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此,我對他們母子充滿憐惜。
可眼下……我連連討好小航,趁他不備拿到了他的頭發。
家長會結束后立馬去了公司,讓助理將小航和路輕舟的頭發送去醫院。
有錢能使鬼推磨,很快我就收到了親子鑒定的結果。
一個薄薄的信封,我卻覺得有千斤重。
拆掉封條的那一瞬間,我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連一張薄薄的紙都拿不起來。
“路輕舟是安宇航的生物學父親。”
我癱軟在辦公椅上,看著日暮西沉,想著過去的十年婚姻。
我那么喜歡小孩,因為他一句“只想過二人世界”,便陪他丁克十年。
無數個深夜,我嘆息著自己無法成為母親,看著別人的孩子依偎在母親的懷里。
天亮了,我只能被迫接受,自己無法成為母親的事實。
路輕舟竟然背著我,跟別的女人生了一個孩子。
我這些年對愛情的堅持和對孩子的期盼,全部像個笑話。
我原本以為我會痛哭流涕,可此刻卻流不出任何眼淚,似乎所有哀傷都隨著痛苦注入了我的骨髓。
直到路輕舟推門走入辦公室,我的思緒才被打斷。
“老婆,你一下午都在辦公室忙,先吃點東西休息下吧!”
他還跟往常一樣,滿臉的溫柔與關懷,是難得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我有些恍惚,很難想象,這樣的他與蘇韻雪廝混,濃情蜜意的模樣。
主張禁欲的他,又是如何情動的,我心中冷笑了一聲。
“怎么了?臉色這么不好,是不是發燒了?!?/p>
見我愣住,路輕舟伸手探我的額頭。
我下意識地躲開,路輕舟的臉色立馬變了。
我素來依賴他,從未有過這樣的舉動。
“腦袋昏,估計感冒了,離我遠點別傳染給你了?!?/p>
看著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傷心,就算知道是假的,我依舊下意識地解釋。
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倒了一杯熱水給我。
“你??!就是太拼了!”
我心里一團亂麻,沒心思跟他掰扯,幾大口將水咽下肚,便打發他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和他三番四次要觸碰我的手指,我的胃中幾度翻滾。
我原以為我會愛他到昏頭,可以接受他的背叛。
可事實并非如此,我離開的心愈發強烈。
我低頭看了眼手機。
“我的承諾永遠算數,只要你愿意,我隨時可以來你的身邊!”
也許,一切都該有個答案了。
想著路輕舟和以后的事情,我不知不覺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像是有什么東西壓在我的胸膛,令我幾欲窒息。
正當我掙扎在半夢半醒卻無法蘇醒之際,辦公室的門再度被推開了。
“放心,我帶安總回家休息?!?/p>
是路輕舟的聲音,接著便是秘書應諾,隨即我身體一輕,被人抱了起來。
我心一緊,不知道自己將會被帶往何處。
“哎呀,你怎么才來啊,莊家的人都等急了?!?/p>
我的意識還算清明,清楚地分辨出這是蘇韻雪的聲音。
跟平時溫柔婉約的她不同,她的聲線里充滿著嬌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