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當戲精遇上杠精影視城三號棚的空調發出茍延殘喘的嗡鳴，我捏著被汗水浸濕的簡歷，
第18次核對手機定位。"蘇小姐？"場務小妹探出頭時，我正用劇本扇風的手僵在半空。
她盯著我T恤上"編劇的命也是命"幾個大字，表情像看到外星生物。
我順著她抽搐的嘴角低頭——黑色帆布鞋尖沾著門口買的煎餅果子殘渣。
"這是《浮生盡》劇組面試點？"我把煎餅往身后藏了藏，
"聽說招跟組編劇......""砰！"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我原地起跳。抬眼望去，
道具組剛搬來的明清雕花屏風后，赫然露出半張驚為天人的側臉。男人正在解盤扣，
修長手指卡在第四顆紐襻，月白長衫領口微敞。當他轉過臉時，午后陽光恰好掠過眉間朱砂，
在眼尾淚痣上濺起碎金。我聽見場務小妹倒抽冷氣的聲音。"陳老師！您怎么在這休息？
"她手忙腳亂要拉簾子，"我馬上......""且慢——"陳彥之廣袖一甩，
不知從哪摸出把折扇，"啪"地展開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瀲滟鳳眸："這位姑娘，
可曾見過本座遺失的玉玨？"場務小妹紅著臉瘋狂搖頭。
我盯著他腰間晃動的羊脂玉佩："您手里拿的不就是？"空氣突然安靜。
陳彥之的扇子可疑地抖了抖。他輕咳一聲，忽然劍眉倒豎："大膽！本座與這位姑娘說話，
何時輪到你......""陳老師，"我舉起手機，"您古裝劇串戲了。
上個月《問劍》里您演魔尊，上周《長安月》是病弱世子，
現在——"我指了指他身后《浮生盡》的橫幅，"您是新科狀元。"折扇"吧嗒"掉在地上。
陳彥之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他手忙腳亂去撿扇子，發冠上的流蘇纏住了屏風雕花。
我實在看不下去，伸手幫他解纏繞的穗子："入戲是好事，但您這屬于沉浸式表演晚期癥狀。
""蘇遙！"場務小妹突然尖叫，"這是陳彥之老師！"我動作一頓。
指尖還纏著冰涼的絲絳，抬頭正對上某人咬牙切齒的表情。
此刻才注意到他胸前工牌：主演-陳彥之。救命，我把頂流影帝當神經病了？
"其實我是您粉絲。"我迅速后退兩步，"剛才那些話......""哦？
"陳彥之忽然逼近，身上沉水香撲面而來。他指尖勾起我胸前工牌，
念得百轉千回："實習編劇，蘇遙？"我盯著他領口隨著動作若隱若現的鎖骨，
突然想起微博上那個#陳彥之 人間蠱王#的熱搜。這男人確實有蠱，
比如現在我就很想把煎餅扣在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上。"明天來跟組。"他忽然松手，
轉身時寬袖掃過我鼻尖，"記得帶二十個不同版本的新科狀元黑化方案。""為什么？
""因為......"他回眸一笑，淚痣在光影里晃出妖冶弧度，
"你拆了我三場戲的臺本。"場務小妹手里的通告單嘩啦啦撒了一地。我摸著發燙的耳垂，
突然意識到——這份工作，恐怕比想象中刺激得多。
2 當杠精開始帶薪發瘋我抱著一摞劇本沖進片場時，陳彥之正在和導演研究分鏡。
