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縣,春風和煦,陽光灑在喜氣洋洋的街道上。街頭巷尾掛滿了紅燈籠,鑼鼓喧天,
路人議論紛紛:“馬家那小子要結(jié)婚了,真是郎才女貌!”今天是馬彬和李梅大喜的日子,
婚禮前一天,按照當?shù)亓曀祝?/p>
準新郎馬彬在鎮(zhèn)上最有名的“福滿樓”菜館擺了一場盛大的婚前聚餐。福滿樓里,觥籌交錯,
笑聲不斷。長桌上擺滿了山東名菜——醬香雞、九轉(zhuǎn)大腸、糖醋鯉魚,香氣四溢。
馬彬一身筆挺的西裝,眉眼間滿是幸福,舉著酒杯,朗聲道:“各位親朋好友,
感謝大家來捧場!明天是我和李梅的大日子,今天先謝過大家了!”臺下掌聲雷動,
李梅坐在他身旁,穿著淡粉色旗袍,笑得溫婉動人,眼里滿是對未來的憧憬。“彬哥,
你這媳婦兒找得太值了!李梅可是咱們鎮(zhèn)上的一枝花!”馬彬的發(fā)小王磊端著酒杯,
笑得一臉促狹,引來一陣哄笑。王磊是馬彬的鐵哥們兒,兩人從小學玩到大,
如今王磊在馬彬的公司里做副手,關(guān)系鐵得像鋼筋。“磊子,少貧嘴!
”馬彬笑著拍了拍王磊的肩膀,轉(zhuǎn)頭看向李梅,眼神溫柔得能掐出水,“梅梅,敬大家一杯,
明天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李梅站起身,臉頰微紅,舉杯道:“謝謝大家,
我和馬彬一定會好好過日子!”話音剛落,眾人齊聲喊“好”,氣氛熱烈得像要掀翻屋頂。
可就在這歡聲笑語中,誰也沒注意到,角落里一個身影眼神陰鷙,盯著馬彬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是張偉,馬彬的商業(yè)對手,鎮(zhèn)上另一家食品公司的老板。
兩人因為一筆大訂單明爭暗斗了半年,張偉幾次三番被馬彬壓得喘不過氣,
今天卻意外出現(xiàn)在聚餐現(xiàn)場。“張老板,你來啦?稀客啊!”馬彬的姑父老馬熱情地招呼,
張偉皮笑肉不笑,端起酒杯:“馬彬結(jié)婚,我怎么能不來捧場?祝你新婚快樂,生意興隆!
”話里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馬彬卻沒在意,笑著回敬:“多謝張老板,
生意上公平競爭,咱們以后多合作!”李梅卻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張偉的眼神,
像毒蛇吐信,陰冷得讓人發(fā)寒。她悄悄拉了拉馬彬的袖子,低聲道:“這人怎么來了?
你不是說他最近老找茬?”馬彬拍拍她的手,寬慰道:“沒事,生意上的事,哪能沒點摩擦?
今天是高興日子,別多想。”菜一道道端上來,福滿樓的招牌菜“醬香雞”擺在馬彬面前,
色澤金黃,香氣撲鼻。服務(wù)員小劉笑瞇瞇地說:“馬老板,這道菜是老板特意為您準備的,
說您愛吃!”馬彬哈哈一笑,夾了一塊放進嘴里,嚼了兩口,贊道:“好!這味道絕了!
