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絕境逢生第五幕:絕境逢生市立醫院地下負一層密室,空氣仿佛凝固。
冰冷而潮濕的腐朽氣息混合著血腥味,刺激著每一個神經末梢。陳默緊握著槍,
槍口不是對準敵人,而是對準一個他曾發誓守護的人——林夏,
以及她身后那些身著警服卻眼神冰冷的陌生面孔。監控畫面里“陳默”的影像,
就像一把利刃,精準地刺入他引以為傲的身份和信任。
“陳默……”林夏的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恐,她顫抖著,
目光在陳默、地上的沈然尸體和墻上的監控畫面之間來回游移。那血色的“陳”字,
那偽造的影像,無聲地嘶吼著一個事實:陳默,她的未婚夫,被指控為兇手。
陳默的心痛到了極點,但他知道此刻不是解釋的時候。眼前這些人顯然是沖著他和林夏來的,
他們精心布置了這個陷阱,不留任何余地。他掃了一眼密室的結構,
唯一的出口就是他們進來的那扇鐵門。對方人數占優,且手中有槍。硬拼,沒有勝算。
“聽著,林夏!”陳默強迫自己的聲音保持鎮定,盡管內心翻江倒海,“監控是假的!
他們是想陷害我!”站在門口的幾名“警員”交換了一個眼神,
為首的一個冷笑著開口:“陳隊,何必狡辯?證據確鑿。束手就擒吧,省得吃苦頭。
”“證據?”陳默冷哼一聲,目光銳利如刀,“一個刻著我姓氏的匕首?一段剪輯過的錄像?
這種低劣的手段,你們覺得能騙過誰?”“能騙過所有人就夠了。”另一個“警員”接口,
語氣嘲弄,“特別是媒體和公眾。陳隊,你涉嫌謀殺文物專家沈然,并試圖湮滅證據。哦,
對了,你或許還與當年‘碎玉者’系列案脫不了干系,
畢竟那枚神秘指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屬于你的未婚妻,而你一直刻意隱瞞。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炸響在林夏耳邊。她看向陳默的眼神更加復雜,既有恐懼,
也有受傷。“閉嘴!”陳默怒吼,他知道對方在試圖制造隔閡,摧毀他與林夏之間的信任。
但那枚指紋……他自己也無法解釋。時間緊迫,陳默必須找到一個突破口。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墻壁上那行觸目驚心的血字:“棋盤歸位之日,活人皆是祭品。
”“祭品……”陳默低聲重復,腦中靈光一閃。沈然的尸體,第七塊棋盤,
刻著“陳”字的匕首,偽造的兇案現場,以及眼前的伏擊者……這一切,
不正是“祭品”和“歸位”的一部分嗎?沈然是獻給棋盤的“祭品”,而自己,
是被設計成“祭品”的執行者和替罪羊!他們需要一個背負一切的兇手,
一個完美的“碎玉者”繼承者,來完成某種儀式!不能坐以待斃!“你們的目標是棋盤,
”陳默突然提高聲音,目光轉向沈然手中緊握的第七塊玉牌,“以及……完成你們的儀式。
但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萬無一失嗎?”為首的“警員”眼神微動,
似乎對陳默的洞察感到意外。陳默迅速后退一步,靠近沈然的尸體。他看似在觀察尸體,
實則在尋找機會。密室里除了沈然的尸體和一些廢棄物,還有一個老舊的推車,
上面堆放著沾滿灰塵的床單和雜物。“陳隊,別白費力氣了。”對方步步逼近。
就在他們即將進入陳默的射擊死角時,陳默猛地一個側滾,閃到推車后面,同時扣動扳機!
“砰!砰!”兩聲槍響,推車上的雜物被打得飛濺。同時,陳默用力掀翻了推車,
將上面的臟床單和雜物砸向沖在最前面的兩名“警員”。“散開!
