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鳴聲刺穿耳膜的那一刻，我整個人像被電流貫穿。指尖還在神經連接設備的接口上發(fā)顫，
金屬外殼傳來一股涼意，像是摸到了某種深海生物的皮膚。“心跳過速警告。
”系統(tǒng)語音在頭盔里響起，我卻咧嘴笑了，“再來一局。”對面是職業(yè)聯(lián)賽排名前十的玩家，
他操控的‘暗影獵犬’已經把我逼到地圖邊緣。可我左手滑動操作桿的同時，
右手已經切換了三套武器模塊——母親臨終前說過：“你將來一定會飛得比天還高。
”我沒忘。“你瘋了嗎？”對方在頻道里吼，“這操作根本不可能！”我笑得更狠了，
機甲右臂殘片在爆炸中翻飛，精準擊中敵方引擎。屏幕瞬間白光炸裂。“贏了。
”我摘下頭盔，額頭全是汗，手背還殘留著剛才操作時抓出的血痕。“李燃！
”通訊器突然亮起，教練的聲音透著興奮，“熾焰戰(zhàn)隊邀請你參加試訓，明天上午九點，
別遲到。”我愣住，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設備上的銹斑。這臺父親從廢品站撿回來的老古董，
連散熱口都堵滿了灰塵。但它剛剛，確實完成了不可能的操作。“我靠，你真要進職業(yè)隊了？
”隔壁網吧老板沖過來拍我肩膀，嚇得我差點把咖啡潑出去。“還不確定。
”我低頭看著掌心的燙傷疤痕，“但我會讓他們相信。”訓練基地比我想象中大得多，
空氣中飄著冷卻液和機油的味道，像極了小時候家里的修車鋪。“新人？
”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帶著明顯的不屑。我回頭看見一個穿著熾焰制服的男人，
肩章閃著銀光。“十六歲？你來玩過家家？”我直視他，沒有退縮，“我是來打比賽的。
”“那就用實力說話。”他冷哼一聲，“模擬戰(zhàn)，你敢接嗎？”“當然。”我脫掉外套，
露出戰(zhàn)斗服下的肌肉線條。汗水正從后頸往下淌。“選圖。”他打開訓練系統(tǒng)，
調出一張極限地形圖。“隨機。”我按下確認鍵。“你瘋了？”他皺眉，“那可是死亡峽谷，
新手進去就是靶子。”“我不怕。”我說，“因為我從來不輸。”屏幕上開始倒計時，
我的手指已經搭在控制臺上。倒數歸零的瞬間，我的機甲如同離弦之箭沖出起點。
峽谷峭壁反射著強光，熱浪撲面而來。我閉上眼，靠感知調整姿態(tài)。
“這小子……”耳機里傳來他的低語，“怎么預判這么準？”我在峽谷拐角處設伏，
利用地形死角完成三次爆破。對手的機甲在空中解體。“結束了。”我輕聲說。
訓練室一片死寂。幾秒后，身后傳來掌聲。我轉頭看見幾個隊員站在門口，臉上表情各異。
“不錯。”那個男人收起手臂，“你有點東西。”“謝謝。”我站起來，腿有些軟。
連續(xù)高強度操作讓精神力接近透支。但我沒表現(xiàn)出來。“歡迎來到熾焰。”他說，
“不過別高興太早，真正的考驗才剛開始。”那天晚上，我獨自調試設備。
老設備發(fā)出輕微嗡鳴，頻率穩(wěn)定得不像這個年代的產品。“不應該啊。”我盯著數據面板，
“這種延遲參數……不該存在。”我伸手去觸碰主控模塊，指尖傳來一陣粘膩感，
像是摸到了腐肉。我猛地縮回手，四下張望，房間里什么都沒有。“幻覺？”我低聲問自己，
卻發(fā)現(xiàn)手掌上有一道新鮮的劃痕。我重新戴上頭盔，準備再練一把。可剛接入系統(tǒng)，
整個訓練場突然斷電。黑暗中，我聽見耳邊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你不該來的。
”我猛地起身，撞翻了椅子。四周依舊漆黑，但我的機甲模型竟然在眼前緩緩旋轉。
它不是虛擬投影，而是直接出現(xiàn)在我大腦皮層。“這是……怎么回事？”第二天清晨，
我走進訓練館時，發(fā)現(xiàn)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對。“昨晚的事……沒人提？”我問。“什么昨晚？