他今日換了竹紋直裰，玉冠將墨發束得一絲不茍，
遠看倒真有幾分清風霽月的狀元風骨——如果忽略他正用文言文吐槽盒飯的話。"陳老師，
"我啪地把二十份黑化方案拍在桌上，"從權謀復仇到為愛瘋魔，
建議搭配不同色號口脂使用。"他漫不經心翻著方案，
忽然抽出其中一頁："'狀元因發現皇帝用朱批奏折畫烏龜而黑化'？蘇編劇，
你畢業論文是《論沙雕的自我修養》？
""這是年輕觀眾喜聞樂見的反套路......"話音未落，一陣香風襲來。
林雪兒提著裙擺款款而至，水紅色襦裙隨著步伐漾出漣漪，
卻在看到我時驟然凝固："彥之哥，這位是？""新來的編劇。
"陳彥之突然用折扇挑起我下巴，"蘇姑娘才高八斗，
尤其擅長......"我反手用劇本擋住他的扇子："陳老師，按照劇組規定，
肢體接觸算加班費。"林雪兒精心修飾的眉毛跳了跳。導演適時遞來通告單："正好，
雪兒今天有場重頭戲。蘇編劇去給她講講人物動機。"我看了眼劇本，
這場戲是女主發現男主利用自己后的對峙。剛要開口，林雪兒忽然掩唇輕笑："彥之哥，
現在的編劇都穿帆布鞋講戲呀？"我低頭看了看昨天被陳彥之踩臟的鞋面："林老師，
根據人物小傳，您演的是賣豆腐的西施，穿草鞋更貼切呢。"片場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陳彥之突然開始劇烈咳嗽，抖動的肩膀差點撞翻燭臺。林雪兒臉色由紅轉青，
鑲著碎鉆的指甲深深掐進劇本里。開拍后我才明白什么叫人間煉獄。"卡！
"導演第13次摔了耳機，"雪兒，你是被背叛不是被撓癢癢！眼淚呢？
"林雪兒委委屈屈指向我："蘇編劇說這場戲要體現堅韌，
我覺得不用哭......""哦？"我舉起被她改得面目全非的劇本，
"林老師把'淚盈于睫'改成'邪魅一笑'，是想體現女主黑化從眼部肌肉開始？
"陳彥之突然拎著道具酒壺晃過來："蘇編劇有所不知，
現在流行'眼眶猩紅扯嘴角'式演法。"他說著突然湊近我，睫毛幾乎掃過我鼻尖，
"就像這樣——""陳老師，"我面無表情推開他的臉，"您的美瞳要掉出來了。
"場務小妹發出開水壺沸騰般的抽氣聲。當林雪兒第17次忘詞時，
我忍無可忍抓起通告單："導演，這段改成男主醉酒戲如何？讓陳老師自由發揮。
"陳彥之眼睛倏地亮了。五分鐘后，我后悔了這個決定。
本該伏案痛哭的狀元郎突然躍上八仙桌，執劍挑起女主的下巴："這江山不及你眼波萬頃！
"還沒等我找降壓藥，他又把酒壺往地上一摔："滿朝朱紫貴，
盡是……盡是……""盡是禿頭怪！"場務小妹突然接茬。"好！"導演激動得禿頭發亮，
"這段即興好！真實！"我看著滿地狼藉，
終于理解彈幕常刷的那句"陳彥之的演技是薛定諤的貓"。收工時林雪兒攔住我去路。
她摘了繁復的發釵，露出小鹿般的眼神："蘇姐姐，能幫我對詞嗎？
"我看著她手中《妖妃傳》的劇本，突然想起這是陳彥之下部戲的競品。
"這段妖妃魅惑君王的戲，"她指尖劃過某段露骨描寫，"要怎么演出純欲感呀？
"我露出職業微笑："想象您面對的是米其林輪胎人。"她表情管理終于失控的瞬間，
陳彥之的助理小跑過來："蘇老師，陳哥讓您去房車對劇本。
"林雪兒突然踉蹌著往我身上倒。我側身避開，看她扶著柱子才沒摔倒，