”為首的“警員”經驗豐富,立刻意識到危險,迅速后撤并指揮火力壓制。
密室瞬間槍聲大作。陳默利用推車作為掩體,快速匍匐移動。林夏在門口嚇得尖叫,
本能地跟著其他“警員”向后躲閃。趁著對方視線被遮擋和火力被吸引的瞬間,
陳默瞄準了密室頂部一盞搖晃著的應急燈,“砰!”燈泡應聲而碎,密室陷入短暫的黑暗。
“別讓他跑了!”黑暗中傳來惱怒的吼聲。陳默在黑暗中迅速起身,不顧危險,
沖向沈然的尸體。他知道,第七塊棋盤是關鍵!他必須拿走它!借著微弱的光線,
他一把抓住沈然冰冷的手腕,試圖掰開他緊握的手。沈然的手指因為死亡而僵硬,
陳默費了很大力氣才勉強拽出那塊小巧的翡翠玉牌。就在這時,手電的光束刺破黑暗,
照射過來。“他在尸體那里!”危險!陳默沒有絲毫猶豫,將第七塊棋盤塞進懷里,
身體再次翻滾,沖向密室另一側堆積的雜物。槍聲再度響起,子彈打在水泥墻上,火星四濺。
“林夏!快跑!別管我!”陳默大喊。他知道讓林夏跟著他只會更危險,
她的存在反而讓他們有所顧忌。林夏聽到陳默的喊聲,又看到他在槍林彈雨中穿梭的身影,
內心掙扎萬分。恐懼讓她想逃離,但陳默的話和眼前的景象告訴她,他正面臨生死危機。
她咬緊牙關,沒有逃,而是趁著對方的注意力集中在陳默身上時,貓著腰,
沿著墻壁向出口移動。她不擅長打斗,但她可以想辦法制造混亂,或者……尋找別的出路。
陳默吸引了大部分火力,他知道自己必須堅持住,為林夏爭取時間。
他躲在一堆生銹的管道后面,子彈打在金屬上,發出刺耳的嗡鳴。他只有一把配槍,
子彈有限。“找不到他!他躲起來了!”一個聲音焦躁地喊道。“封鎖出口!別讓他出去!
”為首的人吼道。陳默知道出口已經被封鎖了。他必須找到別的辦法。他環顧四周,
目光落在了密室角落里一個被木板封死的通風口。雖然小,但或許可以嘗試。“快點解決他!
”對方開始靠近,試圖縮小包圍圈。陳默深吸一口氣,看準時機,猛地沖向通風口。“砰!
砰!”槍聲緊隨而至。陳默感到一陣劇痛,左肩被子彈擦中,火辣辣的。但他咬緊牙關,
用槍柄猛砸通風口的木板。木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咔嚓”聲。就在這危急關頭,
密室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更大的騷動!“著火了!醫院著火了!
”濃煙伴隨著警報聲從走廊涌入。林夏!是林夏制造了混亂!陳默趁機更加瘋狂地砸著木板,
“警員”們也被突如其來的火情吸引了注意力,火力出現了短暫的停頓。“快撤!
醫院要封鎖了!”有人喊道。為首的人似乎權衡了一下,咬牙道:“撤!出去再想辦法!
”腳步聲迅速遠去,槍聲停歇。密室里的火勢不大,主要煙霧是從外面涌入。
陳默顧不上肩膀的傷痛,拼盡全力,終于將通風口的木板完全砸開。通風口內狹窄黑暗,
充滿了灰塵。他毫不猶豫地鉆了進去。林夏也趁亂跑了出去,但她沒有跟著那些假警察離開,
而是憑著模糊的記憶,向著醫院地下的其他區域跑去。她知道陳默可能受傷,
必須想辦法找到他。通風管道內,陳默艱難地爬行著。肩膀的傷口火燒火燎,
每移動一下都帶來劇痛。他不知道這條管道通向哪里,但這是唯一的生路。
他懷里的第七塊棋盤冰冷而堅硬,仿佛一個沉重的秘密壓在他心頭。他爬了很久,
終于感覺到一股冷風吹來,前方似乎是出口。他推開一個生銹的格柵,
發現自己來到了醫院地下的一個廢棄的鍋爐房。這里空無一人,機器老舊,堆滿了雜物。
他從管道里摔了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他掙扎著站起身,
靠在冰冷的墻壁上,大口喘息。就在這時,鍋爐房的門被推開了。林夏緊張地站在門口,
看到他狼狽不堪的樣子,眼中充滿了擔憂和后怕。“陳默!你受傷了!”她沖過來,
想要查看他的傷口。“我沒事……”陳默捂著肩膀,嘶啞地說,“快走!這里不安全!
