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每天都在心里垂涎我的美色。而我,剛好能聽到她的心聲。可我一直等到高考結束,
都沒等來她跟我告白。女孩子嘛,臉皮薄,正常。那不如就由我勉為其難,先給她這個機會。
“你說......我喜歡你?”她卻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大哥,你沒病吧?
”1.最新的模擬考成績出爐,女神又屈居到了第二。下課我坐她旁邊時,
她沮喪地都沒心情叫我滾了。“別不高興了,下次咱肯定就考第一了啊。”我勸她。
“下次下次,有時瑜在,我什么時候能等到這個下次?”女神很少這樣失態,但我很高興。
她終于愿意在我面前展露真實的她自己了。“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我就不信,
那胖頭魚還能回回都這么幸運。”“哼,”女神回了我個白眼兒,“那你就好好替我祈禱,
等人家什么時候能不小心失蹄吧!”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她的話豁然打開了我的思路。
樹挪死人挪活。等,肯定是不能死等的。再說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老話嗎?有機會要上,
沒機會,創造機會也要硬上。2.高三的模擬考,那比女生每個月的例假還要準時。
說來也巧,胖頭魚那天居然是帶著早餐上學的。小籠包子配豆漿,簡直帶在了我的心趴上。
無色的藥水順著插管流進紙杯,我都不用攪拌,那瀉藥就跟豆漿渾然天成地融在了一起,
用放大鏡怕是都找不到丁點兒痕跡。考試的座位,是按照上一次的模擬考成績排的。
全年級十一個班,將近六百號人,我又被支到了食堂。從前最喜歡的安排,
考完試就能原地吃飯。可這一次,那凳子上卻好像長了刺。
雖然很遺憾不能親眼得見胖頭魚一趟一趟上廁所的狼狽模樣,
但一想到終于能以我的能力幫助女神登上巔峰之位,
我覺得我都能忍著不像從前那么早交卷了。可誰曾想,我才剛寫個名字,
肚子就突然開始鬧上脾氣了。“老師,我想上個廁所。”“蔣牧野,
這次連選擇題都不準備蒙了,是吧?”“不是老師,我真憋不住了。”“我信你個鬼!
每次就這一招,能不能換點兒新鮮的?”“噗!”我淚都要下來了,“老師,我已經十八了,
真不能再拉褲兜子里了!”整整一上午,我跑了八趟廁所,提褲子的勁兒都沒了。
可星期一揭曉成績的時候,胖頭魚的名字,卻還是穩穩坐在了我女神的頭上。???
難道她真是天選氣運之子?我不信。我又苦思冥想了一個月。為保證不會像上一次那樣,
連修正的時間都沒有,我選擇了提前一天動手。可我才剛把魔爪伸向胖頭魚的自行車,
教導主任就站在了我的身后。“我就知道是你小子。”五千字的檢討,
老頭硬是陪著我生生熬到了晚上十點。手都累成面條了,我哪還有時間搞別的?
接連兩次偷雞不成蝕把米,我決定放棄這些“陰謀”。——直接在胖頭魚放學的路上,
將人堵進了漆黑的小巷子里。3.“知道我為什么找你嗎?”她一定嚇壞了,
頭垂的幾乎扎進了胸口。我只看見她剪了短發的頭頂,因為兩個毛旋兒互相較勁,
中間直愣愣地翹起了一綹呆毛。好笑又可憐。就像現在的她。【怎么辦怎么辦?
他是不是發現我了?】“嘟囔什么呢?抬起頭來說話。”我校霸的名頭自然不是蓋的,
就算她年級第一,也照樣得乖乖聽話。發旋兒漸漸后移,露出她土氣的黑框眼鏡。再然后,
是鼻子,嘴巴......【丸辣丸辣,他一定是發現我總看他了。早知道節制一點好了,
現在怎么辦?】【可是他長得那么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人家忍不住嘛!】“!!!
”她根本沒張嘴,我卻清清楚楚聽到了她的聲音!!!如遭雷擊,一點兒都不夸張。
我口條都不利索了,“你......你搞什么鬼?”她卻滿臉都是無辜,
眼鏡之下的黑眸里,是比我還多的驚嚇。“怎......怎么了?
