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楚云澈是高嶺之花，不沾凡塵。集團里最帥的男人，也是最狠的男人。
所有投懷送抱的女人，都被他凍成了冰渣。我這個新來的小秘書，自然戰戰兢兢，只求自保。
直到那次慶功宴，他替我擋了酒，自己卻醉得一塌糊涂。酒店房間里，
他紅著眼問我： 「梓琪，還要裝傻到什么時候？」 原來那所謂的禁欲，
不過是對別人而已。1.我叫葉梓琪，名牌大學畢業，擠破頭進了這家頭部大廠，
給總裁楚云澈當秘書。上班第一天，人事主管領我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我緊張得手心冒汗。
「楚總，這是新來的秘書，葉梓琪。」辦公桌后，男人聞聲抬頭。劍眉星目，鼻梁高挺，
下頜線清晰得像刀刻的一樣。他只穿了件簡單的白襯衫，袖子挽到小臂，
露出的手腕筋骨分明。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帥得人神共憤。也冷得像塊千年寒冰。
他就那么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沒任何情緒。「嗯。」一個字，算是打過招呼。我大氣不敢出，
直到人事主管帶我出來，才松了口氣。行政部的老人林姐湊過來：「梓琪啊，楚總這人，
有才，有顏，就是……」她壓低聲音：「對女人，不感興趣。」我一愣。「別誤會，
不是說他取向有問題，」林姐趕緊擺手，「就是……太挑了，或者說，太素了。
之前好幾個秘書，明示暗示，甚至直接行動的都有，全被他干脆利落地處理了。」
「最慘的一個，第二天就卷鋪蓋走人了。」我聽得后背發涼。「所以啊，安心工作，
別動歪心思。」林姐拍拍我的肩。我趕緊點頭：「明白明白，我只想好好工作。」開玩笑，
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2.楚云澈的工作節奏快得嚇人。我上班第一周，
幾乎天天加班到深夜。他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永遠一絲不茍，永遠冷靜高效。
我負責給他整理文件、安排日程、準備會議材料。偶爾他會臨時要一些數據，
或者讓我去別的部門催個進度。話不多，但每個指令都清晰明確，不容置疑。我戰戰兢兢，
生怕出錯。有一次，他讓我五分鐘內找出一份三年前的合同。那份合同根本沒錄入電子系統，
我翻箱倒柜，急得滿頭大汗。最后三秒，我總算從一個積滿灰塵的舊檔案盒里把它刨了出來。
我氣喘吁吁地把合同遞給他。「楚總，找到了。」他接過，
目光在我額角的汗珠上停頓了一秒。「下次，文件按年份和項目分類歸檔。」
聲音依舊沒什么起伏。我心里有點委屈，這明明是前前任秘書留下的爛攤子。
但我還是低頭：「是，楚總。」他沒再說什么，低頭看合同。我悄悄松了口氣，準備溜出去。
「等等。」他又叫住我。我心頭一緊：「楚總還有什么吩咐？」「茶水間有冰鎮飲料。」
我愣住，懷疑自己聽錯了。他這是……在關心我？可他頭都沒抬，語氣也和平時一樣，
聽不出任何情緒。大概只是隨口一提吧。我「哦」了一聲，默默退了出去。站在茶水間，
我還是忍不住拿了瓶冰鎮烏龍茶。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好像也沒那么委屈了。
3.轉眼一個月過去。我已經基本適應了楚云澈的節奏，工作起來也順手多了。
雖然他依舊話少，表情也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我發現，他其實是個很講道理，
也很體恤下屬的人。只要工作不出錯，他從不吝嗇獎金。加班雖然多，
但加班費和調休也給得足足的。這天，市場部一個重要方案出了紕漏，
負責人是副總的小舅子。會議室里，副總拼命想把鍋甩給剛入職沒多久的市場部新人。
楚云澈全程沒說話，只是在聽各方陳述。最后，他淡淡開口：「把原始數據和修改記錄拿來。
」一番核對，責任人是誰，一目了然。副總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楚云澈沒給他留情面：「張副總，管好你的人。」
然后對那個差點背鍋的新人說：「下次注意流程，報告直接給我。」那一刻，我突然覺得，
這個男人雖然冷，但很有擔當。會議結束，我跟著楚云澈回辦公室。
他突然問我：「剛才那個新人，是你校友？」我有點驚訝他會注意到這個。「是的，楚總。
比我低兩屆。」「嗯，」他應了一聲，「能力還行，可以培養。」說完，
他就開始處理別的工作了。我心里卻有點異樣的感覺。他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這算是他第一次，跟我聊了句工作之外的事情。而且，是關于別人的。我正胡思亂想著，
他內線電話響了。他接起，眉頭微蹙。「知道了，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
他拿起西裝外套。「備車，去機場。」「楚總，是……出了什么急事嗎？」
我看他臉色不太好。「嗯，一個重要客戶出了點狀況，我得親自去一趟S市。」他頓了頓，
「你跟我一起去。」「啊？」我有點懵。「收拾一下，半小時后出發。」不容我多問，
他已經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我趕緊手忙腳亂地開始準備。S市，那可是個大城市，
離我們這兒得飛兩個多鐘頭。這還是我第一次，要和楚云澈單獨出差。4.飛機上，
楚云澈一直在閉目養神。我坐在他旁邊，大氣不敢出。偶爾偷偷看他一眼，
