞陷阱轎身猛地一晃,蘇綰額頭重重磕在窗棱上,眼冒金星。

    “聽說了嗎?蘇家嫡女蘇清歌,竟與人在外私通,珠胎暗結!”“嘖嘖,這定北侯也是倒霉,

    新婚就要戴頂綠油油的帽子……”轎外刺耳的議論如鋼針般扎入蘇綰耳膜。蘇清歌?

    她不是蘇綰嗎?一個念頭電光火石般閃過——她被調包了!

    貼身丫鬟阿竹憂心忡忡地遞過一碟蜜餞:“小姐,吃點東西墊墊吧,莫要慌。

    ”蘇綰接過蜜餞,指尖冰涼。她借著轎簾被風吹起的一角,

    敏銳地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蘇清歌正與一個錦衣男子在不遠處低聲耳語,神態(tài)親昵。

    瞬間,一切都明白了。原主蘇綰,那個被蘇家收養(yǎng)、又被推出來替嫁的庶女,

    不過是一枚被嫡姐蘇清歌用完即棄的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替死鬼!蘇綰捏緊了手中的蜜餞,

    粉末從指縫簌簌落下。拜堂時,周遭的賀喜聲虛浮得像踩在云端。“侯爺?shù)健碧K綰抬眼,

    只見主位上的男子一身刺目喜服,面色卻蒼白如紙,唇邊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誚。

    那便是定北侯蕭玦,傳說中殺伐果斷、卻因舊傷纏綿病榻的男人。“嫡女蘇清歌身子弱,

    這交杯酒便免了。”蕭玦的聲音如碎冰,聽不出情緒。司儀尷尬地打著圓場,

    蘇綰斂衽正要行禮,手腕卻被一只冰涼的大手猛地攥住,那溫度,不似活人。“蘇家嫡女,

    出嫁時當佩蘇府祖?zhèn)饔耔C。”蕭玦的目光如鷹隼,死死鎖住她腕間的素銀鐲子,“你這鐲子,

    倒是別致得很。”蘇綰心頭一跳,不動聲色地以寬袖遮掩,她記得這鐲子內側,

    刻著一個細小的“綰”字。余光瞥去,不遠處的蘇清歌臉色煞白,死死絞著帕子。

    “侯爺見笑了,”蘇綰穩(wěn)住心神,語調平靜,“此乃綰……清歌母親所賜,寓意平安順遂。

    ”洞房內,紅燭跳躍,卻驅不散滿室寒意。蕭玦斜倚在榻上,手中把玩著一根細長的銀針,

    針尖在燭光下閃著幽冷的寒芒。“說吧,你到底是誰?潛入侯府,有何目的?”蘇綰看著他,

    這男人雖病著,壓迫感卻絲毫未減。她忽地冷笑一聲:“侯爺這副藥罐子身子,

    連銀針都快拿不穩(wěn)了,還想威脅誰?”話音未落,蕭玦眸色一沉,銀針已抵上她白皙的脖頸。

    蘇綰不閃不避,反而迎著針尖微微仰頭,任由那銳利的冰涼劃破了她胸口衣襟下的肌膚,

    一滴血珠滲出,滾落。就在蕭玦眼神微動的剎那,她猛地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入手一片冰寒,

    脈象更是紊亂不堪——他的寒毒,發(fā)作了!蘇綰心中一動,趁他因寒毒發(fā)作而氣息不穩(wěn)之際,

    將袖中早已捏碎的蜜餞連同其中暗藏的藥粉,不著痕跡地混入桌上的合巹酒中,

    端起一杯遞到他唇邊:“侯爺,請。”蕭玦盯著她,眼神復雜難辨,最終還是一飲而盡。

    酒入喉,他瞳孔驟然緊縮:“你竟敢……”話未說完,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烈咳嗽,

    仿佛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蘇綰順勢上前扶住他,指尖“無意”拂過他的喉結,

    觸到一處暗紅的淤痕。這痕跡,與阿竹偷偷告訴她的、原主致死脖頸上的掐痕,何其相似!

    蕭玦猛地推開她,茶盞“哐當”一聲在他手中碎裂,瓷片四濺。他盯著蘇綰,

    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與探究:“好個伶牙俐齒的替嫁庶女,竟敢用這種東西試探本侯?!

    ”蘇綰卻只是垂眸,輕聲道:“侯爺息怒,此藥能暫緩寒毒。

    ”她的目光落在他頸間的淤痕上,蕭玦似有所覺,觸碰到她視線的瞬間,身形猛地一僵,

    仿佛被窺破了最深處的秘密。他狼狽地別過頭,不再看她,下一刻,竟是踉蹌著起身,

    猛地拉開房門,摔門而去。門外寒風倒灌,吹得燭火搖曳。阿竹急匆匆地奔進來,

    滿臉焦灼:“小姐,侯爺他……”蘇綰緩緩按住胸口那道細微的刺痛,眼神卻清明無比,

    她轉向阿竹,聲音低沉卻篤定:“記住,他怕苦,但會偷偷在藥里加許多糖霜。去,

    想辦法弄清楚侯府藥材的采買和用度,尤其是那些名貴藥材的去向。

    ”第2章 藥罐子的糖霜秘密次日天光微亮,蘇綰尚未起身,

    管事趙嬤嬤便領著兩個捧著賬簿的小丫鬟,皮笑肉不笑地立在門外:“夫人,侯爺吩咐了,

    今兒起,這府里的中饋便交由您掌管。”蘇綰心中冷笑,新婚第二日便將這燙手山芋扔過來,

    蕭玦是想看她出丑,還是想借她這“細作”的手,攪渾侯府這池深水?她面上卻不顯,

    只淡淡道:“有勞嬤嬤了。”待趙嬤嬤一走,阿竹便憂心忡忡地湊上來:“小姐,

    這侯府的賬目怕是不好理清,您……”“無妨。”蘇綰翻開賬簿,指尖點過一行行數(shù)目,

    眸光漸冷。果然,單是“藥銀”一項,每月的支出竟是實際采買藥材價格的三倍有余!

