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這樣明天找個時間去監獄看看他,還有6年多的時間,只要他坐牢結束。
以后她們好好的過日子。
江蜃看著沐西落眸底閃過什么,最后駕車離開了。
只是今晚的她格外不對勁,竟然還去問傭人他之前用過的那些東西放哪里。
“吳媽,先生之前用過的東西放哪里了?”
沐西落在房間找了小半天還是沒發現,最后只能叫來吳媽問。
吳媽被叫上樓來時還有些懵,沐總這么晚了找她。
“沐總,先生碰過的那些東西不是很早就已經丟掉了嗎?還是你讓我丟的。”
沐西落頓了兩秒,伏在桌子上的手指骨節蜷縮收緊。
有些難以置信。
“這別墅難道連他的一點東西都沒有嗎?”
她冷聲問道,明顯是不相信吳媽的說詞。
怎么可能?
他們結婚這么久,江蜃時不時來這邊怎么可能會沒有他的東西?
“沐總,真的沒有,您當時確確實實讓我丟了的,之前還丟過床、沙發那些你忘了嗎?”
沐西落眼睫顫了顫,似乎是想起什么來了。
半晌沒有開口說話。
“那最近監獄有沒有打電話來?還有江淑那邊有消息沒有?”
江蜃飄在上空,真是可笑。
現在的沐西落眼中居然有一絲的害怕,可她難道忘了?
是她親手將他送進監獄的。
一年零兩個月了。
她才想起有自己這么號人物,他們這婚姻還真是令人作嘔。
“.....沒有。沐總您之前不是說不需要關注監獄和江國、江家的所有事嗎?”
“一直沒去看過監獄,先生一次電話都沒有打過。”
吳媽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沐總,下意識壓低了后面的聲音。
沐總忘記當初是自己開口不要先生消息的嗎?
沐總說過,吳媽就通知了所有下人。
無論聽到任何跟先生有關的事,都不能在沐總面前提及。
“他這么喜歡我,怎么可能這么久都不打一次電話?吳媽你是不是弄錯監獄了?”
沐西落眼睛呆愣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眸底滿是不可置信,和一絲難以察覺的痛苦。
她居然會痛苦?
江蜃不知道自己的死對沐西落來說是不是一個好消息,但是看她和李承親密的樣子。
估計上一秒得知他死,下一秒就會直接安排他們的婚禮。
“沐、沐總,您現在的意思是要先生的消息嗎?”吳媽哆哆嗦嗦問。
沐西落冷著臉,想了兩秒。
“算了,欲擒故縱的把戲,江蜃永遠都玩不慣。”
“別去聯系他,不然他還以為我跟他認輸。”
江蜃這種人就該在監獄中好好治治,不然總是喜歡玩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把戲。
真是丟臉。
她還被氣到了。
真是該死。
沐西落跟往常一樣照舊去休息,只是當天晚上怎么也睡不著。
但她堅持著,沒向監獄打一個電話問,也沒給江淑發一個消息。
當然發消息也不會有人回的。
畢竟江蜃一家子老早之前就死了,尸首都找不到。
沐西落躺在床上,房間一片漆黑,她睜著眼睛看天花板。
今天李承的意思她明白,是想獻身。
可是,她從來沒想過背叛江蜃。
她和李承只是有些合作而已,不知道什么時候讓他對她起了心思。
看來以后得注意點方式方法了。
下一秒想到江蜃,沐西落心口疼了下。
江蜃以前不會這么久不聯系她,真是夠可以的。
要是她晚上沒有忍住還真跟他打電話了。
她偏不。
看來在監獄還將他的脾氣性格弄大了。
她就不給他發,她倒是要看看這人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沐西落閉上眼睛睡覺,今晚非常難入睡。
以前要是睡不著,她喜歡叫江蜃來睡一覺。
沒了他后,總是感覺有些差強人意。
但她不是個會低頭的人,況且江蜃這么愛她多為她地兩次頭怎么了?
——
又過了半年。
沐西落還是沒有收到江蜃的任何消息,她的脾氣性格越來越大了。
李承被她派到了分公司,徹底將兩人的緋聞撤掉。
沐西落卻還是沒有收到江蜃任何的消息。
她越來越煩躁,甚至連在公司也易怒爆糟更多。
公司人人自危,生怕下一秒怒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江蜃一直飄在上空,看沐西落情緒越來越不穩定,卻還死撐著不給監獄打電話。
他覺得有些可笑,他家人一共四條命。
卻還抵不過沐西落的一個電話。
這么久,她也是夠絕情的,一個電話都不打,江國那邊也不問問。
所以她才連他們死了都不知道。
沐西落總是將自己的臉面看得太重要,自私自利。
江蜃疑惑,當初怎么就看上了這樣的人呢?
兩人從校園到婚紗,他一直覺得只要自己夠放低姿態,總有一天沐西落會看到他的好。
可是,這一天直到他死都沒實現。
或許是他錯了。
他和龍川集團的總裁沐西落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一個普通平民跟上市公司總裁結婚。
這件事說出去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可笑的事。
沒有人信。
所以兩人結婚這么多年一直隱婚,外面的人都以為沐西落還是單身。
從一開始就不被祝福的感情,確實最后也不會有好結果。
江蜃回過神,看著沐西落又一次將策劃部的方案甩到那人的臉上。
她又生氣了。
——
晚上9點。
沐西落回到別墅,從鋪著鵝卵石的石子路進去。
別墅的每一處地方都是江蜃設計的,明明他學的商業經濟,可是他設計的園林和別墅同樣非常好。
她有時候甚至在想這人是不是什么都會。
但這種崇拜好像婚后幾年就被磨滅干凈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對江蜃遠不及他愛自己。
可現在才知道,她也是個愚蠢之人。
要是不愛他,就不會每次說離婚都只是嘴上說說,從不敢將離婚協議打印出甩在江蜃面前。
她只是嘴賤,她是愛江蜃的。
甚至除了江蜃,那些男人碰她,她都覺得惡心。
可是江蜃為什么這么絕情?
快兩年了,居然一個電話都不給她打!
她真的非常生氣,甚至開始懷疑江蜃是不是不愛她了。
然后開始心臟疼,渾身都難受,趴在床上低低呻吟叫喚著。
“江蜃,救我,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