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海捕魚時,我撈到一個昏迷的男人。他醒來后失憶了,問我:“你是我老婆嗎?
”我嚇的連忙搖頭:“我要給你送到警局。”他臉色突然陰沉:“你救了我就要負責。
”半年后他恢復記憶,西裝革履的站在我面前問我:“你救了我,想要什么?
”我掏出計算器:“住宿費給你打八折,但你吃太多了,得給我六千塊?!彼攬龊诹四?。
1.“你這是什么表情?你吃的那么多,我以前一天去捕一次魚,自從你來了,
我每天要去捕兩次!”我掰著手指跟他算賬。“你一頓吃兩碗米飯,每天能吃三條鲅魚,
我腌的小咸魚都被你偷偷摸摸吃的罐子里就剩渣了!”聞言,林小海黑著臉,
牙齒咬的咯咯響?!澳囚~后來都是我幫你捕的!”“那怎么了?你捕的魚那么小,
賣的錢還不夠你一天吃的?!蔽也唤猓@人穿著人模人樣的,怎么還想著吃白飯?我咬咬牙,
掏出計算器把音量開到最大,重新算著:“這樣吧,看在我們相處還算和諧的份上,
我再給你減200。這是最低價,你再不給錢我報警了。”200元。我得凌晨四點起床,
賣10斤鲅魚才能賺回來?。∥乙荒樔馓鄣乜粗中『?,伸出手,意思他該給錢了。
說到林小海這個名字,還是我撿到他時候起的。我叫林小魚,他說那他就叫林小海。臉真大,
還跟我起姐弟名。我看他應該叫林飯桶。林小海咬牙切齒道:“你就沒有別的想要嗎?
”我大喜過望:“原來你人這么好!”我就知道他不像村長說的那么沒良心!
林小海臉色緩和,嘴角微微上揚。我趕緊趁熱打鐵:“那你上個月把我三蹦子開壞了,
我修車花了300,你給我吧。”他的表情瞬間凝固,眼神從溫柔變成震驚,
最后化為憤怒:“好!好?。 彼麣獾脑谠剞D了個圈。搞得我想笑?!澳悄憬o錢呀!
”我理直氣壯地伸出手,心想這人果然還是想吃白飯!林小海冷哼一聲,
大步走向他那輛黑色轎車。打開后備箱,拎下來一個銀色行李箱,非常用力地杵在我面前。
“打開?!彼畹馈!澳銢]手???”我下意識回嘴,這半年的相處讓我早就習慣跟他頂嘴。
林小海嘴角抽搐,認命的自己蹲下來"咔嗒"一聲打開。箱蓋彈開的瞬間,我倒吸一口涼氣。
滿滿一箱子百元大鈔,整齊地碼放著,在陽光下泛著迷人的粉色。平日不喜歡的顏色,
這一刻竟然這么順眼?!巴郏。。 蔽抑苯咏谐隽寺?,手指都在發抖。這得是多少錢???
該不會都要給我吧?我扭捏地絞著圍裙邊:“哎呀,這么多錢…”臉已經紅到了耳根。
該怎么花好呢(≧?≦)林小海冷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抽出一疊鈔票。當著我的面,
慢條斯理地數了61張,然后"啪"地拍在我手里。“你永遠不知道你失去了什么。
”他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他眼睛怎么這么紅?風太大了嗎?我眨眨眼,
回他:“飯桶?!笔堑摹N沂チ藗€大飯桶。那很好了。
林小海的表情像是被魚刺卡住了喉嚨。他"砰"地合上箱子,轉身就走,
皮鞋在石子路上踩得咔咔響?!拔?!”我在他身后大喊,“你落下東西了!”他腳步一頓,
肩膀明顯僵住了,但沒有回頭。我舉起他最愛用的那個黃色飯盆:“你的專用飯盆!
你之前說不用它你吃飯都不香!”林小海的車門摔得震天響。2.剛走沒半個小時。
林小海又回來了。灰頭土臉。那輛價值不菲的黑色轎車側面全凹陷進去,車燈碎了一地。
車門搖搖欲墜地掛著,說是剛從廢鐵廠拉出來的都有人會信。我站在門口,
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踉踉蹌蹌地走過來,忍不住脫口而出:“你怎么回來了?
”林小海冷笑一聲,眼神涼颼颼地掃過來:“你不擔心我受沒受傷?
