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病嬌反派早死的白月光丈夫死后第十年被系統附身,去救贖已經黑化的她。
1我盯著鏡子里那張陌生的臉,右半邊還算正常,左半邊卻布滿了猙獰的疤痕。
手指顫抖著觸碰那些凹凸不平的皮膚,真實的觸感讓我確信這不是在做夢。"系統?
"我試著在腦海里呼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宿主林宇,23歲。
"那個機械音立刻回應,"死亡時間:十年前。死因:實驗室氫氟酸泄漏。
任務:救贖反派沈清秋,阻止三個月后的世界毀滅。"我猛地攥緊了洗手臺的邊緣,
指節發白。這些信息像炸彈一樣在我腦子里炸開。"等等,你說我死了?還死了十年?
"我的聲音都在發抖,"那我現在是什么?鬼魂嗎?""您是經過系統復活的特殊存在。
"系統的聲音平靜得令人惱火,"當前記憶清除率100%,這是保護機制。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鏡子里的我穿著廉價的T恤和牛仔褲,
口袋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掏出來一看,是一張身份證和一張工作證。
身份證上的名字是"淋雨",照片確實是我的臉——帶著那些疤痕。
工作證上寫著"青梧圖書館夜班管理員"。"這是您的臨時身份。"系統解釋道,
"用同音字降低沈清秋的警惕。"我翻看著這些證件,
突然注意到錢包里還有一張皺巴巴的照片。拿出來一看,是一對年輕男女的合影。
男人穿著白大褂,笑得陽光燦爛——那是我疤痕之前的樣子。女人黑發如瀑,眉眼如畫,
正冷冷地看著鏡頭。"這就是...沈清秋?"我聽見自己的聲音變得干澀。"是的,
您的妻子。"系統說,"現在是臨淵集團CEO,代號'黑寡婦'。
"我還沒來得及消化這些信息,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有人停在了我的房門前。咚咚咚。
敲門聲讓我渾身一僵。"誰?"我下意識問道,聲音比想象中還要嘶啞。沒有回答,
又是三下敲門聲。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開了門。站在門外的是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女,
約莫十四歲的樣子,黑發扎成馬尾,眉眼精致得像個瓷娃娃,但表情冷若冰霜。
她上下打量著我,目光最后停在我左臉的疤痕上。"你是誰?"她開口,
聲音清脆但毫無溫度。"我...叫林宇。"我下意識回答。少女的眼睛突然睜大,
死死盯著我。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她就要撲過來了。但下一秒,她的表情又恢復了冷漠。
"又一個冒牌貨。"她冷笑一聲,轉身就要走。"等等!"我鬼使神差地叫住她,
"你認識沈清秋嗎?"少女的腳步頓住了。她慢慢轉過身,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那是我母親。"她一字一句地說,"我建議你別去找她。上周有個自稱林宇轉世的,
現在還在ICU躺著。"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站在門口,心臟狂跳。"系統,
"我在腦海里問道,"那個女孩是...""沈小雨,您的女兒,今年14歲。"系統回答,
"順帶一提,您剛才的表現很危險。沈清秋已經處理過十三個自稱林宇的人了。"我關上門,
靠在墻上慢慢滑坐在地上。這一切太荒謬了——我死了十年,有個成了反派的妻子,
還有個十四歲的女兒。而我現在的任務是去阻止我妻子毀滅世界?"我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
怎么完成任務?"我苦笑著問。"記憶會逐漸恢復。"系統說,
"現在您需要做的是去青梧圖書館報到。那里是您和沈清秋初次相遇的地方,
可能會觸發記憶碎片。"我看了看手表——如果這玩意兒準的話,現在是下午四點。
工作證上寫著我的上班時間是晚上六點到凌晨兩點。窗外的雨還在下,
我決定先熟悉一下環境。這個廉價旅館比想象中還要破舊,走廊的燈忽明忽暗,
墻紙剝落得不成樣子。走到一樓前臺時,老板娘正嗑著瓜子看電視劇。"307房的,