”兩人沒有耽擱,迅速離開了鍋爐房,混入了醫院慌亂的人群中。大樓警報響徹,
消防車的聲音由遠及近。醫院因為火情一片混亂,反而成了他們最好的掩護。
他們在混亂中逃出了醫院,消失在茫茫夜色里。2 暗影追逐第六幕:暗影追逐逃離醫院后,
陳默和林夏成了這座城市的頭號通緝犯。警方內部已經被滲透,他們不能向任何人求助。
陳默的手機被定位,銀行卡被凍結,一切官方渠道都對他們關閉。他們只能像幽靈一樣,
躲避著無處不在的監控和搜捕。他們在城市邊緣的貧民區找了一個破舊的小旅館藏身。
陳默的肩膀需要處理,林夏雖然驚魂未定,但作為古董修復師,她手工靈巧,
勉強為陳默進行了簡易的包扎。“張遠……怎么會是他?”林夏包扎時,
依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陳默最信任的搭檔,竟然是想要她性命的殺手。陳默臉色陰沉,
他比林夏更難以接受。張遠是他一手帶出來的警員,是他多年的生死兄弟。這次事件,
徹底打敗了他對信任的認知。“我們現在怎么辦?”林夏擔憂地問。“我們必須先活下去。
”陳默聲音低沉,“然后,揭穿他們的真面目。”他拿出懷里的第七塊翡翠棋盤,
冰冷的光澤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這塊小小的玉牌,是他們唯一的籌碼,
也是將他們推入深淵的罪魁禍首。“沈然為什么要把這塊棋盤帶在身上?
他臨死前為什么要說‘棋盤是鑰匙,也是棺材’?”林夏喃喃自語。
“沈然一直在研究這套棋盤,他可能已經發現了它的秘密,以及它帶來的危險。”陳默說,
“他約我去地下室,也許是想告訴我真相,結果被他們滅口,并順勢布下了陷害我的局。
”“那張遠呢?”林夏問,“他說的‘他們’是誰?
‘所有知道秘密的人都要成為陪葬品’是什么意思?
”“他們……就是策劃這一切的幕后黑手。”陳默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包括文物局的那群人,也包括警隊內部的敗類。
”他們開始梳理已知的線索:* 翡翠棋盤: 七巧,帝王星圖,通往陵墓的鑰匙,
與“碎玉者”案件和活人祭祀有關。他們現在擁有主棋盤(兩半)和第七塊。
* 沈巍與沈然: 雙胞胎,一個殺人魔,一個文物專家。
沈巍知道棋盤很重要(“游戲沒法結束”),
沈然知道棋盤的秘密并試圖阻止(“地獄之門”,不讓沈巍打開)。
沈然之死與棋盤直接相關。* 林夏的過去: 蘇憶晚,父母遇害,神秘救援者,匿名信,
八歲時的指紋。她的童年創傷與棋盤、碎玉者案件緊密相連。
* 幕后黑手: 組織嚴密(文物局、警局滲透),有權力、有資源,
目的是棋盤和完成某種活人祭祀儀式,并清除所有知情者。“我們必須找到沈然的研究資料。
”陳默說,“他不可能沒有留下線索。”問題是,去哪里找?
