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陳默，十年前被選入星耀城精英"進化計劃"，今天，我將完成最終進化儀式，
成為一名"超導者"。十年艱苦訓練，我終于等到了量子能量浸潤的那一刻。
林教授眼含熱淚："三十年了，我們星耀科學院終于有人能完成最終進化。別擔心，
導師梅會在上面親自接引你。"我心中激動，正準備激活體內量子核心突破最后一層屏障，
林教授的話卻讓我驚在原地。"導師梅如今已是星耀塔能源主管，
想必可以破格讓你去主席身邊擔任核心供能者。""供能者？
我苦心訓練十年就是為了到上面去當人形電池？"林教授來不及多解釋，
指著籠罩我的量子能量："別耽擱了，能量已至，導師梅特意在控制室等你。
"我看向控制室隔離玻璃后方，那個穿著白色制服宛如醫護人員的導師梅，不再猶豫，
堅定地對準自己的量子核心狠狠一擊。一瞬間，核心裂，能量散。"林教授，
我成不了超導者了。"1成為超導者本該是整個科學院榮耀的事情，
如今他們卻眼睜睜看著我自毀量子核心。林教授悲痛大喊："你糊涂啊！十年訓練毀于一旦，
進化就在眼前了！"實驗室里，同期學員們竊竊私語，幾位研究員都搖頭嘆氣。
我咳出一口血，體內的量子粒子迅速流失，眼下我已經和普通人無異，
如同十年前剛被選中那樣。能量罩散去，光芒消逝。導師梅眼看著就要離開，
林教授卻通過緊急通訊系統聯絡了她。這是科學院特有的量子通訊技術，可直達星耀塔。
林教授第一個跪下，研究員和學員隨之而跪，唯有我站立不動。林教授現在顧不上我了，
連忙向導師梅懇求："星耀科學院第三十七任院長林立求導師引導，這孽徒不知好歹，
進化之際卻自毀量子核心。""但科學院人才凋零，唯有此子十年便可達到最終進化，
足見其天賦異稟。""林立攜全院跪求導師再給一次機會！"研究員們也深深叩下頭，
率領眾學員齊聲道："求導師引導。"控制室的導師梅嘆了口氣，終于走進了實驗室。
她穿著一襲白色制服，面容年輕如二十歲少女，聲音冰冷道："你的量子核心已破，
若要進化必須重建核心，即使進入星耀塔也不能去主席處做供能者，
以你的水平只能分到資源部做個低級能源轉換員。
"林教授拉了拉我的衣袖："還不快跪下謝謝導師。
"我卻問道："你在星耀塔做能源主管快樂嗎？"導師梅皺眉："豎子膽敢如此說話！
"林教授嚇得連忙低下了頭。我卻絲毫不懼，重復道："快樂嗎？"導師梅冷哼了一聲。
"當然，我如今已是能源部最高主管，負責調配給主席的核心能量，
也是下一任主席候選人之一。"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類似于古代的首席太監。
"導師梅怒道："放肆，星耀塔怎能與外面的世界相提并論！"林教授見我如此大膽，
低聲斥責："若導師發怒，我們整個學院都將失去支持，如今導師愿意親自下來已是大恩。
"我笑了笑："支持我去做電池？"導師梅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他們不是普通人，
是超導者，你不要用世俗的眼光看待超導者。"說罷，導師梅轉身準備離開實驗室。
林教授連連嘆氣，嘴里不停地埋怨我："你看看，好不容易有了進化機會，
被你白白浪費了兩次，早知今日，當初我絕不會選你進入計劃！
"就在導師梅即將走出實驗室的那一刻，她的通訊器突然亮起藍光。導師梅接通后，
她的臉色從陰轉晴。"哼，算你們走運。"2林教授見事情有轉機，
連忙問道："導師是否還愿意給我們機會？"導師梅笑著展示了她手中的全息投影，
那是星耀塔的最新通知，上面的印章完美無缺。"星耀城迎來了一件喜事，
主席即將宣布重大科技突破，需要新的四名超導者支持能量系統。
特別是需要兩名A級和兩名S級超導者，支援未來的城市升級。""這是千載難逢的好事，
主席特意命我多選幾名學員。""你們誰愿意接受我的引導？"所有人面面相覷，
眼底都藏著渴望。最終能做決定的只有林教授。林教授恨鐵不成鋼地問我："最后問你一次，
