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我回來了…”紀云川握著我的手,眼底閃過愧疚與驚喜。新婚之夜,
我從死亡的冰冷中醒來,竟重回婚禮當天。更可怕的是,
害死我的丈夫似乎也帶著記憶重生了。我強忍殺意,扮演著溫順?gòu)善薜慕巧?/p>
一步步引導他走向深淵,看他從權(quán)貴淪為階下囚。“你以為重生是上天給你的機會,
”我在牢中冷笑著告訴他, “其實是我送你下地獄的契機。
”01死亡的感覺比想象中還要冰冷。我的意識從那片冰冷的黑暗中被猛地拉回,
胸口仿佛被無形的大手撕扯著,痛得我?guī)缀鯚o法呼吸。睜開眼的瞬間,
映入眼簾的是大紅的喜帳,空氣中彌漫著花燭的香氣和濃郁的酒氣。我躺在新房的喜床上。
“阿黎,你終于醒了。”這個聲音——我猛地轉(zhuǎn)頭,看到了那張熟悉得令人作嘔的臉。
紀云川正坐在床邊,手里端著一杯熱茶,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喉嚨發(fā)緊。這是我的新婚夜。我死過一次,我不會認錯。“你沒事吧?”紀云川放下茶盞,
伸手握住我的手腕,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的愧疚和驚喜,“阿黎,
我回來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劫后余生。我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他說“回來了”。這三個字像一記重錘,砸得我頭暈目眩。他竟然也重生了?!不,
不可能…前世紀云川如何步步為營地接近我,如何用甜言蜜語迷惑我,
如何在我身后捅下致命一刀。我被他算計、被他拋棄,最終他親手將我推入冰冷的湖水中,
只為掩蓋他勾結(jié)外敵的罪證。我清晰記得那種窒息的感覺,水灌進肺里的絕望,
以及他站在岸邊冰冷的眼神。一陣戰(zhàn)栗從脊背竄上來,我感到身體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那是深入骨髓的恨意在叫囂,幾乎要沖破我的胸膛。殺了他!撕碎他!
讓他也嘗嘗背叛的滋味!理智勉強壓制住這股沖動。冷靜,蘇清黎。
你才是那個擁有前世記憶的人,你才是那個能看穿一切的人。“阿黎?
”紀云川的聲音帶著關(guān)切,手指輕輕擦過我的臉頰,“你還好嗎?
”我強忍著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掰斷的沖動,
嘴角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夫君…妾身好像做了個噩夢,
夢里好冷…”我的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眼神茫然而無辜,
像極了前世那個愚蠢天真的蘇清黎。紀云川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疑,
隨即又恢復了極致的溫柔。他輕撫我的發(fā)絲,動作輕柔得仿佛我是易碎的瓷器:“不怕,
都是假的。今生,我定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今生?這兩個字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垂下眼簾,掩去唇邊嘲諷的弧度。紀云川,你以為重生就能洗去你的罪孽?
你以為說幾句甜言蜜語,做幾個溫柔的舉動,就能抹去你前世的卑鄙無恥?不,
你的重生只會讓你死得更慘。“阿黎,你是不是不舒服?”紀云川的手指輕觸我的額頭,
“臉色這么白。”“沒什么,可能是今日太累了。”我輕聲回答,眼神溫順,
“夫君不必憂心。”他笑了,眼角眉梢都是溫柔:“今后你我夫妻一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回以微笑,心中冷笑。前世你也是這么說的,可最后你親手將我推入湖中。
紀云川倒了杯茶遞給我:“喝點暖暖身子,別著涼了。”我接過茶盞,輕輕呷了一口。
茶是溫的,帶著絲絲甜味。他記得我喜歡甜,就像前世一樣。“阿黎,”他突然認真起來,
“我想對你說…從今往后,我心里只有你。”我垂眸,掩去唇角冰冷的笑意。只有我?
前世你將我害死時,可不是這么說的。我抬眼,望著他那張英俊得令人生厭的臉,
輕聲問道:“夫君為何突然說這些?
”紀云川握緊我的手:“因為我不想重蹈覆……”他猛地頓住,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我心中冷笑更甚。果然,他也重生了,還險些暴露。這反而更好。“夫君想說什么?