他安靜的睡顏比平時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柔和。睫毛真長。我趕緊收回目光，
心里默念非禮勿視。到了S市，直奔客戶公司。楚云澈一進入工作狀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冷靜，果斷，氣場全開。談判過程很艱難，對方寸步不讓。他卻始終游刃有余，見招拆招。
我在旁邊做著會議紀要，心里暗暗佩服。一整天唇槍舌戰下來，總算達成了初步共識。
離開客戶公司時，天都黑了。「葉秘書，酒店訂好了嗎？」他揉著眉心，看起來有些疲憊。
「訂好了，楚總。就在附近，五星級的。」我趕緊回答。上了車，我報了酒店地址。
楚云澈靠在椅背上，沒說話。車內氣氛有點安靜。我偷偷拿出手機，給閨蜜發消息：「救命！
第一次跟大老板單獨出差，緊張到窒息！」閨蜜秒回：「把握機會啊姐妹！近水樓臺先得月！
」我臉一紅，趕緊把手機收起來。想什么呢！楚云澈可是出了名的「禁欲系」，
我可不想成為炮灰。到了酒店，我正要去前臺辦入住。楚云澈叫住我：「一間房。」「啊？」
我又懵了，「楚總，公司規定……」出差標準是可以一人一間的。「經費緊張。」
他淡淡丟出四個字。我看著他那張帥得毫無瑕疵的臉，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您這身行頭，
從襯衫到袖扣，哪點像是經費緊張的樣子？但他是老板，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只好硬著頭皮去辦了入住，要了一間雙床套房。總不能真睡一張床吧！5.套房很大，
一個客廳，兩個獨立的臥室，各帶衛生間。我暗暗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種「一間房」。楚云澈選了主臥，我自然住次臥。放下行李，他去洗澡。
我坐在客廳，有點坐立不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是套房，也感覺怪怪的。
手機又震了一下，還是閨蜜。「怎么樣怎么樣？進展如何？」我回她：「你想多了，
人家老板清清白白，訂的是雙臥套房！」閨蜜發了個鄙視的表情：「沒勁。」
楚云澈洗完澡出來，穿著酒店的浴袍。頭發濕漉漉的，水珠順著發梢滴落，
滑過他性感的喉結。我趕緊移開視線。「葉秘書，」他開口，嗓音帶著剛沐浴后的沙啞，
「明天的會議資料，再跟我核對一遍。」「好、好的，楚總。」我連忙打開電腦，調出文件。
他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浴袍領口微微敞開，隱約能看到結實的胸膛。
我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一個字一個字地跟他核對。但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混合著他獨特的男性氣息，不停地往我鼻子里鉆。我的臉頰有點發燙。好不容易核對完，
已經快十一點了。「楚總，沒別的事，我先去休息了？」我幾乎是逃一樣地站起來。「嗯。」
他應了一聲，目光深邃。我逃回自己房間，關上門，心臟還在怦怦直跳。太考驗人了！
我決定也去洗個澡，冷靜一下。熱水沖刷著身體，也帶走了些許緊張。換上睡衣，
我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全是楚云澈穿著浴袍的樣子。瘋了瘋了，葉梓琪，
你可是立志要好好工作的！6.第二天，談判依舊激烈。楚云澈據理力爭，寸土不讓。
對方公司的代表，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姓黃。黃總幾番交鋒下來，占不到便宜，
臉色有點難看。中場休息的時候，黃總端著咖啡，笑瞇瞇地走到我身邊。「葉秘書是吧？
年輕有為啊，跟著楚總，前途無量。」「黃總過獎了。」我客氣地回應。
「楚總真是年輕才俊，就是……」黃總話鋒一轉，「太不近人情了點。生意嘛，和氣生財，
沒必要搞得這么僵。」我心里咯噔一下，這黃總，是想從我這兒打探口風？
「楚總一向公私分明，我也是按規矩辦事。」我滴水不漏。黃總碰了個軟釘子，眼神閃了閃。
下午的談判，黃總突然改變策略，開始打感情牌。說什么兩家公司合作多年，情誼深厚。
楚云澈不為所動，依舊堅持核心利益。黃總臉色越來越沉，說話也開始夾槍帶棒。「楚總，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別太咄咄逼人。」楚云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黃總，
商場不是菜市場，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氣氛一度非常緊張。就在這時，黃總的一個助理，
不小心把咖啡灑在了楚云澈的襯衫上。那助理嚇得臉都白了。「對不起對不起！楚總，
我不是故意的！」楚云澈眉頭緊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黃總也愣住了，
大概也沒想到出這種意外。我心想完了，楚云澈有輕微潔癖，這下肯定要發作。
就在我準備遞紙巾的時候，楚云澈卻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襯衫上的污漬。
然后對那個手足無措的助理說：「沒事，去工作吧。」他竟然……沒生氣？
連黃總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我趕緊遞上濕紙巾。他接過去，擦了擦，
