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埋在了廢墟里那天晚上,雨下得跟瘋了似的,瓢潑大雨“噼里啪啦”地往地上砸,
整個世界都被這雨幕裹得嚴嚴實實。江停云也是死腦筋,
非得挑這么個鬼天氣跑去廢棄化工廠,就為了錄鋼筋銹蝕的聲音。這人吶,對聲音癡迷得很,
尤其是那些別人聽都不愿聽的怪聲,在他耳里,那可都是寶貝。化工廠里黑燈瞎火的,
影影綽綽,透著股陰森勁兒。江停云戴著個大耳機,一門心思地捕捉著那些細微聲響。突然,
“轟隆隆”一陣巨響,跟天塌了似的,化工廠一部分建筑毫無預兆地塌了下來。
江停云壓根兒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噗通”一下就被埋在了廢墟里。也不知過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江停云聽到了救護車那刺耳的鳴笛聲,接著就被抬上了車。
等他稍微有點意識時,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急診室了。周圍的人忙得腳不沾地,
護士們跑來跑去,醫生大聲喊著各種指令。江停云只覺得渾身疼得厲害,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就在這時,沈星回出現了。她是急診科的夜班護士,這會兒正忙著給江停云做檢查。
江停云迷迷糊糊地看著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伸手就抓住沈星回胸前的胸牌鏈,用力一扯,
“啪嗒”一聲,金屬銘牌掉進了急救車的排水槽,一下子就沒影了。
沈星回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皺著眉頭看了眼江停云,可江停云已經又昏過去了。
沈星回也顧不上多想,繼續投入到緊張的救治工作中。她心里還惦記著母親明天的透析,
還有失蹤好久的弟弟,哪有閑心琢磨這事兒。就這么著,兩人在這混亂的雨夜急診室里,
結下了這么個奇特的緣分,誰能想到,這竟是一段刻骨銘心故事的開頭。
江停云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等他慢慢醒過來,只覺得渾身像散了架,沒有一處不疼。
病房里安安靜靜的,只有點滴藥水“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里格外清晰。
他瞇著眼打量四周,腦子里還糊里糊涂地想著之前的事兒。突然,病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沈星回走了進來。她穿著護士服,手里拿著個本子,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可仔細一瞧,
那笑容里透著疲憊。江停云看著她,心里頭沒來由地一動,想起昏迷前扯掉她胸牌的事兒,
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個……護士,之前真是對不住啊,
我也不知道咋就……”沈星回愣了一下,好像才想起這事兒,擺了擺手說:“沒事兒,
你當時不清醒,我還能怪你咋的。你感覺咋樣了?”江停云動了動身子,疼得直咧嘴:“疼,
渾身都疼。不過還好,死不了。”沈星回走上前,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
一邊弄一邊說:“你可真夠大膽的,大暴雨天往那廢棄化工廠跑,多危險吶。
”江停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我就喜歡收集那些特別的聲音,
覺得能從里頭聽出好多故事。當時一門心思找聲音,就沒注意危險。”沈星回輕輕搖了搖頭,
沒再接話。她心里還惦記著母親的透析費,還有弟弟到底跑哪兒去了,
哪有心思聽江停云說這些。江停云見她不說話,心里有點失落,可又忍不住偷偷打量她。
沈星回察覺到他的目光,抬起頭問:“怎么了?還有哪兒不舒服嗎?”江停云趕忙移開視線,
尷尬地說:“沒,沒有。就是覺得你……工作挺認真的。
”沈星回淡淡地笑了笑:“這都是我該做的。你好好休息,有啥事兒按鈴就行。”說完,
轉身就走了。江停云望著她的背影,心里琢磨著,這個護士身上好像藏著不少事兒,
那笑容背后似乎藏著不少煩惱。而沈星回呢,出了病房,心里還在想,
這病人看著文質彬彬的,咋能干那么危險的事兒。兩人就這么各自揣著心思,誰也沒想到,
之后還會有那么多的交集。第2章 醫院復診一晃眼,三周就過去了。
江停云按照醫生的囑咐,回來醫院復診。醫院里到處都是人,嘈雜得很,
消毒水的味兒在空氣里彌漫著。江停云在輸液室找了個地兒坐下,等著護士來換藥。
閑著沒事兒干,他眼睛一掃,突然瞅見個熟悉的身影——沈星回。沈星回這會兒沒穿護士服,
正貓著腰在隔壁病房外頭搗鼓啥呢。江停云好奇得很,站起身,輕手輕腳地湊了過去。
這一看,好家伙,沈星回拿著個改造過的聽診器,把聽診頭貼在墻上,
耳朵緊緊貼在聽診器另一頭,那神情專注得不得了。江停云忍不住就問出聲:“沈護士,
你這是干啥呢?”沈星回被嚇得一哆嗦,差點把手里的聽診器給扔了。她轉過頭,
瞧見是江停云,眉頭一皺,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別出聲。江停云更納悶了,
壓低聲音又問:“你到底在聽啥呢?神神秘秘的。”沈星回猶豫了一下,看他不像會搗亂的,
就小聲回他:“我在聽隔壁病房的心電圖。”江停云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聽心電圖?