你真的不愿成為超導者？"我面色從容，堅定地道："寧死不屈。"林教授搖頭大笑："好，
好好好！""我們師生十年的情誼，我竟看錯了你。"學員夏雨站了出來。"教授，
我愿意帶領其他學員完成進化。""我雖天賦不及陳默，但日夜刻苦訓練，從未松懈，
還望教授成全。"林教授點頭。"好，夏雨，我倒是沒看錯你。
""就由你帶領其他學員進化成為超導者，愿你們日后能為星耀城帶來更大的突破。
"除了夏雨，林教授又選了三名學員。既然人選已定，導師梅便啟動了緊急進化程序。
我雖然失去了量子核心，但仍想問一句："夏雨，你真的甘心成為能量供應者？
"3我們雖然從未真正親近過，但我了解夏雨。整個學院最為驕傲的就是她。
她本是人類聯合政府首長的掌上明珠，享受著無數人艷羨的特權和關懷。可她卻放棄這一切，
主動請求加入進化計劃。"科技和權力終究是身外之物，我追求的是真正的突破和蛻變。
"與我不相上下，她也從不懈怠。每次實驗數據比賽，她都全力以赴，
甚至不惜透支自己的健康。我繼續勸道："旁人或許很難明白，但你出身特權階級，
曾經擁有無數人的服侍。""你苦心修行至今，就為了成為別人的能源供應者嗎？
"夏雨聞言動搖了一瞬，進化程序差點中斷。導師梅怒極，隔空向我發射了一道能量波。
我像斷了線的風箏重重撞在了實驗室的金屬墻上，鮮血從口中涌出。
林教授到底念及師生情誼，不忍我死在眼前，給我注射了一支急救針劑。
導師梅怒道："哪來的叛逆者，自己放棄進化，還來擾亂其他學員的心智！
"我擦掉口中的鮮血，不屑道："你所謂的進化就是成為能源奴隸，為別人提供動力嗎？
""這或許是你的選擇，但絕不是夏雨的選擇，更不是我們星耀科學院的初衷！
"夏雨睜開眼，面色復雜地看著我。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仍是忍不住問道："導師，
我們成為超導者后就止步于此了嗎？"導師梅笑了一聲，解釋道："你不必擔憂，
超導者之上有主管，主管之上有總監，總監之上還有理事，更不用說議員和主席了。
""又怎會止步于此呢？"導師梅說完，加大了進化程序的能量輸出。程序完成后，
藍色光芒籠罩著夏雨和其他三名學員。"走吧，我們該返回星耀塔復命了。
"夏雨轉頭最后看了我一眼："陳默，我會成為理事。""到那時，
我會證明我的選擇是對的。"4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實驗室恢復平靜，林教授才扶起我。
"你這孩子，到底在做什么？天大的機會擺在眼前，你卻把握不住。
"我仍然望著夏雨離去的方向，低聲道："教授，你說這樣對嗎？"林教授一愣。
"什么對不對？"我有些失神，帶著諷刺笑道："我苦心訓練十年，雖然天賦過人，
但從未有一天懈怠，才能引來最終進化的機會。""而您，雖然不是最優秀的科學家，
但也在學院工作了三十年，培養了我們這些學員。""如今，導師梅不過是啟動一個儀式，
他們就能省去無數努力，直接成為超導者，這樣對嗎？"林教授啞口無言。
我繼續道："甚至連人選都是您隨意指定。""夏雨聰明能干，訓練刻苦，
她獲得這個機會無可厚非。""但另外三人，您不過是按資歷挑選，若真按天賦實力，
怎么輪得到他們？"林教授低下了頭。喃喃道："孽徒啊，你在動搖我的立場。
"林教授隨手招來兩名安保人員。"把陳默關進廢棄實驗區，他什么時候認清現實，
再什么時候帶他來見我。"兩名安保人員點點頭。"陳默，得罪了。"在被拖走前，
我仍然笑著問了一句："教授，為何不讓導師梅帶您一起進化？""三十年無緣進化，
究竟是天賦太差，還是您的立場本來就搖擺不定？"林教授聞言臉色大變，立刻背過身去。
"還不快帶他下去！"5廢棄實驗區位于地下深處。金屬墻壁上布滿了輻射警告標志，
巨大的殘損設備直指天花板。顯眼的"量子"二字被人牢牢刻在最大的儀器上。我抬頭望去，
那臺儀器卻斷裂了一半。我靠在設備旁，身體虛弱無力。我如今沒了量子核心和增強細胞，