”我這才仔細打量他——走的時候西裝革履,人模人樣?,F在褲子只剩一條腿,
另一邊從大腿根那兒直接斷了。西服外套早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里頭的白T恤被刮得破破爛爛,勉強掛在身上。露出的皮膚上全是擦傷和淤青。
他那張俊臉上也掛了彩,顴骨上一道血痕,嘴角還滲著血絲。胳膊和腿上更是慘不忍睹,
紅腫流血。比我剛撿到他的時候還要狼狽。我震驚地指著他那輛幾乎報廢的豪車,
聲音都拔高了:“我的天啊,你是怎么把它開回來的?!”該說他藝高人膽大嗎?
這都不怕中途爆炸?!林小海站得筆直,下巴微抬,一臉倨傲:“實力?!闭f完,
他眼皮一翻,直挺挺地往前栽。有實力,但不多。我手忙腳亂地去接,結果他太重,
我根本扶不住。眼睜睜看著他“哐當”一聲,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水泥地上。
我:“……”林小海一動不動地趴著,臉朝下,姿勢極其安詳。我蹲下來,
戳了戳他的肩膀:“喂,飯桶?”沒反應。我嘆了口氣,認命地拽住他的胳膊,
使勁往屋里拖,一邊拖一邊嘀咕:“以前是個窮裝貨,現在是個有逼格的裝貨,
你的人生就離不開裝貨二字了。”他的腦袋在地上磕了一下,我趕緊心虛地扶正。
結果手一滑,又磕了一下。我:“……”哈哈。報一絲報一絲。算了,反正他已經暈了,
應該…不疼吧?3.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林小海拖進屋里。他個子高,肌肉結實,
沉得像頭豬。我拖得滿頭大汗,差點閃了腰。“真是個祖宗,當初就該把你送警局。
”我氣喘吁吁地把他扔到床上,擦了擦汗。他昏迷不醒,但眉頭緊鎖,似乎很不舒服。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拔?,林小海,我可不是占你便宜啊,
我是為了給你處理傷口。”我自言自語,給自己壯膽。他的T恤破破爛爛的,
輕輕一扯就碎了,露出精壯的胸膛和腹肌。我咽了咽口水。
這身材…比雜志上的男模特還sexy。我趕緊甩了甩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拿出醫藥箱給他處理傷口。他的胳膊和腿上都有擦傷,額頭上還有一道血痕。好在都不深,
只是看著嚇人。我小心翼翼地用酒精給他消毒,他疼得悶哼一聲,但沒醒。“活該,
讓你逞能?!蔽倚÷曕止荆稚蟿幼鲄s放輕了。處理完傷口,我又給他擦了擦臉和身子。
他的睫毛很長,鼻梁高挺,嘴唇緊抿著。即使昏迷了也繃著一張臉,好像隨時準備跟人吵架。
不愧是白磷型人格。我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臉:“喂,飯桶,你到底怎么搞的?
車都撞成那樣了,還能開回來?”他沒反應。我嘆了口氣,給他蓋上被子,
轉身準備去煮點粥。結果剛邁出一步,手腕突然被抓住!“?。 蔽覈樍艘惶?,回頭一看,
林小海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正死死盯著我。他的眼神又兇又冷,像要吃人?!澳阈蚜??
”我結結巴巴地問。他沒說話,目光緩緩下移,落在我手里攥著的破布條。
額…他的T恤碎片上??諝饽塘?。我趕緊解釋:“你別誤會!我是為了給你處理傷口!
”他冷笑一聲,聲音沙啞:“林小魚,你趁我昏迷,扒我衣服?
”我:“……”這什么虎狼之詞?!我氣得跳腳:“誰稀罕扒你衣服!
你自己看看你傷成什么樣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繃帶,又抬頭看我,眼神微妙。
“所以,你看光了?”我:“……”“看光個屁!你當自己是黃花大閨女啊!
