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胡來用甜言蜜語騙走母親的一切,將她趕出家門。
她留下的玉佩和一本“復仇劇本”,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為了復仇,
我成功潛入胡氏集團,成為他們最信任的金融顧問。我偽造證據,挑撥離間,
最終讓他們父子反目成仇,互相揭發,走向毀滅。復仇的快感令人沉醉,
卻沒想到最后等待我的,竟是一個從未謀面的親人。01雨點噼里啪啦地敲打著落地窗,
像極了二十年前那個雨夜里,母親無聲滑落的淚滴。我坐在公司的高層辦公室里,
輕柔地摩挲著胸前那枚冰涼的玉佩。這是母親留給我的唯一的“遺物”,它觸感溫潤,
卻沉淀著刻骨銘心的仇恨。而仇恨是我的血脈,是我的鎧甲,更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桌子上攤開了一本泛黃的筆記本,封面用鋼筆寫著簡單的四個字——“復仇劇本”。
這是我母親的筆跡,清秀工整,卻在某些地方暈染開來,仿佛寫字時筆尖都在顫抖。
她一字一句地記錄了那個男人,也就是胡來,是如何用甜言蜜語騙取她的感情,
如何一步步侵吞她的家產,又如何在得知她懷孕后,毫不留情地將她趕出家門。
那些文字像一把把尖刀,一刀一刀地扎在我的心上。我能感受到母親當年寫下這些時,
那種混合著愛與絕望,并最終凝固成恨的痛苦。我的手沿著那些字跡滑動,
仿佛能穿越時空觸碰到她寫下這些時的顫抖與無助。這時,手機震動了起來,
屏幕上跳出周四周發來的加密信息。他是我母親生前的好友,也是我在復仇路上的唯一盟友。
信息的內容簡潔而刺眼:“目標出現,胡來和胡小樓,今晚慈善晚宴,鎖定林氏千金林小小。
手法…和你媽當年一模一樣。”我握著手機的手猛地收緊。胡來!胡小樓!他們果然又來了!
而且,目標竟然是林小小?那個單純得像一張白紙的林家大小姐!
他們竟然用同樣卑劣的手段去欺騙另一個無辜的女孩!怒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燒,
仿佛要將我整個人都吞噬。但是不行,我現在還不能被情緒控制。因為母親的劇本,
我已經接手!我必須要完成母親的復仇計劃!我起身走向巨大的穿衣鏡,
看著鏡子里眼神冰冷的自己,開始為今晚的“演出”做準備。我熟練地為自己描眉畫眼,
將簡單的妝容變得精致而富有攻擊性。眼神也從剛才的冰冷,一點點轉變為溫和無害,
甚至還帶著點恰到好處的甜美。我穿上早已準備好的高定晚禮服,
將母親的玉佩小心地藏在貼近心臟的位置。這是我的護身符,也是我的力量來源!胡來,
二十年了,你這個老狐貍,竟然還在用著同樣下三濫的伎倆。真是可悲,可恨啊!今晚,
就讓我來會會你...和你那個好兒子吧!慈善晚宴是在市中心最豪華的酒店舉行的。
我端著一杯香檳,混跡在人群中。很快,我就找到了胡小樓。他穿著得體的禮服,
像一只優雅的獵豹,正纏著他今晚的獵物——林氏千金林小小。
林小小穿著一條淡藍色的禮服,笑容甜美,眼神清澈,一看就是被保護得很好的溫室花朵。
而胡小樓的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容,正彎腰和林小小說著什么。然而,我太了解胡家人了。
我能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深處閃過的精光,那是捕獵者鎖定獵物時才會有的饑渴與算計。
他向林小小舉杯,帶著勢在必得的自信。我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要是我的力量再大一點,
一定能將酒杯捏碎。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手段,同樣的獵物。二十年前,
我母親就是這樣一步步落入了胡來的陷阱。現在,他的兒子正在重復他父親的罪行。這一刻,
我的心頭涌起了另一種情緒——一種強烈的保護欲。
我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林小小重蹈母親的覆轍。我的復仇,不僅僅是讓胡家付出代價,
更要阻止他們繼續傷害其他無辜的人。我深吸一口氣,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邁開腳步,
朝著胡小樓和林小小的方向走去.....02我看到胡小樓正低頭對林小小耳語,
在我看來,笑容溫柔得像毒蛇吐出的信子。而林小小則仰著頭,眼神純凈,
臉上帶著被哄開心的甜美笑容。這一幕瞬間刺痛了我的眼睛,有種強烈扎心的感覺,
因為我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母親。然而,就在我即將靠近他們時,我停下了腳步。不!
