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她的眼里有別人重慶的夜像一鍋辣湯，洪崖洞的燈火燙得人眼花。
楊皓站在“老街燒烤”酒吧的木臺上，28歲，牛仔褲破了個洞，吉他弦在指尖顫，
嗓子沙啞，唱著自創的民謠：“山城的風，吹不散你的影子……”臺下，許若彤跳著即興舞，
紅裙像團火，裙擺甩出弧度，點燃了觀眾的口哨和掌聲。她20歲，重慶大學舞蹈系大三，
笑起來像南山坡上的陽光，眉眼彎彎，像能把人的魂勾走。兩個月前，
她在這家酒吧撞進楊皓的世界。那晚，她喝得臉紅，拽著楊皓的袖子，
硬要和他合唱一首《南方姑娘》。她醉醺醺地唱跑調，笑得像個小孩，末了摟著他脖子，
嘀咕：“你唱歌的樣子，真像他。”楊皓當時沒多想，只覺得她像只誤闖他荒地的貓，
靈動得讓人心動。他是社會青年，靠駐唱和寫歌混日子，租的房子漏風，生活糙得像砂紙，
可心軟得像江邊的柳絮。許若彤的出現，讓他覺得重慶的夜多了點甜味，像加了糖的冰粉。
他開始給她寫歌，歌詞里全是她跳舞的影子。周末帶她去解放碑吃串串，她辣得吐舌頭，
還非要他嘗她的辣椒面。晚上，她教他跳探戈，踩了他七八次腳，笑得前仰后合。
楊皓沉在這甜里，覺得自己像個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子。可漸漸地，他嗅到不對勁的味兒。
若彤總在親密時喊“睿”，聲音輕得像夢囈，卻像針扎進他心口。她還愛讓他留長頭發，
說“這樣帥，像個藝術家”，可楊皓短發習慣了，覺得她這話怪怪的。最刺眼的，
是她老拍他側臉發抖音，配文“熟悉的影子”，濾鏡加得他都不認識自己了。這晚演出完，
酒吧里煙味和啤酒味混在一起，客人們嚷著再來一首。若彤從臺下蹦上來，
遞給楊皓一瓶冰可樂，笑得甜：“皓哥，今晚你帥炸了！這首歌是不是寫給我的？
”楊皓接過可樂，心頭一暖，剛想說是，瞥見她手機屏幕亮了，鎖屏壁紙是他彈吉他的背影，
可備注是“像極了睿”。他喉嚨一緊，試探道：“若彤，‘睿’是誰？你老喊這名字。
”若彤眼神閃了下，笑著打岔：“哎呀，皓哥，啥睿不睿的，我喊錯啦！走，
咱去南濱路吃宵夜！”楊皓沒動，盯著她的眼睛：“喊錯？一次兩次就算了，你當我聾病？
”若彤愣住，笑容有點掛不住，嘀咕：“皓哥，你別多想，我就是……隨口一說。
”她拽著他往外走，硬把話題岔到夜宵攤的烤魚香不香。楊皓沒再追問，
可心里的疙瘩像塊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南濱路的江風涼，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若彤靠在楊皓肩上，哼著歌，忽地喃喃：“睿，你別走……”楊皓僵住，低頭看她，
她眼角掛著淚，嘴角卻帶著笑，像在夢里見到了誰。他的心像被潑了盆冷水，涼透了。
他沒吵醒她，默默背她回宿舍，路上腦子亂得像團麻。回到出租屋，他點根煙，
煙霧嗆得眼睛酸，翻開若彤的抖音，想找點線索。她的主頁全是跳舞視頻，紅裙飛揚，
評論區一堆舔屏的。可最新一條是他彈吉他的背影，配文“熟悉的影子”，
下面有人刷：“這姿勢跟徐睿一模一樣！”楊皓點進那人的主頁，
翻到一張合影——若彤和一個男人，男人留著長發，穿機車皮衣，笑得痞氣，備注“徐睿，
我的初戀”。照片里，徐睿摟著若彤的腰，兩人吻得忘我。楊皓攥緊手機，胸口像堵了塊火。
他查了“徐睿”，33歲，夜店老板，開了家叫“黑桃A”的club，生意火得不行。
網上說他高中時和若彤談過，熱烈得像山城的辣椒，后來因他花心，分了。
若彤的抖音像個徐睿博物館：她跳舞的BGM是他推薦的電音，她常去的夜店是“黑桃A”，
連她教楊皓探戈的步子，都是徐睿當年帶她跳的。楊皓越看越氣，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被人當猴耍。他給若彤發微信：“你當我是徐睿的替身？”消息發了出去，像石沉大海。
