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與丈夫的雙重背叛,
將她逼入絕境直到她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1.柯瑾把最后一件襯衫熨好,掛進衣柜。
她看了看手表,下午四點二十分。祁峰說六點到家,她還有時間準備晚餐。廚房里,
土豆燉牛肉的香氣已經彌漫開來。這是祁峰最愛吃的菜,每次出差回來都要點。她擦了擦手,
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五月的陽光斜斜地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片金色的方格。結婚三年,
他們保持著這種默契。他出差,她守家。他回來,她準備好一切。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祁峰發來的消息:「航班延誤,可能要晚一小時。」柯瑾回復:「好的,
牛肉多燉會兒更入味。注意安全。」她把手機放在茶幾上,轉身去整理已經足夠整潔的客廳。
茶幾上的結婚照里,祁峰摟著她的肩膀,兩人都笑得很幸福。那時候他還會主動摟她。
最近半年,祁峰出差的頻率越來越高。從一個月一次,到現在一周兩三次。每次回來,
他都顯得疲憊而疏離。柯瑾告訴自己,這是事業上升期必須付出的代價。
祁峰在醫療器械公司做銷售總監,壓力大是正常的。
但她心里有個聲音在問:真的只是工作嗎?她把抱枕拍松,決定先去洗個澡。
熱水沖在肩膀上,緊繃的肌肉稍微放松了些。洗完澡出來,她聽見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閨蜜桑穎:「晚上出來喝一杯?老地方。」柯瑾猶豫了一下,回復:「今天祁峰回來,
改天吧。」桑穎很快回:「重色輕友啊!好吧,替我問峰哥好。」柯瑾笑了笑,
把手機放回包里。她和桑穎從大學就是好友,桑穎還是她和祁峰的媒人。六點四十五分,
門鈴響了。柯瑾小跑著去開門。祁峰站在門外,西裝革履,手里提著行李箱。
他看起來比上次見面時更瘦了些,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回來了。」柯瑾接過他的箱子。
「嗯。」祁峰脫了鞋,徑直走向浴室,「我先洗個澡。」柯瑾把行李箱推進臥室,開始整理。
箱子里東西不多,幾件換洗衣物,洗漱包,充電器。她把臟衣服拿出來,準備放進洗衣籃。
一件深藍色襯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不是祁峰常用的那款。柯瑾的手頓了一下。
她把襯衫舉到鼻尖,又聞了聞。甜中帶苦的后調,很熟悉,但想不起來在哪里聞過。
可能是飛機上沾到的吧。她對自己說。晚餐時,祁峰吃得很快,幾乎沒怎么說話。
「這次順利嗎?」柯瑾問。「還行。」祁峰夾了塊牛肉,「就是累。」「去哪里了?」
「廣州。」祁峰頭也不抬,「跟上次一樣。」柯瑾記得上次他說去的是深圳。但她沒再追問。
吃完飯,祁峰說有個郵件要回,就去了書房。柯瑾收拾完廚房,切了盤水果送過去。
書房門沒關嚴,她聽見祁峰在低聲說話。
「...明天不行...剛回來...后天吧...老地方...」柯瑾推門進去,
祁峰立刻掛斷了電話。「水果。」她把盤子放在桌上。「謝謝。」祁峰的目光回到電腦屏幕。
柯瑾站在那兒,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以前她會給祁峰按摩肩膀,
但現在她不確定他是否歡迎這種親密。「還有事?」祁峰問。「沒有。」柯瑾轉身離開,
輕輕帶上門。回到臥室,她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二十九歲,眼角還沒有皺紋,