    這侯府,蛀蟲不少。午膳時,蘇綰親自端了藥膳進蕭玦房內。他依舊是那副病懨懨的模樣,

    靠在窗邊軟榻上,陽光落在他蒼白的面頰上,竟有幾分脆弱。“侯爺,用藥了。

    ”蕭玦掀起眼皮,目光在她臉上逡巡片刻,端過藥碗,剛飲一口,眉頭便倏地蹙起,

    隨即猛地抬頭,眼神銳利如鷹:“藥不對!”蘇綰心頭一跳,面上卻故作茫然:“怎么會?

    這方子是太醫(yī)開的,妾身親自盯著煎的。”她算準了,少了一味至寒的雪蓮子,

    于他身體無大礙,卻足以讓他察覺。蕭玦死死盯著她,那眼神仿佛要將她看穿。突然,

    他伸手,快如閃電地探向她的衣袖!蘇綰不及躲閃,

    袖中藏著的一小包用油紙裹著的糖霜便落入他手中。他捏著那包糖霜,

    病態(tài)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古怪的潮紅,隨即冷笑一聲:“呵,本侯還當是什么,

    原來是你這女人嘴饞。”蘇綰心底暗笑,面上卻是一派無辜:“侯爺日日湯藥不離口,

    想來是苦的。妾身只是……只是覺得,或許侯爺也需要一點甜。

    ”蕭玦眼神復雜地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只將那包糖霜重重擲在桌上,別過頭去。午后,

    趙嬤嬤又來了,這次是“笑意盈盈”,雙手捧著一個食盒:“夫人,

    這是宮里頭剛賞下來的芙蓉糕,太后特意囑咐給侯爺補身子的,侯爺說您也嘗嘗。

    ”蘇綰瞥了眼那精致的糕點,又似不經意地瞟向廊下,

    正見青硯那木頭樁子似的暗衛(wèi)立在暗影處,目光似乎正投向這邊。她心中一動,

    取過一根銀針,作勢在糕點上試了試,銀針并未變色。趙嬤嬤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蘇綰卻忽然拿起一塊糕點,轉身塞進旁邊侍立的阿竹口中:“阿竹,你也嘗嘗,

    這御賜的點心,可不多見。”阿竹一愣,剛要拒絕,蘇綰卻已捂著胸口,

    面色痛苦地“哎喲”一聲,身子一軟便朝地上倒去。“小姐!”阿竹大驚失色,

    也顧不得嘴里的糕點,慌忙去扶。說時遲那時快,

    方才還“和善”的趙嬤嬤竟一個箭步沖了進來,目標卻不是“暈倒”的蘇綰,

    而是急切地掰開阿竹的嘴,緊張地查看她的情況:“你!你怎么樣了?

    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那焦急的神態(tài),活像見了鬼。蘇綰在阿竹的攙扶下“悠悠轉醒”,

    冷眼瞧著趙嬤嬤的失態(tài),唇邊勾起一抹譏諷:“嬤嬤這么緊張阿竹,

    莫非這糕點……”趙嬤嬤臉色煞白,這才驚覺自己露了馬腳,

    強自鎮(zhèn)定道:“老奴……老奴只是怕這丫頭沖撞了夫人!”晚些時候,

    蕭玦得知阿竹安然無恙,只當蘇綰又在演戲。他踏入蘇綰房中,

    目光落在她妝奩旁那包被動過的糖霜上,冷嗤一聲:“你倒是越來越會演了,

    連本侯的糖霜也敢動心思?”蘇綰正對鏡卸釵,聞言從鏡中看向他,

    慢悠悠地反問:“侯爺若不是自己也偷偷吃糖,又怎會一眼看出我這糖霜少了些許?

    ”蕭玦被她噎得一滯,耳尖竟透出一絲可疑的薄紅,隨即像是被戳中了痛腳,猛地拂袖,

    將桌角一個青瓷瓶掃落在地,“哐當”一聲,碎瓷四濺。他卻頭也不回地走了。

    廊下的青硯默默將這一幕記在心中,尤其是夫人那句“侯爺偷偷吃糖”,

    以及侯爺那罕見的狼狽。夜深人靜,蘇綰遣開阿竹,獨自在原主蘇清歌的房間里細細翻查。

    這房間維持著原主出嫁前的模樣,卻透著一股死寂。終于,在一塊松動的床板夾層中,

    她摸出一方小巧的絲帕,里面裹著的,竟是一枚染了暗色血跡的羊脂白玉扣!那玉扣的樣式,

    與蕭玦腕間常年佩戴的那枚,竟一般無二!蘇綰的心猛地揪緊。次日,她將那枚染血的玉扣,

    悄悄混入蕭玦換下的藥渣之中,又“不經意”地讓阿竹去收拾。“咦?小姐,您看這是什么?

    ”阿竹果然“發(fā)現(xiàn)”了那枚玉扣,呈到蘇綰面前。蘇綰接過,故作端詳,等著看蕭玦的反應。

    果然,當晚,蕭玦鐵青著臉闖了進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玉扣,因動作過猛,牽動了舊傷,

    喉間一陣腥甜,竟猛地咳出一口血來!“你竟敢查這個?!”他雙目赤紅,死死攥著那玉扣,

    手背青筋暴起,嘶聲質問。蘇綰卻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緩緩攤開另一只手,

    掌心赫然躺著幾不可辨的藥渣粉末。蕭玦的怒吼戛然而止,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掌心的藥渣,

    再看看自己咳出的血,那血色竟比往日發(fā)作時淡了些許。她早將解毒的藥粉混入了其中!

