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dāng),叮當(dāng)當(dāng)……”尖銳的手機鬧鈴聲在寂靜的室舍內(nèi)突兀響起,好似一陣急促的沖鋒號。何天宇所長本就睡得淺,神經(jīng)時刻緊繃著,鈴聲一響,他瞬間從床上坐起,動作敏捷得如同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獵豹。“彭超,快醒醒,開工了!”何天宇一邊大聲呼喊,一邊迅速披上外套,伸手用力推了推還在熟睡的彭超。彭超嘟囔了幾句,睡眼惺忪地從被窩里探出腦袋,眼神中還殘留著未散盡的困意。與此同時,隔壁房間的衛(wèi)琳也被這陣鈴聲吵醒。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利落翻身下床,開始簡單洗漱。冷水撲在臉上,讓她瞬間清醒了幾分,鏡子中的她,眼神重新煥發(fā)出堅毅的光芒。
何天宇等人簡單整理好著裝,快步來到陸峰中尉面前。此時,調(diào)查組的現(xiàn)場勘探工作已基本收尾,陸峰中尉正和組員們交流著初步的勘查結(jié)果。見何天宇等人過來,他轉(zhuǎn)過身,神色沉穩(wěn)地吩咐道:“何所長,你安排兩個人看守礦場現(xiàn)場,其余人和我們一同回派出所,詳細研討案情。”
何天宇點頭領(lǐng)命,留下兩位輔警,叮囑他們務(wù)必堅守崗位,看好現(xiàn)場。隨后,他帶著衛(wèi)琳和彭超,快步走向警車。何天宇坐進駕駛座,發(fā)動引擎,警車緩緩啟動,率先駛出礦場,為調(diào)查組的車輛領(lǐng)路。一路上,車輛疾馳,不到半小時,車隊便抵達了達里沃鎮(zhèn)派出所。眾人魚貫下車,徑直走向會議室,依次坐定。
陸峰中尉身姿筆挺,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他的聲音低沉卻有力,在會議室里回蕩著:“大家對這案子有什么看法?有什么行動思路,都敞開了說說看?!彼哪抗馊缇妫来螔哌^在場的每一個人。
石剛少尉聞言,微微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說道:“從現(xiàn)場情況來看,礦井里的礦工是被一陣香氣迷暈的。依我判斷,這種手法多半是木靈谷的成員所為。他們作為木系修行者,對草木習(xí)性那可是了如指掌,擅長利用各種草藥香來攻擊敵手。而且,現(xiàn)在有三人昏迷后失蹤,附近公路有警察設(shè)崗,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兒蹤跡。我斷定,木靈谷的人是從山林里運走了這三個人,畢竟他們在山林間攀爬的本事,那可是相當(dāng)厲害?!笔瘎傄贿呎f著,一邊用手比劃著,試圖讓大家更直觀地理解他的推斷。
陸峰中尉微微頷首,補充道:“在南省,慣于使刀的金系修行者大多出自金刀門。而能同時調(diào)動金刀門和木靈谷這兩股勢力的,恐怕只有五行盟了。他們刺瞎護衛(wèi)和礦工的眼睛,顯然是為了盜走靈石??蓭ё邔O鶴霄、孫懷瑾和監(jiān)工,難道是想以此勒索更多的靈石資源?”陸峰說到這兒,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滿是思索。
何天宇這時接過話茬,一臉無奈地說道:“到目前為止,我們沒有收到任何關(guān)于勒索的信息。京師御寶軒公司那邊還不時打電話來,追問尋人情況,催得緊吶。”何天宇說完,輕輕嘆了口氣,臉上寫滿了壓力。
彭超警官一向心直口快,直言道:“昨天失蹤的四個人里,有三個人是一家子。會不會是仇人指使的呢?這背后說不定有什么深仇大恨?!迸沓贿呎f,一邊摸著下巴。
周濤少校緊接著說道:“大有可能!而且,說不定這人還勾結(jié)了異變會,把這一家子出賣給天啟會,借刀殺人,這種可能性不能排除?!敝軡砬閲烂C,想到?搬走保險箱的異變大力士。
霍可馨中尉卻搖了搖頭,冷靜地說道:“你們說的這些都只是猜測。孫家做古玩生意,競爭對手肯定不少,結(jié)仇的人也不會少。要是從這方面查起,范圍太大了,所需時間也不會短,咱們得另尋他法?!?/p>
