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寧沅恨他的師尊,恨他不信自己,恨他拋下自己,一副正人君子的作態。
但寧沅又愛他的師尊,愛他這個人,愛他給予的溫暖,愛他的一切。
可是后來他的師尊長睡不醒………———————魔界,幽月殿當今最年輕的魔尊,
一席黑紅的袍子坐于高處,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里的物件。“尊上,此時各部族剛剛統一,
士氣最盛,懇請尊上率領魔軍,踏破修真界,一雪前恥!”魔族大祭司道。隨著祭司的領頭,
各位魔臣也開始紛紛附和。“踏破修真界,一雪前恥!”“一雪前恥!”“一雪前恥!
”寧沅皺了皺眉,似是不耐煩,不過確實有一人,要把他帶回來。想著,想著,
寧沅眼中流出了冷漠以外的情緒……“好,七日后,率十萬大軍踏破修真界,本尊親自領軍。
”寧沅淡淡的說道。“尊上圣明!”“尊上圣明!”“尊上圣明!
”————————落辰宗,寒崖莫鈺一身單薄的衣服,站在常年大雪紛飛的寒崖。
身影單薄,手里提著一把劍,在面前的石壁上刻著什么。體內稀薄的靈氣,
根本不足以抵擋寒氣。可莫鈺在這里已經待了五百年了,從開始的渾身發抖,
到現在的面不改色。莫鈺早就習慣了寒崖的寒風和大雪。“五百年了,過的好快…”自語著,
莫鈺已經刻完了最后一筆,朝著山下走。走到出口,那處結界已經消失不見,不再阻擋莫鈺。
莫鈺下了山,走到了自己的洞府。曾經自己也是風華絕代,修為高強的陌塵仙尊,
可是現在確實人人唾棄。莫鈺推開了布滿灰塵的大門,眼睛掃過庭院里的一切。
月池里的靈水,早已沒了靈氣,池里的荷花早已腐爛在池中。
庭院里的所有靈花靈草都沒有活的,就連那棵粗壯的芙蓉樹也只剩下了枯干。
莫鈺正推門進屋,卻被一道聲音叫停了腳步。“喲,這不是我們風光霽月的陌塵仙尊嗎?
”出聲的是落辰宗的五長老,肖玥。也是最恨莫鈺的,當年因為莫鈺,
自己的閨蜜;也是二長老,劉芊,死在了那一年。可是劉芊走之前卻告訴她,不要恨莫鈺,
他是我們的師兄。可她怎能不恨,他要救自己的弟子,為什么要牽連宗門。
肖玥扔下了兩瓶丹藥,開口譏諷道:“呵,可別死在宗門了,你現在不配…”話還沒說完,
卻被身側的人阻止了。肖玥氣的丟下了一句話,轉身就走了。“你最好趕緊離開宗門,
否則我見你一次,說一次。”季木林看著莫鈺,想說的話卻說不出口。
最后只是道了一句:“大師兄,好好休息,保重身體。”正準備離開,
卻聽見了那遙遠陌生又熟悉的聲音。“以后莫要再叫我大師兄了,肖玥說的對,我不配。
”莫鈺說完就推門進屋,然后關了門。季木林終是沒再說什么,只是撿起了地上的丹藥,
放在了門口。又覺得不是很夠,又將自己的丹藥也放在了門口。
莫鈺靠著門坐在了滿是灰塵的地上,若是往日,自己定會嫌棄。
可自己現在這樣又有什么資格嫌棄?回來的路上,莫鈺就看到了現在的宗門。
早已不再是百年前的模樣。落辰宗昔日是多么的令修士向往,每年培養出的天才數不勝數。
可現在又小又破,除了六位長老和宗主的山頭其他的遠遠看去,只剩下了郁郁蔥蔥的綠,
不見一座屋舍。自己要救下他,卻舍棄了宗門,不顧宗門安危,一意孤行。
現在自己怎配在此待著。莫鈺花了七日,把這方庭院打掃干凈,
也虧得房子是玄石所建這么多年不曾修繕,也沒有損壞。收拾了兩件薄衣,拿上了無予戒,
背著長劍,關上了院門。———————宗主殿莫鈺踏進了宗主殿,原本各種說話的聲音,
悄然消失。眾人對這位長老都是一言難盡,
都多多少少受過莫鈺的幫助;可是他卻做了禍及宗門的大錯,
可最后還是極力的從各修士手中保下他;也因此宗門名聲衰落,賠了好些寶物法器,
一蹶不振,從此沒落。對莫鈺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孽徒,莫鈺前來請辭,退出宗門。
”莫鈺跪在地上,周圍鴉雀無聲。眾人看著跪在地上的莫鈺,也是一言難盡。宗主虞蒼北,
嘆了口氣:“準了,你自己的契約獸,帶走吧,宗門養不起了。”說著,
一只成年貓大小的冰凰,被送到莫鈺身旁。莫鈺睜大了雙眼,對著主位磕了一個頭。
把無予戒放在了地上,虞蒼北看到,剛要出聲,卻被莫鈺堵在了嘴里。
“無予戒本就是宗門之物,理應留下。孽徒告辭,師尊保重。”說完,
莫鈺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才起身離開。剛出了殿門,莫鈺敏銳的察覺的了一絲危險。
可已經晚了。“師尊,好久不見。”寧沅看著眼前的人,盡管當年那樣的疼,
心臟卻還是不長記性的開始快跳。殿內的人,也察覺了不對,迅速出來,把莫鈺拉到了身后。
天上烏黑黑的,全是魔兵,魔將還疑惑。尊上不去最大的宗門,反而來了這個破落的宗。
這是干什么,不是要攻打修真界嗎?怎么還不下令?虞蒼北冷眼看著寧沅:“你來干什么?