    這個女人……她究竟想做什么?他的目光落在她沉靜的眼眸上,那里沒有得意,沒有算計,

    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幽潭,讓他一時間竟有些看不懂了。

    第3章 寒毒發(fā)作的真相蕭玦死盯著藥碗里那點微不足道的藥粉,

    眼底的驚濤駭浪幾乎要將蘇綰吞噬。他猛地抬頭,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

    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她的倒影,震驚、探究,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狼狽。

    蘇綰迎著他的目光,平靜無波,仿佛剛才那個在鬼門關前從容布局的人不是她。

    “你……”蕭玦喉結滾動,剛吐出一個字,胸腔內便是一陣翻江倒海。那所謂的解毒藥粉,

    不過是壓制了部分毒性,此刻余毒隨著他情緒的劇烈波動,更加兇猛地反噬上來。

    他悶哼一聲,高大的身軀晃了晃,直直向后倒去。蘇綰眼疾手快,本能地想去扶,

    卻被他倒下時下意識揮開的手掃到。他重重摔在榻上,手腕上那枚樣式古樸的玉扣磕在床沿,

    “哐當”一聲,在寂靜的內室里格外刺耳。蘇綰穩(wěn)住身形,看著他瞬間慘白如紙的臉,

    眉頭微蹙。他這是,寒毒發(fā)作了?來不及多想,她上前探他脈息,微弱而紊亂。

    那枚玉扣因他手腕垂落,正對著她的視線。她無意間瞥了一眼,只覺得樣式有些眼熟,

    卻不及細看,救人要緊。她轉身便要去開藥方煎藥,剛走到門口,

    一道身影帶著盛氣凌人的寒風闖了進來。“侯爺如何了?”蕭母一臉焦急,眼神卻銳利如刀,

    直直刮過蘇綰。不等蘇綰回話,她已幾步沖到床邊,見蕭玦人事不省,

    猛地回頭怒視蘇綰:“你這個毒婦!侯爺若有三長兩短,我定將你千刀萬剮!

    ”蘇綰正欲開口解釋,蕭母卻已認定是她搞鬼,見她要去外間,以為她要逃,一個箭步上前,

    狠狠一推!蘇綰猝不及防,踉蹌幾步撞在桌角,剛取出的藥材和紙張散落一地。更糟的是,

    旁邊小幾上為蕭玦溫著備用的藥罐,也被蕭母撞翻在地,“砰”地一聲碎裂,

    褐色的藥汁浸濕了地毯。“你!”蘇綰又氣又急,這老虔婆簡直不可理喻。蕭玦幽幽轉醒時,

    入眼的便是蘇綰扶著腰,怒視著自己母親的場景,而他期待的藥味,一絲也無。

    一股無名火夾雜著寒毒帶來的刺痛直沖頭頂,他猛地坐起,氣息不穩(wěn)地低吼:“藥呢?

    ”蘇綰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轉向他,聲音卻依舊冷靜:“侯爺,藥罐被老夫人打翻了。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蕭母錦緞袖口處一點不甚明顯的濕痕和淡淡的異香上,“而且,

    老夫人身上,沾了麝香。此物與侯爺藥方中的幾味藥材相沖,會加劇寒毒,

    不知老夫人是無心還是有意?”蕭玦猛地轉頭看向蕭母,蕭母臉色一變,

    下意識想藏起袖子:“你、你胡說!我怎會害自己的兒子!”“那麝香,

    與前幾日趙嬤嬤糕點里,還有昨日您賞賜的湯羹里被奴婢驗出的毒物,氣味倒有幾分相似。

    ”蘇綰語調平平,卻字字誅心。蕭玦瞳孔驟然收縮,胸口劇烈起伏,他死死攥住蘇綰的手腕,

    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你何時知道的?”聲音嘶啞,帶著不敢置信的寒意。

    蘇綰吃痛,卻不閃躲,直視他:“侯爺以為,我這雙眼是擺設嗎?”正在此時,

    門外傳來丫鬟通報:“侯爺,夫人,蘇大小姐前來探病。”蘇清歌款款而入,

    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聽聞侯爺身體不適,妹妹特來探望。這是我尋來的上好補品,

    已命人熬了湯,妹妹快趁熱給侯爺服下。”她說著,親昵地接過丫鬟手中的托盤,

    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湯走向床邊。蘇綰眸光一閃,這蘇清歌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還帶著“補品”?她不動聲色,只在蘇清歌轉身將藥碗遞給蕭玦,視線被遮擋的一剎那,

    屈指一彈,一點無色無味的粉末精準地落入碗中。“有勞姐姐費心。”蘇綰淺笑著,

    接過藥碗,親自送到蕭玦唇邊,“侯爺,這是姐姐的一片心意。”蕭玦狐疑地看了蘇綰一眼,

    又看看蘇清歌,終究還是接過了藥碗。他剛喝下兩口,蘇清歌然而下一刻,蕭玦臉色驟變,

    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隨即“哇”的一聲,將剛喝下的藥湯連同胃里的穢物盡數(shù)吐了出來,

    那藥汁落在地上,竟隱隱泛著詭異的黑紫色。蘇清歌的臉“唰”地一下白了,怎么會這樣?