”有人反問。我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描述那種感覺。就像它從未發(fā)生過一樣。
“今天有模擬戰(zhàn)。”教練走過來，“你們要面對的是……暗影戰(zhàn)隊。”我握緊拳頭，
掌心還有昨夜留下的劃痕。而就在那一瞬間，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我從未告訴任何人，
我用的是一臺來自廢品站的老舊神經連接設備。可他們昨天，為什么會知道我來了？
我握緊拳頭，掌心還有昨夜留下的劃痕。而就在那一瞬間，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我從未告訴任何人，我用的是一臺來自廢品站的老舊神經連接設備。可他們昨天，
為什么會知道我來了？晨光透過訓練館的玻璃灑進來，照在我臉上。我深吸一口氣，
走進模擬艙。今天是與“暗影”戰(zhàn)隊的首次對抗，他們的戰(zhàn)術風格以詭譎著稱，
每一個動作都像在編織陷阱。“李燃，準備好了嗎？”耳機里傳來隊友的聲音，
“對面來勢洶洶啊。”“放心。”我調整頭盔位置，手指輕敲控制面板，
“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的火力。”系統(tǒng)啟動，倒計時開始。
我的機甲“熾焰·烈陽”緩緩升起，金屬骨架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敵方三架“暗影獵犬”已從側翼包抄而來，速度快得不像人類操控。就在這時，
我的眼前忽然閃過一道藍光。一種奇異的感覺涌入腦海——仿佛整個戰(zhàn)場都在我面前展開，
每一條路徑、每一處掩體、每一次攻擊預判都被清晰標注。
我能看見敵方機甲核心能量流動的方向，甚至能感知到他們下一步的動作。“這是……什么？
”我?guī)缀跏潜灸艿乩瓌硬僮鳁U，機甲瞬間閃避，躲過了第一波精準點射。緊接著，
我鎖定其中一架敵機的能量節(jié)點，在他抬槍的一瞬間完成爆破。“轟！”屏幕炸開火光。
“你他媽……怎么做到的？！”頻道里一片嘩然。我沒有回答，
因為我自己也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那種感覺就像一股外力借用了我的身體，
而我只是被動執(zhí)行它的指令。戰(zhàn)斗結束，我們贏了。但我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樣，
頭痛欲裂，視線模糊，汗水順著額頭滑落。“你還好嗎？”隊友圍過來，關切地看著我。
“沒事。”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就是有點累。”教練走過來，眼神復雜，
“剛才那幾下……不是你的風格。”我知道他在說什么。那種精準到毫厘的判斷，
那種近乎于預知的反應速度，根本不輸于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但我不敢說。因為我隱隱覺得，
這一切，和那臺老設備有關。那天晚上，我又一次獨自來到訓練室。燈光昏黃，
空氣中彌漫著機油的味道。我把老舊的神經連接設備接上電源，
屏幕上跳動的數據流異常平穩(wěn)，像是某種活物在呼吸。我戴上頭盔，接入系統(tǒng)。突然，
訓練場再次斷電。黑暗中，那個聲音又響起了。“你不該來的。”我猛地睜開眼，
眼前的機甲模型不再是游戲中的設定圖，而是某種更真實的構造藍圖。它在我腦海中旋轉，
仿佛隨時會躍入現(xiàn)實。“你是誰？”我低聲問。沒有回應，只有數據流在耳邊流淌。第二天，
我頂著黑眼圈走進訓練館。教練一眼就看出不對勁。“昨晚又練太晚了？
”他遞給我一瓶提神劑。我搖頭，“做了個夢。”“夢里你也打出了那種操作？”他挑眉，
“別以為我沒注意到，你在模擬戰(zhàn)里的表現(xiàn)太反常了。”我沒有說話。我知道，