誠懇建議："您剛才的假摔比下午所有表演都真實。"房車里，
陳彥之正對著鏡子練習微表情。看到我進來，
他瞬間切換成玩世不恭的笑臉："蘇編劇覺得我今天表現如何？
""如果內娛有'最佳拆遷獎'，您已經大滿貫了。"我指著監控器回放，
"這場戲原定拍書房，現在需要重新布景的費用......"他突然抓住我手腕。
掌心滾燙，指尖卻在發抖。"別動。"他的聲音輕得像嘆息，"你睫毛上有雪。
"我僵在原地。他眼尾的淚痣在暖光里氤氳成朱砂痣，檀香混著威士忌的氣息纏繞上來。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使用防身術時，他忽然打了個酒嗝。
"其實我......"他眼底泛起瀲滟水光。"您喝的是無醇酒。"空氣突然安靜。
陳彥之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下一秒，他抓起羽絨服蒙住頭，發出幼獸般的哀鳴："出去！
"我走到門口又折返，往他手里塞了顆薄荷糖："裝醉是門技術活，建議下次先吃口香糖。
"關門瞬間，我聽見里面傳來悶悶的笑聲。回到酒店時，
手機彈出微博推送：#陳彥之 即興表演#爆。點開視頻正是他躍上桌子的片段，
熱評第一是："建議查查，不像演的。"我正要關燈，
突然發現窗臺有枚羊脂玉佩——和那日陳彥之腰間佩的一模一樣。
3 當修羅場開始文藝復興玉佩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我對著手機放大十倍拍攝——內側刻著篆體"承影"，
這分明是陳彥之上部戲的定情信物道具。"喜歡嗎？"帶笑的聲音從陽臺下方傳來。
我扒著欄桿往下看，陳彥之裹著恐龍連體睡衣蹲在二樓露臺，
頭頂的三角龍犄角還支棱著絨毛。我把玉佩懸在窗外："陳老師，影視城監控覆蓋率87%，
您這套武俠片出場方式......""別松手！"他突然翻過欄桿，
"這是下周拍賣會的展品！"我下意識后退，卻見他單手撐著排水管縱身躍上三樓。
恐龍尾巴掃過月季叢時，我果斷按下110快捷鍵："您好，
這里有變態......""蘇遙！"陳彥之撲過來搶手機，
恐龍帽子上的眼睛隨著動作瘋狂晃動，"這是重要物證！"我們滾進沙發時，
玉佩突然發出清脆的"咔嗒"聲。暗格彈開的瞬間，微型攝像頭閃著紅光掉落在地毯上。
陳彥之的呼吸噴在我耳畔："現在信了？""信您確實需要看骨科。"我推開他湊近的臉，
"這玩意怎么在您這兒？""上周慈善晚宴，"他摘下恐龍帽子，亂發支棱得像蒲公英，
"林雪兒的贊助商非要塞給我。"我突然想起熱搜上#陳彥之拒收百萬名表#的詞條。
當時通稿都在吹他清流人設，合著漏了這么個"小禮物"。手機突然瘋狂震動。
經紀人徐姐的語音轟炸整個房間："陳彥之！你和編劇的屋頂PLAY上熱搜了！
"我點開視頻差點窒息——月光下陳彥之飛檐走壁的恐龍身影，
配上《神雕俠侶》BGM和字幕："絕情谷新編，過兒為何穿品如衣服？
"熱評第一是福爾摩斯網友："注意3分17秒，編劇小姐姐手里有塊玉！
"配圖正是我拿著玉佩的剪影。陳彥之突然抓起我的左手按在玉佩上，右手舉起手機："來，
比個心。""您瘋......""既然要追求刺激，"他露出反派專屬笑容，