    她明明算準了劑量!蘇綰適時地“驚呼”一聲:“哎呀,姐姐這補品,

    莫不是與侯爺?shù)乃幮韵鄾_?瞧這吐出來的顏色,可不像好東西。”蕭玦看著地上的污物,

    再看看蘇清歌煞白的臉,哪里還有不明白的。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

    眼底一片森寒:“蘇清歌,你好大的膽子!”蘇清歌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侯爺饒命!

    臣女不知,臣女斷無此意啊!”青硯面無表情地將一切看在眼里,待蘇清歌被拖下去后,

    他低聲將蘇綰如何識破趙嬤嬤,又如何點破蕭母袖口麝香之事一一匯報。蕭玦聽著,

    臉上卻沒什么表情,只冷笑一聲:“她?不過是為了查清她那個好妹妹的死因罷了,

    借本侯的手清除障礙而已。”話雖如此,深夜里,他卻在蘇綰再次熬好藥端來時,

    趁她去取蜜餞的功夫,悄悄將藥碗換成了青硯早已備下的真正對癥的湯藥。

    看著她毫無察覺地讓自己喝下,他心里竟有絲異樣的滿足。待她睡下后,他又破天荒地起身,

    從自己私藏的糖霜罐里摸出一塊最大的蜜餞,輕輕放在了她的枕邊。

    蘇綰自然不知這些暗流涌動。她滿心都是原主的死因。那日蕭玦昏迷時,

    她瞥見他腕間的玉扣,總覺得在哪里見過。連日翻查原主遺物,

    終于在一本字跡娟秀的日記里找到了線索。扉頁寫著“遇蕭郎,誤終身”,

    后面斷斷續(xù)續(xù)記載了與一位“蕭郎”的相識相知,其中一句“蕭郎贈我定情玉扣,

    言此生不負”讓她心頭一跳。日記的最后幾頁,卻字字泣血——三年前,蠻人入侵,

    蕭郎為護她身中奇毒,她衣不解帶照料。可他毒發(fā)神智不清時,卻誤會她與人私通,

    妒火攻心,盛怒之下,一掌震碎了她的心脈……蘇綰只覺得渾身冰冷,那個“蕭郎”,

    那個害了原主性命,讓她身中寒毒的“蕭郎”,難道就是蕭玦?他不是因戰(zhàn)功受賞,

    沙場負傷才中的寒毒嗎?她攥著那薄薄幾頁紙,指尖發(fā)白,胸口像是被巨石壓住,喘不過氣。

    她必須去問個清楚!蘇綰提著裙擺,瘋了一般沖向蕭玦的臥房。初冬的寒風卷著細雪,

    打在她臉上,冰冷刺骨。她一把推開虛掩的房門,卻見蕭玦并未安睡,而是坐在窗邊,

    手中摩挲著一枚玉扣,正是他腕上常戴的那枚。他背對著她,

    身影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有些落寞。只聽他低聲呢喃,帶著三分酒意,七分痛楚:“綰綰,

    綰綰……我對不住你……”窗外,雪無聲地落下,漸漸覆蓋了侯府的青瓦飛檐。

    蘇綰僵在門口,手里緊緊攥著那幾頁寫滿了真相的紙張,那一聲聲“綰綰”,像是一把鈍刀,

    在她心上反復切割。他口中的“綰綰”,是她,還是……原主蘇綰?那枚玉扣,

    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第4章 血玉扣下的舊情殤寒風裹挾著雪粒子,抽打在蘇綰臉上,

    生疼。她僵在門口,手里緊攥著那幾頁薄紙,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蕭玦那一聲聲含糊不清的“綰綰”,像淬了毒的針,扎得她心口密密麻麻地疼。

    他口中的“綰綰”,究竟是她,還是那個與她同名同姓、香消玉殞的原主?蘇綰深吸一口氣,

    強壓下心頭的翻江倒海,一步步走向窗邊的男人。燭光將他的影子拉得極長,孤寂而落寞。

    她注意到,他手中摩挲的那枚玉扣,內側似乎刻著什么。她屏住呼吸,湊近了些,

    終于看清了——玉扣內側,赫然是一個小小的“綰”字!這個發(fā)現(xiàn)像一道驚雷劈在她頭頂,

    炸得她頭暈目眩。是他親手刻下的?是對誰的念想?就在這時,

    身后突然傳來阿竹顫抖的聲音:“夫人……”蘇綰猛地回頭,只見阿竹臉色慘白,

    手里捧著一個用帕子裹著的東西,像是捧著千斤巨石。

    “這是……從老夫人賞給原主的那批舊物里……翻出來的……”阿竹的聲音帶著哭腔,

    將帕子展開。蘇綰的瞳孔驟然收縮——那是一份婚書,邊緣已經泛黃,但最刺目的,

    是婚書一角那觸目驚心的暗紅色血跡!而落款處,蕭玦的名字,筆鋒凌厲,

    帶著少年人的張揚與桀驁,清晰可辨!原主的婚書!染血的婚書!落款是蕭玦!

    蘇綰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她一把搶過婚書,

    那血跡,仿佛還帶著當年的余溫,燙得她指尖發(fā)顫。她猛地按住狂跳不止的胸口,提著裙擺,

    不顧一切地沖向蕭玦的院落。她要去問個清楚,問問這血海深仇,問問這玉扣情深,

    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剛沖到蕭玦院落門口,蘇綰卻駭然發(fā)現(xiàn),蕭玦的母親,

    那位平日里慈眉善目、吃齋念佛的老侯夫人,此刻正鬼鬼祟祟地站在蕭玦臥房外的廊下,

    將一包用油紙裹著的東西,小心翼翼地倒入一個正在熬煮的藥罐中!