沈然的公寓肯定已經被警方(或者說,被幕后黑手的爪牙)徹底搜查過。
“匿名信……”林夏突然說,“從我十八歲開始,每年都收到匿名信。寄信人了解很多細節,
包括棋盤的素描。也許……寄信人就是那個救了我的人,或者他與沈然有關?”陳默一愣,
匿名信!這個線索他們之前忽略了。如果寄信人了解案情,甚至能畫出棋盤,
他很可能與沈然的研究有交集。“信現在在哪?”“我……我收起來了。”林夏有些遲疑,
“在我的工作室里。”工作室?那是警方重點搜查過的地方。
但如果寄信人是故意讓她收到這些信,甚至引導她接觸棋盤,
他選擇一個對林夏來說最有意義的地方作為線索起點,也并非不可能。“我們得冒一次險。
”陳默下了決定。他們必須回工作室,找到那些匿名信。夜晚,城市華燈初上,
但對于陳默和林夏來說,這座城市處處潛藏著危險。他們避開主要街道和監控攝像頭,
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小巷和陰影中。陳默肩膀的傷口時不時傳來陣痛,但他咬牙堅持。
林夏緊緊跟著他,內心的恐懼被一種絕望的勇氣所取代。她知道,自己是陳默唯一的依靠,
他也一樣。回到工作室所在的建筑,樓下依然有警車停靠,但似乎比白天松懈了一些。
陳默利用自己在警隊的經驗,找到了一個監控死角,帶著林夏潛入了建筑。
工作室的門已經被封條封死,但對于陳默來說,進入并不是難事。他輕而易舉地打開了門鎖。
工作室內部一片狼藉,顯然經過了徹底的搜查。物品被翻得亂七八糟,地面上還有腳印。
“他們找得很仔細……”陳默眉頭緊鎖。“我把信藏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
”林夏走到一個擺滿古代修復工具的柜子前,小心翼翼地移開幾個工具,
露出柜子底部的一個暗格。她打開暗格,里面有一個小小的木盒。
木盒里放著幾封泛黃的信件。林夏取出信,遞給陳默。信紙上是打印的字跡,
內容確實如林夏所說,是她父母遇害的細節,一年比一年詳細。最后一封信,是最近收到的,
附帶著那半塊血色棋盤的清晰素描圖。陳默仔細閱讀這些信件,
特別是寄件人使用的措辭和提到的細節。他注意到,有些細節描述得非常專業,
不像普通人能知道的。“等一下……”陳默的目光落在最后一封信的落款處。
雖然是打印字體,但在地址下方,有一個極其微小的、手寫的符號。
那是一個像“心”字草書的符號。“這是什么?”林夏湊過來看。
陳默皺眉思考:“這個符號……我好像在哪見過……”他努力回想,
這個符號既不像常見的簽名,也不像某種標記。它帶著一種古樸的韻味。突然,
他腦中閃過一個畫面——沈然的研究資料!沈然作為文物專家,
會不會在研究古籍時使用過這樣的符號?如果寄信人與沈然有關,這個符號很可能就是線索!
他們顧不上工作室的危險,迅速將所有信件收好。正準備離開時,
樓道里突然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頭兒說這里還得再仔細檢查一遍,
尤其是林夏那個女人藏東西的地方。”“知道了,真是麻煩。”是警隊的搜查人員!
陳默和林夏對視一眼,迅速躲進了工作室后面的雜物間。雜物間狹小黑暗,
堆滿了各種廢棄的修復材料和損壞的家具。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了工作室門口。
門被再次打開,手電筒的光束在室內掃視。陳默和林夏屏住呼吸,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搜查持續了很久,腳步聲在工作室里來回走動,
翻動物品的聲音不絕于耳。有好幾次,手電的光束都照到了雜物間的門口,
但他們躲在黑暗最深處,沒有被發現。漫長的煎熬后,搜查人員終于離開了。腳步聲遠去,
工作室的門被再次關上。陳默和林夏直到確定安全后,才從雜物間里出來。逃過一劫,
但危機四伏。“那個符號……”林夏提醒陳默。“對,那個符號!”陳默決心要查清楚。
但他們現在無法使用任何警方的資源。他們必須找到其他途徑。
“沈然是文物專家……他的研究資料可能保存在文物界的朋友那里,或者相關的機構?
”林夏猜測。陳默思考片刻,“文物局……他們在強行接管棋盤,說明他們知道一些秘密,
甚至可能就是幕后黑手的一部分。但沈然肯定也有不屬于文物局的私人資料。
他是否有信任的同行或者老師?”林夏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名字,“沈然的老師,顧教授。
他是國內頂尖的古代史和古文字專家,和沈然關系非常好。”“顧教授!”陳默眼睛一亮。
如果沈然有重要的研究資料,很可能會托付給自己的恩師。
“你知道顧教授的聯系方式或住址嗎?”林夏點點頭,“知道,
幾年前沈然帶我去拜訪過一次。”顧教授,或許是他們找到真相的唯一希望。但同時,
顧教授會不會也已經被幕后黑手盯上?