但眼神已經不像結婚時那么亮了。手機亮了一下,是桑穎發來的朋友圈更新。
一張酒吧的照片,配文:「一個人的夜晚也可以很精彩~」照片角落里,
有一只手搭在吧臺上。那只手腕上的表,和祁峰今天戴的一模一樣。柯瑾的心跳突然加速。
她放大照片,仔細看那只表。銀色表帶,黑色表盤,右下角有個小小的紅色秒針。
去年結婚紀念日,她送給祁峰的限量款。她的手開始發抖。桑穎說今晚一個人,
但祁峰說他剛下飛機。而照片里的手表...不可能。桑穎是她最好的朋友。一定是巧合,
或者...柯瑾打開桑穎的朋友圈,往前翻了幾個月。很多酒吧、餐廳的照片,
有些明顯是兩人約會,但另一半永遠不出鏡。有張照片里,桌上放著兩杯酒,
其中一杯是祁峰最愛的威士忌加冰。柯瑾感到一陣眩暈。她打開通訊錄,
手指懸停在桑穎的名字上。她想直接打電話質問,但又怕是自己多疑。她需要證據。
第二天一早,祁峰說要去公司處理些事情。柯瑾假裝還在睡,等他出門后立刻起床跟了出去。
她叫了輛出租車,讓司機跟著祁峰的車。二十分鐘后,祁峰的車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口。
柯瑾付了車錢,躲在馬路對面的咖啡店里。透過窗戶,她看見祁峰走進大堂,沒有去前臺,
而是直接乘電梯上樓。顯然,他對這里很熟悉。柯瑾的手緊握著咖啡杯,
熱度透過陶瓷傳到掌心。她盯著電梯上方的數字,停在12層。她拿出手機,打給祁峰。
「喂?」祁峰的聲音很平靜。「你在公司嗎?我燉了湯,想給你送點。」「不用了,
我在開會。晚上回去喝吧。」「好。」柯瑾掛斷電話,眼睛發酸。她在咖啡店坐了四十分鐘,
然后走向酒店。電梯上到12層,走廊鋪著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沒有聲音。
她不知道祁峰在哪個房間,只能慢慢走著,試圖聽到什么。走到1218門口時,她停住了。
里面有女人的笑聲。很熟悉。柯瑾的腿像灌了鉛,無法移動。她站在那兒,
聽見桑穎的聲音清晰地傳出來:「...你老婆沒懷疑吧?」「沒有。」祁峰說,
「她很好騙。」柯瑾感到一陣惡心。她舉起手機,錄下了這段對話。「我下周要去香港,」
桑穎說,「跟杜煒一起。你要不要也找個理由過來?」「我想辦法。」祁峰說,
「不過杜煒在,不太方便吧?」「他白天都要開會,我們有的是時間...」
柯瑾沒有繼續聽下去。她轉身走向電梯,手指死死地按著下行鍵。回到家,她坐在沙發上,
頭腦異常清醒。杜煒是桑穎的丈夫,一家IT公司的高管。她和杜煒見過幾次,
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現在,她需要做個決定。大吵大鬧?離婚?那太便宜他們了。
柯瑾打開桑穎的微信朋友圈,找到一張有杜煒的照片。他戴著眼鏡,正在看書,
看起來專注而溫和。一個計劃在她心中成形。第二天,柯瑾去了市圖書館。
她知道杜煒周末常來這里。果然,下午三點,她看見杜煒走進閱覽室,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柯瑾等了一會兒,然后拿著一本杜煒專業領域的書,故意走過他身邊,
假裝不小心碰掉了他的筆。「對不起。」她彎腰撿起來,遞給他。杜煒抬頭,愣了一下,
然后認出了她。「柯瑾?桑穎的朋友?」「杜煒!」柯瑾裝作驚訝,「真巧,你也來看書?」
「是啊,周末沒什么安排。」杜煒推了推眼鏡,「你呢?」「祁峰出差了,
我一個人閑著無聊。」柯瑾苦笑一下,「能坐這兒嗎?不會打擾你吧?」「當然不。」
杜煒拉開旁邊的椅子。他們聊了起來,先是客套話,然后談到共同喜歡的作家。
杜煒比柯瑾想象中健談,而且幽默。「桑穎說你很內向,」柯瑾說,「看來她不夠了解你。」