”寧沅笑了笑,穿過眾人盯著莫鈺:“師祖,弟子來討個人。
”虞蒼北自然知道他說的誰:“我落辰宗可沒有滿身魔氣的弟子,也沒有魔尊要討的人,
魔尊請回吧。”寧沅聽此,也不再廢話,出手朝虞蒼北丟出一擊。“要是沒有,
本尊就踏平這落辰宗,好師尊,還不快過來。”虞蒼北,迅速出手抵擋,
卻還是被打的吐了一口血。莫鈺走了出來,虞蒼北拉住了莫鈺:“鈺兒,不可。
”莫鈺笑了笑,他何德何能有這樣好的師尊。“虞宗主,我以不是宗門之人,他不會傷我的。
”莫鈺佛掉了抓住他的手,走到了寧沅跟前。才發現,當年比他還矮的小子,
已經高他了半個頭。“請魔尊回魔界吧。”寧沅對著莫鈺笑,眼里是滿滿的恨意,
刺得莫鈺心疼。可只有寧沅知道自己胸腔里的感情,都快要壓不住了。“回魔界。
”寧沅下令,魔將一下就懵了,這就回去了?明明還沒開始打。“尊上,我們還沒打就走?
”寧沅看了看出聲的魔將,似笑非笑“怎么,你再質疑本尊的決定?”“屬下不敢,
眾將聽令,回魔界!”————————霧幽殿莫鈺一路被帶到殿內。“以后師尊就住這,
一步也不許出去。”寧沅看著莫鈺說道。“什么時候放我走?”莫鈺問。“呵,什么時候走?
”寧沅笑了,可莫鈺卻有些不安。“師尊,不以后還是叫奴吧,
省得你拎不清自己的什么身份。”莫鈺有些惱了:“你在說什么,你讓我自稱奴?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寧沅看著莫鈺,也被氣笑了,把自己扔進魔界自生自滅。
初到自己被迫當眾羞辱,吃盡苦頭。如今只是讓他,在自己面前稱奴,就受不了?呵呵“呵,
師尊覺得過分嗎?弟子還有更過分的呢。”說著寧沅,狠狠的吻上了,那朝思夜想的唇。
莫鈺瞪大雙眼,雖然自己的確對寧沅有了師徒之外的心思,可自己卻從不敢越過底線。
莫鈺用力推開寧沅,微喘著氣:“你瘋了?我們是師徒!”“不,陌塵仙尊,
你好像已經退出宗門了,而我也是魔尊了,喊你一聲師尊,也是抬舉你了。”寧沅不想等了,
他怕他的師尊不要他,拋棄他。既然如此,那就把師尊鎖在身邊,這樣就誰也搶不走了。
寧沅再次吻上去,可這次確是細細綿綿的,讓莫鈺都忍不住的沉淪。
寧沅的手扒上了那一層層的白衣。手忽然被攥住。“不行,寧沅……”莫鈺看著寧沅,
眼神里帶著請求,他現在根本打不過寧沅。他再也不是需要自己保護的徒弟了。“師尊,
不要恨我,這是你欠我的。”話落,寧沅不顧莫鈺的反抗,把自己想做的事都做了。
————————莫鈺現在的身體與凡人無異,根本經不起折騰。寧沅看著昏過去人,
發自內心的笑了笑,終于是他的了。寧沅見到師尊前,也想著把他抓回來后,關進牢里。
讓他受盡自己吃過的苦。可見到莫鈺的那一刻,寧沅不得不承認,他高估了自己。
他根本對莫鈺下不了手,再見到他的那一刻他才感覺他是活著的。而不是為了權利行尸走肉。
就連剛剛辱他的話,剛說出口,自己就后悔了。寧沅抱著師尊為他清洗,
心里感到了無所未有的滿足。他太愛他的師尊了,愛壓過了仇恨,他不舍得讓他的師尊受苦。
他可以多吃點苦頭,只要師尊在自己身邊就好。寧沅把莫鈺抱回了床榻上,
用內力小心的探查著,這具身體。他早就察覺到了師尊的身體有異。師尊是修真界的強者,
就算修為倒退,也不可能反抗不了自己。當然師尊自愿的除外。寧沅心里美滋滋的,
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為什么師尊的身體竟與凡人無異?