3 古文字謎蹤第七幕:古文字謎蹤顧教授的家位于城市郊區的一片老式別墅區,環境清幽。
已經是深夜,別墅區一片寂靜。陳默和林夏小心翼翼地接近顧教授的家。
他們不知道顧教授是否安全,只能做好最壞的打算。別墅的燈亮著,似乎顧教授還沒睡。
陳默和林夏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敲門。他們沒有別的選擇。“咚咚。
”陳默輕輕敲響了門。片刻后,門打開了。一位精神矍鑠但面容有些疲憊的老者出現在門口,
正是顧教授。他看到門外站著的陳默和林夏,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是警惕。
他顯然已經知道了關于陳默被通緝的消息。“你們是……陳警官,林夏小姐?
”顧教授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顧教授,抱歉這么晚打擾您。”陳默沒有隱瞞,開門見山,
“我們現在處境危險,但我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您求證,
可能與沈然的死和那塊翡翠棋盤有關。”顧教授聽到“沈然的死”和“翡翠棋盤”,
臉色微變。他看了看門外黑暗的夜色,又看看陳默和林夏焦急而誠懇的神情,最終嘆了口氣,
側身讓他們進來。“進來吧,外面不安全。”進入別墅,顧教授立刻將門緊鎖。
客廳里彌漫著淡淡的茶香和書墨味。顧教授示意他們在沙發上坐下。
陳默將他們在醫院地下室的遭遇,以及沈然死前的情景,還有那塊翡翠棋盤和上面的古篆字,
以及文物局的介入等等,都詳細地告訴了顧教授。
他沒有隱瞞自己被陷害以及林夏童年經歷的事。顧教授一邊聽,一邊眉頭緊鎖,
臉色越來越凝重。當聽到“紫禁城,養心殿”和“七巧翡翠棋盤”時,
他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果然……果然如此。”顧教授喃喃自語。“顧教授,
您知道這塊棋盤的秘密嗎?”林夏急切地問。顧教授沉思片刻,點了點頭,
“沈然曾經向我提過他的研究。他告訴我,他偶然發現了一些塵封的古籍,
其中記載了一套非同尋常的玉器——‘七巧翡翠棋盤’。起初他以為只是古代的珍玩,
但隨著研究深入,他發現這套棋盤可能與古代的一位神秘帝王有關。”“神秘帝王?
”陳默問。“是的。”顧教授說,“這位帝王在史書中記載不多,
但他似乎對長生不老和掌控天下有著近乎偏執的追求。古籍記載,
他命人打造了這套‘七巧翡翠棋盤’,并非用于下棋,而是將其作為一種陣法的核心,
或者說,是一副藏寶圖,指向他隱藏的強大力量或財富。”“沈然的研究進展到哪一步了?
”陳默問。“他推測,這七塊玉牌各自獨立,但組合起來,能形成一副指向特定地點的星圖。
他已經通過古籍和實地考證,大致確定了其中六塊玉牌可能指向的位置,
都與古代的帝王陵墓或重要遺跡有關。至于第七塊……”顧教授頓了頓,
“他一直沒有找到關于第七塊玉牌的詳細記載,只知道它是整套棋盤中最關鍵,
也是最危險的一塊。”“沈然手中的就是第七塊!”林夏激動地說,“我們帶來了!
”陳默從懷中取出第七塊翡翠玉牌,放在茶幾上。在顧教授昏暗的書房燈光下,
這塊玉牌散發出幽冷的光芒。顧教授拿起玉牌,仔細端詳。
他用顫抖的手指撫摸著玉牌的紋路,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是它……果然是它!
”顧教授的聲音充滿了敬畏和憂慮,“沈然告訴我,第七塊玉牌可能并非指向一個地理位置,
而是某種‘門’的鑰匙……開啟一扇通往未知之地的門。”“地獄之門?”陳默脫口而出,
想起沈然在微型膠卷里的口型。顧教授臉色更加蒼白,“古籍中用詞隱晦,
但提及‘陰陽之隙’、‘生死交匯’。沈然認為,這扇門可能通往一個與生死相關的領域,
或者說,是這位神秘帝王試圖利用某種古代力量達成其目的的關鍵。
”“活人祭品……”林夏低聲說,將他們在醫院地下看到的血字告訴了顧教授。顧教授聽后,
身體猛地向后靠在沙發上,神情駭然。“活人祭品……這是古代邪惡儀式的核心!
