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九零年代,過上爹不疼娘不愛,天天吃野菜咽糠過日子,天崩開局。
救了一個受人白眼的男人開始,自此和他產生糾纏。后來我被欺負時,問他:“你厲害嗎?
”“你覺得呢?”又是這一問再反問,譚敬是在故意學我的態度回話。“那你保護我唄。
”“我為什么要保護你,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我傻嘛。”譚敬大爺似的靠著墻,翹著椅子,
恣意懶散的看著我。“那咱們認干親吧。”我眼睛一亮,興奮道:“我當姐,你當弟弟。
”“我不認干親,只認成親。”——1“江雪!你這傻妮子怎么還躺床上呢,
快起來去把雞和豬喂了!”刺耳的拍門聲將我吵醒,我悠悠轉醒,望著黃泥覆的墻壁,
蜘蛛網結在房梁。這是我穿越到這兒的第三天,在此之前我可是城市里的酒店經理,
生活安逸享受,從頭到腳都穿牌子貨。而如今到這兒,穿著補著布丁的衣裳,
干著喂雞喂豬的活路,還攤上一個重男輕女的“爹媽”。我嘆了口氣:“事事不如意,
什么時候才能回到我的大床上去啊。”我把雞和豬喂完后,腳上踩了不少臟土,
走到廚房舀了瓢水在院子里沖鞋。剛沖著,一道罵聲又來了。“江雪你干啥呢,
這水是拿給你洗鞋的嗎,你真是個敗家玩意!”她說著就要掐我。張一芬,我現在的娘,
我側身躲過,故意將水瓢扔到地上,打濕她的鞋子。“啊呀,你個混蛋玩意,老娘新買的鞋!
”“哎呀娘,你咋回來了,你不是去上工了嗎?”我笑瞇瞇的問。張一芬跺了跺腳,
連罵我幾句。“你舅娘給你看了個小伙子,就村長的兒子,人長得端正又有力氣,
盡早定下來。”我差點嘔出隔夜飯,村長就一個兒子,胖得跟快出欄的肥豬一樣,
滿臉痘坑不說,走個路都累得喘大氣。這特么是長得端正?這特么是有力氣?
我暗地里白了她一眼,好脾氣道:“娘我還小呢,不著急……”“你小個屁小,都十八了,
跟你一樣大的閨女都抱娃娃兩個了。”張一芬打斷我的話,
又罵道:“你給老娘別整那些幺蛾子,我讓你嫁你就得嫁。”迫于張一芬的逼迫,
我不得已冒出句:“娘我另外給你找個有錢的女婿,保準讓你享福住城。”“你能找到?
人瞎了看上你!”我撇了撇嘴角,尋思我長得不差啊,雖說沒有很白嫩的皮膚,但也不黑,
五官還是算得上好看的。“真的真的,我改明去趟縣里去找伙,過不了多久就能給你帶回來。
”張一芬被我連哄帶騙終于也松口先暫且放過我。2第二天我老早就起來收拾,
準備到縣城里去看看有沒有招工的伙計。我拿上幾件換洗衣服,輕快的往村口走去。
這時候天都還沒亮,昏昏暗暗的,但是,我隔老遠就瞅見往縣里去的近路上,躺著一個人,
看身形是個男人。這時候封建不開放,陌生男女最忌諱待在一起。我走過去,望了望四周,
隨后伸腳踢了他一下。“喂喂喂,醒醒。”“你喝醉了還是暈倒了,還是死了?
”我拍著他的臉,還是沒反應,心下一狠,用力扇了他一巴掌。“誰啊?”地上的人吃痛,
悶哼一聲,噌地坐起來。“我好心救你啊,不是想故意打你的。”聽男人開口說話,
我才聞見一股淡淡的酒味,合著是個酒鬼。他問:“你是誰?”我反問:“你又是誰?