為啥不在監控室看,跑這兒用聽診器聽啊?”沈星回輕輕嘆了口氣,
直起身子說:“監控室那邊設備出問題了,一時半會兒修不好。這個病人情況特殊,
我怕出意外,就想出了這個法子,能隨時聽聽心跳情況。”江停云聽了,
不禁對她又多了幾分佩服:“你可真行,還能想出這種辦法。
”沈星回苦笑著搖搖頭:“沒辦法的辦法唄,干我們這行的,就怕病人出啥岔子。
”江停云看著她,心里頭對這個護士的好奇又添了幾分。之前就覺得她身上有股特別的勁兒,
現在看來,這認真負責的勁兒還真不是裝的。兩人正說著,護士叫江停云去換藥。
江停云沖沈星回點點頭:“那我先去換藥了,回頭再聊。”沈星回也點點頭,
又把聽診器貼回墻上,接著聽那微弱卻重要的心跳聲。那天,江停云在醫院把事兒辦完,
無意間瞧見一條通往地下室的樓梯。他這人好奇心太重,就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地下室光線昏暗,一股子陳舊的味兒撲面而來,四周堆滿了雜物,就像被醫院遺忘的旮旯。
江停云正四處打量著,突然,他的目光被一面墻給吸引住了。墻上掛滿了一幅幅素描畫,
畫的全是病人快不行時候的面容,每一張都畫得跟真的似的,
就好像那些生命在訴說著最后的掙扎。江停云湊近仔細看,這些畫的筆觸特別細膩,
把人物的神情抓得死死的,他不禁對作者的畫技驚嘆不已。就在這時候,
身后傳來一聲輕呼:“你怎么在這兒?”江停云回頭一瞧,是沈星回,臉上滿是驚訝和警惕。
江停云趕忙解釋:“我就是瞎逛逛,沒想到就走到這兒來了。這些畫……是你畫的?
”沈星回猶豫了一下,慢慢點了點頭:“嗯,是我畫的。
”江停云好奇地問:“你為啥要畫這些呀?”沈星回沉默了一會兒,
眼神變得有點黯淡:“我覺得每個生命在快消逝的時候都值得被記住,
我就想用我的方式留下他們最后的樣子。”江停云聽了,心里不禁對沈星回又多了幾分敬意。
沈星回看著江停云,突然問道:“你呢,你來地下室干啥?”江停云笑了笑,
說:其實我也在這兒藏了些東西。”說著,他帶著沈星回到了地下室的另一個角落。
角落里擺著一些用混凝土殘骸做的奇怪裝置,江停云拿起一個,輕輕擺弄了一下,
裝置發出一陣特別的聲音,就好像廢墟在小聲說話。
沈星回驚訝地看著這些裝置:“這是啥呀?
”江停云興致勃勃地介紹:“這是我做的‘廢墟共鳴器’,
能把我在廢墟里收集到的聲音通過這些裝置發出來,就好像讓廢墟又能出聲了一樣。
”沈星回聽著這奇妙的聲音,眼睛里閃過一絲驚喜。兩人站在地下室里,
周圍是沈星回的畫和江停云的裝置,一種奇妙的默契在他倆之間悄悄冒了出來。
他們開始分享自己創作背后的故事,越聊越起勁兒,就好像找到了懂自己的人。
第3章 瀕死者肖像自從在地下室彼此發現對方的秘密后,
江停云和沈星回就覺著找到了同道中人。從那以后,只要江停云得空,兩人就會在午夜時分,
偷偷摸摸地溜到地下室碰頭。醫院的午夜安靜得不像話,
就他倆輕輕的腳步聲在地下室的通道里回響。一到地下室,沈星回麻溜地打開她那盞小臺燈,
暖黃色的燈光灑在“瀕死者肖像墻”上,那些畫看著都柔和了不少。
江停云則走到他的“廢墟共鳴器”旁邊,小心翼翼地調試著。沈星回一邊拿起畫筆,
在新畫布上勾勾畫畫,一邊問江停云:“你今天又搜羅到啥新聲音沒?