我......我什么也沒做啊!”沒消失,沒變身,就連聲音,都沒像恐怖片里那樣。
我稍稍鎮定了一點:不要自己嚇自己。“別裝了,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學過什么腹語之類的?
”對,一定是這樣。我又是不可一世的校霸了,“別以為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就能改變你今天的命運。你當你蔣爺是嚇大的嗎?”“什么腹語?蔣牧野同學,
你到底在說什么呀?”【他該不會......能聽到我的心聲吧?】!!!!!
心......心聲?!腦袋里已經被這兩個字滾動刷屏了,我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要不然怎么解釋,她嘴里明明說著話,我卻還額外聽到了別的?4.恐嚇事件的后果,
是我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夢里,時瑜真的變成了一條胖頭魚。她張著血盆大口,
齜著牙沖我笑,“長這么好看,味道也一定不錯,那我......就不忍了哦!
”那畫面太過深刻,以至于我整整一個星期,連看到黑框眼鏡,都忍不住想打個哆嗦。自然,
我也沒時間再去關心我那萬年老二的女神了。“聽說你前幾天放學的時候,去攔截時瑜了?
”但我不去就山,山要來就我。大概是那次在我面前露了真面目,蘇瑾偶爾還會像現在這樣,
時不時主動來問個話。“誰告訴你的?”跳起來之后,我后知后覺我好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看向坐在前面,埋頭在書本筑起高墻之內的時瑜。
蘇女神秒懂這個動作,“她和我還沒好到這個地步。”大概怕我繼續刨問,她緊接著又說,
“我告訴你這個,可不是讓你再去找誰麻煩的。如果我上次的話讓你產生了這個歧義,
那我現在鄭重地說聲抱歉,希望你別再打著我的名義,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勾當了,行嗎?
”臨走,她又贈送我一句,“溫馨提示,那位,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哦。
”她的眼神實在太意味深長,我不想多聯系,都實在有些困難。她說“那些”,
肯定就不止恐嚇這一件事。也就是說瀉藥和自行車事件,那有可能都不是偶然。
她又說時瑜不好惹,那說明這些事,時瑜有可能是都知道的。可如果真是這樣,
那她為什么不僅沒戳穿我,還會有那樣的心聲?所以,那天其實是天太黑?
又或者餓了一下午,我腦子有點糊了?5.我是個行動派。有疑問,自然要驗證。
正好趕上班主任調座位,我決定抓住這次機會。“周老師,我想好好學習了。
”老周跟掃描儀成精了一般,從頭發絲到腳后跟,掃了我一遍又一遍。“蔣牧野,
你知道今天幾號了嗎?”“十五號吧,對,三月十五號。”“那你知道,
距離高考還有多少天嗎?”我知道他想說什么了,“老師,你不總說,只要愿意學,
啥時候都不晚嗎?當然,我知道我不可能一下就進步多少,但有進步,不就有希望了嗎?
再說了,萬一我......”“行了行了,你就直說你想干什么吧?
”“我想跟時瑜做同桌。”“不可能!”從高三開始,班里的座位就基本已經是固定了的。
第一排,個子小的坐。二三,學習好的挑。剩下的四五六,按成績從左到右,從前到后。
而最后一排,那就是以我為首的,已經被定性為高中學歷終結者的,
拖班級后腿的“蠢蛋們”。
所以老周自然不可能讓我“污染”或者只是一丁點兒的影響到他最有希望的苗苗。
“那......我就只能找能說理的地方了。”“蔣牧野!”這話其實夠不上威脅,
就算我真捅上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但中間不管是詢問還是調查,那都是要耽誤時間的。
還有不到仨月就高考了,老周絕不可能愿意把時間耽誤在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兒上。果然,
他怒瞪了我十幾秒之后,敗下陣來,“那也得征求一下人家時瑜的意見吧。”時瑜很愿意。
因為我又聽到了她的心聲:【蔣牧野怎么會想要跟我做同桌?
難道他發現......不會吧?我表現得有那么明顯嗎?Stop,stop,別想了,
死嘴該不會已經翹起來了吧?】她頭垂的極低,我實在看不清她到底有沒有翹嘴。“時瑜啊,
別怕,你愿意就說愿意,不愿意,自有老師給你做主。”說的我跟個強搶民女的惡霸似的。
她悄悄往我的方向掃了一眼,老周也發現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