”男人被氣笑了,昏暗中,我依稀看見他似乎是在盯著我。我起身離他幾步遠,
男人稍皺眉心,語氣不大好的說:“譚敬。”“我叫…張一芬。”我暗暗發笑,
利落的轉身就要離開。“你是紅旗村的?”譚敬按了按眉心,語氣難藏不耐。
我“啊”了一聲,腳下沒停的往鎮里走。譚敬遠遠地望了眼,隨后起身。
鎮上的伙計也不好找,多是要重勞力,很少要女人。這個時代女人很少在外露面,
男主外女主內。我尋了一大圈也不見有招女工的伙計,難不成天要亡我,
都想讓我嫁給那個肥豬。我不甘心,又繼續往前找,到一家國營飯店時停下。
我先前在酒店時總跑后廚學手藝,多少都學到了些五星酒店的精髓。我趕忙去找老板,
老板見我是個女的還怔了怔,隨后才說:“炒菜看味道,先做道菜讓我看。”“好的,好的。
”我應了聲,到后廚選菜,這個時代物資不充盈,要考慮盈利和味道。我就做了份東北名菜,
地三鮮。半小時端上桌,老板嘗后拍案叫絕,立刻將我留下來。我沒有住處,
老板開恩讓我和店里洗碗的大娘一起住巷子里的雜物間。3到鎮上炒菜一個星期了,
胳膊都翻鍋翻得酸痛。我下午班照例往巷子走去,走近就聽見激烈的肉體打斗聲。“特么的,
老子的地盤還輪不到你個毛頭小子來占……”“去你媽的!劉震,
敬哥沒讓你滾就已經很給你面子,別進酒不吃吃罰酒啊。
”我尋思著他們怕是一時不會打不完的,晚上沒吃飽餓了。于是我跑小賣部里去買兩袋零食,
往回走時,迎面撞上一伙人。“敬哥,
劉震他們估計不會善罷甘休……”“早知道今天就該讓他好好吃吃棍子,讓他不敢瞎想。
”“臭小子,你忘了敬哥的規矩?求饒認罪的一概放手。”都是十八九的小伙子,
為首的長得挺帥,寸頭黑背心,一身緊實的肌肉,眉眼間都是狠戾。我趕忙低頭往一側走。
經過一眾人時,被人拽住手臂,聽見了一道聲音。“張…一芬?”起先我還沒反應過來,
細細想了會,隨后看向他:“譚敬。”“呦,挺巧。”譚敬松開手,
把手里的棍子扔給后面的人。“你怎么會在這兒?”“我在這掙錢啊。
”當時我還以為他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結果這才發現他不過是個十八九的青年。
“你們先回去,老地方,我等會來結賬。”譚敬回頭對著一眾人說。
“哦呦……”一陣起哄聲,譚敬抬腳往里頭踹了一腳,一群人嬉笑著走遠。“你沒吃飯?
”“餓了。”“我請你吃頓飯,去嗎?”“不去了。”我搖頭對他說了聲再見,正要走時,
譚敬又問我:“張一芬不是你的名字吧?”“是我的啊。”我笑了笑。
譚敬額頭上破了道口子,往外滲著血。出于好意,我說:“你額頭上流血了,去處理一下吧。
”“你幫我啊。”譚敬一笑,頗有些痞氣,他這樣看上去就像不正經的渾小子。
我瞪了他一眼,甩手離開。4本以為和譚敬只會是萍水之緣,但沒想到半個月后,
我又再見到了他。不同的是這次他受了一身的傷,躺在巷子里的雜物箱后面。
我是聽到有輕微的衣物摩擦身才發現他的,走近時他捂著腰腹處,指縫淌下殷紅的血。
這人還真是,每回見到他都不是正常的,要么是喝醉要么是跟人打架,要么就是受一身傷。
我拍了拍他:“喂,譚敬你死沒有?”“沒呢…”譚敬掀開眼皮,
淡淡的瞧我一眼:“這么想我死?”“你死不死關我什么事。”我嗆他這一句后,
他沒有再回話,而是閉著眼靠在墻壁上。血干涸成暗紅,我見到這么多血有點頭皮發麻。
我試探性的詢問:“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沒事,衛生院早關門了。
”“那你怎么辦,血流干不就成干尸了!”“小傷,以前受得不少,等會就不流了。
”我覺得他不太靠譜,萬一他流血過多休克死了怎么辦,那我豈不是見死不救的兇手。
“你起來,我帶你去縫一下傷口。”“去哪里?衛生院都關門了,你會縫?”哦對啊,
現在不是二十世紀,沒有二十四小時值夜班的護士。我一時沒了聲音,譚敬笑了笑,
撐著墻壁起身站起來。他這么一站起來,距離拉近,我嗅到股濃濃的血腥味。“你好臭。
”我倒退兩步,隔空距離。“那叫爺們。”譚敬捂著腰腹沖我笑,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還有心情逗我,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治傷。”“小問題,死不了。”嘴硬的男人,