”李梅卻皺了皺眉,總覺得小劉的笑容有些不自然。聚餐進行到一半,馬彬突然臉色一變,
捂著肚子,額頭冒出冷汗。“彬哥,你咋了?”王磊第一個發(fā)現(xiàn)不對,趕緊扶住他。
馬彬擺擺手,強笑道:“沒事,可能是酒喝多了……”話沒說完,他猛地咳嗽一聲,
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從椅子上滑了下去。“馬彬!”李梅尖叫一聲,撲過去抱住他,
聲音顫抖,“你別嚇我!快,叫救護車!”宴會廳瞬間亂成一團,有人喊著撥120,
有人慌忙端水,場面一片混亂。張偉站在角落,眼神閃爍,悄無聲息地退到人群后。
救護車刺耳的鳴笛聲劃破夜空,馬彬被抬上擔架,李梅緊緊握著他的手,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馬彬,你撐住,求你了……”她哽咽著,馬彬艱難地睜開眼,
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卻終究沒發(fā)出聲音。醫(yī)院急診室外,李梅癱坐在長椅上,
腦海里全是馬彬倒下前的畫面。那道醬香雞,那抹詭異的笑,
還有張偉陰冷的眼神……她攥緊拳頭,心底升起一股寒意:這絕不是意外!醫(yī)院的急診室外,
消毒水的刺鼻氣味彌漫在空氣中,走廊里燈光慘白,映得李梅的臉色更加蒼白。
她坐在冰冷的塑料椅上,雙手緊緊攥著手機,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手機屏幕上,
是她和馬彬的合照,陽光下兩人的笑臉刺痛了她的眼睛。幾個小時前,
他們還在福滿樓歡聲笑語,現(xiàn)在卻天人兩隔的恐懼籠罩著她。“梅梅,別急,彬子吉人天相,
肯定沒事!”王磊坐在她旁邊,遞過來一瓶礦泉水,聲音里帶著幾分安慰,
可眼底的慌亂卻藏不住。李梅接過水,勉強擠出一個笑:“磊子,
謝謝你陪我……可我總覺得,這事不對勁。”她頓了頓,壓低聲音,“你說,
為什么偏偏是馬彬?那么多人都吃了菜,怎么就他倒下了?”王磊一愣,撓了撓頭,
皺眉道:“你別瞎想,可能是他腸胃不好,吃了不干凈的東西……福滿樓那么大飯店,
哪能故意害人?”李梅沒說話,盯著王磊的眼睛,總覺得他這話說得有些敷衍。她咬了咬唇,
心底的疑云更重了。急診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戴眼鏡的醫(yī)生走了出來,臉色凝重。
“馬彬的家屬在嗎?”李梅猛地站起身,聲音發(fā)顫:“我……我是他未婚妻!醫(yī)生,
他怎么樣了?”醫(yī)生摘下口罩,嘆了口氣:“病人是急性食物中毒,
毒素已經(jīng)引發(fā)腎功能衰竭,現(xiàn)在情況非常危急。我們正在全力搶救,但……”他頓了頓,
沒再說下去。“但什么?!”李梅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眼淚瞬間涌出,“醫(yī)生,
你一定要救他!求你了!”醫(yī)生無奈地搖搖頭:“我們會盡力,但家屬要有心理準備。
”說完,他轉(zhuǎn)身回了急診室,留下李梅呆立在原地,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王磊趕緊扶住她,
急道:“梅梅,你冷靜點!彬子那么壯,命硬得很,不會有事的!”李梅卻像沒聽見,
腦海里閃過馬彬吃那道“醬香雞”時的畫面,服務(wù)員小劉那抹不自然的笑,
還有張偉陰冷的眼神。她猛地抬頭,盯著王磊:“磊子,你老實告訴我,
馬彬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生意上,私底下,都算!”王磊被她問得一愣,
眼神閃躲了一下,干笑道:“梅梅,你這時候還想這些干啥?彬子為人多仗義,誰會害他啊?
”李梅卻不依不饒,逼近一步:“磊子,你跟馬彬這么多年,他的事你最清楚!
別跟我打馬虎眼!”王磊被她逼得退了一步,皺眉道:“真沒事!
就是生意上跟張偉有點摩擦,但那都是小事,哪至于下毒?”“張偉……”李梅喃喃自語,
心底的寒意更甚。她正要再問,走廊盡頭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幾個穿著便服的年輕人沖了過來,為首的是馬彬的表弟小剛,滿臉焦急:“梅姐!
我們聽說了,彬哥咋樣了?”緊接著,幾個穿著樸素的鄉(xiāng)親也趕到,手里還拎著水果籃,
七嘴八舌道:“梅梅,彬子沒事吧?我們村里都急瘋了!”李梅看著這群熟悉的面孔,
心頭一暖,眼淚卻又忍不住往下掉。“謝謝大家……馬彬還在搶救,醫(yī)生說,情況不太好。
”她哽咽著,話音剛落,小剛紅了眼眶,吼 “我們剛在村里組織了獻血,三十多個鄉(xiāng)親,
捐了快一萬毫升血!梅姐,彬哥肯定能挺過來!
”一個大嬸抹著眼淚說:“我們還籌了八萬塊,梅梅,你別怕,有我們在!”李梅鼻子一酸,
強忍著淚水:“謝謝,真的謝謝你們……”她握住大嬸的手,心底卻更痛。
馬彬是村里的驕傲,大學畢業(yè)后回鄉(xiāng)創(chuàng)業(yè),開了家食品加工廠,帶著鄉(xiāng)親們致富。
誰會這么狠,要毀了這一切?就在這時,急診室的門再次打開,
護士急匆匆跑出來喊:“馬彬的家屬!病人心跳驟停,急需家屬簽字!