    那熟悉的藥味……是蕭玦每日喝的藥!而那油紙包里漏出的些許粉末,

    在月光下泛著不祥的紅……是朱砂!“老夫人!”蘇綰厲聲喝道。

    蕭母顯然沒料到蘇綰會突然出現(xiàn),手一抖,藥罐險些翻倒。她慌亂地將油紙包藏進袖中,

    強作鎮(zhèn)定地看向蘇綰:“蘇氏,你深夜至此,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

    ”“我道侯爺?shù)暮緸楹芜t遲不好,原來是老夫人在‘悉心照料’!”蘇綰目光如炬,

    死死盯著蕭母袖中的鼓囊。就在這時,內室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是藥碗砸碎的聲音!

    緊接著,便是蕭玦撕心裂肺的咳嗽聲。“玦兒!”蕭母臉色一變,也顧不上蘇綰,

    急忙沖進內室。蘇綰緊隨其后,只見蕭玦半跪在地上,一手撐地,一手捂著胸口,

    咳出的鮮血染紅了雪白的袖口,點點梅花般觸目驚心。“侯爺!”蘇綰心頭一緊,

    也顧不上追問,下意識地上前想扶他。蕭玦卻猛地抬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

    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他雙目赤紅,死死盯著她,

    聲音沙啞得如同破舊的風箱:“你既已知曉三年前的真相,為何……為何不直接戳穿我?

    ”蘇綰被他扣得生疼,卻倔強地迎上他的目光,看著他腕間因用力而發(fā)白的骨節(jié),一字一句,

    清晰無比地說道:“因為侯爺怕苦,卻總偷偷吃糖霜。”蕭玦的身體猛地一僵,

    眼中的猩紅似乎褪去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閃而過的錯愕與……狼狽?就在兩人僵持之際,

    院外突然傳來急促的叩門聲。“侯爺!侯爺!沈昭有要事求見!”沈昭?定北侯副將,

    蕭玦的兒時玩伴,也是知曉他寒毒真相的少數(shù)人之一。他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青硯匆匆引了沈昭進來。沈昭風塵仆仆,神色凝重,

    一進門便將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函遞給蘇綰:“夫人,這是三年前,

    侯爺身中寒毒那一役的……詳細戰(zhàn)報。末將以為,您有權知曉真相。”蘇綰接過信函,

    指尖微顫。信封很沉,仿佛承載著千鈞重負。她拆開信,昏黃的燭光下,那一行行字跡,

    記錄著三年前那場慘烈的戰(zhàn)事。記錄著蕭玦為護一年輕女子身中蠻人奇毒,

    記錄著他毒發(fā)神智不清,誤以為那女子與人私通,妒火攻心,

    盛怒之下一掌……震碎了她的心脈。那女子,正是原主蘇綰。沈昭看著蘇綰煞白的臉色,

    低聲道:“侯爺每夜夢魘,都在喚著‘綰綰’的名字,一聲聲,連末將……都聽不下去了。

    ”蘇綰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得無法呼吸。蕭母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她上前一步,狀似慈愛地拉起蘇綰的手:“綰綰啊,

    侯爺身子不好,你如今又知曉了這些陳年舊事,想必心情激蕩。我已命人在別院收拾妥當,

    你且去那里安心調養(yǎng)幾日,莫要再擾了侯爺清凈。”名為調養(yǎng),實為軟禁!蘇綰還未開口,

    蕭母便已命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請”蘇綰去別院。臨走前,

    蕭母身邊的趙嬤嬤意味深長地將一個精致的胭脂盒塞到蘇綰手中:“夫人,

    這是老夫人特意囑咐的,說是原主……蘇大小姐生前最愛之物,或許能慰夫人思親之苦。

    ”蘇綰被軟禁在別院,心亂如麻。她打開那個胭脂盒,里面并非胭脂,而是在盒底夾層中,

    藏著一封密信!信上的字跡娟秀,卻是蘇清歌的筆跡!信中赫然寫著,

    她與丞相府公子早已私下茍合,并計劃在不日之后的蕭玦生辰夜宴上,對蕭玦下慢性毒藥,

    待蕭玦死后,便可順理成章地改嫁丞相公子,還能將侯府的一切據(jù)為己有!

    蘇綰倒吸一口涼氣,蘇清歌的心腸,竟歹毒至此!不僅要害死蕭玦,

    還要將一切罪責推到她這個替嫁庶女身上!她必須將這個消息告知蕭玦!蘇綰心急如焚,

    趁著看守松懈,借口要給蕭玦送親手縫制的暖袋,混出了別院,偷偷潛回主院。

    剛走到回廊拐角,便聽見蕭玦和沈昭激烈的爭吵聲從書房傳來。“……你當我這些年養(yǎng)著她,

    處處容忍,是為何?是為看戲嗎?!”蕭玦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和痛苦,嘶吼著。

    “砰”的一聲脆響,似乎是什么東西被捏碎了。蘇綰悄悄探頭,只見蕭玦背對著她,

    一手緊緊捏著什么,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滴落。沈昭站在他對面,神色無奈而痛心。“侯爺,

    您又何苦如此折磨自己……”蕭玦猛地轉身,

    將手中之物擲于地上——正是那枚刻著“綰”字的玉扣,此刻已四分五裂!

    他掌心被鋒利的碎片劃破,鮮血淋漓。“滾!”蕭玦低吼道。沈昭嘆了口氣,躬身退下。

    蘇綰趁機閃身躲開。待沈昭走遠,她才悄悄從暗處走出。蕭玦依舊背對著她,肩膀微微聳動,

    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么。蘇綰的目光,卻死死盯住了他腰間。方才他轉身擲玉扣之時,

    衣袍掀起一角,露出了他腰側的肌膚——那里,赫然有一處猙獰的舊傷,形狀不規(guī)則,

    像是被箭簇撕裂后留下的疤痕!與原主日記中描述的,蕭郎為護她中箭的位置……完全吻合!