————————魔醫跪在床前,小心的為沙帳內的人把脈。就算如此,
寧沅還是直勾勾的盯著,他把脈的手。魔醫像是摸到了針尖,探清脈象后,立即收回了手。
“回尊上,公子的身無礙,只是初經人事,需要上些藥,以免發熱。
”魔醫戰戰兢兢的回答著。寧沅看著魔醫,聲音冷冷的:“你確定沒事?那他修為怎會沒了,
身體幾乎與凡人無異?你想好了再回答。”魔醫嚇得身體一抖:“真的沒事,
公子的身體很健康,只是有些太瘦了,以后補補就好了。至于修為全無,
可能是公子修道渡劫失敗,道心破碎所致。道心破了,自然是修為全無,自古都飛升雷劫,
都是九死一生。渡劫失敗,道心破碎的不在少數,公子可能是很幸運,并沒有損傷身體。
”魔醫出了殿門,對著一黑衣女子道:“莫要再找老夫了,人情也還了,禍不及家人,
請你快點撤人。”說罷,便各走各的了。寧沅想了想,這個也很有可能,畢竟我自走的時候,
師尊的修為只差臨門一腳,便可飛升。想到這寧沅不再糾結,揮了揮手讓魔醫退下。
以后好好養著就是了,大不了等于瓷回來再給師尊檢查檢查。寧沅拿著魔醫給的藥膏,
快速的給師尊上好藥。然后美美的抱著師尊睡覺。————————莫鈺睜開眼,
看到的是靈氣濃郁的洞府。自己怎么到這里了,是夢嗎?他看到了少年的寧沅,
從自卑到開朗,還沒進門就跑著喊著:“師尊,我回來了!”莫鈺笑著站起身,
他有多久沒見過這樣的寧沅了,可真是想念啊。正要迎接,可是眼前的寧沅突然滿身鮮血。
雙眼死死的看著莫鈺,哭著問:“師尊,你為什么和他們一樣,都要殺我?我身懷魔骨,
可我沒有做過壞事,也沒有修煉魔道。我真的就該死嗎?師尊”莫鈺一慌,
噗通的跪坐在地上,與癱坐在地上的寧沅平視。手輕輕的搭上了寧沅的肩膀,
神情焦急的開口想要解釋:“不是的,阿沅,師尊沒……”可不等他解釋完,
眼前的場景再次變換。是落辰宗,是沾滿鮮血的落辰宗。莫鈺看著眼前的場景,師尊,
師弟師妹,還有落辰宗的弟子……天空灰暗暗的,下著瓢潑大雨,所見之處,
都是刺眼的鮮血……身為魔尊的寧沅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坐在地上的莫鈺。
聲音冰冷無情:“師尊,這都是你欠我的。”莫鈺聞聲抬頭,先入眼的是還在滴著血水的劍,
然后是寧沅那張充滿著仇恨的臉。一時間莫鈺不覺得這是夢。他發出了悲鳴,
下意識的摸起地上的劍,瘋了一樣向寧沅砍去。嘴里大吼著:“他們有什么錯,為什么,
都是我錯了,都是我……”可還不曾說完,他就再也說不出話。眼前的寧沅,
一步一劍都不曾躲避,自己手中的劍從寧沅的肩膀,砍進了他的心臟。莫鈺愣住了,
手開始不停的顫抖,連帶著聲音都是顫的:“怎…怎么會這樣,你不是魔尊嗎,
為什么不躲……”可眼前的寧沅卻在笑:“師尊我對誰都可以狠心,可是我恨你,
卻對你下不去手,不要恨我師尊,我只是想為自己報仇。”寧沅身體沒了支撐,
手中的劍也哐的掉在了地上。莫鈺伸手去接,卻一起被帶坐到了地上。為什么,為什么,
他愛的人屠了他的宗門,殺了他所有珍重之人,可他又親手殺了自己的愛人,
怎么不讓他去死,明明都是他的錯。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逆天之行,不得善終,
汝身死魂滅,亦或是眾愛皆離”莫鈺愣愣的聽著:“眾愛皆離,天道你好一個眾愛皆離,
哈哈哈哈哈……”———————“師尊,師尊,醒醒你做噩夢了,師尊。
”寧沅看著眉頭緊皺,嘴里呢喃著什么的人,輕輕的拍著,想讓他醒過來。
