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前，徐可寧照例塞著耳塞聽著英語。半夜里電閃雷鳴，一場急雨傾盆而下。
待到清晨時分，烏云仍未散，天比平常亮得晚些。周末，徐可寧起得晚。醒來時，
他感覺耳朵隱隱作痛，抬手一摸，發現耳塞還塞在耳朵里。他隨手摘下，沒太在意，
揉了揉耳廓便去洗漱。洗漱完，回到書桌前，他打開電腦，登錄雅思官網，填完信息，
報了一個月后的機考，徐可寧在手機上設置了提醒日期。敲門聲響起，方知行推門而入。
"在鼓搗什么？不要老坐在書桌前，你已經夠勤奮了。"還有人嫌學生勤奮？
方知行掃了一眼電腦屏幕，三八生日？倒是好記，過了這生日就十八了吧。"在報雅思？
"方知行問。徐可寧"嗯"了一聲。"真準備出國啊？"方知行又問。徐可寧抬眸看著他，
出國的話，就吃不到檸檬蝦球了吧。——大家萍水相逢，等自己走了，
方知行會不會轉眼就忘記他？到時候檸檬蝦球他煮給誰吃？好吧，去留學也好，
如今天涯若比鄰，不過是多當幾回空中飛人，方知行這邊想。"傻呆著干什么？出去。
"方知行扔下一句，轉身出去。陽臺上的花經過一夜急雨，全都蔫頭耷腦。尤其是那盆大蒜，
葉子軟趴趴地垂下來，像被抽干了力氣。澆花的這步可以省去了。
阿姨端出早餐后便出門買菜了。方知行給自己又添了一杯咖啡，轉頭問徐可寧："要喝嗎？
"徐可寧不喜歡苦味，輕輕搖了搖頭。兩人相對而坐，安靜地吃著早餐，天氣不是很好，
實屬不宜出門。吃完早上，徐可寧攤坐在沙發上，實屬無聊，他說：“要不，
我還是復習功課吧。”方知行思索片刻，起身說：“走，帶你去會所游泳。
”時兒的恐怖記憶在腦海中閃現，徐可寧搖頭："我怕冷。"方知行笑："那是恒溫泳池，
不冷的。
可寧仍不情愿："我還要寫作業……"方知行挑眉猜測道："你不會是……根本不會游泳吧？
"徐可寧抿了抿嘴，干脆承認："你猜對了。"方知行一把拉起他，說道："走吧，哥教你，
包會。"徐可寧最后掙扎，說道：“我沒有泳褲。”方知行聞言輕笑說："哆嗦什么？
會所里什么配套都齊全。"今天的氣溫還好，不高不低，半小時后，
方知行把兩人的用品都收拾進一個大運動包里，連徐可寧的衣服、毛巾等小物件都仔細收好。
只是在收拾到貼身衣物時，徐可寧自己動的手。會所離得不遠，步行十分鐘左右就能到。
里面設有游泳池和健身房，平時來健身的人挺多的。方知行也辦了一張會員卡，
不過他更喜歡戶外跑步，所以來的次數并不多。徐可寧沒有游泳裝備，
方知行便幫他置辦了一套。可當方知行抱著個明黃色的游泳圈出來時，他直接沉默了。
他們換好衣服披了一條毛巾出來，徐可寧死活不肯拿那個游泳圈。方知行倒無所謂，
拎著跟在他身后，給人的錯覺是父親帶著兒子來游泳。
泳池分了兩個區域——右邊是寬敞專業的成人區，左邊則是淺水兒童區。
徐可寧正猶豫著要不要兒童池玩會，方知行已經拽住他的手腕，徑直往深水區走去。
成人池人不多，方知行將毛巾搭在池邊，開始做熱身運動。
徐可寧忍不住往他身上瞟——方知行身形修長挺拔，
寬肩窄腰的倒三角輪廓宛如專業游泳選手，八塊腹肌分明，鎖骨深陷，
脖頸線條流暢地連向下頜。再看看自己，身無二兩肉，他都不好意思拿下毛巾了。
方知行："拿下毛巾啊，傻站著干什么？"徐可寧打了個哈哈："我在學習呢，
先讓我觀摩學習一下唄。"方知行嗤笑一聲，沒搭理他。徐可寧說："哥，幫你計時唄？
你最快的紀錄是多少啊？"方知行道："叫哥還叫上癮了？
"徐可寧說："那...你喜歡我直呼大名？"方知行頓了頓道："...還是叫哥吧。
"徐可寧追問道："你最快一圈的紀錄是多少啊？"方知行沒答話，
直接摘下防水手表拋給他："你來計時。"話音未落，修長的身影已縱身躍入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