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訂婚那日,我闖進(jìn)宴會廳。他溫和凝視未婚妻的眸,驟然轉(zhuǎn)沉。移目我時,
帶著拒人于千里的疏淡。“安禾,你還是來了。”滿堂燈火,不及他半分耀眼。
我貪婪地盯著他,費力擠出笑意:“打擾了。”“知道打擾,還來?”傅慎言眉目清俊,
聲音平淡。只眼尾微挑出不耐。我好想跟他一樣,從容不迫。可眼眶不爭氣地泛了紅。
慌亂垂下眼瞼。彎下腰,將手中搖籃輕擱在地上。聲音潮濕,微顫:“傅總,這是我的賀禮。
”1我攻略了江亦四次。次次鎩羽而歸。這一次是第五次。也將是最后一次機(jī)會。“喬南,
你就算舔成狗,我也不會喜歡你。”喬南是我第二世的名字。在他拒絕我的第三天,
我便在車禍中香消玉殞。嘀嘀。系統(tǒng)響起警報聲。你已四次攻略此人,均失敗,是否換人?
我頭鐵地選擇了“不換”。2再次醒來,我站在鏡子前打量自己。心涼了半截。小圓臉。
飛機(jī)場。嬌小個子。不是江亦喜歡的款。破系統(tǒng)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啊。嘀。虛擬系統(tǒng)上線。
“宿主,我來晚了,抱歉。”我當(dāng)即質(zhì)問,就給我整這么一副寡淡的皮囊?第一世,
我長著一張漂亮的洋娃娃臉。跟屁蟲一樣圍在江亦身邊轉(zhuǎn)。他說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卒!
之后三世。小V臉。C杯。細(xì)腰。大長腿。哪個男人見了我不流口水。
怎么就是勾不動江亦的心呢?“抱歉,這是系統(tǒng)規(guī)則。””由于宿主前四次攻略均失敗,
配置全線降級。”安禾,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的職場菜鳥一枚。我這一世的姓名和身份。“宿主,
鑒于你前四次采取的都是舔狗策略,這次是不是得修改一下?”唉,說起來都是淚。
舔得最狠的第二世,我和江亦同時就讀名牌985。只是不同級。天天幫他買早點,送宵夜。
揮之即去,召之即來。后來鼓起勇氣表白。“喬南,你就算舔成狗,我也不會喜歡你。
”他說完這句不到三日,我就在車禍中一命嗚呼!“沒用的。”我郁悶地往床上一倒。
“宿主不要泄氣,系統(tǒng)推出了新玩法,刷好感度加生命值。”嘀。虛擬系統(tǒng)跳出一個人名。
2傅慎言。云城姓傅的,讓人一下子想到那位云城太子爺。看了系統(tǒng)介紹,還真是。
傅氏集團(tuán)的掌權(quán)者,旗下產(chǎn)業(yè)遍布全球。可以說,他打個噴嚏,全球經(jīng)濟(jì)都要抖一抖。
傅慎言和江亦是死黨。我仔細(xì)回憶之后,發(fā)現(xiàn)前幾世跟他的交集極少。唯一一次,
糗得我都不好意思提。那是第一世,我才16歲。我們家和江家是世交。近水樓臺,
我得以有機(jī)會天天纏著江亦。傅慎言偶爾也在場。江亦十八歲成人禮,邀了一幫人慶賀。
其中就有他新交的女朋友。我盯著江亦那張妖孽禍?zhǔn)赖哪槪詰儆质б狻2怀鲆馔猓?/p>
我把自己給灌醉了。散場后,江亦把我交給傅慎言,便帶著女朋友走了。“麻煩。
”傅慎言不耐一聲,將我拉起。“住址。”我把他當(dāng)成了江亦,勾住他的脖子。
模糊地看到他,深邃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與厭煩。“亦哥哥,我就這么討厭嗎?”我抬手,
撫平他微蹙的眉頭。他的臉一僵,隨即避過我的指觸。扶著我向他的車走去。早上醒來,