    蘇綰的心,徹底沉了下去。所有的線索,所有的猜測,在這一刻,

    都指向了那個最殘酷的真相。蕭玦,便是那個“蕭郎”。而她,究竟算什么?她深吸一口氣,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蘇清歌的陰謀,蕭母的算計,蕭玦的隱瞞……這一切,

    都將在不久后的生辰宴上,有一個了斷。她必須活下去,不僅是為了原主,也是為了她自己。

    夜色漸濃,侯府內外,暗流涌動。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第5章 生辰夜宴的血色舞步蕭玦生辰夜宴,燈火璀璨,底下卻暗流洶涌。

    蘇清歌今日一反常態(tài),刻意打扮得溫婉可人,端著一碟精致的芙蓉糕,裊裊婷婷走向蘇綰,

    笑意盈盈:“妹妹,先前是姐姐誤會你了,這芙蓉糕你嘗嘗,算是姐姐賠罪。

    ”那糕點香氣撲鼻,蘇綰垂眸,心如明鏡。這便是那淬了慢性毒藥的誘餌。她淺笑著接過,

    指尖卻幾不可察地一動。鄰座一個平日里手腳不干凈、貪嘴的小侍女正伸長脖子偷看,

    蘇綰手腕微斜,一塊芙蓉糕“不慎”掉落,正好滾到那侍女腳邊。小侍女慌忙撿起,

    以為無人察覺,飛快塞進了嘴里。蘇綰則捏著另一塊,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故意讓丞相公子的視線捕捉到她將糕點“送入口中”的動作。不過片刻,

    那偷吃糕點的小侍女突然面色青紫,尖叫一聲,直挺挺倒了下去,口吐白沫,眼看是不活了。

    “啊!有毒!”席間頓時大亂。丞相公子臉色一變,指著蘇綰,厲聲道:“定是蘇綰!

    她要毒害侯爺,自己卻誤食了毒藥!”蘇綰“踉蹌”著,玉容瞬間慘白,扶著桌沿,

    似是痛苦難當,“你……你胡說……”話音未落,便“軟軟”倒向地面。“綰兒!

    ”蕭玦目眥欲裂,身影如電般撲過去,一把接住蘇綰“虛弱”的身體。

    他感受到懷中人兒微弱的呼吸,一股暴戾的殺氣沖天而起,猛地轉向丞相公子,

    鐵鉗般的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頸:“是你?!你好大的膽子!”丞相公子被掐得雙眼翻白,

    手腳亂蹬。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蘇綰突然睜開眼,指尖一枚烏黑的藥丸疾速塞入蕭玦口中。

    冰涼的藥丸順著喉嚨滑下,帶著一絲奇異的清香。蕭玦一愣,掐著丞相公子的力道微松。

    蘇綰湊到他耳邊,聲音輕得只有兩人能聽見:“侯爺?shù)暮荆吭率灏l(fā)作一次,

    疼痛錐心刺骨,怕是連沈昭都不知道該如何徹底壓制吧?”蕭玦瞳孔驟縮,

    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此時,絲竹管弦之聲毫無預兆地奏響,靡麗的舞樂打破了僵持。

    蕭玦心念電轉,拽起蘇綰的手,旋身滑入舞池中央。他指尖冰涼,

    力道卻重得幾乎要捏碎她的腕骨。“你究竟是誰?”他聲音淬著冰。蘇綰被迫與他共舞,

    旋轉間,藏在寬大裙裾內側的細微藥粉,悄無聲息地沾染在他微汗的掌心。

    “侯爺不必知道我是誰,只需知道,我能救你。”樂聲愈發(fā)急促,蕭玦的呼吸也開始不穩(wěn),

    額角滲出冷汗,顯然是寒毒發(fā)作的征兆。他腳步一個踉蹌,蘇綰看準時機,借著旋轉的力道,

    看似柔弱無骨,實則用盡全力將他推向一旁敞開的雕花窗欞——“呼——”窗外寒風刺骨,

    卷著雪沫子撲面而來。蕭玦身形一震,體內翻騰的寒氣竟被這極致的酷寒壓下去幾分,

    神智稍稍清明。“賤人,竟敢壞我好事!”蘇清歌見狀,面色猙獰,

    趁著眾人注意力都在蕭玦身上,悄悄點燃了袖中一縷特制的熏香。幽香裊裊,迅速彌漫。

    “香有問題!”沈昭一直暗中警戒,此刻厲喝一聲,他抓過一支燃盡的香灰,嗅了嗅,

    臉色大變,“香灰中摻了‘迷迭醉’,能致人幻覺!”眾人嘩然,紛紛掩鼻。蘇綰心頭一緊,

    這蘇清歌果然還有后招!她目光掃過蕭玦袖口,

    那里應該有她早先暗示青硯偷偷放入的通用解毒藥包。情急之下,蘇綰猛地抬手,

    用力扯斷腕間的定情玉扣,鋒利的碎片霎時抵住自己雪白的頸項,鮮血滲出,觸目驚心。

    “蕭玦!”她凄聲喊道,目光決絕,“若不想我死,立刻吞下你袖中的藥包!

