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狩獵時,身邊獵友壞笑著說:“那邊有三人行,刺激!”“那雌性我知道,
是木芙部落首領。”我如遭雷擊。正想起身,小腿卻被一條毒蛇咬住。
對面的三人卻一起到了最高的天堂時刻。毒素蔓延,我整條腿劇痛難忍。“還是你們厲害,
不像克蘇,他都不碰我,指不定是個軟蛋呢。”“軟蛋+窮比,真不知道阿曼你看上他什么。
”“免費送上來的仆人,不用白不用咯。”每一句話都像尖刀狠狠挖在我心口。三人走遠后,
我拖著麻痹的右腿四處尋找解毒藥草。卻在他們剛剛睡下的地方發現了藥草。
上面沾滿了不明液體。我強忍著酸澀摘下藥草敷在傷口。阿曼是木芙部落首領,
祭司一直看不上我,逼阿曼與其他雄性圓房。可阿曼第一時間拒絕了。
結果現在卻瞞著我和別的雄性打野。我苦笑,不知道自己當初的堅持對不對。可我還不能走,
離父親約定的三年之期還有幾天。清晨我拖著獵物回了部落,
就見阿曼像往常一樣等在山洞外。我心中復雜,差點就忍不住想質問出口。
阿曼笑著跑過來抱住我的腰:“克蘇,有你在我就是最幸福的雌性!”她眼里滿滿都是我,
如果不是昨晚親眼所見,我大概會以為自己一直被愛。“怎么突然洗澡了?”聽見我問,
阿曼怔愣了一下,下意識舔起嘴角似乎在回味。“睡醒出了一身汗,就想洗洗啦。”是么,
難道不是和別的雄性廝混嗎?我低頭恰好看到她脖頸處的紅色印記。像是歡好時留下的。
頓時胸膛堵得慌。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自顧自地整理獵物。因暫時不知該如何面對阿曼,
煩悶的我獨自外出去其他部落,準備換些鹽回來。卻看見阿曼依偎在一個陌生雄性的胸膛中。
旁邊簇擁著一堆她的小姐妹。我停下腳步,目光直直地盯著阿曼。心中像是有刀子在割。
阿曼偏頭看見我,瞬間推開了那雄性,神色慌張地解釋道:“克蘇,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是阿全,我們在玩游戲。”阿全卻勾起嘴角,向我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我還沒說話,
阿曼的小姐妹便開始指責我。“是啊,我們在玩游戲呢。”“你這個窮比,
阿曼看上你是福氣,別不知好歹。”“就是,窩囊廢!”我攥緊拳頭,
內心酸澀不已:“我說過,我不窮,但要三年才能拿到遺產。”阿曼臉色一白,
下意識呵斥我:“好了!外人面前這么多嘴干嘛!”“給你臉并不代表你能騎在我頭上!
”我深吸一口氣,忍了又忍才沒對阿全大打出手,只因阿曼下意識擋在了阿全面前。
于是我轉身就走。阿曼連忙追上來:“克蘇,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見我一路冷著臉她也失去了耐心:“我都和你解釋過了我們在玩游戲,你不信我?
”我對阿曼再次失望。“阿曼我是喜歡你,可不代表我傻。”阿曼扯住我的手:“我知道,
但是克蘇,我和阿全只是逢場作戲,因為他是開元部落大祭司的兒子!
”“能給我們部落帶來很多資源!”“克蘇,我是為了我們的部落能更強更大,
所以才和他虛以委蛇,我一直都愛的是你,你知道的!”我苦笑,這份愛可真畸形。
但多年的感情讓我還是選擇再給她一次機會。“我知道,你去忙吧,部落需要你。
”阿曼松了口氣,又笑著說:“等我忙完再來陪你。”我悄悄跟在她身后,
卻見她乳燕投林般飛奔到阿全的懷抱中。“阿全,你真厲害,我真是一刻也離不開你!