受苦的自己。我跟他沒什么關系,出于好心勸了幾句后,就要轉頭走時。譚敬叫住我,
說道:“這邊不安全,姑娘家的小心點。”“你走了就安全!”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遇到譚敬就總愛嗆他。5有時候我想說譚敬是真的烏鴉嘴,他不說沒事,一說我就出事。
總歸從遇見他之后就沒有過好事發生,盡是不如意。國營飯店每個月會錯開調休,
這不跟我住一起的大媽就收拾行李回村里了。雜物間里現在就我自己一個人住了,
老板平時老早就會翹班留她一個人守店。我守到夜色陷入濃黑,這才關門往巷子里走。
沒走出多遠,我就隱隱感覺不對勁,身后像是有人在跟著我一樣。我心中警鈴大震,
不敢回頭,直沖沖往雜物間里跑。身后的腳步越趨越近,在他追上來那一刻,
我把門重重關上,用后背抵著。“妹妹,開開門…”男人壓著聲音,
語氣低劣讓人厭惡:“讓哥哥進去吧,我保證讓你爽快。”我怕下一秒男人會踹開門進來,
這門薄薄一片,壓根經不住折騰。我大聲求救,驚得巷尾的野狗狂吠。“閉嘴,
你特么別犯賤,老子今天讓你嘗苦頭!”男人威脅我,下一秒,他猛然用力用身體撞開門。
“滾開…”我驚慌的拿起一旁的剪刀,利刃對準他。
“我劉震長這么大還沒哪個女人能傷得了。”男人咧嘴惡狠狠一笑。我被他推在床上,
雙手被束縛著,口鼻被帕子捂住,鼻息間都是刺鼻的藥粉。感覺到他的手襲向我領口,
我拼命掙扎嗚咽,身體卻越來越沒勁,眼皮也越發沉重。5意識黑暗前,
我似乎看見了一道高瘦的身影。他把壓在我身上的男人打得在地上哭天喊地,
隨后又倉促扯下被子蓋著我。我徹底撐不住,昏睡了過去。我醒來的時候視野一片黑暗,
以為是我眼睛出問題瞎了。“啊!我眼睛……”我捂著眼睛還沒有尖叫出聲,聽到一聲滑呲,
微弱的燭火映出身旁人的五官。“沒瞎,是天黑了。”我遲疑幾秒:“譚敬,你怎么在這兒?
”“我要不在這兒,那你就被人欺負了。”“是你救的我啊。”我又補了句:“謝謝你。
”“別,我承不起。”譚敬的眉眼被燭火映得深邃,還是那副倨傲的語氣。但因為他救了我,
我看他也順眼許多,于是提了句:“你傷怎么樣了?”“大姐,都過去兩月了,
疤都找不到了。”“是嗎,那你掀開衣服我找找。”話一出口,我又覺得不妥,
畢竟人家救了我。譚敬一愣,現在的小姑娘不經意間要是碰到一下手都能臉紅半天。
而像我這樣的,估計沒有遇見過。“行啊,你看……”他說著兩手交叉抓住衣擺,
就要往上撩時,我慫了。“哎算了算了,你也沒什么好看的。”我是這樣說,
但目光還是忍不住盯向他露出的一截腰腹,腰身勁瘦,肌肉線條蔓延至褲子里。
讓人心生異想,我不著痕跡的咽了咽口水。這身材是真不賴,還是實打實的肌肉,
不是像二十世紀那些健身教練喝蛋白粉喝出來的。“你什么時候走?”“我不走了,
今晚陪你。”譚敬挑了挑眉梢,嘴角掛著絲頑劣的笑。“壞痞子。”我罵他。
譚敬神情突然正經起來,對我說:“要欺負你的叫劉震,鎮里的霸王,
他看上你就不會善罷甘休。”“那你呢,你不是把他打哭了嗎?”我好奇的看向他。
他失笑片刻,回:“有霸王就有霸王他爹,兒子不服管,做老子的也沒法,
我總不能弄死他吧。”“哦,那你厲害嗎?”“你覺得呢?”又是這一再問反問,
譚敬是在故意學她的態度回話。我坐起來,借著燭火看清他的眉眼。“那你保護我唄。
”“我為什么要保護你,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我傻嘛。”譚敬大爺似的靠著墻,
翹著椅子玩,小小的椅子被他坐得咯吱咯吱響,下一刻估計就要散架。“那咱們認干親吧。
”我眼睛一亮,興奮道:“我當姐,你當弟弟。”“我不認干親,只認成親。
”我一時無言以對,抿著唇偏頭不搭理他。還真是個渾小子,整天沒個正經,就愛來逗我。
6我過了幾個月安逸自由的日子,還沒享受得滿足,一切又因為張一芬到來打斷生活節奏。
我是在后廚炒菜時被她大喊大叫的聲音給擾出來的。“你給俺回去,回去和李德柱結婚,
他家給兩頭豬還有三十塊的彩禮。”“你弟年后也得讀書,
嫁過去你也好幫扶著點……”她拽著我往外拖,飯店里還有客人,老板也跟著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