頭痛欲裂。猛然覺得不對勁,掀開被子查看。身上套了一件男式睡衣。淡淡清香,
令人頓時神清氣爽。完了。我一臉懊傷。“小姐,你醒了。
”敲門進(jìn)來的是一位干練的中年女性。手中抱著我的衣物。“昨晚小姐身上的衣物臟了,
我?guī)湍銚Q下來洗了。”“少爺上班去了,你有什么事盡管叫我。”放下衣物,她轉(zhuǎn)身出去了。
“謝謝。”我渾身一松,麻利換上衣服,溜之大吉。面癱+毒舌。
我慶幸自己選的不是傅慎言。攻略他只怕比江亦難上十倍不止。“宿主,
我跟小組成員討論了一下,建議這次采取圍魏救趙、欲迎還拒、欲擒故縱,
先抑后揚……”系統(tǒng)喋喋不休,成功將我催眠。3早上,我前往傅氏集團(tuán)應(yīng)聘。
剛爬上九級臺階,便聽見身后傳來“讓開”的喝斥聲。我不爽地回頭一看。
一個清冷矜貴的男子被一大群人簇?fù)碇!皯{什么要我讓”的話生生給咽了回去。
我乖乖地往旁邊挪了挪。實在是眾星捧月的那個人,氣場太強(qiáng)大了。經(jīng)過時,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我一眼。叮,傅慎言好感度降20分,生命值減20天。不要啊。
我的生命只有365天,一下子扣走這么多。傅慎言,我不就是擋了一下道嗎?
至于那么小氣。4我以為萬人競爭的場面并沒有看到。一聽說我是來應(yīng)聘生活秘書的,
人事部主任雙眼發(fā)亮。“你被錄用了,即刻上崗。”主任長舒了一口氣。
小助理一邊塞給我一個地址,一邊交待任務(wù)。其他人都同情地看向我。我稀里糊涂領(lǐng)了任務(wù),
剛走出辦公室,便聽見他們炸開了鍋。“我賭她干不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
能干滿三天算我輸。”“賭一頓大餐。”什么鬼工作,這么恐怖嗎?“恭喜宿主,應(yīng)聘成功。
”系統(tǒng)適時上線。我皺著眉頭,“你早知道,這活壓根沒人接吧?”“那個,
宿主只是普通本科,想要競聘別的崗位也達(dá)不到要求啊。”“這個崗位之前要求碩士起步,
只是風(fēng)險太高,讓求職者望而卻步。”“宿主算是撿漏了。”聽系統(tǒng)的口氣,
我是撿到大便宜了。我火速趕到別墅,大廳一地狼藉。傅老太太拐杖敲得地板咚咚響,
“你們這是綁架,禁錮,限制人身自由,我要告你們。”傅老太太網(wǎng)上認(rèn)識了幾個老閨蜜,
相約去旅游,還不許派保鏢跟著。這誰敢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就天天鬧!“奶奶。”我上前打招呼。
奶奶瞪了我一眼,“又是小言的說客,我不聽,我不聽。”真是老小孩。得順毛摸。“奶奶,
不就是旅游嗎?我陪您去。”奶奶一聽,頓時轉(zhuǎn)怒為喜。“真的?你不會騙我吧。
”“騙您是小狗。”我伸出小手指,跟奶奶拉鉤。奶奶開心大笑。傅慎言回到家的時候,
我正和奶奶在下跳棋。其樂融融。叮,傅慎言好感度加5分,生命值加5天。真慪門。
就不能多漲點。5周末,傅慎言約了人打高爾夫,點名讓我隨行。“傅總只喝冰依云。
”他的首席秘書喬依娜,哈佛畢業(yè),長相漂亮,身材超級惹火。堪稱尤物。
只是叮囑我的時候,眼神含著不屑和敵意。傻子都看得出來,她喜歡傅慎言。
這是把我當(dāng)成了假想敵。系統(tǒng)跳了出來。“江亦也會去,宿主抓住機(jī)會,注意策略。
”“不要當(dāng)舔狗,不要當(dāng)舔狗,不要當(dāng)舔狗。”重要的事情說了三遍。球場。
江亦穿了一套桔黃色球服,十分騷包。別人穿這顏色,不是監(jiān)獄風(fēng),就是環(huán)衛(wèi)風(fēng)。他穿,