”我裝作困惑的樣子。紀云川很快調(diào)整好表情:“我是說,不想重蹈他人覆轍。
我見過太多因三妻四妾而家宅不寧的例子。”“夫君真好。”我露出甜美的笑容,
眼中卻冰冷異常。02紀云川離開后,我在床榻上躺了許久,腦中回放著前世的種種悲慘。
那時的我,天真地以為嫁給他是命中注定的幸福,卻不知道自己只是他的一枚棋子,
用完即棄。“小姐,該起身梳洗了。”丫鬟的聲音將我拉回現(xiàn)實。我撐起身子,
任由丫鬟們?yōu)槲腋隆gR中的我,臉色蒼白,眼神卻比前世銳利許多。
我輕輕撫摸著腕上的青痕——昨晚紀云川握得太緊留下的痕跡。這痕跡,
倒是提醒了我他的本性從未改變。“夫人,老爺命人送來了禮物。
”管事媽媽捧著一個精致的錦盒進來,打開后是一對價值連城的翡翠鐲子。我微微一笑,
戴上鐲子:“夫君有心了。”接下來的日子,紀云川的“補償”表演愈發(fā)賣力。
他遣散了前世寵愛的通房侍妾,每日變著法子送來珍奇禮物,
甚至在我面前流露出對“過去”某些錯誤的悔恨。“阿黎,我曾經(jīng)太過執(zhí)著于權(quán)勢,
忽略了真正重要的人。”一日飯后,他握著我的手,眼中滿是“真誠”,
“這次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我低頭掩飾眼中的冷意,柔聲道:“夫君能有這番心意,
妾身已經(jīng)很滿足了。”我仔細觀察著紀云川,發(fā)現(xiàn)他雖然表面溫柔,
但每次提到前世在權(quán)力斗爭中的失敗,眼底就會閃過一絲陰鷙。
他頻繁地與商界和官場中人來往,明顯在為避免重蹈覆轍做準備。這天午后,
我故意獨自在后花園散步,走到一處偏僻角落時,聽到一陣低聲啜泣。順著聲音望去,
一對衣著樸素的母女正在井邊洗衣。阿婉母女。前世被紀云川利用至深的棋子,
如今果然還在府中。阿婉約莫十四五歲,面容姣好,她母親看上去飽經(jīng)風霜,
兩人住在府中最簡陋的偏院。我裝作驚訝地停下腳步:“你們是…”阿婉母女嚇了一跳,
慌忙跪下:“見過夫人。”“起來吧。”我溫聲道,“你們是府中新來的嗎?
”阿婉母親低著頭:“回夫人,我們是老爺遠房親戚,因家道中落,暫住府上。”我點點頭,
前世這對母女就是以這個身份進入紀家,后來阿婉被紀云川培養(yǎng)成細作,打入敵對家族內(nèi)部,
最終害死了不少人,包括我。“天冷了,你們的衣服看起來單薄,我讓人送些棉衣過來。
”我語氣平和,仿佛只是普通的關(guān)心。阿婉抬頭,眼中滿是驚訝和感激:“謝夫人恩典。
”晚間,我在紀云川面前“不經(jīng)意”地提起了阿婉母女。“夫君,
我今日見到你那遠房表妹和姨母了,她們住得甚是簡陋,衣服都破舊不堪。”我輕聲道,
“我已讓人送了些衣物過去。”紀云川的筷子頓了一下,
眼中閃過一絲復雜情緒:“你見到她們了?”“嗯,她們看起來很可憐。”我垂眸,
“若夫君不介意,我想安排她們住得舒適些。”紀云川盯著我看了幾秒,
似乎在判斷我的用意:“你真是善良。”他嘆了口氣,“那就依你吧。
”我看到他眼底閃過的是利用后的愧疚,更多的是對這兩顆棋子失控的擔憂。
他沒想到我會主動關(guān)心阿婉母女,這打亂了他的計劃。回到房中,我掩飾不住嘴角的冷笑。
紀云川啊紀云川,你以為我不知道阿婉母女的真實身份嗎?你前世利用她們害死了多少人,
包括我。如今我不僅不拆穿,還要親手將她們送回你身邊,讓你自食惡果。我站在窗前,
望著院中的月光。月色如水,卻照不進人心最深處的黑暗。紀云川,你的表演很精彩,
但我的復仇,才剛剛開始。“夫人,老爺讓我通知您,明日有貴客來訪,請您準備一下。
”丫鬟在門外輕聲稟報。我微微一笑:“知道了,是什么貴客?