”李梅腦子“嗡”的一聲,差點摔倒,王磊趕緊扶住她:“梅梅,你撐住!
”她顫抖著接過手術(shù)同意書,手抖得幾乎握不住筆。簽字的那一刻,
她仿佛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走廊里,鄉(xiāng)親們低聲抽泣,小剛攥緊拳頭,罵道:“這破飯店,
肯定有問題!梅姐,我去找福滿樓算賬!”李梅一把拉住他,咬牙道:“小剛,別沖動!
這事沒那么簡單,我一定會查清楚!”她看向王磊,眼神堅定:“磊子,你要是知道什么,
現(xiàn)在就告訴我,不然別怪我不念舊情!”王磊被她盯得心虛,低聲道:“梅梅,
我真不知道……你別逼我。”他頓了頓,像是下了決心,“不過,彬子前幾天提過,
張偉那家公司好像在搞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他說要查清楚。你……你小心點。
”李梅心頭一震,腦海里浮現(xiàn)出張偉在宴會上那抹冷笑。果然有貓膩!夜色深了,醫(yī)院外,
泗水縣的街頭卻熱鬧非凡。社交媒體上,“準新郎食物中毒”的消息已經(jīng)炸了鍋。抖音上,
網(wǎng)友們刷屏評論:“這也太慘了!山東菜館咋回事?”快手上,有人拍了福滿樓的門頭,
配文:“黑心飯店,害人性命!”微信群里,鄉(xiāng)親們轉(zhuǎn)發(fā)籌款鏈接,呼吁更多人幫忙。
李梅看著手機,淚水模糊了視線。她點開馬彬的聊天記錄,
最后一條是他中午發(fā)的語音:“梅梅,明天你就是我媳婦兒了,開心不?”“馬彬,
你不能丟下我……”李梅捂著嘴,低聲呢喃。就在這時,急診室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醫(yī)生沖出來,臉色鐵青:“病人情況惡化,家屬快進來!”晚8點,
泗水縣人民醫(yī)院的急診室外,空氣仿佛凝固了。走廊里,
鄉(xiāng)親們的低聲抽泣和李梅壓抑的哽咽交織在一起,像一首刺耳的挽歌。急診室的門緊閉,
紅色的“手術(shù)中”燈牌閃爍,像在嘲笑李梅的希望。她雙手抱頭,蜷縮在長椅上,
腦海里全是馬彬倒下時的畫面——那張熟悉的笑臉,如今卻可能永遠閉上眼睛。“梅梅,
喝口水吧,別把自己熬壞了。”王磊遞過來一瓶水,聲音沙啞,眼神卻有些閃爍。李梅沒接,
抬頭盯著他,聲音冷得像冰:“磊子,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馬彬都這樣了,你還藏著掖著?
”王磊被她問得一僵,干笑兩聲:“梅梅,你這是急糊涂了,我能瞞你啥?彬子是我兄弟,
我比誰都急!”“兄弟?”李梅冷笑,站起身逼近他,“那你告訴我,馬彬查張偉的事,
到底查到啥了?你剛才支支吾吾的,當我瞎?”王磊被她逼得退了一步,皺眉道:“梅梅,
我真不知道細節(jié)!彬子就提過一句,說張偉的公司賬目有問題,他想找證據(jù)。你別亂猜了,
行嗎?”李梅還想追問,急診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醫(yī)生的聲音打斷了一切。“馬彬的家屬!
”醫(yī)生摘下口罩,臉色沉重得像壓了塊石頭,“病人心跳驟停,
我們搶救了半個小時……很遺憾,沒能救回來。”話音落下,走廊里一片死寂。
李梅腦子“嗡”的一聲,像被雷劈中,整個人晃了一下,差點摔倒。王磊趕緊扶住她,
急喊:“梅梅,你沒事吧!”她卻像沒聽見,推開他,踉蹌著沖到醫(yī)生面前,
聲音嘶啞:“不可能!馬彬那么壯,怎么會……醫(yī)生,你再救救他,求你了!