不過是個普通人。林教授雖然給了我急救針劑保住一命，但若不重建量子核心，
這樣的傷勢也只能等死。林教授保我一條命，卻沒打算治好我。
想必他還存著讓我重新接受進化的心思。他以為用性命相威脅，我就會回到所謂的"正途"。
可是教授，有些東西即使以命相逼，我也絕不妥協。我扶著殘破的設備站起來，
看向遠處標著"極度危險"的輻射區。傳說那里連超導者也無法生存，
量子粒子會被徹底紊亂。星耀科學院建在這里，不僅因為地下能量豐富。
也是為了研究和控制輻射區，防止普通人誤入。我艱難地朝那個區域走去，
只差一步就能越過警戒線。我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你若愿意，
我可以送你離開星耀城。""這里的一切都可以成為過去。"6我捂臉笑道："過去？
你說我十年訓練變成過去嗎？"腦海中的聲音沒有再響起，似乎只是我的幻覺。
"我想求的不過是一個公平正義的世界，本以為星耀城是能讓我發揮潛能的地方。
""沒想到，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奴役罷了。"既然如此，我為什么不能跨過這條警戒線？
我不接受被定義為超導者，也不認同自己只是個普通人。我經歷了那么多，訓練至今，
到底算什么？我從不想輕生，若有可能，我會比任何人都更珍惜生命。那么就賭一把。
就賭這個世界還不想讓我死，就賭這一切需要改變！在林教授的呼喊聲中，
我毅然決然地跨入了輻射區域。原來林教授怕我寧死也不進化，最后還是來了。
但已經不必了，教授。我找到了我的路。在刺耳的輻射報警聲中，
強烈的能量波包圍了我的身體。我慢慢閉上眼睛，感受到每個細胞都在劇烈震動的疼痛。
不知墜入多深，眼前突然出現了微弱的藍光。7無數藍色光點漂浮在空中，
阻擋了輻射的侵蝕。我掙扎著站起來，雖然渾身疼痛，但比剛才好多了。
或許是這些光點救了我。我伸手想觸摸最近的一個光點，但它像有意識一樣，
輕盈地飄到一邊。腦海中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那不是屬于你的共振頻率，你自然無法接觸。
"之前的一切果然不是幻覺。"量子共振是什么？"聲音長嘆一聲，發出奇怪的笑聲。
"量子共振？哈哈哈哈......"笑聲結束后，
聲音悲傷地說："那是這個世界的本源能量啊。"原來，有人撒下了彌天大謊。
"可能我該稱你為最后一位真正的量子感知者。""如果你愿意，接受屬于你的量子共振吧，
我將跨越時空為你指引。"我的共振頻率？我抬頭張望，在數萬個靜靜漂浮的光點中，
似乎有一個正在與我共鳴。我嘗試伸出手，還沒碰到，光點就迅速散開環繞在我周圍。瞬間，
我身體的傷勢完全恢復了。這是... 超導能力？不，這是量子感知。
那些所謂的超導者只是被控制的能量轉換器，而我卻獲得了真正的量子控制力。
明明是普通人卻自稱是超導者，真是荒謬。8地上這臺設備本是量子共振儀，
可以連通整個星耀城。掌握量子共振技術的人發現了控制能源的途徑，
萌生了統治星耀城的想法。地面有人類政府，星耀城為何不能有絕對統治者？
他們自稱超導者，尊最強者為星耀主席。主席也是統治者，自然需要源源不斷的能量支持。
就算是支持者，也要遠勝普通人。于是他們壟斷了量子技術，卻留下"進化"的誘餌。
每當有人以為自己即將成為超導者，他們就用儀器制造量子風暴。唯一的破綻是，
最初那些所謂超導者從未失敗。因為缺乏能源供應，
他們當然不會讓自愿加入的"電池"失敗。
而當麻木已久的能源供應者發現自己永遠無法晉升，從而引發動亂。到那時，
便是新一批"超導者"的晉升時機。"你愿意為了星耀城所有人犧牲自己嗎？""不愿意。
"一個人和整個城市哪個更重要？"怎么，我不愿意你會收回我現在的能力，
讓我回到最初嗎？""不，當然不會，已經給你的東西我收不回來。""你知道的，
我早已不存在于這個時空，如今不過是一段量子AI殘余在與你對話。