就是大片。身著白色球服的傅慎言,配上疏冷高貴的氣質(zhì)。妥妥的禁欲風(fēng)。只可遠(yuǎn)觀。
“換口味了。”江亦掃了我一眼,沖傅慎言擠眉。后者一記眼神殺,前者乖乖住了口。
“江少,喝口水,依云,零下十度,冰。”中途,我嫻熟地擰開蓋,十分狗腿地送上礦泉水。
江亦接過水,將頭歪在傅慎言肩膀上,魅眼哐哐放電。“大哥,你對小弟太好了。
”他這是……把功勞記在傅慎言頭上了。唉,白舔了。“本少不好男風(fēng)。
”傅慎言挑起一根指頭,將他的腦袋從肩膀上推開。“你也不好女色呀。”江亦嘀咕著,
故意在傅慎言下半身掃視。“去你的。”傅慎言笑著將球砸向江亦。后者靈巧地躲開,
正中我胸口一團(tuán)肉。哈哈哈。江亦笑抽了。傅慎言嘴角扯了扯。場面極度尷尬。
我急忙從隨身包中摸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遞給傅慎言。以緩解氣氛。
他接過去喝了一口,表情變了變。“咦,口味真變了?”江亦沖我豎起大拇指,“你真行。
”我小圓臉頓時笑開了花,“謝謝江少夸獎。”叮。傅慎言好感度降30分,
生命值減30天。“不要哇。”我真急了,驚呼出聲。隨即醒悟。所有人都看著我,
像看一個神經(jīng)病。正準(zhǔn)備揮桿的江亦也停了下來。我情急生智,
指著地上的球說:“這角度不對。”說著蹲下來,幾經(jīng)調(diào)整,將球擺到了最佳位置。
然后起身,沖江亦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一桿進(jìn)洞。江亦得意地大聲歡呼。傅慎言臉色陰沉。
到他了。球童擺好球。傅慎言忽然將桿子遞給我,“你來。”我哪會?
可他自帶不容置疑的氣場。我勉為其難接過球桿。將球的位置調(diào)整了一下。然后舉桿。
“你連桿子都不會拿,就敢動球?”傅慎言冷聲。我是不會打球。但。第三世,
我是江亦的首席秘書。每次打高爾夫,都是我?guī)退ㄎ弧0賾?zhàn)百勝。驀地,
一股好聞的清草氣息將我包裹。暈。傅慎言中邪了。他竟然從后邊環(huán)住我。身體若即若離,
只將雙手搭在我的手上。很紳士。也很曖昧。聽到他附耳悄聲:“你是我的生活秘書,明白?
”吹氣溫?zé)幔钗叶l(fā)癢。忙不迭點頭:“明白,傅總。”“雙腳分開。
”傅慎言一邊講解,一邊單腳插·入我雙腿之間。“雙手握住球桿,眼睛直視目標(biāo)。
”聲線低醇,像上好的紅酒,一聞若醉。“別分心。”他一聲警告,令我的臉轟地紅了。
腦子成了一片空白。直到他松開我,才如夢方醒。“我喜歡喝圣培露,不帶冰。再錯了,
重罰。”我恍然大悟,自己被他的尤物首秘給坑了。6我安然度過了一個星期。
聽說打賭的那些人重新下注,賭我能不能干滿一個月。可他們不知道。我和奶奶成了忘年交。
從奶奶口中,也摸清了傅慎言的作息習(xí)慣和愛好。照著來,基本不會出錯。手機(jī)鈴聲響了,
我一看,撲哧樂了。“奶奶。”接通,甜甜地喊了一聲。“小禾呀,小言是不是在外邊?
打他手機(jī)怎么不接呀,急死人了。”“啊,傅總在辦公室啊,要不我?guī)湍耙宦暋?/p>
”“不用了,跟你說也一樣,晚上你們一起回家,奶奶有事情跟你們說。”“好的,
奶奶再見。”通完話,我立刻起身,走到總裁室門口。輕輕敲了兩下門。無人應(yīng)答。
不會出什么事吧。一念及此,我用力扭開門鎖。香艷畫面映入眼簾。
傅慎言仰靠在碩大的老板椅上。喬依娜橫趴在他身上。不好意思。我識趣地退出。
在門合上的一剎那,聽到傅慎言說。“讓安秘書來找吧。”我猛然推開門,驚動了兩人。
喬依娜急忙起身,整了整清涼的衣衫:“安秘書來得正好,你把傅總的胃藥放在哪了?