如果我說出真相，沒人會相信我。甚至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再來一局吧。”我對隊友說。
“你瘋了嗎？”有人笑，“剛打完一場高強度對抗，你現(xiàn)在狀態(tài)這么差？”“正因為狀態(tài)差，
才更要打。”我戴上頭盔，“我要看看，那股力量是不是真的存在。”五對五對抗賽開始。
這一次，敵方指揮官是號稱“影刃”的老牌高手，他的戰(zhàn)術布局滴水不漏，
幾乎讓我們陷入絕境。就在隊伍士氣瀕臨崩潰的那一刻，那種熟悉的感覺再度降臨。
星核洞察系統(tǒng)——它再次激活。我看到敵方陣型中唯一的破綻，
那是指揮官機甲動力節(jié)點的冷卻間隙。0.3秒的窗口期，稍縱即逝。我沖了出去。
“李燃你在干嘛？！”隊友驚呼。但我已經鎖定了目標。指尖翻飛，
機甲如同狂風般穿梭在戰(zhàn)場之中。下一秒，我的長矛刺穿了敵方指揮官的核心模塊。
全場死寂。然后是雷鳴般的歡呼。“你他媽真是怪物！”隊友興奮地大喊，
“這都能找到機會！”我癱坐在椅子里，幾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頭痛欲裂，
眼前一陣陣發(fā)黑。“這就是代價嗎？”我喃喃自語。我開始懷疑，這種能力，
真的是我應得的嗎？我摸了摸那臺老設備，心中涌起一絲不安。它到底是什么？
為什么偏偏選中了我？我抬起頭，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遠處的訓練基地燈火通明，
而我知道，這只是風暴的前奏。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窗外的訓練基地燈火通明，
而我知道，這只是風暴的前奏。我靠在操作椅上，手指還在微微發(fā)抖。
那股力量像是從我的骨髓里抽走了什么，留下空蕩蕩的疲憊。可比賽還沒結束，
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李燃，你臉色不太好。”隊友阿凱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要不要休息一下？下一場比賽是‘暗影’，他們可不是好對付的。”我搖頭，
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再來一局吧，我還撐得住。”教練站在一旁，目光深沉地看著我。
他沒說話，只是遞來一瓶提神劑，眼神里藏著一絲擔憂。我知道他在擔心什么。
昨天那場模擬戰(zhàn)后，我已經連續(xù)兩天沒合眼了。頭痛像是一根細線，勒在我的太陽穴上，
越勒越緊。但我不敢說，也不能說。因為明天，就是與“暗影”戰(zhàn)隊的正式對決。
訓練館里氣氛凝重，每個人都在調整狀態(tài)。我坐在角落，盯著那臺老舊的神經連接設備。
它安靜地躺在桌上，仿佛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覺。可我知道，它不是。第二天，
場館內人聲鼎沸，觀眾席早已爆滿。
大屏幕上滾動播放著兩支戰(zhàn)隊的數據對比——“熾焰”排名中游，
而“暗影”則是常年穩(wěn)居前三的老牌強隊。解說臺上，
兩位主播已經開始熱場：“今天這場較量，可以說是新銳挑戰(zhàn)者對陣老牌霸主！
‘暗影’戰(zhàn)隊經驗豐富、戰(zhàn)術多變，而‘熾焰’雖然進步迅猛，但能否頂住壓力，
還得看他們的王牌——李燃！”“沒錯，李燃最近的表現(xiàn)堪稱驚艷，
尤其是那幾波近乎預知般的精準打擊，讓人不禁懷疑他是不是開了外掛！”我戴上頭盔，
耳邊傳來隊友的聲音：“別理他們瞎說，我們都知道你是怎么一步步打出來的。”我笑了笑，
聲音有些沙啞：“謝謝。”系統(tǒng)啟動，倒計時開始。五架重型機甲緩緩升起，
敵方“暗影獵犬”已列陣完畢，氣勢如山。比賽一開始，“暗影”便展現(xiàn)出恐怖的壓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