"那就貫徹到底咯。"閃光燈亮起的瞬間，我狠狠踩在他棉拖尾巴上。五分鐘后，
彥之的微博更新："跟編劇研究新道具（恐龍比心.jpg）"配圖是我們被迫營業的合照，
我猙獰的表情被P上"莫挨老子"大字。徐姐的電話秒到："算你狠！CP超話都建起來了，
叫'彥遙直上'......"我默默點開劇組合照——林雪兒站在C位的照片邊緣，
她涂著丹蔻的手指正指向我們房間的方位。次日片場，所有人都在憋笑。
導演握著陳彥之的手直抖："年輕人玩挺花啊，這段加到戲里怎么樣？
狀元夜會女刺客......""導演，"我微笑著舉起通告單，"今天拍第38場吻戲。
"陳彥之突然開始瘋狂咳嗽。我貼心遞上保溫杯："胖大海泡好了，水溫58度，
喝完記得還我288塊杯具錢。"這場戲是男女主初吻。當林雪兒踮腳湊近時，
陳彥之突然轉頭打了個噴嚏。第7次NG后，導演把劇本摔得震天響："陳彥之你躲什么躲！
""導演，"我舉手示意，"原著這段是女主強吻，不如讓陳老師體驗被動方？
"陳彥之在桌子底下猛踩我的帆布鞋。我面不改色繼續輸出："根據心理學研究，
被強吻時瞳孔地震更顯真實......""蘇、遙！"陳彥之從牙縫里擠出我的名字，
"你晚上最好兩只眼輪流站崗。"最后采用借位拍攝。當林雪兒假摔進陳彥之懷里時，
我突然舉起擴音器："林老師，您肩帶滑了。"陳彥之條件反射般后撤，
林雪兒直接栽進道具堆。
我扶起她時"不小心"扯開戲服暗袋——《妖妃傳》的合同副本飄然落地。"還給我！
"林雪兒瞬間破音。陳彥之用鞋尖挑起合同："璀璨娛樂？
這不是對家......""陳老師小心！"場務突然尖叫。威亞鋼索毫無征兆地斷裂，
陳彥之抱著我滾向攝影棚角落。混亂中我看到林雪兒助理往配電箱方向溜去。
陳彥之突然悶哼一聲，恐龍睡衣后背滲出暗紅。
我這才發現壓碎的玉佩碎片扎進了他肩膀——正是昨晚藏攝像頭的那塊。"苦肉計，
"他慘白著臉往我手心塞了枚U盤，"總得見點血才逼真......"救護車鳴笛聲中，
我握緊染血的玉佩。內側"承影"二字不知何時變成了"凌霄"，
這分明是投資方老總的名字。4 當病嬌開始文藝復興救護車在急診樓前甩出漂移的瞬間，
陳彥之突然攥住我手腕："跑！"他裹著染血的恐龍睡衣跳下車，尾巴掃過護士站的瞬間，
我仿佛看到南丁格爾的畫像在顫抖。"陳彥之！你傷口需要縫合！"我舉著手機錄像，
"這段直播能賺夠你的醫藥費信不信？"他轉身把我拽進消防通道，
恐龍頭套歪在一邊："蘇編劇，現在是凌晨三點，你的黑眼圈比我的戲路都寬。
"我們蹲在CT室后門時，他忽然撩起衣擺。八塊腹肌上蜿蜒著猙獰疤痕，
最新傷口還在滲血："三年前吊威亞摔的，當時道具師收了錢。
"我倒吸涼氣的手被他按在傷口上："現在，摸到我的誠意了嗎？""摸到您該打破傷風了。
"我抽回手在墻上蹭了蹭，"所以玉佩是投資方做的局？"他掏出染血的U盤插進我手機，
監控畫面里林雪兒正往他房車塞玉佩："璀璨娛樂開價兩千萬挖我，這出戲叫得不到就毀掉。
"我突然想起導演說漏嘴的八卦："他們去年想捧的新人，是不是被你搶了最佳男主？
""糾正一下，"他指尖繞著恐龍尾巴，
"是對方買獎被曝光后惱羞成怒......""砰！"安全門被撞開的瞬間，
陳彥之將我推進儲物柜。林雪兒踩著細高跟沖進來，手里握著注射器："彥之哥，
