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慘死、木料廠內亂作一團,目睹了一切的段松心里又害怕又疑惑,怕的是那個女鬼、她殺人于無形,疑惑的是那個女鬼不是跟著林東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太多的疑問讓段松的腦袋快要炸開,他加快腳步回到了車上,有同伴在身邊讓他安定了許多,但臉上還是掛著恐懼。
司機察覺到了段松的異樣,問他怎么回事,段松不敢說實話,只說隔壁木料廠的老板被車撞死了。
又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段松裝好了木料便準備回工地,剛出廠門就看到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來,是林東、他神色匆匆,而副駕駛上的女孩哭得梨花帶雨。
段松看到林東出現,而目的地竟是那家黑心木料廠,內心隱隱猜到了什么,果然、身旁的司機知道得更多。
他告訴段松,那家木料廠的老板名叫陳壽,而林東車上的女孩就是陳壽的女兒、名叫陳艷,也就是說那家木料廠的老板是林東的準岳父。
知道了木料廠的信息,段松非常驚訝,這意味著林東做的可不是什么正經生意,而且段松有一種預感––林東要倒大霉了。
再說林東這邊,準岳父慘死也把他嚇得不輕,不僅僅是因為死了人,而是他做的那些買賣見不得光,如果引起公安機關的注意,搞不好要出大亂子。
讓林東慶幸的是,公安的注意力全在肇事司機身上,并沒有盯著廠里的木料,只是抓捕了肇事司機進行調查。
料理完木料廠的事,林東便帶著陳艷把岳父的遺體送回老家安葬,辦完喪事后又急急忙忙的帶著陳艷返回縣城。
夜晚,林東聚精會神的開著車,陳艷坐在副駕駛上低著頭、一言不發,林東也沒太在意,畢竟陳艷剛沒了父親,難過是正常的。
夜晚行車、路況也不好,林東開得比較慢,當轉過一個彎道時、路邊突兀的出現的一群人,因為道路不算寬闊,車身差不多是貼著人群過去的。
突發的狀況嚇壞了林東,他隨即破口大罵,要不是趕著回城、林東非得下車動一下武,林東瞄了一眼后視鏡,發現剛才的人群還站在原地,他們全都保持一個姿勢并詭異的低著頭,大晚上的看得人發怵。
當林東轉過第二個彎道時,同樣的情景再次上演,又是一群人站在路邊,細看之下、跟先前遇到的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這時林東留意到了異常,離開第一個彎道已經有一段距離了,這些人是怎么趕到他前面去的,實在難以理解,除非自己是在轉圈。
這個想法一出現,林東心里涌起了強烈的恐懼感,他踩了踩油門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前面又遇到彎道,林東內心祈禱著別再遇到那群人。
很可怕的是,車輛剛出彎道、那群人又出現了,他們靜靜的矗立在路邊,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這一次、林東看清了人群最前面是一個女子,女子長裙破爛、凌亂的長發遮住面容,整個人死氣沉沉的。
林東心里毛了起來,他確定了、自己真的是在原地轉圈,他焦急的喊著陳艷,而陳艷依舊低著頭一言不發。
林東喊了一遍又一遍,這時陳艷有了回應,他僵硬的抬起頭來,隨著長發分向兩邊、臉龐露了出來,灰白的臉上布滿了蜘蛛網似的黑筋,漆黑的嘴唇、死魚一般的眼睛白蒙蒙的一片,眼角還掛著兩行血淚。
僅一個照面,林東嚇得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如此恐怖的場面讓林東失控了,他慌亂中猛打了方向盤,車輛瞬間沖出道路、翻滾到了一個斜坡下面。
強烈的撞擊讓林東暈了過去,但沒一會,劇烈的疼痛又讓他醒了過來,林東看向身旁,車里哪有陳艷的身影。
而此時,陳艷正蹲在老家的大門口嚎啕大哭,父親慘死、準老公竟然扔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但她不知道的是、林東已經被下了死亡邀請。
林東驚嚇過度后反而鎮定了,他看向車窗外,那群黑影已經把車圍了起來,一個個面容猙獰、黑氣繚繞,林東在車內翻出一把短刀握在手里。
突然、車的后座上一條虛影快速凝實,一只滿是尸斑的手迅猛的掐住了林東的后脖頸,接著把他扔向前擋風玻璃,巨大的力道讓林東撞碎了玻璃飛出車外。
此時林東滿頭的鮮血,很多碎玻璃嵌進臉皮之中、凄慘得很,林東一落地、黑影便迅速圍了過來,林東急忙揮舞著手中的短刀進行驅趕。
但這些黑影根本不怕他的利刃,林東反而因為動作太大把自己的手給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熱血四處揮灑、圍著的黑影感覺到了熱血急忙向后退去。
林東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撒腿就跑,黑影卻顯得極為淡定,不慌不忙的飄然離開,林東跌跌撞撞的跑著,來到一棵大樹下時剛好沒了力氣,他扶著樹干回頭看去,發現黑影并沒有追來。
就在他慶幸之時,大樹上一條藤蔓活了過來,它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林東的頭頂,接著迅猛的纏繞上林東脖子。
林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梱了個結結實實,接著藤蔓迅速收緊,林東就被高高的吊在了大樹上,強烈的窒息感襲來,林東拼命掙扎、但無濟于事,很快便痛苦的斷了氣。
這時大樹的樹干上一群怨魂靜靜的看著那具蕩來蕩去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