”江停云眼睛一下子亮了,興奮地說:“嘿,還真有!今兒我路過一個老倉庫,
那風刮過破窗戶的聲音,跟有人在低聲哭似的,簡直絕了。”說著,
他就把采集到的聲音通過共鳴器放出來。那聲音在地下室里飄來蕩去,沈星回聽著,
手上動作都慢了,好像被這聲音帶到了那破破爛爛的老倉庫。
她嘟囔著:“這聲音……感覺背后指定有不少故事。”江停云點頭:“是啊,
每個聲音就像一個被人忘了的故事,我就想把它們都挖出來,讓更多人聽見。
”沈星回笑了笑,接著說:“我畫畫也是這么個想法,這些病人,
他們一輩子的事兒到最后可能就全在這張臉上了,我得把它們畫下來。
”江停云看著沈星回專注畫畫的側臉,心里頭突然涌起一股不一樣的感覺。他忍不住走過去,
站在沈星回身...沈星回剛結束和江停云在地下室的相聚,拖著一身的疲憊回了家。
一打開門,屋里熟悉的藥味直往鼻子里鉆,母親虛弱的聲音從里屋傳出來:“星回,
你回來啦。”沈星回趕忙走進里屋,瞧見母親躺在那張舊床上,臉色白得跟紙似的。
她強打起精神,擠出個笑容說:“媽,我回來了。您今天感覺咋樣?
”母親微微搖了搖頭:“還是老樣子,就是擔心你,這么晚才回來,工作累不累啊?
”沈星回鼻子一酸,握住母親的手說:“不累,您別操心我,把自個兒照顧好就行。
”可她心里明鏡似的,母親的尿毒癥就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得她快喘不上氣了。
每周三次的透析費,就像個填不滿的無底洞,家里本就不多的積蓄,正一點點被吞掉。
正說著,母親突然嘆了口氣:“星回,你說你弟弟到底跑哪兒去了啊?這都失蹤這么久了,
一點信兒都沒有。”沈星回心里“咯噔”一下,弟弟因為校園貸的事兒突然沒了蹤影,
這事兒就像塊大石頭,一直堵在她心口。她安慰母親說:“媽,您別急,弟弟肯定沒事兒,
說不定過段時間就回來了。”但其實,她自己心里也沒底,
根本不知道弟弟到底碰上啥事兒了。安頓好母親睡下后,沈星回坐在客廳里,
看著墻上弟弟小時候的照片,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為了這個家,她放棄了太多太多,
可現實還是這么不留情面。她想著,自己必須得多掙點錢,不光得給母親治病,
還得把弟弟找回來,重新撐起這個家。可就現在這份工作,掙那點工資,
也就夠勉強維持母親的透析費,根本沒錢去找弟弟。
她覺得自己從來沒這么無助、這么迷茫過,完全不知道往后的路該咋走。就在這時候,
手機突然亮了,是江停云發來的消息,問她到家沒。沈星回看著手機屏幕,猶豫了一下,
還是回了句:“到了,謝謝你。”江停云這簡單的關心,在這個冷冰冰的夜晚,
就像一絲微弱的光,給了她那么一點點溫暖和力量。第4章 江父最近啊,
江停云跟沈星回走得那叫一個近,天天在地下室搗鼓他們那些藝術玩意兒。
這事兒不知道咋的,就傳到了江父耳朵里。江父坐在自家又大又氣派的書房里,臉拉得老長,
陰沉得像要下雨。他覺得兒子這純粹是不務正業,放著好好的建筑結構工程師不當,
凈搞些亂七八糟的,還跟個小護士成天混在一起,這哪能行呢?江父“啪”地一下,
把手里的報紙狠狠扔在桌子上,扭頭就對站在旁邊的助手說:“去,
給我把那個護士的底細查清楚。”助手趕緊應了一聲,轉身就出去了。沒多大一會兒,
助手回來,把一沓資料往江父面前一放。江父翻開資料一看,瞧見沈星回她媽有尿毒癥,
弟弟還失蹤了,家里窮得叮當響,嘴角就泛起一絲冷笑,心里頭立馬有了主意。
江父又把另一個手下叫過來,
壓低聲音吩咐:“你想辦法把那個護士她媽透析的配型數據改了,
偽造個腎源適配成功的消息。再悄悄給她透個風,就說有私立醫院要高薪聘請她。
我倒要看看,她還能不能跟我兒子安穩地混下去。”手下聽了,領命就走。
江父往椅背上一靠,眼睛瞇起來,好像已經看到沈星回為了錢離開江停云的畫面了。
在他心里,就沒有錢搞不定的事兒,要是搞不定,那肯定是錢給得不夠多。可另一邊呢,
江停云壓根兒不知道他爸在背后搞這些小動作,
還滿心歡喜地盼著下一次和沈星回在地下室碰面呢。
他正琢磨著給沈星回聽一段自己新采集到的聲音,是廢棄鐵軌發出的,“哐當哐當”的,
一聽就帶著股歲月的滄桑勁兒,他覺得沈星回肯定會喜歡。沈星回跟平常一樣來醫院上班,
心里還琢磨著晚上跟江停云在地下室碰頭的事兒呢。可剛到科室,
護士長就把她喊進了辦公室。護士長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說:“星回啊,上面剛通知,
你母親的腎源找到了,配型成功啦,這可是大好事兒啊。不過……這手術費可不是個小數目,
你得趕緊想辦法準備。”沈星回一聽,整個人都愣住了,過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眼淚“唰”地一下就冒出來了。“真的嗎?護士長,這……這也太突然了。
”可這高興勁兒還沒維持多久,現實的難題“唰”地就擺在跟前。手術費從哪兒來啊?