若彤過了半小時才回：“皓哥，別瞎想，睡了。”那敷衍的語氣，像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楊皓把煙掐滅，煙蒂燙了手，他卻沒覺得疼。他想起小峰，酒吧的調酒師，
26FIND A REASON TO STAY歲，兄弟十年，豪爽得像山城的火鍋。
他撥通小峰電話，聲音發抖：“峰子，我女朋友拿我當替身，你說咋辦？
”小峰那邊酒吧嘈雜，他罵道：“皓子，你他媽別當舔狗！她拿你當徐睿的影子，
你還貼上去？查清楚，撕了她！”楊皓苦笑，掛了電話。小峰說得對，他得搞清楚真相。
可他沒注意到，小峰的語氣里，有一絲躲閃。楊皓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腦子里全是若彤喊“睿”的畫面。那聲音像把刀，割得他心口滴血。
他想起她教他跳舞的夜晚，燈光下她的紅裙像火焰，他還傻乎乎地想，這輩子就她了。
現在想想，他像個小丑，演著別人的戲。他翻身坐起，打開電腦，
開始搜徐睿的夜店“黑桃A”。網頁上跳出照片，徐睿摟著美女，笑得像個贏家。
楊皓點進“黑桃A”的抖音號，最新視頻里，若彤赫然在列，穿著緊身裙，
在舞池里跳得像只蝴蝶，徐睿站在DJ臺上，沖她舉杯。評論區有人刷：“這不若彤嗎？
她和徐睿又好了？”楊皓的手抖了，怒火燒得腦子發懵。他想沖到若彤宿舍，
拽著她問個清楚，可理智摁住了他。他得冷靜，得找證據。楊皓又翻了若彤的微信，
聊天記錄里沒徐睿的影子，可有個叫“小雅”的室友，常跟若彤聊八卦。
他點開小雅的朋友圈，翻到條動態：“有些人啊，嘴上說放下了，半夜還偷偷看某人的抖音。
”配圖是杯紅酒，背景是個夜店logo——黑桃A。楊皓心沉了下去，小雅這話，
八成在說若彤。他想起小峰最近有點怪，總問若彤的行程，還老說“皓子，你倆不合適，
分了吧”。楊皓當時當玩笑，可現在回想，小峰每次說這話，眼神都不對，像藏著啥。
楊皓心頭一緊，小峰和若彤，不會也有啥貓膩吧？他甩甩頭，罵自己多心。小峰是兄弟，
十年的交情，借他倆膽，也不敢背刺他。可那股不安，像江邊的霧，散不開。楊皓關了電腦，
躺在床上，閉著眼，腦子里全是若彤的紅裙和徐睿的笑。他攥緊拳頭，暗暗發誓：許若彤，
我要讓你后悔。重慶的夜還在喧囂，可楊皓的世界，已經裂了條縫。
第二章：雙重的背叛楊皓一夜沒睡，眼睛熬得像涂了辣椒油。早上七點，重慶的霧還沒散，
他站在出租屋的陽臺上，盯著長江對岸的樓群，腦子里全是昨晚的畫面：若彤的紅裙，
抖音上徐睿的笑，還有小峰那句“撕了她”里藏著的古怪。他攥著手機，
屏幕還停在若彤的微信回復：“皓哥，別瞎想，睡了。”那敷衍的六個字，像把鈍刀，
在他心上磨來磨去。他想直接沖到若彤宿舍，揪著她問清楚，可昨晚的怒火燒了一宿，
燒出點冷靜。他得有證據，不然她隨便掉幾滴淚，他又得心軟。楊皓點開抖音，
翻到“黑桃A”夜店的賬號，最新視頻里若彤在舞池扭得像只蝴蝶，徐睿在DJ臺舉杯，
眼神黏在她身上。評論區有人刷：“這對又復合了？真會玩！”楊皓氣得牙癢，
手指滑到小雅的朋友圈，那條“嘴上說放下了，半夜看某人抖音”的動態還在，
時間是凌晨兩點。他截圖保存，決定找若彤攤牌。中午，
楊皓約若彤在洪崖洞一家咖啡館見面。店里飄著咖啡香，窗外游客擠得像沙丁魚。
若彤來得晚，穿了件白裙，頭發扎成馬尾，笑得甜，像昨晚啥也沒發生。
她遞給楊皓一杯冰美式，撒嬌道：“皓哥，昨天我喝多了，喊錯人，你別生氣嘛。
”楊皓冷笑，把手機推到她面前，屏幕上是她抖音的截圖：徐睿的合影，他摟著她的腰，
吻得忘我。“這也叫喊錯？許若彤，你當我是徐睿的替身，還是你的備胎？”若彤愣住，
手里的奶茶差點灑了。她咬唇，眼圈紅了，低聲道：“皓哥，我沒想騙你。徐睿是我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