"她頭也不抬地說,"押金再加兩百。"我摸了摸口袋,掏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遞過去。
老板娘這才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目光落在我左臉的疤痕上。"哎喲!"她驚呼一聲,
瓜子都撒了,"你這臉...""火災。"我簡短地回答,不想多解釋。老板娘欲言又止,
最后還是嘆了口氣:"年輕人不容易啊...對了,有你的信。
"她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我。我道謝后走到大堂角落拆開,
里面是一張便條和一把鑰匙。便條上寫著:"淋雨先生:古籍修復室需要整理,
請于今晚六點準時到崗?!辔鄨D書館"鑰匙上貼著標簽,寫著"員工更衣室"。"系統,
這是你安排的嗎?"我在心里問。"是的。"系統回答,"圖書館是安全區域,
沈清秋每周三晚上會去借書,那是您接觸她的最佳時機。
"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期——今天是周二,也就是說我還有一天時間準備。走出旅館,
雨已經小了很多。我按照手機地圖的指引,朝青梧圖書館的方向走去。路上經過一家便利店,
我決定買點吃的。便利店的電視正在播放新聞:"臨淵集團今日宣布新型神經藥物研發成功,
CEO沈清秋表示..."我猛地抬頭,看到屏幕上那個熟悉的身影——正是照片里的女人,
只是更加成熟冷艷。她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裝,面對鏡頭發表講話,聲音冷靜而克制。
"那就是沈清秋?"我喃喃自語。"沒錯。"系統說,"現在的她是商界聞名的'黑寡婦',
手段狠辣,樹敵無數。"新聞畫面切換到實驗室場景,我忽然感到一陣頭痛,
的畫面閃過腦海:刺耳的警報聲...奔跑的腳步...玻璃器皿摔碎的聲音..."宿主!
"系統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您剛才觸發了記憶碎片!"我喘著氣,發現自己靠在貨架上,
手里的飲料都快捏爆了。店員警惕地看著我,我趕緊道歉并結賬離開。走出便利店,
我深呼吸幾次平復心情。那些閃回的畫面太真實了,仿佛我真的經歷過。
"那是我死亡的場景嗎?"我問系統。"部分記憶。"系統回答,"隨著任務推進,
更多記憶會逐漸恢復。"我繼續往圖書館走,路過一家咖啡店時,
櫥窗里映出我的樣子——高個子,身材偏瘦,左臉的疤痕在陽光下格外顯眼。
我下意識拉了拉衣領,試圖遮住一些。青梧圖書館比想象中要氣派得多,是一棟紅磚老建筑,
爬滿了常春藤。門口立著古樸的木牌,上面用燙金字寫著"青梧圖書館,
始建于1923年"。我站在門口,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熟悉感。
"我和沈清秋就是在這里認識的?"我問系統。"是的。""您當時是化學系研究生,
她是醫學院學生。您們因為爭搶同一本《巴黎的憂郁》而相識。"我推開門走進去,
撲面而來的是書籍特有的油墨香氣,混合著木質書架和歲月的味道。
前臺的老人正在整理圖書卡片,聽到聲音抬起頭來。"你是新來的夜班管理員?
"他推了推老花鏡問道。我點點頭,遞上工作證。老人看了看證件,又看了看我的臉,
最后目光停留在疤痕上。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嘆了口氣:"我是館長陳伯。
夜班主要是整理歸還書籍,修補破損頁,還有看管古籍區。"他遞給我一副白手套,
"古籍區必須戴這個。"我接過手套,問道:"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嗎?
"陳伯猶豫了一下:"周三晚上沈總會來借書,你...盡量別打擾她。
"我心頭一跳——他說的"沈總"應該就是沈清秋。"她每周都來?""十年了,雷打不動。
"陳伯搖搖頭,"每次都借醫學專著,偶爾也會借些文學作品。"他壓低聲音,"小伙子,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為什么來。但沈總不是好惹的,前幾個多嘴的,
現在都..."他沒說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系統在我腦海里說:"看到了嗎?