杜煒的笑容淡了些。「我們最近都忙,交流不多。」「理解。」柯瑾點頭,「祁峰也是,
總出差。」離開圖書館時,杜煒主動提出送她回家。「不用了,我開車來的。」柯瑾說,
「不過...下周有個新書分享會,你有興趣嗎?」杜煒猶豫了一下,然后點頭。「好啊,
具體時間?」他們交換了聯系方式。柯瑾坐進車里,看著杜煒走向停車場另一邊的奔馳。
第一步,完成。接下來一周,柯瑾和杜煒又"偶遇"了兩次。一次在咖啡店,一次在健身房。
每次聊天,她都刻意提到桑穎和祁峰多么忙,暗示他們可能有問題,但又不明確說出來。
杜煒似乎有所察覺,但也沒多問。周末,柯瑾邀請杜煒參加一個讀書會。活動結束后,
他們一起吃了晚餐。「桑穎這周在香港?」柯瑾問。「嗯,她公司安排的培訓。」
杜煒切著牛排,「祁峰也在出差?」「他說是。」柯瑾低頭喝了口水,「不過...」
「不過什么?」柯瑾拿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是她在酒店走廊拍的1218號房門。
「我前天發現的。他跟別人開房。」杜煒的臉色變了。「你確定?」「我錄了音。」
柯瑾把手機遞給他。杜煒聽完錄音,手微微發抖。「這聲音...像桑穎。」
「我也這么覺得。」柯瑾輕聲說,「所以我才...接近你。」杜煒猛地抬頭。
「你是故意的?」「一開始是。」柯瑾承認,「我想報復。但現在...」
她看著杜煒的眼睛,「我發現你是個很好的人,不該被這樣對待。」杜煒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說:「我們該怎么辦?」「我有計劃。」柯瑾說,「但需要你的配合。」她伸出手,
杜煒猶豫了一下,握住了它。2.柯瑾把咖啡杯轉了一圈,
杯底的咖啡渣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所以你的計劃是什么?」杜煒問。他坐在對面,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的半邊臉上,眼鏡片反射著光,看不清眼神。柯瑾深吸一口氣。
「我們假裝相愛,然后結婚。」杜煒的眉毛挑了一下。「結婚?」「對。」柯瑾的聲音很穩,
「讓他們看著我們幸福。」杜煒摘下眼鏡,用襯衫下擺擦了擦鏡片。
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有些脆弱。「你確定要這么做?」「你不恨她嗎?」柯瑾反問。
杜煒重新戴上眼鏡。「恨,但...」「但什么?」「婚姻不是兒戲。」杜煒說,
「即使是假結婚。」柯瑾笑了,笑聲有點尖。「你以為他們當真了嗎?」杜煒不說話了。
他盯著自己的手指看,指甲修剪得很整齊。「我們可以先約會,」柯瑾放軟了聲音,
「看看效果。」「然后呢?」「發朋友圈,讓共同朋友看見,傳到他們耳朵里。」柯瑾說,
「等他們從香港回來,一定會知道。」杜煒抬起頭。「你很擅長這個。」「謀劃?」
柯瑾苦笑,「我只是被逼的。」服務生過來添水,他們的談話暫停了。
柯瑾注意到杜煒給服務生說了謝謝,聲音很溫和。祁峰從來不會對服務員道謝。
「我有個條件。」杜煒突然說。「什么?」「不傷害無辜的人。」杜煒說,「比如父母,
或者其他不知情的朋友。」柯瑾點頭。「好。」「還有,」杜煒補充,
「如果過程中任何一方想退出,就立刻停止。」柯瑾盯著他看了幾秒。「你是個好人,杜煒。
」「不,我只是...」杜煒搖頭,「不想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
他們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離開咖啡廳時,杜煒輕輕扶了一下她的肘部,
指引她避開門口的水洼。這個小小的動作讓柯瑾心頭一顫。晚上,