”醫(yī)生無奈地搖頭:“我們盡力了,毒素破壞了他的腎臟和心臟,太快了……節(jié)哀。”說完,
他轉(zhuǎn)身離開,留下李梅呆立在原地,像一尊失去了靈魂的雕像。鄉(xiāng)親們圍上來,有人抹淚,
有人低聲安慰,可李梅什么也聽不見。她腦海里只有馬彬的最后一句話:“梅梅,
明天你就是我媳婦兒了……”“馬彬……”李梅低聲呢喃,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
砸在地板上。她突然轉(zhuǎn)身,狠狠瞪著王磊:“你滿意了?馬彬死了,你還在這裝無辜!
”王磊被她吼得一愣,急道:“梅梅,你瘋了?我咋就滿意了?彬子是我兄弟!
”李梅卻不聽,咬牙道:“兄弟?那你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王磊,
你最好祈禱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小剛沖過來,紅著眼眶吼:“梅姐,
冷靜點!現(xiàn)在不是吵的時候,彬哥沒了,咱們得給他討個公道!”他轉(zhuǎn)向鄉(xiāng)親們,
揮拳道:“福滿樓那破飯店,肯定有鬼!我這就去砸了它!”李梅一把拉住他,
聲音顫抖卻堅定:“小剛,別沖動!馬彬的死不是意外,我要查清楚,誰也別想跑!
”三天后,馬彬的葬禮在村里舉行。靈堂里,白幡飄動,香煙裊裊,哀樂低回。
馬彬的遺照擺在正中央,照片里的他笑得陽光燦爛,仿佛從未離開。李梅穿著素白的衣服,
跪在靈堂前,眼神空洞,手里攥著馬彬送她的訂婚戒指。鄉(xiāng)親們來來往往,
低聲嘆息:“這孩子命咋這么苦?好好的婚禮,咋就……”“聽說食物中毒,
福滿樓那老板得賠死!”李梅聽著這些議論,心像被刀割。她抬起頭,目光掃過人群,
突然定在角落里一個熟悉的身影——福滿樓的服務(wù)員小劉。小劉低著頭,手里拿著一炷香,
像是來吊唁,可眼神卻躲閃,像在掩飾什么。李梅心頭一震,起身走過去,低聲道:“小劉,
你怎么來了?”小劉一驚,手里的香差點掉地上,
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就是來悼念馬老板,他人好,我……”“人好?”李梅冷笑,
打斷他,“那道醬香雞,是你端上來的吧?為什么只有馬彬吃了那道菜?你最好說清楚!
”小劉臉色一白,慌忙擺手:“梅姐,我就是個服務(wù)員,菜是廚房做的,我啥也不知道!
”說完,他匆匆放下香,擠出人群跑了。李梅盯著他的背影,拳頭攥得更緊:這小子,
絕對有問題!葬禮結(jié)束后,李梅回到馬彬的辦公室,翻出他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
是馬彬生前整理的文件夾,標著“張偉公司調(diào)查”。她點開一看,
里面全是張偉公司賬目的截圖,還有幾封匿名舉報郵件,提到張偉挪用公款、偷工減料。
李梅心跳加速:馬彬果然在查張偉!她又翻到一封未發(fā)送的郵件,收件人是王磊,
內(nèi)容只有一句話:“磊子,我找到證據(jù)了,明天跟你說。”“王磊……”李梅咬牙,
腦海里閃過王磊在醫(yī)院閃爍的眼神。她突然想起,馬彬中毒前幾天,
王磊曾提過一句:“張偉最近老請我喝酒,煩死了。”當時她沒在意,現(xiàn)在想想,
哪有這么巧?李梅合上電腦,眼神堅定:馬彬的死,絕對和張偉脫不了干系,
王磊也未必干凈!與此同時,泗水縣的社交媒體徹底炸了鍋。抖音上,
“準新郎中毒身亡”的視頻沖上熱榜,網(wǎng)友們憤怒刷屏:“福滿樓必須給說法!
食品安全太嚇人了!”快手上,有人直播馬彬葬禮的畫面,彈幕全是淚目表情:“太慘了,
新娘子咋辦啊?”微信群里,鄉(xiāng)親們轉(zhuǎn)發(fā)馬彬生前的照片,配文:“好人沒好報,天理何在?
”更有網(wǎng)友扒出福滿樓的衛(wèi)生問題,爆料雞肉過期、廚房臟亂,輿論像火藥桶,一點就炸。
李梅坐在出租屋里,點開手機,看著這些消息,眼淚又涌了出來。她點開馬彬的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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