”聽奶奶說,傅老爺和夫人出事那年,公司出了狀況。年僅二十歲的傅慎言接管公司,
談生意少不了喝酒熬夜。不小心落下了胃病。我找到胃藥,取出一顆。喬依娜倒了水來。
女人低V領(lǐng),傲人的事業(yè)線若隱若現(xiàn)。不知道傅慎言是怎么做到坐懷不亂的。“你出去吧。
”傅慎言服了藥,示意喬依娜。喬依娜轉(zhuǎn)身時,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傅總,
中午吃過飯沒有?”我一邊將藥盒放回去,一邊問。傅慎言捂著腹部,“吃了幾口,沒胃口。
”我知道一家不錯的營養(yǎng)粥鋪,當(dāng)即用手機(jī)點餐。外賣送到的時候,傅慎言好多了,
正好有了胃口。等他吃完,我收拾殘局。“胃要養(yǎng),不可以喝酒。”“吃飯要有規(guī)律,
定時定量。”“食物以清淡為主。”我絮絮叨叨,
他終于忍不住皺眉:“你怎么跟奶奶一樣嘮叨。”說到奶奶,我不由腰桿子硬了起來。
“奶奶讓我看著你的。”話一出口,覺出不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不但沒有惱,
眼角有笑意一閃而逝。我傳達(dá)了奶奶“下班回家”的指示,回到工位。叮。
傅慎言好感度加2分,生命值加2天。不錯不錯。一碗南瓜粥換來2天生命值。
如果我每天給傅慎言熬一碗南瓜粥,一百碗就可以延長生命200天……我正在打如意算盤,
喬依娜電話打了過來。“安禾,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三個月的試用期,這才過去一個星期。
”“謝謝喬首秘提醒。”7下班后,我來到傅家。一進(jìn)入大廳,便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
傅慎言開車,先我回家。這會坐在沙發(fā)上,襯衣扣子解了三顆,領(lǐng)帶松垮。一副焦頭爛額狀。
奶奶坐在對面,雙手支著拐杖,氣呼呼地瞪著寶貝孫子。“奶奶,您吃飯沒有?
”我笑著打招呼。老小孩的奶奶:“不吃,氣都?xì)怙柫恕!蔽铱恐棠套拢?/p>
哄孩子一般:“是誰惹奶奶不高興了?小禾幫您罵他。
”奶奶揚起拐杖指向?qū)γ妫骸斑€不是他。”呃?這我哪敢罵。“說好的老閨蜜游去不成了!
張老太說重孫滿月,要吃席、封紅包。”“李老太的重孫女放假,專門從國外回來看太奶奶,
走不開。”“楊老太三個重孫,最小的都十歲了。
”奶奶越說越來氣:“合著只有我沒有重孫子。”“奶奶,這只能證明您還年輕。
”傅慎言坐過來,抱住奶奶的肩膀。口氣連哄……帶撒嬌?天老爺呀!他也有服軟的時候。
看他被奶奶收拾得服服帖帖,我不厚道地樂了。“小禾,你同意了。”奶奶一聲催問,
將我從走神中喚醒。“同意什么呀。”我一臉懵逼。“馬上和小言結(jié)婚,爭取三年抱倆。
”我被雷翻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專制的奶奶:“你不說話,就是默認(rèn)。
”回過神的我:“不不不不不……您誤會了。”一頭黑線的傅慎言:“奶奶,
您這是包辦婚姻,違法。”奶奶將拐杖一扔,往沙發(fā)上一躺。“你們一天不答應(yīng),
我就一天不吃飯。”我和傅慎言都麻爪了。奶奶的脾氣,說得出做得到。“那就聽奶奶的。
”傅慎言起身,“明天上午9點,民政局見。”安排的口氣。壓根沒給我商量的余地。
憑什么?“小禾,你不忍心奶奶當(dāng)餓死鬼的,對吧?”奶奶嗖地爬起來,抓著我的雙手。