我不能在這里動手!我們籌劃了那么多年的復仇,不能只是一場沖動的鬧劇。
如果我現在貿然出現,只會是打草驚蛇,甚至可能讓胡小樓警覺,加速他欺騙林小小的進程。
母親留給我的劇本,是潛伏,是瓦解,是從內部攻破,是一個不漏的毀滅。
救下林小小固然重要,但如果不能一次性徹底摧毀胡來父子,
將來還會有無數個“林小小”會繼續落入他們的陷阱。我強行壓下心中復仇的欲望,
將視線從他們身上移開,再次混入了人群中。今晚,我只是一個觀察者。我的戰場,在別處!
幾天后,我以金融分析師的身份,出現在一場重要的投資峰會上。
這是我計劃的第一步——就是接近胡來。這一步,我早已準備的非常充分,
而且我對當前的經濟形勢和市場波動有著精準的預測。在我的主題發言結束后,
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我掃視全場,
目光最終定格在第一排——胡來正對我露出贊賞的微笑。峰會結束后的酒會上,
胡來主動向我走來。他穿著昂貴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
臉上帶著成功人士特有的和藹假面。他主動地伸出手,聲音帶著幾分磁性:“葉小姐,
你的分析非常精彩,我已經很久沒聽到過這么獨到深刻的見解了。”我輕輕握住他的手,
感受到他手掌傳來的溫熱觸感。這讓我瞬間想起了母親筆記本里那些關于他甜言蜜語的描述。
我的心底冰冷,渾身不自在的如被蛇蝎蟄咬,
但我卻努力的控制著自己恰到好處地回以禮貌的力度。
然后平靜而專業的說:“胡董事您長過獎了,我的分析只是對市場的一些拙見而已。
”這次成功的接觸,很快帶來了下一步的進展。幾天后,我收到了胡氏集團的聘請函,
職位是他們的外部投資顧問。我開心地接受了這份邀約。在踏入胡氏集團大樓的那一刻,
我仿佛聽到了母親在我耳邊低語:“去吧,去他們的巢穴里。”我的辦公室在頂層,
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然而,這高高在上的位置,在我看來卻像是一個囚籠,
一個充滿罪惡氣息的囚籠。當我第一次走進胡來的辦公室時,他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像一個慈祥的長者。“葉小姐,坐。
”他指了指對面的沙發,“你的才華,不應該被埋沒在那些小公司里。
我們胡氏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他臉上帶著那種掌控一切的自信笑容,
這笑容曾經讓我的母親深信不疑,最終墜入深淵。但不得不說,
若不是我提前知道胡來的罪惡本性,我一定也會在他的慈祥中沉淪。我坐在沙發上,
身體微微地前傾,姿態恭敬:“謝謝胡董事長賞識,能為胡氏這樣的大集團服務,
是我的榮幸。”我將“榮幸”兩個字咬得極輕,因為我知道,
這榮幸的背后隱藏著多深的仇恨。在胡氏集團站穩腳跟后,
我約了周四周在一家隱蔽的咖啡廳見面。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但眼神依然銳利。
“東西拿來了嗎?”我開門見山地問。周四周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胸針,
款式普通,不會引起任何懷疑。“這個給你。”他將胸針遞給我,“會議室、辦公室,
這些地方都能聽得見。信號穩定,反偵察能力強。”我接過胸針,
指尖摩挲著說:“我要聽到一切,他們的計劃,他們的弱點,所有的一切,我都要聽到。
”當我再次走進胡來的辦公室時,我的內心還是緊張了。但我表面上鎮定自若,
手里拿著一份文件,向胡來匯報工作。在匯報工作的時候,
我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他辦公室里的陳設,想尋找一個合適的角度。在與胡來交談的過程中,
我假裝整理西裝,順手將那枚胸針別在了沙發內側一個不易察覺的位置。
整個過程一共用了不到兩秒的時間,可是我的額頭卻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直到從他的辦公室走出來很久,那股緊張感才完全消失。為了完成復仇計劃,
我已經準備了很久很久,本以為重要按照計劃一步一步走,會是手到擒來的事兒。如今看來,
我還是想簡單了。再完美的計劃,能否成功的關鍵,不是計劃本身,而是執行計劃的人。
我必須循序漸進,小心翼翼,萬無一失。竊聽器安裝成功后,我開始夜以繼日地監聽。起初,
我聽到的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商業對話,直到有一天,耳機里傳來了胡小樓的聲音。
從內容可以斷定,他正在和一個人通話,語氣中還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甜膩和蠱惑。
“林小小啊,你一定要信我,我保證這個項目的回報絕對翻倍!你說,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啊?