連普通人都知道沈清秋的危險性。"我跟著陳伯熟悉圖書館布局。古籍區在二樓最里面,
需要特殊的門禁卡才能進入。陳伯給了我一張,囑咐道:"這里有些書是百年以上的珍本,
必須小心對待。"我點點頭,目光掃過一排排古老的書架。突然,
一個書名吸引了我的注意—《窄門》。鬼使神差地,我伸手取下這本書。翻開扉頁,
一張泛黃的借書卡飄落在地。我彎腰撿起來,
上面最近的兩個簽名并排寫著:沈清秋林宇日期是十年前。
"這是..."我的手指微微發抖。"您和沈清秋最后一次一起借書的記錄。"系統說,
"第二天就發生了實驗室事故。"我小心地把借書卡放回去,
突然注意到書頁間似乎夾著什么。翻開一看,是一片已經干枯的銀杏葉,
葉脈上用極細的筆跡寫著:"給阿文—臨"。"阿文?"我疑惑地問。
"沈清秋給您起的昵稱。"系統解釋道,"她總是這么叫您。"我把銀杏葉放回原處,
心里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雖然不記得任何事,但這些小細節卻讓我莫名觸動。
陳伯帶我參觀了整個圖書館,最后來到員工休息室:"這是你的儲物柜,
里面有工作服和必需品。六點準時上崗,兩點閉館后做好安全檢查才能離開。"我謝過陳伯,
等他離開后打開了儲物柜。里面果然有幾套工作服——淺藍色的襯衫和黑色西褲,
還有一雙新皮鞋。最下層放著一個急救包和一盒止痛藥。"系統,這些也是你準備的?
""是的。"系統回答,"您的疤痕會不時疼痛,止痛藥是必需品。"我換上工作服,
驚訝地發現非常合身。鏡子里的我看上去像個普通的圖書管理員,只是左臉的疤痕依然醒目。
"我該怎么開始任務?"我問道,"總不能直接去找沈清秋說'嗨,我是你死去的丈夫'吧?
""當然不是。"系統似乎嘆了口氣,"首先,您需要觀察和了解。
沈清秋每周三晚上八點左右會來借書,那是您接觸她的機會。在此之前,
您要熟悉圖書館的一切,特別是你們曾經共同喜歡的地方和書籍。"我點點頭,
決定利用今晚好好探索這個圖書館。夜班的工作并不復雜,主要是整理讀者歸還的書籍,
偶爾幫忙查找資料。晚上八點后,讀者漸漸離開,偌大的圖書館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拿著手電筒,開始仔細查看每一個區域。
文學區、歷史區、科學區...走到法語文學區時,那種熟悉感又來了。
《惡之花》、《巴黎的憂郁》、《追憶似水年華》...我的手指劃過這些書脊,
最后停在一本精裝的《巴黎的憂郁》上。取下這本書,我隨手翻開,正好是第47頁。
一段文字躍入眼簾:"在蔚藍的蒼穹下,波濤洶涌的大海上,
我們將會看到一座由貝殼、珊瑚和水草建造的宮殿..."不知為何,這段話讓我心跳加速。
我繼續往后翻,在第72頁發現了一朵手繪的小蒼蘭,旁邊寫著"給阿宇"。
"這是我們最喜歡的書。"系統說,"沈清秋經常在第72頁畫小蒼蘭,那是她的簽名。
"我輕輕撫摸那朵花,仿佛能透過紙張感受到畫它的人的心情。閉館前,
我把圖書館每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古籍區最里面有一個小閱讀角,
靠窗的位置放著一對扶手椅。我坐在其中一把上,透過窗戶能看到對面高樓的燈光。
"那是臨淵集團總部。"系統說,"沈清秋的辦公室在最頂層,她經常工作到深夜。
"我望著那遙遠的燈光,想象著一個素未謀面卻又是我妻子的女人在那里工作的樣子。
奇怪的是,雖然沒有任何記憶,我卻感到一陣心疼。"她這些年...過得好嗎?
"我不知不覺問出了口。系統沉默了一會兒:"自從您死后,她就變了一個人。
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手段越來越極端。三個月后,她研發的一種神經毒劑將被泄露,
導致數百萬人死亡。"我倒吸一口冷氣:"所以我必須阻止她?""是的。
但直接阻止是沒用的,必須從根本上改變她的想法。"系統說,
"而您是唯一可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我嘆了口氣,起身準備下班。經過還書臺時,
注意到一本《臨床心肌炎診療》被單獨放在一邊。"這是沈清秋預約的書。
"陳伯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后,"她明天會來取。"我點點頭,
心里已經開始為明天的見面做準備。雖然系統說沈清秋極度危險,但不知為何,
我竟然有些期待見到她。也許,在記憶深處的某個地方,我依然記得愛她的感覺。
2周三的天氣異常悶熱。我站在圖書館員工休息室的鏡子前,反復調整著口罩的位置,
確保它能完全遮住左臉的疤痕。"宿主,您已經檢查了七遍了。"系統的聲音透著無奈,
"沈清秋八點才會到。"我深吸一口氣,摘掉口罩又戴上:"她真的每周三都來?十年了?
