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危情：總裁的替罪新娘新婚夜，他掐著我下巴，眼底猩紅：“你只是個替身！
”我被迫活成他白月光的影子。直到我懷孕，他卻冰冷宣判：“你不配生我的孩子！
”1 新婚之夜新婚夜，滿室的紅喜字刺得我眼疼。我的新郎，顧明翰，
這座城手眼通天的男人。而我，蘇晚晚，則是蘇家換取利益的工具。門開，
酒氣裹挾著他特有的冷香涌入。顧明翰逆光立在門口，面容隱在陰影中，
唯獨那雙眼在暗處懾人地發亮。他步步逼近，我死死攥著床單。“抬頭。”他嗓音沙啞。
我抬頭，撞進他審視的目光。他忽地伸手，粗糙的指腹摩挲我的眉眼，
動作竟帶了絲……溫柔？“菲菲……”他輕喃。我心口一窒。菲菲，林菲菲，他心尖上的人，
別人模仿不來的白月光。而我，因幾分相似，成了蘇家獻上的“禮物”。他眼神驟然清明，
掐著我下巴的力道猛增，痛得我幾乎骨裂。“你不是她。”他聲音淬冰，“你叫什么？
”“蘇……蘇晚晚。”淚水在眼眶打轉。“蘇晚晚？”他嗤笑，甩開我的臉，滿眼厭惡，
“呵，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蘇家送來討好我的東西，一個替身，懂嗎？”他湊近我耳邊，
字字誅心：“不該想的別想，你連她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那晚，他醉酒瘋狂，
我的尊嚴被他碾得粉碎。翌日醒來，身側已空。床頭支票冰冷，像一記耳光。
管家李嬸面無表情：“先生說，這是你該得的，以后每月按此數。
讓你盡快熟悉林小姐的喜好，一切用度皆照她來。”我捏緊支票，指甲嵌入掌心。此后，
我活成了林菲菲的翻版。顧明翰書房掛著林菲菲巨幅畫像，畫中人笑靨溫柔。
他會拿著林菲菲照片，一一糾正我：“菲菲頭發是帶卷的栗色，你去弄。
”“菲菲愛穿白棉布裙，你這些花哨的，全扔了。”“菲菲說話不像你這么……沖，
她總是細聲細氣的。”我默然聽從，衣柜換成素色，黑發染燙，學著輕聲細語，
學著特定的微笑弧度。顧明翰看我的眼神偶爾恍惚，但很快又冰凍。“還是不像。
”他語氣不耐。我不明所以，他究竟是要復制品，還是借折磨我來緬懷逝者。蘇家公司暫穩，
父親醫藥費也續上了。繼母蘇美蘭與蘇可可常來電，語氣得意又施舍：“晚晚，
顧家不比蘇家，機靈點，別惹顧先生不快。”我僵笑。這天，顧明翰早歸，
甩給我禮服首飾：“晚上宴會，穿這個。”禮服是白色，款式與畫中林菲菲那件幾乎一樣。
鏡中人長發微卷，白裙曳地，眉眼間強拗出另一個女人的神韻，像個失魂木偶。宴會上，
顧明翰挽著我周旋，笑容虛偽。一胖總目光猥瑣：“顧總，這位是？”“我太太，蘇晚晚。
”顧明翰輕描淡寫。那人曖昧笑道：“顧總好福氣，顧太太跟林小姐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還以為林小姐她……”顧明翰臉色驟黑，周遭空氣近乎凝固：“王總，話可不能亂說。
”王總訕訕閉嘴。我感到顧明翰抓著我胳膊的手猛然收緊，他又想起了林菲菲。我垂首，
苦澀暗咽，早已習慣。宴會中途，不速之客出現——顧明翰的死對頭，
蘇可可近來攀附的秦氏集團秦峰。秦峰徑直走來，笑意挑釁：“明翰，幾日不見。
這位……就是弟妹吧？”他目光落在我身上，玩味十足，“長得真像菲菲啊，不知道的，
還以為你金屋藏嬌，把菲菲藏起來了呢。”顧明翰拳頭緊攥，青筋暴起：“秦峰，
嘴巴放干凈點！”“喲，戳你痛處了？”秦峰嘖嘖道，“也難怪，
畢竟菲菲當年可是為了你……”“閉嘴！”顧明翰怒吼，拽著我轉身便走，
力道大得我險些摔倒。回別墅，他一把將我摜在沙發上。“蘇晚晚，你是不是很得意？
”他眼底通紅，“人人都說你像她，你以為這樣就能取代她？”我望著他瘋狂的模樣，
心如寒冰。“我沒有。”“沒有？”他冷笑，“那你為何去招惹秦峰？蘇家又在打什么算盤？