”騙過你?這句話,多么熟悉啊!這和當年胡來對我母親說的話,幾乎一模一樣!
我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的城市夜景,聽著胡小樓充滿謊言的聲音。
強烈的惡心感像潮水一樣涌上我的喉頭,胃里更是一陣翻騰。我強忍著沒讓自己吐出來,
只是緊緊咬住嘴唇,直到咬破了嘴唇,嘗到了血腥味。他們果然是在復制當年的騙局,
只不過這次的目標換成了單純的林小小!我監聽到的信息非常精準,
再加上周四周提供的情報也總是能提前預警胡來的每一步動作,讓我能夠巧妙地應對胡來,
更好地博取他的信任。有一次,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就問周四周:“你的消息為什么這么靈通?準的就像你是先知一樣。
”周四周避開了我的視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聲音壓低了幾分:“有……朋友在幫忙。
”朋友?什么樣的朋友,能掌握胡來這樣人物的動向?我突然感到背后傳來一陣涼意,
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注視著我。我的視線產生了一瞬間的模糊,
腦海中竟然閃過母親年輕時的身影。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
站在陽光下對我微笑……不,不可能!是我的錯覺嗎?難道......03我甩了甩頭,
讓自己清醒了過來。“對了,關于胡來的辦公室,你有什么建議嗎?”我盯著周四周問道。
我需要更進一步的行動,才能接近胡來那個絕密的保險箱。“辦公室不好說,那里戒備森嚴,
不好下手。”周四周低聲回答,“你得找個理由單獨去他那。”我抿了一口咖啡,
腦中已有了主意。第二天早會上,胡來正宣布一個重要項目的最終期限時,
我假裝不經意地提出:“胡董,這個項目關乎公司的未來,您看這些資料我能否再審核一遍?
有些數據點我擔心可能會影響整體評估。”胡來挑眉看我,隨即點了點頭:“好,
那你下午三點到我辦公室吧,我們一起過一遍。”下午三點整,
我準時站在了胡來辦公室的門前,敲響了門。這扇門背后,
也許就藏著我母親當年所有痛苦的來源。“進來。”胡來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
面前攤開著幾份文件。再次看到他那張被陽光照耀的慈祥面孔,我依然會感到惡寒,
即使我已經見到了很多次,但還是做不到心如止水。我不知道那些鼎鼎大名的特工前輩們,
是如何修煉到泰山崩于前不變色的。如果能像他們一樣,我就不會每次都緊張了。
但我復仇的執念,不允許我犯錯誤,一旦失誤,我將萬劫不復!
所以我只能盡全力讓自己做的更好。“葉小姐,坐。”我們花了近兩個小時審核那份資料,
胡來對我提出的每一點建議都進行了認真思考。j就憑這種耐心,若是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任誰都會被他這副“好領導”的樣子所折服。就在我們即將結束時,他的手機響了。
“抱歉了,我得接個電話,”他看了眼來電顯示,“你自己把最后這部分看完吧,
有問題的話給我留個便簽。”胡來走出辦公室時,我立馬緊張了起來。這就是機會!