祁峰發來消息:「香港這邊項目延期,可能要下周才能回去。」柯瑾看著手機屏幕,
手指在鍵盤上懸了一會兒,回復:「好的,注意身體。」她打開朋友圈,
發了一張咖啡杯的照片,配文:「久違的愜意時光。」定位在那家咖啡廳。十分鐘后,
杜煒點了贊。第二天,柯瑾去了圖書館。不是約好的,但她猜杜煒會在。果然,他在老位置,
面前攤著三本書,正在筆記本上寫著什么。陽光透過他身后的窗戶照進來,
給他輪廓鍍了一層金邊。柯瑾站在書架后面看了他一會兒,才走過去。「嗨,真巧。」她說。
杜煒抬頭,嘴角微微上揚。「是啊,真巧。」他們都知道這不是巧合。柯瑾在他旁邊坐下,
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在看什么?」「關于人工智能倫理的書。」
杜煒把封面給她看,「枯燥的東西。」「不枯燥。」柯瑾說,「我大學輔修過哲學。」
杜煒眼睛亮了一下。「真的?那你覺得康德的形式主義在AI決策中...」他們聊了起來,
不知不覺過了兩小時。柯瑾發現自己笑了好幾次,真正的笑,不是假裝的那種。
「你笑起來很好看。」杜煒突然說。柯瑾愣住了,臉有些發熱。「謝謝。」「抱歉,
是不是太冒失了?」杜煒有些尷尬,「我是說...為了顯得真實,我們應該...」「不,
沒關系。」柯瑾打斷他,「我們需要習慣這種互動。」離開時,杜煒問:「明天有個藝術展,
有興趣嗎?」「桑穎不喜歡藝術展,對吧?」柯瑾問。杜煒點頭。「她嫌悶。」「那太好了。
」柯瑾說,「我去。」藝術展人不多,他們慢慢走著,在一幅抽象畫前停下。
畫面上是大片的紅色和黑色,像火焰又像血跡。「你覺得它在表達什么?」杜煒問。
柯瑾看著畫,突然喉嚨發緊。「背叛。」她輕聲說,「和憤怒。」杜煒看了她一眼,
然后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溫暖干燥。柯瑾沒有抽開。「拍張照吧。」杜煒說,
「為了...素材。」他們站在另一幅畫前自拍,杜煒的手搭在她肩上,兩人都微笑。
看起來就像任何一對普通情侶。柯瑾把照片發到朋友圈,設置僅共同好友可見。
配文:「遇見懂你的人,世界都不一樣了。」那天晚上,桑穎點贊了。
柯瑾盯著那個小小的愛心標志,胸口涌起一股快意。祁峰沒有反應。接下來的日子,
他們頻繁"偶遇"。咖啡館,書店,公園。每次都會留下痕跡——照片,打卡,
或者朋友的目擊。柯瑾開始注意到杜煒的細節。他看書時會不自覺地咬下唇,
走路時總是讓女士靠內側,喝咖啡不加糖但會加很多奶。有一天,他們在小吃攤排隊買煎餅。
柯瑾的醬沾到了嘴角。「別動。」杜煒拿出紙巾,輕輕擦掉她嘴角的醬漬。
他的手指碰到她的皮膚,一觸即離,卻像火星一樣燙。柯瑾的心跳突然加快,
她急忙低頭翻包,掩飾自己的慌亂。「謝謝。」她小聲說。杜煒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那天晚上,柯瑾躺在床上,回想那個瞬間。她應該感到高興,計劃進行得很順利。
但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不太對勁。手機響了,是杜煒的消息:「今天拍的照片,發嗎?
」柯瑾看著那張他們并肩站在河邊的照片,杜煒的手自然地環著她的腰。她猶豫了一下,
回復:「發吧。」她刷新朋友圈,看到杜煒發的照片,配文:「春風十里,不如你。」
這句話像小石子一樣投入她平靜的湖面。祁峰終于從香港回來了。他看起來疲憊但滿足,
行李箱里裝著給柯瑾的禮物——一條絲巾。「謝謝。」柯瑾說,把絲巾放在一邊,
「香港怎么樣?」「忙。」祁峰脫掉外套,「但項目談成了。」「桑穎也去了,對吧?」
柯瑾狀似無意地問。祁峰的動作頓了一下。「嗯,碰巧遇到。」「真巧。」柯瑾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