然后對黃總說：「看來今天只能到這兒了。黃總，我的條件不會變，希望你認真考慮。」
說完，他起身就走。我連忙跟上。走出會議室，我忍不住小聲問：「楚總，您的襯衫……」
「回去換掉就好。」他語氣平靜。這不像是他的風格。他平時，
連文件上沾個指紋都會皺眉的。今天這是怎么了？轉性了？7.回到酒店，
楚云澈立刻去換衣服。我坐在客廳等他，心里還在琢磨剛才的事。他今天，確實有點反常。
不一會兒，他換了身休閑裝出來。白色的T恤，卡其色的褲子，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了不少，
也少了些平時的疏離感。「葉秘書，」他開口，「晚上客戶方請吃飯，你也一起。」「啊？
我也去？」我有點意外。這種應酬場合，他以前很少帶秘書。「嗯，」他點頭，
「對方點名叫你，說你工作細致，想認識一下。」我更驚訝了，黃總？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楚總，這……」「不用擔心，有我在。」楚云澈打斷我，語氣不容置疑。不知道為什么，
他這句話，讓我莫名地安心了一些。晚宴設在一家高檔中餐廳的包間。黃總一見我們，
就熱情地迎了上來。「楚總，葉秘書，快請坐！」席間，黃總果然對我照顧有加，
不停地給我布菜，還旁敲側擊地打聽楚云澈的喜好。我小心翼翼地應付著，生怕說錯話。
楚云澈話不多，但每當黃總想灌我酒，或者問一些敏感問題時，他都會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
或者直接替我擋掉。「黃總，葉秘書酒量不好，我替她喝。」「黃總，這個問題，
恐怕不方便回答。」幾次下來，黃總也識趣地不再為難我。一頓飯吃得還算順利。
只是我被楚云澈的舉動搞得有點暈。他今天，怎么處處維護我？難道是因為在S市，
我是他唯一能用的人？一定是這樣。8.飯局結束，黃總還意猶未盡，提議去唱歌。
楚云澈直接拒絕了。「不了，黃總。明天還要開會，早點休息。」黃總有些失望，
但也沒再堅持。回到酒店，已經很晚了。電梯里只有我和楚云澈兩個人。密閉的空間里，
他身上淡淡的酒氣混合著古龍水味，縈繞在我鼻尖。我感覺臉頰又開始發燙。「楚總，」
我鼓起勇氣開口，「今天謝謝您。」「謝我什么？」他側頭看我，眸色深沉。燈光下，
他的側臉線條完美得讓人心動。「謝謝您……幫我擋酒。」我說得有些小聲。
他嘴角似乎微微上揚了一下，但稍縱即逝，快得讓我以為是錯覺。「你是我的秘書，」
他聲音低沉，「保護下屬，是應該的。」又是這種公事公辦的口吻。我心里那點小小的悸動，
瞬間冷卻下來。也對，我想什么呢？他可是楚云澈啊。電梯門打開，他率先走了出去。
我跟在他身后，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失落。回到套房，各自進了房間。
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像做夢一樣。楚云澈的反常，
他對我的維護……難道，他真的只是把我當下屬看待嗎？我不敢多想，也不敢奢望。
9.第二天上午，談判終于有了突破性進展。黃總那邊做出了讓步，雙方簽署了合作意向書。
楚云澈的臉上，也難得地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意。雖然很短暫，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他笑起來，其實很好看。下午，我們就踏上了返程的飛機。回去的路上，
楚云澈的心情似乎不錯。他還主動跟我聊了幾句S市的風土人情。雖然依舊是簡短的問答，
但至少不像來的時候那么沉默。飛機快降落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葉秘書。」「楚總？」
我正看著窗外，聞聲轉過頭。「下周，公司組織高管團建，去鄰市泡溫泉。」「你也一起去。
」我愣住了：「啊？楚總，我……我不是高管啊。」團建這種事，一般都是部門內部，
或者同級別的。總裁辦就他一個高管，帶上我這個小秘書，算怎么回事？「你是總裁秘書，」
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我的行程，你負責安排和跟進。這次團建，
你也一樣。」「可是……」「沒有可是。」他打斷我，「就這么定了。」說完，
他便閉上眼睛，不再給我反駁的機會。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泡溫泉？
跟一群公司高層，還有楚云澈一起？我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就覺得頭皮發麻。這算什么？
變相的加班嗎？還是……他另有目的？我不敢深想，心里卻七上八下的。這個楚云澈，
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10.團建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地點在鄰市一個著名的溫泉度假村。周五下午，幾輛大巴車把我們拉了過去。
高管們大多拖家帶口，一路上歡聲笑語。只有楚云澈，形單影只。也只有我，
是唯一一個被總裁“欽點”帶來的小秘書。一路上，不少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如坐針氈。楚云澈倒是很自在，要么看文件，要么閉目養神，完全不受影響。到了度假村，
分配房間。因為我是臨時加入的，又是個單身女性，房間安排上出了點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