但我不能表現得太急切。在胡來站起身的時候,我裝作專注地翻閱文件,
同時豎起耳朵來聽他的動靜。我聽到了保險箱上密碼鎖轉動的細微聲響,
然后才是他走向門外的聲音。最后,當胡來走到門外時,
我聽到了鑰匙轉動的聲音——他竟然還把門鎖上了!這個老狐貍太特么謹慎了,
明顯是在防著我。我在心里不斷地爆了粗口!此時,我的大腦高度緊張,
手心里全是細密的汗珠,但表面上仍保持著專注看文件的姿態。怎么辦?動手試試?
還是再等等?等,必須再等!果然,短短三分鐘后,門再次被打開,胡來步入了辦公室。
“怎么樣,還有什么問題嗎?”他坐回位置上問道。我合上文件,
露出職業性的微笑:“基本上沒問題,就是第十七頁的那組數據,我覺得可以再核對一下。
”胡來點了點頭,看上去很滿意我的工作。第二天,我找到借口再次來到胡來的辦公室。
這次,他臨時被叫去開會,就留下了我一個人。“你先看著吧,我半小時后回來。
”胡來說完匆忙離開了。經過了長時間的觀察和昨天的試探,胡來終于對我放下了戒備。
這才是我的天賜良機!我立刻拿出周四周給我的特殊儀器,走向那個隱藏在書架后的保險箱。
壓抑著心中的緊張和激動,我開始操控著儀器工作,解析著昨天記錄下的密碼聲波頻率。
滴——保險箱開了!我差點驚呼出聲,趕緊捂住嘴。里面是一疊厚厚的文件,
封面上用紅色鋼筆寫著“絕密”二字。我迅速翻開文件,心跳聲完全淹沒了我思考的能力。
這是一本記錄!記錄了胡來二十年來對數十位女性的欺騙和詐騙!
每一頁都是一個女人的資料,照片、背景、家庭成員、財產狀況,
甚至還有他們是如何被騙的過程!我翻到其中一頁的時候,
渾身忍不住的抖動——那是我母親的照片!照片旁邊是她全部的信息,包括她的家產清單,
還有胡來用來騙她的各種借口和手段。最讓我痛恨的是,
照片上被胡來用紅筆寫下了兩個字:“愚蠢”。我雙手顫抖,恨不得沖出去,
當場揭穿這個畜生!但我必須冷靜,為了母親,為了所有被他傷害過的人。
我強撐著繼續翻閱文件,突然又被另一張照片吸引了。照片里,
一個年輕的女子抱著一個嬰兒。這個女子和我母親長得還有幾分相似,
而照片上寫著:“胡小樓生母”!我如遭雷擊!
文件中清楚的記載著:胡小樓并非胡來的原配所生,
而是胡來從另一位受害者手中奪走的孩子!這個女人也被胡來騙走了一切,
甚至連孩子都沒保住!“這特么的太瘋狂了…喪盡天良啊!”我睚眥欲裂,怒火中燒。
我迅速用手機卡卡一頓猛拍,然后小心翼翼地將文件迅速放回原位,趕緊關上保險箱。
我的動作輕得像貓,心卻重如鉛。就在我返回座位不到一分鐘的時候,胡來推門而入。
我裝作剛看完文件的樣子,平靜地抬頭。“胡董,這些我都看完了。”我微笑著說,
希望他沒有發現我臉上的異常。走出胡氏集團大樓時,我深呼吸著大街上的新鮮空氣,
竟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那些文件的內容在我腦中不斷閃現,
一個大膽的計劃已在我腦中成形——利用胡小樓!
母親給我留下的“復仇劇本”中最危險的一步,就是利用胡小樓。而現在,
我有了執行它的全部理由和勇氣。如果胡小樓知道他的親生母親是誰,他會怎么想?
他會站在哪一邊?04接下來的日子里,我開始在公司里“不經意”地和胡小樓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