”我只覺荒謬。從頭到尾是他與秦峰的爭斗，與我何干？但在他眼中，我蘇晚晚，
連呼吸都是錯。2 替身囚籠“我沒招惹他，是他自己過來的。”我盡量平穩道。
顧明翰不信，高大身影逼近，壓得我喘不過氣。“蘇晚晚，收起你的歪心思，我耐性有限。
”他冰涼的手指抬起我下巴，“別忘了，你只是個替身。”又是替身。這兩個字如鈍刀割心。
我閉眼，掩飾眸中情緒。“我記住了。”他似才滿意，松開我，進了書房，關門聲震天。
我獨自在冰冷客廳良久，才回到那個“林菲菲”的臥室。梳妝臺相冊里全是林菲菲，少女時，
大學時，與顧明翰相擁時，每張都笑得明媚。顧明翰的書房，我去過一次送咖啡，
那里儼然是林菲菲的紀念堂——她的畫、琴、書，甚至一支舊鋼筆，都被珍藏。而我，
只是家中會呼吸的贗品。日子流逝，我模仿得越發逼真，偶爾恍惚以為自己真是林菲菲，
直到顧明翰冰冷的眼神將我打回原形。“這里不像。”他指著我的嘴角，“菲菲笑時，
這兒有酒窩。”我沒有，也變不出。近來身體不適，常犯惡心，聞油膩便欲嘔。
月事推遲半月余，我心中一沉，買了驗孕棒。兩條紅杠，我懵了。我懷孕了，顧明翰的孩子。
這讓我手足無措，既怕，又……隱隱期待。他會怎么想？他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嗎？
雖是與林菲菲的。可孩子在我腹中，是他的骨肉，他會……認嗎？我攥著驗孕棒，心亂如麻。
當晚，顧明翰未歸。李嬸說他出國一周。也好，我需時間準備如何告知。之后幾日，
我走路小心翼翼，腹中多了個小生命的感覺，讓我對這個冰冷的家，竟生出一絲……留戀？
也許，孩子能改變一切？他知道了，會不會對我好些，會不會……真正接納我？
這念頭像野草，在荒蕪心田悄然萌發。一周后，顧明翰歸來，風塵仆仆。
我如常為他放洗澡水，拿換洗衣物。他洗漱后，我鼓足勇氣：“明翰，我……好像懷孕了。
”他擦頭發的手一頓。空氣凝滯。他放下毛巾，眼神復雜地看著我，深不可測，有驚訝，
有審視，還有……一絲我不敢奢望的情緒。“你說什么？”他聲音低沉。“我說，
我好像懷孕了。用驗孕棒試過，兩條紅杠。”我聲音微顫。死寂。他辦公室電話響起，
是助理來電：“顧總，林小姐生前資助的福利院，最近資金緊張……”我聽他溫柔安排款項，
仿佛那福利院重于一切。我的心，寸寸下沉。掛斷電話，他轉向我，溫柔頓消，恢復冰冷。
“你說你懷孕了？”他走到我面前，眼神銳利如刀，“蘇晚晚，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愣住。“我沒耍花招，是真的。”“真的？”他冷笑，捏住我手腕，力道驚人，
“蘇晚晚，你以為懷上我的種，就能翻天？就能取代菲菲在我心中的位置？”“我沒那么想！
我只是……想告訴你。”“告訴我？”他眼神更冷，“好邀功？還是想用孩子綁住我？
”他甩開我的手，退后一步，眼神嫌惡，“蘇晚晚，我明確告訴你，這孩子，我不要。
”我腦中轟鳴，眼前發黑。“為……為什么？”我顫聲問，淚水洶涌。“為什么？
”他像聽到天大笑話，“因為你不配！只有菲菲才配生我的孩子。你肚子里這個，是個意外，
一個不該存在的錯誤！”字字淬毒，扎在我心上。我踉蹌后退，渾身冰涼。原來，
我那點可憐的期盼如此可笑。在他心中，我連同腹中骨肉，都只是個錯誤。不該存在。
多殘忍。淚眼模糊中，他后面說了什么，我已聽不清，也不想聽。天旋地轉。那晚，
我蜷在床上，捂著肚子，淚濕枕巾。寶寶，對不起，是媽太傻，不該對那人抱有幻想。
我做了決定：孩子，我要。但他，不配做這孩子的父親。顧明翰再未提孩子，
依舊視我為林菲菲的影子。我開始悄悄準備逃離，將他給的首飾錢財存起，
要帶孩子去無人認識的地方，開始新生活。3 宴會風波孕吐加劇，我臉色蒼白如紙。
李嬸看在眼里，欲言又止，終未多言。這天，繼母周美蘭急電：“晚晚，你妹妹可可闖禍了！
秦峰要對付蘇家！你快回來求顧先生幫忙，不然蘇家就完了！”秦峰？蘇家那點家底，