”他嘴角微微上揚,眉舒目展,似乎很享受我炸毛的樣子。我氣得轉身就走,
結果他一把拽住我,語氣突然認真:“林小魚,我回來是有話跟你說。
”我回頭瞪他:“什么話?說完趕緊走!”他盯著我,眼神深邃:“那六千塊,
你真就只想要錢?”我莫名其妙:“不然呢?你還想白吃白???”他沉默了一會兒,
突然笑了,笑得有點無奈:“行,你厲害?!蔽曳藗€白眼,甩開他的手去廚房煮粥。
這人腦子撞壞了吧?……粥煮到一半,我聽到外面有動靜。走出去一看,林小海竟然起來了,
正扶著墻往外走?!澳愀陕??傷還沒好呢!”我趕緊攔住他。他看了我一眼,
淡淡道:“車里有東西要拿?!薄笆裁礀|西比命還重要?”我無語。他沒回答,徑直往外走。
我沒辦法,只好扶著他出去。他的車已經慘不忍睹,車門都變形了。他硬是掰開后備箱,
從里面拖出一個黑色公文包。我看見那個銀色行李箱還完好無損,莫名松了口氣,
雖然里面裝的不是我的錢?!熬瓦@?”我瞪大眼睛,“你差點沒命,就為了拿這個?
”他拍了拍公文包,嘴角微勾:“嗯,比命重要?!蔽遥骸啊鄙窠洸?!我扶著他回屋,
他走路一瘸一拐的,但死活不讓我背?!八酪孀踊钍茏?,姐的力氣抱頭豬都不成問題,
你扭捏個什么勁兒?!蔽倚÷曂虏?。他聽到了,冷哼一聲:“林小魚,你再說一遍?
”我立刻閉嘴?!砩希医o他端了碗魚粥。他坐在床上,慢條斯理地喝,
喝完了還點評:“咸了?!蔽胰^硬了:“嫌咸別吃!”他嘴欠:“你做這么難吃,
還好意思收我六千塊?”我氣得想搶碗,他手一抬,我撲了個空,差點栽他懷里。
他輕笑:“投懷送抱?”我炸毛:“林小海!你是不是欠揍!”他忽然收斂了笑意,
眼神認真:“林小魚,我恢復記憶了。”我一愣:“我知道啊,不然你怎么會變成暴發戶,
所以呢?”他盯著我,緩緩道:“所以,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莫名其妙:“你不就是林小海嗎?還能是誰?”他沉默了一會兒,
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上面燙金的字刺得我眼睛疼。
“徐氏集團總裁,徐亦。”我:“……”不認識,但這名字聽著怪耳熟。靈光乍現!
我猛地抬頭,看著他:“那個收購漁村的是你?”他點頭。
怪不得他失憶的時候村長幾次三番提醒我,這人不是個好東西。恢復記憶消失的幾天后,
村長莫名其妙地拉著我語重心長地說:“林小海人老實話不多,值得啊值得!
”我當時內心:嘰里咕嚕說什么呢?現在懂了。原來村子一下子有錢了,
打通了好幾條銷售通路,是因為林小海的原因。我:“不叫林小海?”他:“那是你起的。
”我:“……”完了。
我不僅讓徐氏集團總裁給我捕了半年魚…我還收了他六千塊錢住宿費…不對,給錢理所應當,
這有什么!我突然感覺一陣肉疼,不死心地問:“我便宜你的200,能補給我嗎?
”一想想他這么有錢,我瞬間后悔打折了。他冷笑:“呵!”我眼前一黑。
4.徐亦借著受傷的理由,又蹭在我家住。得知他回來的消息后,漁村突然熱鬧了起來。
先是村長背著手,笑瞇瞇地晃到我家門口,探頭探腦地往里瞅:“小魚啊,
聽說林小?!恫?,徐總回來了?”我正蹲在院子里殺魚,頭也不抬:“嗯,在屋里躺著呢,
腿瘸了?!贝彘L搓搓手,小老頭兒笑得一臉諂媚:“那個…他有沒有提投資的事?”我抬頭,
莫名其妙:“投資什么?”村長眼睛一亮:“哎呀!他不是收購了咱們漁村嗎?
他還是允許我們自己下海捕魚賣的,但是咱們村的海鮮要是能直接賣給他們公司,
價格至少翻一倍!”我:“……”敢情村長打的是這個主意。羊毛出在羊身上,
合著他把林小海當傻子整啊。我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還沒說話,
身后就傳來徐亦涼颼颼的聲音:“村長,您這算盤打得我在屋里都聽見了?!贝彘L一僵,
干笑兩聲:“徐總,您醒了?。俊毙煲嘀糁桓竟鳟敼照?,慢悠悠地走過來,
居高臨下地看著村長:“想合作?”村長點頭如搗蒜:“對對對!咱們村的海鮮絕對新鮮,
就是銷路不太多…”徐亦沒接話,反而轉頭看我:“你覺得呢?”我吃驚:“問我干嘛?