傷口感染可不好玩呢。"陳彥之突然發出虛弱的喘息，倚著墻緩緩下滑："雪兒，
其實我......""你終于肯正眼看我了？"她顫抖著俯身，
"這些年我......""這些年你墊了三次肩。"陳彥之猛地抓住她手腕，
"去年三月偷換我的降壓藥，
上個月往我咖啡里倒褪黑素——"針頭距離他脖頸0.01公分時，
我舉著滅火器砸中林雪兒后腰。她趴在地上尖叫："你們早就算計我！
""是你非要往槍口撞。"我晃了晃正在直播的手機，
"璀璨娛樂給你買的熱搜還在榜上掛著呢，#林雪兒 敬業崴腳#？
"陳彥之扯下恐龍尾巴纏住她腳踝："建議經紀人換個文案，比如#現實版史密斯夫婦#？
"警笛聲響起時，我扒著窗臺倒吸涼氣："陳老師，你助理為什么在警車上比耶？""哦，
他考了三年終于上岸刑警隊。"陳彥之把玩著繳獲的注射器，"這局我布了半年，
直到遇見你......""停！"我捂住他的嘴，"這種臺詞留著給你的影帝頒獎禮。
"做完筆錄已是黎明。陳彥之靠在派出所長椅上輸液，恐龍頭套被護士強行沒收。
他忽然扯開衣領："蘇遙，你不好奇我為什么總演瘋批美人？
"我盯著他鎖骨下的疤痕："因為真瘋子都去考公了？
"他低笑震動胸腔："三年前威亞事故不是意外，是有人要我永遠站不起來。
"晨光落在他顫抖的睫毛上，"現在我每次吊威亞，都會想起鋼索割進骨頭的聲音。
"我默默掏出手機，當著他面刪掉偷拍的腹肌照："看在你這么慘的份上，醫療費AA？
""蘇編劇，"他忽然湊近，"其實你第一次見面就認出我了對吧？"我僵在原地。
畢業作品展上的驚鴻一瞥，那個在后臺吞速效救心丸的新人演員，
與眼前病嬌美人的影像重疊。"當時你罵副導演的錄音，"他晃了晃手機，
"幫我保住角色的人是不是......"我抄起筆錄本拍在他臉上："陳彥之，
你偷看我電腦！"朝陽穿透玻璃窗時，所長端著枸杞茶路過："年輕人談戀愛別在派出所啊，
監控都看著呢。"我們異口同聲："誰跟他/她談戀愛！"手機突然瘋狂震動。
徐姐發來99+消息："陳彥之！你投資的《編劇101》被蘇遙母校舉報抄襲！
"我點開截圖渾身發冷——我的畢業作《第七幕謊言》赫然出現在剽竊名單上，
而署名是投資方剛官宣的"天才少女編劇"。陳彥之拔掉針頭，
眼底泛起我從未見過的暴戾："玩夠商戰開始搞學術了？
"他甩給我鉑金卡："去商場換身戰袍，今天教你什么叫真正的發瘋。
"當我踩著十厘米高跟鞋殺到發布會現場時，紅毯盡頭傳來熟悉的戲謔聲："蘇編劇，
你順拐的樣子像極了愛情。"轉身看見陳彥之西裝革履站在聚光燈下，
胸前別著的根本不是領帶夾——那是我昨晚丟在醫院的薄荷糖。
5 當學術妲己遇上鑒抄戰神發布會鎂光燈亮得能烤地瓜，我踩著恨天高剛邁三步，
就被陳彥之拽進消防通道。他單手撐墻把我圈在懷里，
西裝飄來雪松混著云南白藥的味道："蘇同學，你導師正在臺上用你的論文跳大神。
"監控屏幕里，
心疾首："某些人靠資本剽竊學術成果......""王教授三年前說我寫的劇本是垃圾。
"我掰開陳彥之的手，"現在這垃圾成了他親閨女的代表作？
"陳彥之突然往我手心塞了顆跳跳糖："嚼著，帶你演場大的。"沒等我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