    然后將里面的藥粉灑向人群!”蕭玦動作一僵,眼睜睜看著她頸間的血痕,心口猛地揪痛。

    他毫不猶豫地從袖中掏出藥包,仰頭吞下大半,

    隨即奮力將剩余的藥粉灑向四周驚慌失措的賓客。藥粉遇風即散,

    那股致幻的幽香果然淡了許多。“這毒香,分明是從蘇清歌的席位傳來的!”有人立刻指認。

    侍衛(wèi)們一擁而上,將面如死灰的丞相公子和蘇清歌團團圍住。混亂之中,

    蕭玦卻一把抓住蘇綰的手腕,猛地將她拽向一旁不起眼的暗門,閃身躲了進去。

    “砰”地一聲,密室門合上,隔絕了外面的喧囂。蕭玦喘息著,將她死死按在冰冷的門板上,

    眼底翻涌著驚濤駭浪:“蘇綰,你究竟想怎樣?”她抬起微顫的指尖,

    輕輕撫過他劇烈滾動的喉結,目光卻帶著一絲戲謔:“侯爺?shù)暮荆?/p>

    發(fā)作時連我喂的糖霜都要偷偷藏起來,以為我不知你怕苦么?”窗外,盛大的煙花驟然炸開,

    五彩斑斕的光芒透過狹小的氣窗,一瞬間映亮了他緊握著她那只手腕上,

    新舊交錯的猙獰傷痕。夜色更深,侯府深處一間偏僻的藥房密室,燭火搖曳。蕭母形容枯槁,

    正屏息凝神,將一滴墨綠色的毒液緩緩滴入研缽,嘴角噙著一抹陰冷的笑。

    “吱呀——”輕微的響動自身后傳來。“誰?”蕭母猛地回頭,目光如淬毒的利刃。暗影中,

    青硯的身影緩緩顯現(xiàn),他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凝重。老婦人看著他,

    發(fā)出一聲低沉而詭異的冷笑:“原來是你這只小老鼠。

    ”第6章 寒梅綻雪的抉擇時刻藥房密室的燭火忽明忽暗。蕭母捏著研杵的手頓住,

    墨綠色毒液在石缽里蕩出漣漪。她盯著青硯腰間晃動的暗衛(wèi)令牌,

    喉頭滾出一聲笑:“你跟了我三日,以為我不知?”青硯手按刀柄,

    指節(jié)發(fā)白:“夫人身中迷迭醉時,您房里的小丫鬟往侯爺茶盞里添了三滴藍尾草汁。

    ”“好個精細的暗衛(wèi)。”蕭母將毒液收進瓷瓶,“你可知蕭玦為何留著那庶女?

    他寒毒需得活人血引做藥引,蘇清歌的血太燥,蘇綰的——”她敲了敲瓷瓶,“正好。

    ”青硯瞳孔驟縮:“不可能!侯爺昨日還為她擋了側妃的毒茶——”“毒茶?”蕭母嗤笑,

    “那茶里的鶴頂紅是我下的,他若真護著,怎會只推她半尺?”她踉蹌著逼近,

    枯瘦手指戳向青硯心口,“他早認出她不是蘇清歌,留著不過等藥引養(yǎng)得更純些!

    ”青硯后退半步撞翻藥柜,朱砂罐“啪”地碎裂。他望著地上暗紅的粉末,

    突然想起今日清晨蘇綰蹲在廊下,正用這些朱砂給蕭玦的蜜餞點紅:“侯爺怕苦,

    甜的要紅些才肯吃。”“你騙我!”他吼道,揮刀劈向蕭母手中的瓷瓶。同一時刻,

    侯府東院書房。蘇綰攥著燭臺的手在發(fā)抖。檀木密匣里整整齊齊放著三百封信,

    最上面一封的墨跡還未干透,“若她真為她姐尋我,便讓她飲下此毒,

    省得我日日心痛”幾個字刺得她眼眶生疼。她指尖發(fā)顫地翻開最底下那封,

    宣紙上的小楷力透紙背:“今日她替我試毒,說‘侯爺這藥罐子,毒發(fā)了我扛著’。

    我握著銀針的手在抖,險些扎穿她手腕——她若知道我就是當年推她落水的人,

    會不會也這樣笑著說‘我扛著’?”“綰綰。”身后傳來低啞的喚聲。蘇綰猛地回頭,

    見蕭玦倚在門框上,冷汗浸透中衣,腕間舊傷正滲出血珠——那是他寒毒發(fā)作時,

    用玉扣碎片自殘留下的。“過來。”他朝她伸出手,指縫間捏著個青瓷酒盞,“喝了它。

    ”酒盞里浮著半朵藍蓮花,蘇綰認得這是蕭母密室里的毒。她望著他泛青的唇,

    突然想起昨夜他縮在她懷里,像個孩子似的舔她掌心的糖霜:“苦,甜的才好。”“蕭玦,

    你可知我唇脂里摻了什么?”她笑著接過酒盞,仰頭飲盡。蕭玦瞳孔驟縮,正要抓她手腕,

    卻被她按住后頸拉近。溫熱的唇覆上來時,他嘗到一絲甜,是她常吃的蜜餞味,

    混著劇毒的苦。“你瘋了?”他啞聲問,喉結擦過她沾著毒藥的唇。

    蘇綰抹掉他唇邊的酒漬:“侯爺連我喂的毒都敢賭,怎配說愛?”話音未落,

    窗外傳來“轟”的巨響。青硯渾身是血撞開房門,

    著本泛黃的手札:“老夫人點了后宅火藥……我攔不住……”他踉蹌著將手札塞進蘇綰手里,

    “侯爺十二歲那年,為護個落水的小丫頭跳懸崖……他早認出你不是蘇清歌……”“青硯!

