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河邊撿到一個窮小子,窮小子太能吃了家里實在負擔不起,
于是養(yǎng)父母告訴我我其實京城的富家女,讓我回家。沒想到窮小子也不窮,
他是京城的富家子。大發(fā)了,我們還有婚約?!———“咦~妮兒,那河邊咋躺著一個人哩?
”這天我和陳嬸出來掰苞谷,人還沒走進苞米地眼尖的陳嬸就看到河邊躺著一個人。
我最見不得別人受苦,見狀,我忙拉著陳嬸往河邊走去。
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躺在那的是個十七八歲的男生,上身的短袖洗得發(fā)白,
卷起的褲腳露出幾個線頭,鞋子也沾染上了河邊的泥垢顯得很廉價。我和陳嬸給他翻過來,
才發(fā)現(xiàn)他的長相和穿著極不匹配。男生面容清俊,劍眉星目,
用陳嬸的話來說就是長得和明星一樣。此刻他雙目緊閉,細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
殷紅的嘴唇微張,像是睡著了般躺在那兒。我和陳嬸一看不好,
這樣睡下去怕是不像能醒過來的樣子。于是我倆一合計,準備給他弄醒。沒辦法,
我倆可抬不動一個一米八男性。陳嬸還沒想好該怎么給他叫醒,我就比較果決了,
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臉上。“啪!”他的臉碰到我的手發(fā)出清脆的一聲。男人吃痛,
眉毛糾在一起,微微轉(zhuǎn)醒。他睜開他那烏黑發(fā)亮的大眼睛,慢慢起身,
盯著我和陳嬸看了一會兒,面露疑惑,似乎沒搞清楚他現(xiàn)在在哪兒。
陳嬸把我倆如何遇到他的事和他說了。“俺們這是陳劉村,小伙子,之前沒見過你啊,
你不是我們這兒的吧?”陳嬸問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我現(xiàn)在腦袋空空,
忘了我為什么會在這兒了。我好像失憶了。”男人嘴一撇,竟是像要哭出來了。
我一看這還得了!本身這小子穿的就不太富裕,現(xiàn)在還失憶了,無論什么原因都顯得那么慘,
我最見不得人受苦了。現(xiàn)在這人無處可去,我當即決定帶他回家,
等他恢復記憶了再讓他去找他的家人。幾個小時后,我和陳嬸各掰了一筐苞谷,
招呼著窮小子回村。窮小子挺懂禮貌,幫陳嬸背著一筐苞谷。想不到他看著挺瘦還挺有勁,
一路上我背著都喘氣了,他卻大氣不喘一個,中途還準備把我這筐也接過去,
我怕他把苞谷弄翻了,拒絕了他。帶著窮小子剛走到家門口就碰到了剛從外面回來的養(yǎng)父母。
養(yǎng)父沈有德養(yǎng)母李曉芳都是老實本分的農(nóng)村人,沒什么壞心眼,對我也很好,
我收留的的小動物他們也照顧的很好。
以至于后來被他們告知我是被調(diào)換的真千金這一消息的時候差點沒信,
因為他們對我確實像親女兒一樣。現(xiàn)在想來,也可能是因為愧疚。
養(yǎng)父養(yǎng)母看到我倆很是震驚,他們以為我把男朋友帶回來了,畢竟小伙子長得很有姿色。
“煙煙啊,這位是?”養(yǎng)父先開了口問道。我把我和陳嬸遇到他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想起來他失憶了估計也忘記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干脆給他取了一個。我叫沈煙,
他就叫沈囪吧,煙囪煙囪,一聽這一家就不缺飯吃。養(yǎng)父母聽到我取的名字感覺很好。
他倆沒什么文化,我的名字還是他們拜托村干部取的,但是煙囪他們曉得,寓意很好。
沈囪聽到我給他取了一個名字也很是高興。我們四個進了屋,整個屋子也就兩個房間,
養(yǎng)父母睡東邊那屋,我睡西邊這屋。但是沈囪來了,自然不能讓他同我一個黃花大閨女睡,
所以便是養(yǎng)父和沈囪睡東屋,我和養(yǎng)母睡西屋。今天晚飯挺豐盛的,養(yǎng)母炒了幾個菜,
足足有兩葷三素。飯桌上,沈囪吃飯并不慢,我還沒吃兩口飯,他一碗就見了底。見我看他,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靦腆地問我:“我可以再吃一碗嗎?”“可以可以。”我忙不迭地回他,
直接把電飯煲端到他面前說“想吃多少自己盛”。沈囪可能是真餓著了,
在一旁靜靜地吃著飯,靜悄悄地把一鍋飯都吃完了。是的沒錯,
一鍋飯…我和養(yǎng)父母到后面嚇得不敢動筷子,生怕再多吃幾口沈囪就不夠吃了。