他犯得著？除非蘇可可惹怒了他。“顧明翰……不會管的。”蘇家在他眼里，微不足道。
“你試試啊！你是顧太太，他多少給你面子吧？晚晚，蘇家若垮了，
你爸的病……”周美蘭又拿父親壓我。我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我想辦法。”掛了電話，
心煩意亂。求顧明翰？只怕又是一番羞辱。可蘇家，尤其父親，我不能不管。晚上，
我首次主動在書房門口堵他。他見我，挑眉，略感意外。“蘇家……可能遇上麻煩，
是秦峰那邊。”我簡述道。他聽罷，嘴角勾起嘲諷：“蘇家的事，與我何干？
”“我知道這要求過分，但……”“蘇晚晚，”他打斷，眼神冰冷，“你忘了自己是誰？
以為你開口，我會為蘇家得罪秦峰？”他逼近，氣勢壓人，“還是說，你跟秦峰有勾當？
蘇可可能攀上秦峰，是不是你在中間牽線？”“我沒有！”他眼中的懷疑與怒火刺痛了我，
“我根本不認識秦峰！”“不認識？”他根本不信，“蘇晚晚，你最好老實點。
若讓我發現你敢背著我搞小動作，蘇家和你，都沒好果子吃！”他的話如冰水兜頭，
寒徹心扉。我望著他，忽覺荒唐。這就是我名義上的丈夫。“顧明翰，”我甩開他的手，
氣得發抖，“在你心里，我蘇晚晚就如此不堪？我說什么你都不信？”他眼神復雜，沉默。
“行，蘇家的事我自己想辦法，不勞顧大總裁費心！”我轉身便走。“站住！”他吼道。
我未停。他幾步追上，猛地將我甩向墻壁。“砰”一聲，我后腰劇痛，
小腹也傳來熟悉的墜痛，比以往更甚。我臉色煞白，冷汗直冒。
“你……”顧明翰似也察覺不對，聲音帶了絲未察覺的慌亂。我捂著肚子，痛得說不出話。
一股熱流，順著大腿內側滑落。我絕望閉眼。孩子……我的孩子……再醒來，是醫院，
消毒水味刺鼻。渾身散架般疼痛。“太太，您醒了。”李嬸聲音在旁。我睜眼，
見她一臉擔憂。“我的孩子……”我嗓音嘶啞，心提至喉口。李嬸眼圈一紅，垂首：“太太，
醫生說……孩子沒保住。”“轟隆”一聲，天塌了。沒保住……我期盼已久，
想拼命保住的孩子，就這么沒了？淚如雨下。為何老天如此待我？“顧明翰呢？
”我咬牙切齒。是他，都是他！若非他那一推，我的孩子怎會沒！“先生……在外面。
”李嬸小聲道。“讓他滾進來！”我幾乎嘶吼。門被推開，顧明翰走入，臉色不佳，
下巴胡茬青黑，見我通紅雙眼，眼神躲閃。“顧明翰！”我用盡全力指著他，聲音顫抖，
“你滿意了？孩子沒了！是你親手殺死了你的孩子！你現在是不是很痛快？”他嘴唇動了動，
無言。“你說話啊！”我哭喊著，抓起床頭水杯砸去。他未躲，水杯砸在他額頭，碎裂落地。
鮮血順著他額角流下，觸目驚心。他卻像沒感覺，定定望著我。“蘇晚晚，對不起。
”他終于開口，嗓音沙啞。“對不起？”我冷笑，“顧明翰，你的對不起值幾個錢？
能換回我的孩子？”“我……”“你滾！”我指著門口，“我不想再看見你！滾！
”他立在原地未動。“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顧明翰，我恨你！我恨你一輩子！
”我瘋了般喊。醫生護士聞聲趕來，給我打了鎮靜劑。我漸漸平靜，心中的恨卻瘋長。
顧明翰，我們沒完！身體稍好，我便讓律師送去離婚協議，我的名字已簽好。
顧明翰看著協議，良久無言。“蘇晚晚，你真要如此？”他聲音疲憊。“當然。
”我眼神冷硬，“顧明翰，我們早該結束了。以前是我蠢，現在我明白了。
我不想再當誰的替身，更不想再見你這張令我惡心的臉。”他閉眼，再睜開時，眼底血紅。
“好。”他提筆，龍飛鳳舞簽下名字，沒有絲毫猶豫。也是，他早想甩掉我這個“錯誤”，
孩子沒了，他更是巴不得。我接過協議，頭也不回地離開。李嬸在門口等我，眼眶泛紅。
“太太……”“李嬸，以后別再叫我太太了。”我打斷她，“我已經跟他離婚了。
”李嬸嘆氣，幫我提著簡單的行李。我沒回蘇家，也未告知任何人去向。
用積蓄在一個無人認識的海邊小城租了間小公寓。這里安靜，我可以重新開始。
只是夜深人靜，失去孩子的痛楚，依舊如潮水般將我淹沒。寶寶，媽對不起你。若有來生，