    ”蘇綰撲過去,卻只接住他逐漸冷去的手。火勢順著廊柱竄上來,映得滿院通紅。

    蕭玦突然拽住她往窗外跑,在她跨出窗沿的瞬間,用力一推。“蕭玦!”她摔在雪地里,

    抬頭看見他被火舌吞沒的身影。“夫人!”沈昭從濃煙里沖出來,“侯爺換了侍衛(wèi)的衣裳,

    在藏書閣!”蘇綰跪在雪地里翻他的衣襟,從內袋摸出半塊玉扣——與她頸間殘片嚴絲合縫。

    雪粒落進眼里,她卻笑了,眼淚混著血珠砸在玉扣上。“蕭玦,”她對著火場喊,

    聲音被風雪撕成碎片,“你說過甜的才好。”她攥緊玉扣,寒意順著掌心竄進心口。

    藏書閣方向傳來房梁斷裂的脆響,她抹了把臉上的血,踩著碎冰朝火光最盛處跑去。

    第7章 藏書閣的血色手札蘇綰踩碎半塊燒黑的檀木,藏書閣的門“吱呀”裂開條縫。

    寒氣裹著血腥氣撲出來。蕭玦跪在滿地碎瓷間,玄色中衣浸透冷汗,左手捏著根銀針,

    正往心口三寸處扎。血珠順著銀針往下淌,在青石板上洇出暗紅的花。“蕭玦!

    ”她踉蹌著撲過去,腕子突然被鐵鉗般的手攥住。他將她的掌心按在碎瓷上,

    鋒利的瓷片扎進肉里,“你當真不怕我?”蘇綰盯著他泛青的眼尾,

    指尖輕輕撫過他腰間那道未愈的箭傷——箭簇入肉三寸的舊疤,“三年前你為蘇清歌擋箭,

    如今為何要為我擋火?”“閉嘴。”他突然松開手,銀針“當啷”掉在地上。

    沈昭從陰影里鉆出來,手里的手札還沾著血。“青硯臨終塞給我的。”他聲音發(fā)啞,

    將東西塞進蘇綰懷里。帕子是從內頁抖出來的。淺杏色,邊角繡著半朵并蒂蓮,

    正是蘇綰穿越時隨身香囊的布料。蕭玦突然掐住她的下巴,指腹重重碾過她唇上的蜜漬,

    “你故意留下線索等我找?”“侯爺連我每日試毒用的銀針刻痕都記得。”蘇綰抓住他手腕,

    指甲陷進他腕間舊傷,“真當我是蘇清歌?”“轟——”藏書閣外突然亮起一片火光。

    趙嬤嬤舉著火把站在廊下,身后二十幾個粗使婆子舉著油桶,“夫人若再護著這妖婦,

    老身便燒了整座書樓!”蕭玦突然扯開衣襟。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他胸口、脊背、手臂,

    密密麻麻全是舊傷——刀砍的,箭簇劃的,還有幾道深深的齒痕。“告訴蕭母。

    ”他聲音像浸在冰里,“若她敢動她,我便立即將寒毒發(fā)作時,

    她往我藥里摻冰魄草的真相公之于眾。”趙嬤嬤的火把晃了晃,臉色瞬間慘白。

    蘇綰趁機摸向他腰間的藥囊。手指剛觸到瓷瓶,就摸到了異樣——他每日服的“固本丹”里,

    竟混著西域奇藥“忘憂子”。她捏起一顆藥丸,指甲輕輕一碾,藥粉里泛出極淡的藍。

    “在找什么?”蕭玦的呼吸噴在她耳后。蘇綰反手將解毒粉塞進藥囊,轉身時被他扣住后頸。

    “你當真不怕我認不出真假?”他盯著她染血的掌心,突然低頭舔掉她指腹的血珠,“甜的。

    ”“咳——”他突然劇烈咳嗽,黑血濺在蘇綰衣襟上。“去沈昭營帳等我。

    ”他拽著她往暗格里推,“快。”話音未落,藏書閣的門“砰”地被撞開。

    趙嬤嬤舉著火把沖進來,身后跟著二十個手持短刀的死士。蘇綰被死士拽住手腕時,

    蕭玦已經抄起了案上的長劍。

    他腰間的玉扣在月光下泛著血光——那半塊和她頸間嚴絲合縫的玉扣。“鎖在閣樓。

    ”趙嬤嬤陰惻惻地笑,“等侯爺斷氣,老身再送夫人下去陪他。

    ”鐵鏈“嘩啦”纏上蘇綰的腳踝。她被拖上閣樓時,

    透過窗縫看見蕭玦的劍刺進第三個死士的胸口。他的中衣被血浸透,

    玉扣隨著動作撞在劍鞘上,發(fā)出清脆的響。“夫人!”沈昭的聲音突然從院外傳來,

    “跟我走!”趙嬤嬤的臉色驟變,“截住他!”蘇綰拼命拽鐵鏈,腕子被磨得血肉模糊。

    她看見沈昭舉著刀殺開一條血路,

    卻在院門口被個灰衣老婦攔住——那是蕭母身邊最得用的林嬤嬤,手里的銀簪閃著淬毒的光。

    “沈副將。”林嬤嬤笑得慈和,“老夫人說,您娘在莊子里種的藥草,該收了。

    ”沈昭的刀“當啷”掉在地上。閣樓外的打斗聲漸弱。蘇綰望著月光下那抹染血的玄色身影,

    突然摸出頸間的玉扣。兩半合在一起時,里面竟刻著行小字——“綰綰,等雪停”。

    她把玉扣貼在唇上,嘗到一絲甜,像極了蕭玦偷吃的糖霜。

    第8章 死士營的血色蜜餞沈昭的刀扎進最后一個死士喉嚨時,手背還在淌血。

    他拽著蘇綰的鐵鏈往死士營跑,鐵鏈擦過青石板,火星子濺到蘇綰腳踝的傷口上,

    疼得她倒抽冷氣。“沈副將好本事。”林嬤嬤的聲音從背后飄來。蘇綰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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