克蘇都不碰我,指不定是個軟蛋呢!”心口漲得發疼,
我說過我要給她這大陸上最強的聘禮來迎娶她,到那時我們再舉行婚禮。現在好像不需要了。
對她再次建立起的信任崩塌。我攥緊手中的海螺號角,還有三天就能回去了。
2 篝火下的陰謀晚上,部落舉行篝火晚會。阿曼換上最漂亮的虎皮衣服,
一直與我十指相扣。后面又親自為我烤肉,還細心地切成片放到我面前,十足小女人的模樣。
看她忙前忙后的,我有些恍惚,或許她真的是愛我的,
只是迫于祭司給的壓力才……但很快我就看到,說有事離開的阿曼,
笑意盈盈地將一盤圣果給了阿全。那圣果是我爬上一千多米高的懸崖去摘回來的,
只因阿曼愛吃。我便風雨無阻,每天去摘。我捏碎了盛肉的瓦片,任由碎片將手心割出血,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忽略心口處的鈍痛感。這時祭司突然說:“為了迎接開元部落的貴客阿全,
我們將舉行狩獵比賽,今晚能狩獵到劍齒虎的雄性,
就可以和阿全一起與我們部落的首領阿曼圓房!”這話像晴天霹靂炸在我腦海中!
我第一時間看向阿曼,阿曼臉色變得煞白,跑到我跟前急忙解釋。“克蘇,
我不懂為何祭司會這樣安排,你會獵得劍齒虎的對么?”“我不想和他們!我心里只有你!
”看著神情不似作偽的阿曼,我下意識點頭:“好。”“阿曼,我肚子好痛啊!
”阿全卻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阿曼瞬間推開我跑向阿全。眾人都圍攏過去。
“阿全你怎么了!”阿全手上拿著吃剩的圣果:“我吃了圣果后就、就好痛!
”“一定是這圣果有毒!”“祭司快來看啊,這圣果上好像抹了毒仙草的汁!
”“圣果是克蘇摘的,一定是他投毒!”“沒想到克蘇心腸如此歹毒!
”眾人三言兩語就給我定了罪。
阿曼看向我劈頭蓋臉一陣責罵:“我都說了我和阿全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怎么還做出這種歹毒的事來!”“我真是看錯你了!”“這是污蔑……”我的話還沒說完,
就被祭司打斷。“克蘇,你給我們部落的貴客投毒,是罪奴,必須接受火神的懲罰!
”我卻對他的身份存疑:“他根本不算什么貴客。”“啪!”阿曼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祭司立刻在旁邊拱火:“阿曼,我早說了要殺殺克蘇的銳氣,
都是他阻礙了我們的計劃,若你早聽我的話我們部落早就成為大陸最強的了!
”“若他真心愛你,怎么會不接受你的一切?
”本來眼里掙扎不定的阿曼瞬間冷了臉色:“克蘇,你做錯了事,我必須要懲罰你!
”祭司勾起嘴角:“就罰烙刑!讓他長長記性!”阿曼直接默認,
轉身吩咐其他人把阿全搬到她的山洞里去。立刻有雄性上來控制住我,我本想反抗,
可肚子卻一陣劇烈的疼痛,讓我瞬間弓著身子倒在地上!我痛苦地喊:“阿曼,
我肚子好痛……“祭司大聲反駁:“你剛剛就吃了阿曼烤的肉,你是說阿曼會給你下毒嗎!
別裝了!”一臉焦急想跑過來的阿曼頓時收住腳,搖了搖頭:“刑罰加重!
“祭司拿著另一頭被燙得通紅的石條向我走近,我拼命地掙扎卻無濟于事!“啊!
”數不清最后被燙了多少下,只記得最后我猶如一條死狗被丟到了阿曼的山洞前。
“阿曼……”聽著里面傳來的腳步聲,
我內心升起希望……3 絕望的烙印可失望和苦澀再次充斥著整個胸腔。出來的是阿全。
他壞笑著走近我,居高臨下地道:“我勸你還是別和我斗,只要你離開這個部落,
我就不會繼續對付你,怎樣?”同樣身為雄性,我怎會看不出他的狼子野心?
可惜阿曼被他許的資源沖昏了頭腦。“只要我在這個部落一天,就不允許你傷害他們!
”阿全輕蔑一笑:“那就拭目以待。”說罷,
他拿出一把尖利的石匕首就往自己大腿劃了一刀!哀嚎聲讓阿曼很快走出來,
見到胸膛和肚皮上被燙得沒有一塊好皮的我,她紅了眼眶:“克蘇,是不是很疼?