沈囪就此在這住了下來,但沒住多久。沈囪的飯量實在太大了,人看著很瘦卻真的很能吃,
在我們家住了一星期沒到,家里一個月的糧食基本上都吃完了。
偏偏沈囪這人還一點都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有的時候吃完晚飯還嚷嚷著餓,還要給他加餐。
他這一來,家里平時吃剩菜剩飯的貓狗都瘦了很多,因為剩的不多。家里實在太窮了,
我實在不愿意看到貓貓狗狗餓肚子,我想著過幾天去鎮(zhèn)上找個工作,給家里多點補貼。
知道我要去找工作,養(yǎng)父母坐不住了,這天,他們和我說了我的身世。“小煙啊,
其實你不是我們親生的,當初我們家太窮了,為了讓我們女兒日子過好點,調(diào)換了你們。
我們知道說什么都彌補不了你,但我們真不想看到你過得更苦了。
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你的親生父母,他們明天就能接你回去了。”聽著養(yǎng)父母的話,我非常震驚,
有一段時間家里特別窮的時候,幻想著自己其實是富豪流落在外的女兒,但夢想成真的時候,
腦子只會發(fā)懵。還沒懵太久,第二天天剛亮,一輛賓利就停在了家門口。
從車上下來兩男一女,是我的親生父母和哥哥,京城宋家人。女人看見我眼淚就止不住地流。
“小煙啊,你是小煙嗎?”雖然我之前并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但母女間是有羈絆的,
我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我親生母親殷夢。“是啊,我是小煙啊,我好想你。”我們倆抱著嚎,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直到親生父親宋明盛給我倆分開。殷夢這才想起此行目的是接我回家。
“小煙流落至此是你們造成的,但念在你們把她養(yǎng)大,我們就不追究法律責任了。
原本應該就此換回來的,但是小菱和我們生活了這么久,我們不愿看到她來這邊陪你們受苦,
她自己也不愿回來,所以我們想讓小煙小菱在京城一起生活,你們可以隨時去看望她們,
你們意下如何?”其實根本不需要養(yǎng)父母的答案,當初換人就是不想女兒受苦,
現(xiàn)在這樣他們自然愿意。我和父母說了沈囪,想讓他和我一起走,
父母同意后我去房間里找他,才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桌上留下了一張字條:“小煙,
我突然恢復記憶了,京城見。”恢復地很突然,但這是好事,我開始期待京城生活了。
與此同時,京城謝家。管家對著消失許多天突然出現(xiàn)的少爺投去同情的目光。謝然不明所以,
想讓管家給點提示。“逆子,你還知道回來,和宋家聯(lián)姻怎么了?宋家那個丫頭長得好,
聽說在學校成績也不錯,宋家和我們家世也相當,你到底不滿意什么?你以為你很優(yōu)秀嗎?
”謝長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宋家的婚約是謝然祖父那一輩訂下的,
兩家老爺子一起打下的江山,希望后代也能一起守下來。那天謝長華就和謝然提了一嘴,
沒想到謝然一氣之下竟然離家出走了。謝長華的愛妻早已離世,就留下這么一個兒子,
謝長華自是心疼的,兒子離家這幾天,謝長華反思了自己,還是決定尊重孩子的意愿。
想到這,謝長華語氣軟和了些。“你要是實在不想聯(lián)姻,那就算了,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就是不要再突然離家出走了。”謝然一聽,那還得了,忙道:“聯(lián)聯(lián)聯(lián)!誰說不聯(lián)了!
我要和宋家聯(lián)姻,但不是宋菱。”“你到底在說什么?宋家不就一個女兒嗎?
不娶宋菱…難道是宋澤?!我靠,你是gay?!”堂堂謝家掌門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語了,
他暫時還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子是同性戀,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既沒繼承自己智商,
又沒繼承自己的顏值,現(xiàn)在連性取向都沒繼承到,謝長華覺得自己很失敗。“不是!我不是!