”他聲音清清淡淡,仿佛隨口一問:“你不是漁村的?
”我:“……”村長立刻朝我擠眉弄眼,暗示我趕緊說好話。我翻了個白眼,
索性低頭繼續殺魚:“隨便,反正別壓價就行。”徐亦嘴角噙著笑意,看向村長:“行,
明天我讓助理送合同來?!贝彘L大喜過望,連連點頭:“好好好!徐總真是爽快人!”說完,
他樂呵呵地走了,臨走前還沖我使了個眼色。甚至還做了個口型:好好把握!
我:“……”把握什么?沒看見她正在殺魚給這個飯桶做飯吃嗎?!第二天,
徐亦的助理果然來了,開著一輛嶄新的商務車。穿著一身黑的站在我家門口,
恭恭敬敬地遞上合同。我探頭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字看得我頭疼。暈字了家人們。
“這寫的啥?”我皺眉。助理微笑:“林小姐,這是徐氏集團和漁村的長期合作協議,
徐總特意囑咐,價格按市場價上浮20%。”我瞪大眼睛:“20%?!”散財童子???!
村長在旁邊樂得合不攏嘴:“哎呀!徐總真是咱們村的貴人??!
”我狐疑地看向徐亦:“你該不會有什么陰謀吧?”徐亦坐在院子里曬太陽,
聞言懶洋洋地抬眼看我:“嗯,陽謀。”我:“?
”他慢悠悠地補了一句:“陽謀就是——以后可以心安理得吃三條魚。
”我:“……”村長和助理憋笑憋得臉都紅了。合同簽完,漁村徹底沸騰了。
李大嬸送來一筐剛撈的螃蟹,笑呵呵地說:“小魚啊,多虧了你,咱們村這下可算有出路了!
”王叔扛著一箱海膽過來,拍了拍徐亦的肩膀:“徐總,以后常來?。≡蹅兇宓暮ur管夠!
雖然都是你的哈!”就連隔壁的小屁孩們都跑過來,圍著徐亦喊:“徐叔叔!
你以后還跟小魚姐姐住一起嗎?”徐亦揚起眉梢,語氣戲謔笑道:“怎么我是叔叔,
她是姐姐?”我:“……”小屁孩立刻來了精神,童言無忌:“姐姐!姐夫!
”我抄起掃帚趕人:“去去去!作業寫完了嗎?在這兒瞎起哄!”小屁孩們嘻嘻哈哈地跑了,
院子里總算清凈了點。我回頭,發現徐亦正盯著我看,眼神深得讓人發毛?!翱词裁纯矗?/p>
”我兇他。他輕笑一聲,忽然說:“林小魚,你知道我為什么非要回來嗎?
”我警惕:“別跟我說是為了飯盆?!彼麚u頭,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過來。我后退,
后背抵在墻上,心跳突然加快。他低頭,聲音低沉:“因為只有在這里,
我才覺得自己是個人?!蔽毅蹲?。他伸手,輕輕擦掉我臉上沾的魚鱗,
語氣難得認真:“所以,六千塊我給了,合同我也簽了。”“現在,
我能繼續當你的飯桶了嗎?”是我斷網太久了嗎?這世道飯桶還要搶著當?
我比他更認真地說道:“你誤會了,我們沒把你當人看?!毙煲嘈θ萁┰谀樕希暗鹊?,
你快閉…”“你是我們的財神爺啊!你想一頓吃十條魚都行啊!別說黃飯盆了,
我明天去給你集齊神龍,赤橙黃綠青藍紫全給你買下!”“呵呵,林小魚,
你怎么好好個人長了張嘴?!?.我父母活著的時候在村子里人緣極好。在我八歲那年,
他們出海捕魚,遭遇突如其來的臺風。船翻了,兩人再也沒能回來。從那時起,
我就在這個小漁村里吃百家飯長大。
家的魚湯、胖嬸兒腌的咸菜、王叔偷偷塞給我的零花錢、村長供我上大學…他們待我如親生,
我也把他們當作沒有血緣的親人。大學畢業后,我毫不猶豫地回了漁村。
叔叔嬸嬸們罵我糊涂:“小魚啊,你成績那么好,留在城里多好!”可他們不懂。
我每天清晨能聽見胖嬸兒在院子里吆喝:“小魚!來拿剛蒸的饅頭!