”可阿全卻捂著淺淺的一道傷口說:“不怪克蘇,是我的錯,我不該來到這里,可是阿曼,
我只是想幫助你們……”“算了,我還是回到自己的部落去吧,
是阿曼當初說好的要教你們能吃飽肚子的重要技術恐怕不能兌現諾言了……”阿曼變了臉色,
立刻扶起阿全:“你怎么受傷了?”阿全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我。阿曼深吸一口氣,
滿臉失望:“克蘇,你幫不了我就算了,能不能別添亂?”“我是不是和你說過阿全是貴客,
你能不能別搞這些吃醋的小把戲?”“你就在外面呆著吧。”“阿曼你聽我說,
阿全他根本就不是……”我的話再次被打斷,阿曼面色一冷:“來人,
叫祭司安排雄性到我山洞里來。”我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心口堵得厲害:“你……”立刻就有雄性排著隊等在了山洞外。為防止出意外,
祭司還專門派人押著本就重傷的我以極其扭曲的姿勢跪著,說是要我贖罪。
聽著山洞里傳來的曖昧聲響,我的心猶如被一把鋒利的刀子來來回回地割著,
一度疼到無法呼吸。“阿曼……”我拼盡全力呼喊著,可回應我的卻是一聲比一聲高的叫聲。
我的手插在泥土里緊緊抓著,直到我再也聞不到那股熟悉的香味,有雄性覆蓋了我的標記!
只有阿曼主動解除標記,別的雄性才能覆蓋!我徹底心死。半夜,下起了暴雨。
我全身暴露在雨水中,不止一次抬頭盼望阿曼出來,可直到我徹底暈死過去,
也沒能等到阿曼。待我昏昏沉沉醒來時,阿曼端著一碗藥草湯,正想吹涼喂我。
像從前我狩獵受傷時一樣事無巨細地照顧我。她驚喜道:“謝天謝地,克蘇你終于醒了!
”“你昏迷了兩天,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快把這藥喝了,我熬了好久呢。”我偏過頭去,
不想理會她。她卻哭著趴在我胸前:“對不起,克蘇,我也不想這樣,
可我想我們的部落成為最強大的部落,那樣就能永遠和你在一起,
不會有別的部落來欺負我們!”聽著胸膛上傳來的哭聲,我再一次心軟:“不要和他們,
相信我,我會讓這里成為這大陸上最強的部落!”可阿曼卻猛地搖頭,一臉不信:“克蘇,
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有阿全在,我們就能得到最好的資源。
”望著她毫不猶豫離去的身影,我自嘲一笑。
阿全的身份根本就沒有接觸到開元部落最重要技術的可能。4 野稻之殤想到兩天前的暴雨,
我掙扎著出了山洞。急忙到我圈起來的實驗地里去。
可到了之后卻發現我的實驗地被人踐踏得一片狼藉!我種植的野稻全部被連根拔起!
我攥著干枯的野稻苗,雙手止不住地發抖,這是我三年來花了無數心血才種植存活的!
就這樣被毀了!我立刻抓住旁邊看熱鬧的一位雄性憤怒地質問:“是誰干的!
”“是我讓人拔的。”阿全笑嘻嘻地走來,“這種的是什么玩意,一堆野草有什么好看的,
我不喜歡,所以就讓人拔了。”“阿曼讓他們到山上去拔我喜歡的野花回來,
到時候就種在這里!”怒火直沖上來,我抓住他的脖頸:“你知不知道你毀了什么!
””這是我研究了三年的野稻種植技術!”“如果成功了我們就根本不用為食物擔憂!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我的話讓圍觀的人都大笑了起來。“克蘇在說什么,
玩笑也不是這么開的吧?”“就是啊,不自量力的家伙,阿曼到底喜歡他什么啊。
”“這是我人生中聽到最好笑的笑話!”“還種植技術呢,牛皮都吹上天了!”“他說什么?
讓我們不用為食物擔憂?哈哈哈就憑那幾根野草嗎!
”“他肯定知道阿全要教我們真正的種植技術,所以才嫉妒阿全,故意模仿他的吧!
”“是啊這塊地他都鼓搗了三年了,什么也沒有,還想騙我們!
”“這種雄性不配留在我們部落,把他趕出去!”眾人的嘲笑我不在意,只是死死盯著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