我不喜歡宋澤!我說的是宋家另一個女兒,剛認回來的。”謝然看到謝長華誤會了,
連忙解釋道。“剛認回來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從哪得到的消息?”謝長華狐疑道。“誒呀,
你別管,反正她是我的心上人,貌美如花美若天仙,我這輩子非她不娶,
你如果取消聯(lián)姻我就不活了。”謝然以死相逼。謝長華懶得理這個傻兒子。“到家啦小煙,
你的房間在二樓,小菱對面那間。”宋明盛和宋澤先回公司了,殷夢帶著我回了家。
路上殷夢說給我安排好了學校,我在家休息幾天就可以入學了。“媽媽,是妹妹回來了嗎?
”從二樓樓梯口處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是一個和我年紀相仿,長相甜美的少女。
這應該就是我那異父異母的姐姐,宋菱。殷夢看到宋菱,笑了起來。“是啊,
以后你們姐妹倆要好好相處哦。”“好。”我和宋菱異口同聲。進了房間,
我感覺我幸福死了,房間很大,收拾地干凈整潔,陽光灑在窗臺上,暖洋洋地。
雖然我在之前那個家也有自己的房間,但房間很小,平時家里放不下的東西還要堆在房間里,
顯得很擁擠。收拾完之后我睡了一會兒,這一睡竟然都到晚上了,
還是保姆劉姨上來喊我去吃飯我才醒。餐桌上人已經(jīng)齊了,我走過去坐到殷夢旁邊。
看見我來了大家都很開心。“今天是小煙回家的第一天,宋澤宋菱你們要多照顧妹妹。
”宋明盛語重心長道。“是我對不住妹妹,我以后自然要拼盡全力對她好。”宋菱回道。
“當年的事再怎么提都于事無補了,命運讓我們一家五口團聚,我們過好以后的日子就好了。
”殷夢寬慰道。“嗯。”宋澤比較裝,就回了一個字。
想象中真假千金文里斗智斗勇的情節(jié)并沒有出現(xiàn),我很幸運,我的家人都很好。
我沒有休息很久,沒過幾天我就提出要去學校。殷夢讓人給我安排在了高二最好的班,
我成績之前很好,殷夢也相信我可以跟上進度。宋菱因為跳了一級在高三樓,不和我一起。
“同學們這是宋煙,是剛轉(zhuǎn)來的新同學,大家多關照一下。”班主任在講臺上向同學介紹我。
“宋家?是那個宋家嗎?他們家不就一個女兒?”“你是不是蠢吶?全世界就一家姓宋嗎?
人家就不能也姓宋?”同學在臺下議論紛紛,我也沒解釋,徑直向座位走去。
我的同桌是一個男生,面容冷峻,鼻梁高挺,此刻正在寫著卷子,對周遭的事情毫不關心。
讓我值得注意的是他的衣服,竟然是沈囪當時穿的那件!我往下一看,沒錯了,
鞋子也是同一雙。我想起當時沈囪離開時留下的紙條,覺得我這個新同桌肯定認識沈囪。
“你好呀,我叫宋煙,是剛來的轉(zhuǎn)校生,也是你的同桌。”我決定先試探他。果然,
男生聽見我的名字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道:“你好,我叫顧淮。你是宋菱的妹妹嗎?
”這次輪到我愣住了,他竟然認識我姐。“你認識我姐?”“嗯,我是她朋友。
”我不知道高二的顧淮怎么會認識高三的宋菱,我覺得他們的關系不簡單。就在這時,
班里起了一陣騷動。“謝然怎么回來了,他不是離家出走了嗎?”有人說道。
我朝著班門口望去,瞪大了眼睛。沈囪站在門邊朝我笑著,不對,按同學的說法,
他其實叫謝然。謝然穿得像要去結(jié)婚一樣,全身上下像個開屏的花孔雀,不像一個窮小子了。
“不是說京城見嗎?你怎么不來找我!我在家等了你好久。”謝然走到我面前質(zhì)問我道。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去哪找你?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我覺得謝然腦子不好。
“好吧好吧,我原諒你了,所以我來找你啦,開不開心?”我覺得謝然可能要去看看醫(yī)生。
謝然見我沒搭理他,摸了摸鼻子,在我后面坐下了。他位置就在我后面嗎?好巧。
上課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語文和英語我都沒問題,但是數(shù)學我就有點差了,
看著身旁的顧淮已經(jīng)完成了今天的作業(yè)開始做課外習題了,我決定向他請教。我剛靠近顧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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