老眼滿含期待地看著我。“可是……”我剛一開口,便被奶奶打斷:“算奶奶求你了。
”8第二天上午。辦完手續(xù)出了民政局,我便騎上共享單車,一溜煙跑了。
身后傳來“嘀嘀”的喇叭聲,我往旁邊讓了讓。一輛邁巴赫擦身而過,差點將我?guī)У埂?/p>
后視鏡中,俊美無儔的男子,唇邊勾起一絲促狹的笑意。系統(tǒng)突然上線。“我只是出了個差,
你就把自己給賣了?”可不是賣了。剛剛在民政局窗口,我簽了兩份文件。
一份自然是結(jié)婚同意書。另一份是契約。歸納起來就是:假結(jié)婚。無性。他的財產(chǎn)跟我無關(guān)。
“每個月零用錢五萬呢。”我自我安慰道。“宿主現(xiàn)在需要的是錢嗎?”“別說五萬,
就算傅氏集團(tuán)全給你,宿主也得有命花。”“本來拉上傅慎言是為了博好感度的,
結(jié)果博成了負(fù)分。”系統(tǒng)想必氣壞了,說話毫不客氣。我老老實實認(rèn)罵。
誰讓我腦子進(jìn)水了呢。可已經(jīng)這樣了,還是想想接下來怎么辦吧。“齊頭并進(jìn)吧。
江亦最近常去酒吧,你去那蹲守,尋找機(jī)會。”晚上。云城最高檔的酒吧。我一進(jìn)門,
便看到了坐在吧臺邊的江亦。一根煙,一杯酒。妖孽的臉,紈绔的作派。
吸引了全場女性的目光。我站了五分鐘,便有三個漂亮女孩上前搭訕。不過都無功而返。
我搶在第四位躍躍欲試的女孩前面,出現(xiàn)在他身邊。“看來江少想等的人沒來。
”江亦眼眸滑過一絲厭煩,不過在認(rèn)出我后,臉色轉(zhuǎn)晴。“安秘?”他看了看我身后,
“一個人?”我穿著清涼,朝調(diào)酒師招手:“給這位先生來一杯愛爾蘭之霧。
”愛爾蘭威士忌兌水加冰,再佐以一片檸檬。江亦最愛。“你很了解我。”江亦摸著鼻子,
痞笑的樣子,簡直迷死人不償命。“不會是傅大少派你來的吧?
”我給自己要了杯蜂蜜柚子茶,偏頭笑得肆意。“派我干什么,施展美人計?
傅總也太沒眼光了。”江亦雙眼眨了眨,開始放電。聲音莫名地低啞下去:“你不試,
怎么知道不行?”以我對他的了解,這是對我來了興趣。不是吧,這么快上鉤???。
手機(jī)來了短信。我連忙滑開,“奶奶在問,怎么還不回家?”糟糕,把這事給忘了。
我現(xiàn)在也是有家的人,行動沒那么自由了。便借口有事,匆匆離去。“恭喜宿主,
成功勾起攻略對象的興趣。”“看來不作舔狗是對的。
”“圍魏救趙、欲擒故縱的策略是有效的。”我壓根沒心思理會系統(tǒng)的嘮叨。想著今晚,
如何應(yīng)對?9回到傅家,奶奶在等我。聽到我吃過飯了,奶奶數(shù)落起孫子。“我批評小言了,
讓他以后別給你安排那么多工作。”“快上去吧,小言在等你。”什么叫等我?
我一下子慌了,跟奶奶匆匆說了聲“晚安”,便轉(zhuǎn)身上樓。小心推開臥室門,
屋子里只亮著一盞臺燈。傅慎言穿著睡衣,靠在床頭看書。我躡手躡腳進(jìn)去。啪地一聲,
大燈亮了,照得我無所遁形。“喝酒了?”傅慎言將目光從書本移到我身上。
我訕訕一笑:“沒有,我喝的蜂蜜水。”傅慎言視線回到書上。“以后下了班直接回家,
別讓奶奶擔(dān)心。”口氣淡淡,卻不容質(zhì)疑。我有些不爽。我只是結(jié)婚,不是坐牢。
何況還是假結(jié)婚,有必要管的那么寬?“傅總,能不能給個期限?”我口氣微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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