”傍晚能和李大嬸坐在碼頭邊嘮嗑,聽她念叨:“你王叔年輕時可帥了?!边@種日子,
比城里高樓大廈里的孤獨強一萬倍。直到前陣子,官方突然發了通知,說要征收漁村,
改造成旅游度假區。整個村子都慌了。村長愁得頭發白了一半,
胖嬸兒抱著她養了十幾年的老貓抹眼淚:“這房子是我和你胖叔一磚一瓦蓋的,拆了可咋辦?
”可我們沒錢,也沒門路,只能眼睜睜等著被趕走。然后,林小海走了,徐亦回來了。
他收購了漁村,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硬生生讓官方改了規劃。從那以后,
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胖嬸兒家破舊的老房子終于重建了,她樂呵呵地拉著我去看:“小魚,
你瞅瞅,這磚多結實!以后刮臺風也不怕了!”村長的兒子下個月結婚,
聽說在市里買了套婚房?;槎Y那天,全村人都要去喝喜酒。
徐亦的請帖更是村長一家四口親自送上門的。李大嬸的腌魚生意越做越大,
現在直接供貨給徐氏集團旗下的高端餐廳,價格翻了三倍。
就連以前總跟我搶魚市攤位的老張頭,現在見了我都笑瞇瞇的:“小魚啊,
你那個…徐總還缺不缺司機?我兒子駕照考下來了!”我:“……”徐亦這個財神爺,
徹底成了村里的香餑餑。除了我。因為只有我知道,這位“徐總”私底下有多煩人。
比如現在,他正坐在我家院子里,慢悠悠地剝著螃蟹,一邊剝一邊挑剔:“林小魚,
你這螃蟹蒸老了?!蔽曳藗€白眼:“嫌老別吃?!彼а劭次?,嘴角一勾:“那不行,
一個月六千快包吃包住,我得吃回本。”我:“……”這人病好了也賴著不走,
說公司有他哥管理。他對這漁村有感情了,并且要監督海鮮質量。住在我家,
一個月給我六千塊錢。包吃包住還得時不時的包夜宵。就在這時,
胖嬸兒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手里還拎著一籃子剛摘的荔枝?!靶◆~!徐總!
”她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來來來,嘗嘗這個,可甜了!
”徐亦立刻收斂了那副欠揍的表情,彬彬有禮地接過:“謝謝胖嬸?!蔽遥骸埃?/p>
”變臉這么快?胖嬸兒拍了拍我的肩,壓低聲音:“小魚啊,徐總這么好的人,
你可別欺負人家?!蔽遥骸????”到底誰欺負誰??!我一天又殺魚又煮蟹的,
這徐亦也是身子骨硬。平常人天天這么吃,遲早得痛風。他倒吃的多拉的多。跟個鴨子一樣,
直腸子。胖嬸兒又笑瞇瞇地補了一句:“對了,你倆啥時候辦酒席?全村人都等著隨份子呢!
”我:“……”這都哪跟哪?。〉降渍l造的謠?!徐亦在旁邊輕笑一聲,也不解釋。
我猛地轉頭瞪他,他也當看不見。我只能自己打著哈哈解釋:“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胖嬸兒給我甩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你看你,跟胖嬸兒也瞞著,見外了不是。
”這日子沒法過了!6.胖嬸兒走后,我氣呼呼地瞪著徐亦:“你剛才為什么不解釋?
”他不急不忙地剝著荔枝,眼皮都不抬:“解釋什么?”“解釋我們不是那種關系啊!
”我急得直跺腳。徐亦把剝好的荔枝遞到我嘴邊,語氣淡淡的:“張嘴。
”我下意識地“啊”了一聲,他直接把荔枝塞進我嘴里。甜滋滋的汁水在口腔里爆開,
我一時忘了自己要說什么。“甜嗎?”他問。我點點頭,又猛地搖頭:“你別轉移話題!
”他輕笑一聲,忽然湊近,近得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茉莉香。還怪好聞的。“林小魚,
你覺得我們是什么關系?”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