投個好胎，別再遇上我這么沒用的人。我常坐在海邊，看潮起潮落，一坐半日。我想，
這輩子，我可能都走不出這個坎了。4 白月光歸來海風咸澀。
我在這個叫“海月”的小城安頓下來，白天去海邊集市買些魚蝦，學著做飯，
晚上聽濤聲入眠。生活平靜如水，卻也像撿回一條命。我在社區圖書館找了份管理員工作，
薪水微薄，尚夠生活。圖書館孩子多，看著他們天真的笑臉，我心中的空洞，
似乎也能縮小些。一天，一小女孩碰掉一架書，嚇得快哭。我過去幫她撿起。“沒事，
下次小心。”我摸摸她的頭。小女孩怯生生道：“謝謝阿姨，阿姨你真好。”我微笑，
心卻酸澀。我的孩子若在，也該會叫媽媽了。一個溫和男聲自身后響起：“謝謝你，
她平時很頑皮。”回頭，是一個穿白大褂的年輕男人，戴金絲眼鏡，斯文儒雅，笑容溫暖。
他是小女孩的父親，社區醫院醫生，姓林，叫林嘉言。“小事。”我淺笑。林醫生健談，
偶遇時便聊幾句。他知我名蘇晚晚，獨自在此。他不多問過往，只在我遇困時，默默援手。
公寓水管壞了，他主動幫忙修；我生病，他送藥叮囑。他的好，如細雨般，
一點點溫暖我冰封的心。但我仍與他保持距離，我怕了。另一邊，顧明翰的生活，在我走后，
似乎并無不同。我偶爾在財經新聞上見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顧氏總裁。他大概早忘了我。
也好，互不相干。只是，他不知道，我帶走了一個秘密。那天在醫院，
醫生告知我孩子沒了之后，還說，因此次意外，我子宮受損嚴重，以后……恐怕很難再孕。
這話，無異于傷口撒鹽。但我未告訴任何人，包括顧明翰。這是我一個人的報應。
日子平淡流淌。直到一天，李嬸突然找來，風塵仆仆，見我時眼圈驟紅：“太太……哦不，
蘇小姐，可算找到您了！”我有些驚訝：“李嬸，您怎么來了？”“蘇小姐，
先生他……他到處找您，快急瘋了。”李嬸拉著我的手，語氣急切，“您跟我回去吧，
先生他知道錯了，他現在……”“李嬸，”我打斷，語氣平靜卻疏離，“我已經跟他離婚了，
我們毫無關系。他找我何事？”“先生他……自從您走了，就變了個人。把自己鎖在書房，
不吃不喝，還總念叨您的名字，說對不起您，對不起孩子……”我心頭一震，隨即冷笑。
現在說這些，有何用？孩子都沒了。“李嬸，不必說了，我不會回去的。”我態度堅決，
“我現在過得很好，不想再與從前那些破事沾邊。”李嬸欲再勸，被我強硬頂回。送走李嬸，
我心緒難平。顧明翰在找我？他后悔了？不，不可能。他那般鐵石心腸，怎會后悔？
定是李嬸看錯了。我努力將此事拋諸腦后。幾日后，我在圖書館理書，
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立在門口，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悠長。我手中書“啪嗒”落地。顧明翰。
他怎么找到這里了？他瘦了，也憔悴許多，下巴胡茬青黑，眼布血絲，但那雙深邃的眼，
依舊死死鎖著我。“晚晚。”他開口，嗓音沙啞，帶著不易察覺的輕顫。我怔在原地。
他步步走來，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上。“晚晚，跟我回家。”他到我面前，想拉我的手。
我猛地后縮躲開。“顧先生，”我盡量平靜客氣，“我們已離婚，我不會跟你回去。
”“我知道，是我不對。”他眼中滿是痛苦與悔恨，“我不該那樣對你，
不該……害了你和孩子。晚晚，再給我個機會，好嗎？我們重新開始。”重新開始？
說得輕巧。那些傷痛與絕望，豈是說忘就忘？“顧明翰，你覺得可能嗎？”我冷笑，
“我的孩子沒了，是你親手害死的！現在說這些，不嫌太晚？”“我知道晚了，
我知道我該死。”他痛苦閉眼，“但晚晚，求你，給我個彌補的機會。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