""十年零四個月。"系統精確地回答,"除了去年她發高燒住院那次,從未間斷。
"我整理著古籍修復臺的工具,手指微微發抖。昨晚幾乎沒睡,
一直在腦海中模擬今天可能發生的各種場景。系統告訴我,前十三位"林宇"中,
有六個是在與沈清秋初次正式見面時就被識破的。"記住,"系統提醒道,
"不要主動提及過去的事情,除非她先提起。沈小雨昨天見到您的事可能已經傳到她耳中了。
"下午五點,陳伯來交班時,特意把我叫到一邊:"小伙子,今晚沈總會來取預約的書。
你...盡量別跟她搭話。"我點點頭,裝作不經意地問:"她每次都借什么書?
""醫學專著為主。"陳伯推了老花鏡,"偶爾也借些文學作品,都是法語原版的。
"他壓低聲音,"聽說她丈夫生前是學法語的..."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法語?
系統沒告訴過我這事。"宿主冷靜,"系統立刻解釋,"您主修化學,輔修法語。
這是您和沈清秋相識的契機。"六點整,我正式開始工作。夜班管理員的任務并不繁重,
主要是整理歸還的書籍,偶爾幫讀者查找資料。我強迫自己專注于工作,
但目光總是不自覺地瞟向大門。七點五十分,最后一位讀者離開后,
整個圖書館安靜得能聽見空調運轉的嗡嗡聲。我站在法語文學區附近,假裝整理書架,
實則緊盯著入口。八點零三分,玻璃門被推開,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她比照片上還要驚艷。
沈清秋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裝,內搭酒紅色絲質襯衫,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黑發挽成一個簡單的發髻,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漆黑如墨,卻又亮得驚人,像是能把人看穿。我立刻低下頭,
假裝專心整理書籍。透過書架縫隙,我看到她徑直走向服務臺,陳伯已經等在那里。"沈總,
您預約的書已經準備好了。"陳伯恭敬地遞上一個牛皮紙包裹。沈清秋微微頷首,接過包裹。
就在這時,圖書館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跑了進來——是沈小雨,
還穿著昨天的校服,只是今天背了個小提琴盒。"媽!"她小跑到沈清秋身邊,
"張老師說要準備下周比賽的曲目。"沈清秋的表情柔和了一瞬,
伸手替女兒整理了一下跑亂的劉海:"先去琴房練習,我借完書就過去。"沈小雨點點頭,
目光卻掃向我的方向。我趕緊縮回腦袋,但已經來不及了——我們的視線在空中相遇,
她眼睛一亮,似乎想說什么,但被母親拉住了手。"走了。"沈清秋淡淡地說,
帶著女兒向音樂區走去。我長舒一口氣,這才發現手心全是汗。"第一階段接觸完成。
"系統說,"她沒有特別注意您,這是好現象。"我繼續整理書架,
耳朵卻豎起來聽著遠處的動靜。小提琴聲很快從音樂區傳來,是一段憂傷的旋律,
我莫名覺得熟悉。"這是《沉思曲》,"系統說,"您生前最喜歡聽沈清秋拉的曲子。
"我不知不覺放下手中的書,循著琴聲走去。音樂區有一間透明的隔音琴房,
沈小雨正在里面專注地拉琴,沈清秋則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手里捧著剛借的書。
我躲在轉角處,看得入神。沈清秋翻書的動作突然停住了,她抬起頭,
目光如電般射向我的方向。我慌忙后退,卻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書架。
一本《惡之花》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誰在那里?"沈清秋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僵在原地,大腦飛速運轉著逃跑還是面對的選項。還沒等我決定,腳步聲已經逼近。
"出來。"她命令道。我深吸一口氣,彎腰撿起那本書,慢慢走了出去。
沈清秋站在三步之外,瞇著眼睛打量我。當她的目光落在我左臉的疤痕上時,
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新來的管理員?"她問,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是的,
沈總。"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我叫...淋雨。""淋雨?"她重復了一遍,
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有意思的名字。"我不知該如何回應,只好沉默。
沈清秋的目光像X光一樣掃過我的全身,最后停在我手中的《惡之花》上。
"你喜歡波德萊爾?"她突然問。"我...更偏愛《巴黎的憂郁》。"我脫口而出。
沈清秋的表情瞬間凝固。她上前一步,
近得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雪松和琥珀的混合,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藥香。
"第47頁。"她輕聲說,眼睛死死盯著我的臉,"念給我聽。"我的心跳如鼓,
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這不在計劃之內!系統沒告訴過我該怎么應對這種情況!
