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手續進行到一半,顧驍的女兄弟林野發來一段飆車翻車的視頻。
畫面中她滿臉是血,對著鏡頭比著中指“阿驍,小爺這次真的要栽了。”
他二話不說,攥著西裝外套就沖往外沖。
當天晚上,林野曬出和顧驍的結婚照,配文:“感謝兄弟救命之恩,夠意思(狗頭.jpg)@顧驍”。
顧驍的消息隨后彈來:
"你別多想,就是走個形式。林野她家里人催婚,今天飆車就是因為她壓力大。”
“都是兄弟,能幫我就幫了。等過幾天我們就去離婚,你別像個娘們似的斤斤計較。”
“對了,下個月我爸生日宴,你記得把城東那個項目合同帶上。”
我笑了,
作為首富獨生女,誰娶了我誰就能繼承偌大家產。
顧驍不知道,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我已經更換了結婚對象。
時隔半月,再見到顧驍是在一場高定珠寶私展上。
他摟著林野的肩膀,任由她伸手去拿自己手中的酒,仰頭灌下。
周遭曖昧的調笑聲,因我的推門而入,變成了嗤笑。
"喲顧少,你的小跟屁蟲總算舍得從家里爬出來了?"
"厲害呀沈大小姐,這次撐了三十天呢,破紀錄了吧?沒沈少在身邊,是不是連呼吸都困難了?"
顧驍慢條斯理地抬眼,手臂搭在林野身后的椅背,將人圈在懷中。
似笑非笑開口,"沈見微,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真把自己當個玩意兒了?怎么,一個月都忍不了還玩欲擒故縱這套,你配嗎?"
和顧驍戀愛的三年,這樣的嘲諷,這樣的眼神,我曾如數家珍。
從前我捧著一顆真心,被他當眾貶低時,總覺得只要他愿意看我一眼就好。
事后永遠在反思自己哪里沒做好。
可此刻,我只是平靜看了他一眼:"我是來參加拍賣會的。"
顧驍挑眉,顯然沒料到我這般態度,以為我在耍性子。
他踢開腳邊的軟凳,示意我站著:"裝什么清高?既然來了就別閑著,等會林野喜歡的拍品,你全部加價買下。她開心了,我考慮賞你個笑臉。"
"可別,小爺我可不敢要。"林野斜倚在沙發上,單手支著下巴,"顧驍你什么心思?想靠金錢腐蝕我是吧,小爺可不像有些人需要靠男人施舍,你休想得逞。"
顧驍捏了捏她的臉,語氣調笑:"是是是,知道我們野哥厲害,不像某些人,除了家里有錢,屁用沒有。"
"就當她給你賠罪,那天要不是她纏著我,你飆車就不會出事。今天你就當給她個機會表現表現唄,反正她錢多的沒地方花。"
林野冷嗤一聲,抬眼瞥我時,目光帶著施舍般的憐憫。
"沈小姐,不是我說,女人還是要像男人一樣自立自強才好,不能總想著當菟絲花,老靠別人算什么本事?要像我一樣,看看他們,誰不管我叫聲哥?"
她示意周圍人,“是吧?大家伙兒。”
我垂眸看著她腕間價值上萬的翡翠鐲子,笑了笑沒說話。
一個本身依附著別人的菟絲花,反過來勸我要自立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