“眾愛皆離…”莫鈺猛地睜開眼睛,嘴里還呢喃著。寧沅看到師尊醒過來,
松了一口氣:“師尊,你剛在說什么呀?做噩夢了?”莫鈺看著眼前的人,
想著剛才清晰又真實夢境,不或許應該說是預言。看來當年自己逆天而行,終是不得善終。
“沒什么,只是突然意識到阿沅對我很重要。”既然終究要死,
倒不如放下過去好好的放縱一回,那也算是沒有什么遺憾了吧。這回輪到寧沅愣住了,
師尊這餡餅,要把他砸暈了。師尊對他說了什么?他說我對他很重要唉。
寧沅一把抱住了莫鈺:“師尊,我知道你肯定明白我對你的心思。過往的事,
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師尊一定不能再拋下我了,好不好?”莫鈺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自己終究是一死,給不了他什么承諾。“阿沅,當年的事若真是你所想的那樣,
你不應該恨我嗎?”莫鈺已經猜到了寧沅對他的誤解,卻也不打算解釋,若是他真的愛自己,
知道后他會很痛苦的。“不恨,因為阿沅很愛師尊,昨天都是我不好,還出言辱罵了師尊,
對不起。”寧沅的聲音悶悶的,生怕莫鈺不高興了。莫鈺笑了笑:“沒關系,
師尊知道阿沅吃了很多苦,又怎會怪你呢,師尊也很喜歡阿沅呢。”寧沅放開了莫鈺,
眼睛亮亮的看著他,聲音里是掩不住的喜悅:“真的嗎?我還以為只有我喜歡。
”說著寧沅激動的吻著莫鈺,漸漸的手也不老實了。莫鈺趕緊制止:“不行,
為師還沒休息好,再這樣,為師真的要生氣了。”寧沅的愛得到回應后,他就乖的像只狗,
哪里還有在落辰宗的氣勢。乖乖的放開了莫鈺。“我當年也是堂堂的陌塵仙尊,你這樣對我,
傳出去我都要沒面子了。”莫鈺打趣道。寧沅心里現在裝了蜜糖,他還以為師尊會怪他,
怨他,沒想到師尊原來也心悅于他。“不會的,對外就說,是陌塵仙尊制服了魔尊寧沅,
讓魔尊天天都下不來床。師尊要是想,我也可以任由師尊欺負。”寧沅說的委委屈屈,
那聲音,勾的莫鈺心癢癢的:“這可是你說的。”“師尊,弟子說的話,自然是算數的。
”————————一連幾天過去,寧沅整日都賴在殿里不走,變著花樣的給莫鈺補身子。
這不寧沅又進了廚房,莫鈺躺在躺椅上悠悠的晃著。心里盤算著一些事情,
連進了人都未曾察覺到。“你倒是膽大,擾的尊上日日為你憂心連朝政之事都不怎么關了。
”莫鈺聞言睜開了眼睛,問:“姑娘這是何意?”佑雪看著莫鈺,眼里滿是妒意。
明明是她陪了尊上五百年,她都沒得到的,憑什么這么輕易的被別人擁有。正要說話,
卻被剛出來的寧沅打斷。“佑雪,你來做什么?”佑雪壓下情緒,對著寧沅行禮:“尊上,
屬下前來提醒你處理政務。”寧沅看著佑雪,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佑雪,
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有不該有的心思。我再提醒你一遍,幫我的是你的父親,把你放身邊,
也只是對你父親的承諾。我護你這么多年,這恩情也算是還完了,你要再犯錯,
不要怪我不顧情面了。”佑雪有氣有委屈,卻又不敢表現出來:“佑雪明白,屬下告退。
”呵呵,將死之人,你憑什么和我爭……“師尊,她可和我沒關系哈,
我可是非常潔身自好的。”“我知道,我不會因此怪你的。”“師尊,于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