"宿...宿主,"系統也慌了,"快念!這是關鍵測試!"我咽了口唾沫,
努力回憶那本書的內容:"'在蔚藍的蒼穹下,
波濤洶涌的大海上...'""'...我們將會看到一座由貝殼、珊瑚和水草建造的宮殿。
'"沈清秋接上了后半句,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們四目相對,時間仿佛靜止了。
她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不錯的記憶力。
"她后退一步,語氣重新變得公事公辦,"陳伯告訴你我的習慣了?
"我搖搖頭:"只是...直覺。"沈清秋冷笑一聲:"直覺?"她突然伸手,
我以為她要摘我的口罩,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小提琴聲戛然而止。沈小雨站在琴房門口,
驚訝地看著我們。"媽?"她疑惑地叫道,"怎么了?"沈清秋收回手,
表情重新變得平靜:"沒什么,我們走吧。"她轉向我,"淋先生,希望下次來時,
你能記住自己的本分。"我僵硬地點頭,看著母女倆走向出口。就在她們即將出門時,
沈小雨突然回頭,對我做了個口型:"明天見。"風鈴再次響起,她們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后背已經完全濕透了,雙腿發軟,不得不扶著書架才能站穩。
"系統...剛才發生了什么?""不可思議..."系統的聲音充滿震驚,
"您通過了第一道測試?!栋屠璧膽n郁》第47頁是您當年向她表白時念的詩句。
"我慢慢走回服務臺,大腦還在處理剛才的信息。陳伯從辦公室出來,
一臉擔憂:"沒出什么事吧?""沒有。"我勉強笑笑,"沈總借完書就走了。
"陳伯松了口氣:"那就好。對了,明天你要去沈氏集團送一批古籍,是沈總上周預約的。
"我心頭一跳:"我去送?""本來是我去的,
但明天我孫子學校有活動..."陳伯歉意地說,"就幾本書,送到前臺就行。"我點點頭,
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明天要去沈氏集團?這難道是系統的安排?"不是我。
"系統讀出了我的想法,"但這是個絕佳的機會。沈清秋的辦公室在68層,
您或許能發現一些有用的信息。"閉館后,我獨自在圖書館里轉悠,試圖平復心情。
不知不覺又走到了法語文學區,取下那本《巴黎的憂郁》,翻到第72頁。
那朵手繪的小蒼蘭依然靜靜地躺在書頁間。我輕輕撫摸它,
的字跡:"Pour mon amour, éternellement.(致我的愛,
直到永遠)""這是沈清秋的字跡。"系統說,"她在您死后第三年寫下的。
"我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了。雖然沒有任何記憶,
但這句話卻讓我感到一陣尖銳的疼痛。第二天中午,我帶著包裝好的古籍前往沈氏集團。
這是三本珍貴的醫學古籍,據陳伯說是沈清秋私人收藏用的。
沈氏集團總部是一棟88層的摩天大樓,通體玻璃幕墻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氣勢逼人。
我站在大堂里,突然感到一陣眩暈——這棟建筑的設計風格讓我莫名熟悉。"您設計的。
"系統輕聲說,"沈清秋按照您生前的草圖建造了它。"這個信息讓我愣在原地。我?
一個圖書管理員,設計了這樣的摩天大樓?
前臺接待員看到我左臉的疤痕時明顯瑟縮了一下:"您...有什么事?""青梧圖書館的,
來送沈總預約的書。"我遞上包裹和單據。接待員核對了一下,點點頭:"請稍等,
我通知秘書下來取。"就在這時,電梯門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沈小雨,
今天穿著便裝,背著雙肩包。"淋先生!"她驚喜地叫道,然后對前臺說,"李姐,
這是我朋友,我帶他上去吧。"不等前臺回應,沈小雨就拉著我進了專用電梯。
電梯門關上后,她按下68層的按鈕,神秘地笑了:"我就知道今天會見到你。
""你...怎么在這里?不上學嗎?"我小心翼翼地問。"下午沒課。"她聳聳肩,
"而且我知道媽媽今天約了醫生,不在辦公室。"電梯飛速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