她正愁得不行呢,這時候,私立醫院的電話打過來了。電話那頭的人說得那叫一個好聽,
開出的高薪讓她心里直癢癢,還答應能幫忙解決一部分她母親的手術費。沈星回掛了電話,
腦子亂得跟一團麻似的。一邊是公立醫院里熟悉的工作環境和同事,
一邊是母親活下去的希望。她眼前浮現出母親躺在病床上,一天比一天憔悴的面容,
又想到弟弟到現在還沒消息,自己急需要錢去找他。可公立醫院的工作雖說穩定,
但是工資確實不高,根本湊不齊手術費。下班后,沈星回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母親瞧見她不對勁,就問她咋了。沈星回勉強擠出個笑容,說沒事兒。
她哪敢告訴母親這個消息啊,就怕到時候給了她希望,最后又失望。晚上,沈星回躺在床上,
翻來覆去根本睡不著。她想起和江停云在地下室的那些事兒,想起他們一起分享的夢想,
還有那些說過的故事。要是去了私立醫院,以后還能不能跟江停云像以前那樣呢?
可要是不去,母親的病又咋辦呢?這一晚上,沈星回就在糾結和痛苦中熬著。
等到黎明的光透進窗戶的時候,她眼睛里全是血絲,終于下了決心接受私立醫院的邀請。
她告訴自己,這是為了母親,為了這個家,可心里卻好像被掏了個洞,空落落的。
第5章 我的藝術空間沈星回跳槽去私立醫院這事兒,在公立醫院急診科可算是炸開了鍋。
同事們心里都明白,她是為了給母親治病急著用錢,可她這一走,
科室里的人手一下子就緊張得不行。那天,急診科跟平常一樣忙得腳不沾地,
病人一個接一個地被送進來。本來人手就不夠,再加上沈星回這一走,
大家更是忙得暈頭轉向。這不,一個出車禍受重傷的患者被緊急送了進來,情況特別危急,
得馬上做手術。可當時能上臺的醫生護士,差不多都在忙著處理其他病人呢,
剩下的醫護人員經驗又不太夠。負責指揮的醫生急得滿頭大汗,一邊調配人手,
一邊扯著嗓子喊:“快,通知手術室準備!”但因為實在缺人手,
很多工作都只能勉強對付著干。手術做到一半,儀器突然“滴滴滴”地發出急促警報聲。
醫生們一看,患者的各項生命體征蹭蹭往下降。大家手忙腳亂地開始搶救,
可最后還是沒能把患者從死神手里搶回來。這消息一傳來,整個科室都安靜得可怕。
同事們心里都清楚,這次醫療事故和沈星回突然離職、人手短缺脫不了關系。
沈星回在私立醫院聽到這個消息,感覺心里像被重重地砸了一錘。她知道,
雖說自己是為了母親,但這結果還是讓她特別自責。
她想起在公立醫院和同事們一起并肩奮斗的日子,想起那些她曾經細心照顧過的病人,
眼淚忍不住“唰”地流了下來。她覺得自己就像個臨陣脫逃的逃兵,為了自家的事兒,
扔下了曾經一起打拼的同事和那些需要她的病人。從那以后,沈星回常常半夜被噩夢驚醒,
眼前老是浮現出那個患者去世時的模樣。她心里滿是自責,而她和江停云,
也因為各自生活里這些變故,暫時沒了聯系。江停云最近總覺得不太對勁,
老是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他心里犯起了嘀咕,不過也沒太往心里去。直到有一天,
他像平常一樣去地下室,卻發現地下室的門被鎖得死死的,怎么弄都打不開。他正納悶兒呢,
江父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兒子,別白費力氣了,地下室我讓人鎖了。你也該收收心,
別整天搗鼓那些沒用的玩意兒,趕緊回來幫我打理家族生意。”江停云一聽就急眼了,“爸,
您這是干啥呀?那可是我的藝術空間,您不能這么干!”江父在電話那頭冷哼一聲,“藝術?
藝術能當飯吃嗎?你看看你,好好的工程師不做,成天跟那個小護士混在一起,像什么樣子!
”江停云剛想反駁,江父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江停云氣得在地下室門口直跺腳,來回踱步。
他心里明白,父親一直都不支持自己搞藝術創作,可沒想到這次居然來這么狠的一招。
他不禁想起和沈星回在地下室的點點滴滴,那些一起創作、一起分享夢想的美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