顧瑤少尉眼睛一亮,突然說道:“那我們不如把兩案并作一案,先從江語薇失蹤案查起。說不定能從這個案子里找到突破口,把所有謎團都解開。”顧瑤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眾人的反應(yīng),眼中滿是期待。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陸峰中尉轉(zhuǎn)頭看向何天宇,說道:“何所長,你把今年在寺廟里失蹤人員的資料投影給大家看看,咱們研究研究?!?/p>
何天宇立刻叫來資料檔案保管員鮑紀好。鮑紀好匆匆趕來,額頭上還帶著細密的汗珠。他熟練地操作著設(shè)備,不一會兒,失蹤人員的資料便被投放到了大屏幕上:
謝雨昕,女,24歲,陪都市,音樂工作者,?2100.1.15下午失蹤
苗靜,女,25歲,春城市,小說作家,?2100.1.30下午失蹤
馬悅,女,26歲,興州市,美容技師,?2100.2.14下午失蹤
江語薇,女,25歲,江廈市,古玩商人,?2100.3.19下午失蹤
石剛少尉看著屏幕,喃喃自語道:“年輕女性,來自不同地方,從事不同職業(yè),這其中到底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石剛一邊說著,一邊陷入了沉思。
霍可馨咬著牙說道:“都是異地的年輕女性下午失蹤,這夢景來寺廟太可恨了!說不定他們就是背后的黑手?!被艨绍把壑虚W過一絲憤怒,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顧瑤也附和道:“跑了和尚,跑不掉廟。咱們就從這夢景來寺廟查起,說不定真能有突破?!鳖櫖幯凵駡远?。
衛(wèi)琳這時突然想起什么,趕緊說道:“咱們副所長盧威和葉飛一直在監(jiān)視夢景來寺廟,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呢。也不知道那邊情況怎么樣了?!毙l(wèi)琳一臉擔(dān)憂,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
陸峰中尉立刻對何天宇說道:“何所長,你趕緊打他們電話,詢問一下情況,看看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p>
何天宇連忙點頭,當(dāng)場按下免提撥通了盧威的電話。電話接通后,何天宇問道:“盧威,你們那邊有沒有什么情況發(fā)生?一切都正常嗎?”
電話那頭傳來盧威的聲音:“所長,快到中午了,寺廟里燒香祈福的人和往常一樣,沒什么不同。就是昨晚有一只大猴子和一只小猴子在樹間跳來跳去,還跳到寺廟里去了,偷吃貢品,可把廟里的和尚氣壞了。”
何天宇思索片刻后說道:“沒有什么異常情況的話,你們暫時也不要撤,繼續(xù)暗中監(jiān)視,等候新指示。一定要盯緊了,千萬別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闭f完,何天宇掛斷了電話。
霍可馨中尉聽了,轉(zhuǎn)頭問何天宇:“何所長,晚上猴子去寺廟偷吃貢品這種情況,經(jīng)常發(fā)生嗎?以前有過類似的事嗎?”
何天宇搖了搖頭,說道:“倒沒有聽寺廟里的人反映過這種情況。想必是偶爾發(fā)生的,不常出現(xiàn)。可能是附近山林里的猴子偶然跑進去的?!?/p>
霍可馨中尉卻沒有就此罷休,繼續(xù)說道:“晚上光線不好,盧威副所長他們看差了也有可能。說不定那根本就不是猴子,而是兩個像猴子一樣在樹間跳來跳去的嫌疑人呢?這也不是沒可能?!被艨绍耙贿呎f,一邊在腦海中勾勒出嫌疑人的模樣。
石剛少尉聽了,立刻點頭道:“霍中尉說得有道理。也有可能是木靈谷的人,他們在樹間攀爬跳躍的本事,可不比猴子差?!笔瘎傉f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
周濤也接話道:“要真是如此,那這兩個案子和這個夢景來寺廟肯定脫不了干系。看來這寺廟背后,隱藏的秘密可不少?!敝軡欀碱^,表情凝重。
陸峰中尉目光深邃,緩緩說道:“這夢景來寺廟不簡單。光靠明查暗訪還不夠,咱們還得想辦法引蛇出洞,讓背后的人自己露出馬腳。大家想想,有什么好辦法?”陸峰一邊說,一邊看向眾人,期待著有人能提出一個絕妙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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