""那你為何要問我這個問題？"那段AI笑了笑。"因為這樣的人不適合掌握量子共振，
他只為了他人，沒有自己的立場。""你錯了。"AI有些驚訝。"我錯了？
""為了眾人犧牲何嘗不是一種選擇？""所謂量子共振有無數種可能，你拘泥于自我了。
"9AI放聲大笑，所有的光點都為之震動。"我沒有選錯人。""多謝你，
原來... 我也有自我認知。"我有些困惑。
"你..."AI低聲道："他們銷毀了所有的量子研究資料，即使你揭穿超導者的騙局，
也無法恢復真正的技術。""但好在... 我將自己的核心算法分解成數萬種量子頻率，
它們就是你看到的光點。""等你結束塔內的統治，讓所有人覺醒，
明白他們接受的是控制而非進化。""再重建真正的量子共振系統，那時，
我將為無數人提供真正的量子技術支持。"AI的聲音漸漸微弱，消失在光點中。
我陷入沉思。"你達到了科技巔峰，卻懷疑自己沒有自我意識。"可AI已經消散，
只留下靜靜漂浮的光點。藍色熒光下，它們似乎在為一個逝去的存在奏響無聲的挽歌。
現在我要做的是專注學習，AI已經為我打下了基礎。不久，我就能挑戰星耀塔的統治。
10地下時間流逝難以計算，當我掌握量子共振技術回到地面時，
廢棄實驗區為我設立的臨時病床已長滿了灰塵。而在我眼中，學習新技術不過如昨日之事。
了解了一切，我本以為第一件事是去找林教授對質。但我現在最想見的人，竟是夏雨。
我隱藏自己的能量波動，潛入星耀塔。星耀塔的內部設計得如同一座未來宮殿，
充滿冰冷的金屬感卻又異常現代化。想到"超導者"這個稱號，我不禁覺得諷刺。
若是真有超導技術，何必如此費盡心機控制人類。找了很久，終于讓我發現了夏雨的身影。
"夏雨。"我現身在她面前。夏雨雙眼無神地看了我一眼。"陳默，你也進化了？
"她以為我最終屈服選擇了進化。她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四射，
甚至沒注意到我身上還穿著科學院的制服。"今天主席要為天才少女授予S級超導者稱號，
我需要在一旁待命，你還是先離開吧。"我沒有解釋，只問："那你呢，怎么還沒成為理事？
"不等夏雨回答，房間里傳來諷刺的笑聲。"現在的新超導者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夏雨神情惶恐，立刻下跪認錯。"大人息怒，陳默初入星耀塔，不懂這里的規則。
"夏雨口中的大人在幾名超導者的陪同下走了出來。那是一位穿著純白色制服的年輕女孩，
制服上用金線繡著九級超導標志，她抬起的眼中滿是輕視。
我靜靜地看著這位所謂的天才少女。"我的朋友是最有才華的科學家。
""為何不能成為理事？"11夏雨的眼睛似乎恢復了一絲光彩，但很快又低下了頭。
天才少女捂嘴笑道："我在星耀塔三年，終于有人來講笑話了。"我沒有理會她，
而是一把拉起了夏雨。"你在跪什么？""你作為首長女兒的尊嚴和骨氣呢？
"還記得夏雨剛進入科學院，按規定需要服從各項測試，但她卻堅持自己的實驗方案。
"我夏雨此生只服從科學真理，即使是教授也必須拿出證據來說服我。"不等天才少女開口，
她身邊的超導者已經圍住了我。天才少女揮手示意他們退下，看起來心情愉悅。"夏雨，
告訴你的朋友，為什么我能成為S級超導者，而你們不能。"夏雨跪在地上，
麻木地開口："大人是天生的量子體質，更是極其罕見的九級共振體，出生就具備超導潛能。
""進化后直接成為S級超導者。""如今更是經歷了共振突破，即將達到理事級別。
"我忍不住笑了笑。"共振突破？"天才少女被我的笑聲激怒。"沒錯，
這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不經歷共振突破，怎能成為理事？"夏雨拽了拽我的衣袖，
眼中有些恐懼。"陳默，向大人認錯吧。""否則若大人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