”“是京城首富沈家的大少爺。”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沈家,
前世紀云川投資失敗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03我靠在窗前,漫不經(jīng)心地望著院中的花樹。
夏日陽光透過窗欞,在地面留下細碎的光斑。紀云川正坐在書案前翻閱著賬冊,
微蹙的眉頭顯示他正沉浸在數(shù)字的海洋里。“夫君,”我狀似隨意地開口,“江南水患過后,
那邊的綢緞行情恐怕要變了。”紀云川的手微微一頓,眼神閃爍了一下,
才不緊不慢地抬頭:“怎么突然提起這個?”“只是前幾日聽爹爹提及,
說江南有幾家老字號因水患受損嚴重,正急于尋求資金周轉(zhuǎn)。”我淺笑著走近,
給他添了杯茶,“聽說吳家就有意收購幾家瀕臨倒閉的綢緞鋪子。”吳家。
這個名字在前世曾給紀云川帶來過滅頂之災。他投資大量銀子與吳家合作收購江南綢緞鋪,
不料吳家暗中串通官府,他不僅血本無歸,還因牽涉貪污案差點丟了性命。
紀云川的眼瞳微微收縮,他輕抿了口茶,聲音平穩(wěn)得幾乎毫無破綻:“吳家向來眼光獨到,
他們既然看中,想必是有利可圖。”“可不是。”我假裝沒注意他的異常,繼續(xù)添油加醋,
“爹爹說,此次不同往常,朝廷似有意振興江南絲綢一事,已有消息傳來,
說是要減免三年賦稅。若此時入手,日后獲利怕是要翻倍不止。
”看著紀云川眼中閃過的貪婪與野心,我在心底冷笑。前世你就是這般自以為聰明,
不顧我的勸阻執(zhí)意與吳家合作,結(jié)果落得身敗名裂。今生我非但不阻攔,
還要親手將你推向更深的深淵。“有意思。”紀云川放下茶杯,嘴角含笑,
“阿黎倒是很關(guān)心生意上的事。”“妾身雖不懂生意,但聽爹爹常說這些,耳濡目染罷了。
”我低下頭,做出一副賢妻的樣子,“只是想著夫君若有意,可與爹爹商議一二。”“不急。
”紀云川眼中閃過一絲深思,“此事我會好好考慮。”我知道他心動了。以他的性格,
肯定會私下調(diào)查,試圖避開前世的陷阱,甚至想把吳家踩在腳下。但他不會知道,
這次的陷阱,我已經(jīng)親手加固了。離開書房后,我沒有回自己的院子,
而是向著阿婉母女居住的西廂房走去。前世紀云川為了接近朝中重臣,
曾利用阿婉母女作為橋梁,最后卻無情拋棄,導致她們母女慘死。今生,
我要讓她們成為他毀滅的導火索。“夫人。”阿婉看到我,連忙行禮,
眼中帶著驚訝與一絲恐懼。“不必多禮。”我示意她起身,目光掃過這簡陋的房間,
“我聽說你甚善女紅,想請你幫我繡幾方手帕。”阿婉愣住了,遲疑地點點頭:“夫人相召,
阿婉自當盡力。”“這是一點心意。”我遞給她一個小荷包,里面裝著幾兩碎銀,
“我知道你們母女不易,若有需要,可來找我。”離開時,我“不小心”掉落了一封信。
那是我精心偽造的,
內(nèi)容提及了紀云川與幾位官員的秘密往來——這些都是前世導致他失勢的關(guān)鍵人物。
回到自己的院子,我命人去打探吳家的近況。同時,我已經(jīng)通過父親的關(guān)系,
暗中與吳家建立了聯(lián)系,給他們提供了一些關(guān)于紀云川的“內(nèi)幕消息”,
讓他們進一步完善陷阱。晚膳時分,紀云川異常沉默。直到用完膳,
他才緩緩開口:“關(guān)于江南綢緞一事,我已派人去查證了。”“哦?”我假裝驚訝,
“夫君竟真的有興趣?”“商機難得。”他意味深長地說,“這次不比往常,
我已有通盤考慮。”我垂下眼簾,掩飾眼中的冷意。你當然有考慮,你以為自己掌握了先機,
可以避開前世的陷阱。但你不知道,這次的陷阱,是我與吳家一起,專為你量身打造的。
“阿婉今日來過?”紀云川突然問道,眼中帶著審視。“嗯,我請她幫忙繡些物件。
”我平靜回答,“那對母女挺可憐的,我想幫一幫她們。”紀云川沉吟片刻,
點了點頭:“你心善。只是…”他頓了頓,“不必過于親近。”“夫君放心,我自有分寸。
”送走紀云川后,我獨自站在院中,仰望星空。棋子已經(jīng)布下,他正一步步走入我的局中。
前世你利用我,今生我要百倍奉還。紀云川,你以為自己是獵人,殊不知,
你不過是我籠中待宰的獵物。就在我思索時,一個小丫鬟急匆匆跑來:“夫人,
阿婉姑娘求見,說有急事。
到他選定的“機會”中,我站在他身后,看著他與各路商賈往來密切,眼中滿是自信與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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