那位帝王可能并非只是為了長生,而是試圖通過獻祭,溝通某種力量,或者……喚醒什么!
”“沈然是否留下了關于這個儀式的資料?”陳默問。顧教授搖了搖頭,
“沈然的研究資料被文物局收走了大部分。但他預感到危險,
曾經將一部分最核心、也是最不為人知的筆記托付給了我保管。”“筆記呢?!
”陳默和林夏異口同聲。顧教授起身,走進書房,從書架深處取出了一個古樸的木盒。
他打開木盒,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筆記,字跡是沈然的。“這些筆記非常隱晦,
需要結合古文字和歷史背景才能理解。”顧教授說,“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
但很多地方依然困惑不解。”陳默接過筆記,迫不及待地翻閱起來。
筆記中充滿了各種古籍引用、考證分析和沈然自己的推測。
許多地方寫著奇怪的古文字和符號,正是陳默在匿名信落款處看到的那個“心”字草書符號,
在筆記中反復出現。“這個符號!”陳默指著筆記,“我在匿名信上也看到了!
”顧教授驚訝地湊過來看,“這個符號……沈然在筆記中提到,
這可能是一位追隨那位神秘帝王的古代術士的專屬標記,他也參與了棋盤的設計和建造。
”“術士?”林夏感到背脊發涼。“沒錯。古籍中稱他為‘觀星者’。
他不僅精通星象和堪輿,還涉獵古代的煉金術和秘儀。”顧教授解釋,“沈然認為,
‘觀星者’可能是完成整個棋盤和儀式的關鍵人物。
”“等等……”林夏突然指向筆記中的一行字,“沈然在筆記中提到,
‘觀星者’與‘碎玉’有著特殊的聯系……他認為那位帝王并非親自下令虐殺,
而是‘觀星者’以‘碎玉’為祭祀手段,來‘喂養’或‘激活’棋盤的力量!”“喂養棋盤?
!”陳默和林夏都震驚了。這意味著“碎玉者”沈巍的連環殺人,
很可能并非他個人的變態行為,而是被“觀星者”的影響或指引所驅使,
甚至沈巍本人可能也是被選中的“工具”。而“七塊美玉”,七名女性受害者,
正是獻給棋盤的“祭品”!那么,當年救走林夏的神秘救援者是誰?
他是否就是沈然筆記中提到的“觀星者”,在殺害她父母后,又出于某種目的留下了她?
或者,是與“觀星者”對抗的第三方勢力?匿名信的寄件人,是否就是那個救援者,
通過信件來引導林夏揭開真相?“匿名信的寄件人……他了解案情細節,
知道棋盤的存在和秘密,還能畫出棋盤的素描……”陳默將匿名信和沈然的筆記聯系起來,
“如果寄信人是‘觀星者’,他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要引導林夏?
”顧教授沉吟道:“也許他并非是想幫助林夏,
而是將她作為一個關鍵的‘變量’或‘棋子’,來推動整個局勢的發展。
甚至……林夏的童年經歷本身,就是棋盤儀式的一部分。”“我的經歷……是儀式的一部分?
”林夏感到難以置信和恐懼。“是的,沈然在筆記中隱晦地提過,
‘觀星者’可能會在棋局的開端,
選擇一個與‘碎玉’祭品有直接關聯的‘見證者’或‘幸存者’,
作為后續儀式的‘引子’或‘媒介’。”顧教授的語氣沉重。林夏的八歲指紋出現在兇器上,
她親眼目睹父母被殺,她收到匿名信,
她接觸了血色棋盤……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個可怕的可能性:從二十年前父母遇害那一刻起,
她就被卷入了一個精心策劃的,跨越數十年的巨大陰謀!“如果寄信人是‘觀星者’,
他現在將棋盤的下落告知警方,將陳默引到醫院地下,
甚至安排了栽贓陷害……”陳默分析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是想借警方的力量集齊棋盤,
然后嫁禍給我,再利用林夏作為‘引子’,完成活人祭祀?”“很可能。”顧教授點頭,
“市立醫院地下是皇家陵園舊址,是棋盤星圖指向的關鍵位置,
很可能是他們進行儀式的場所。而你被陷害,是為了讓你成為眾矢之的,排除干擾,
也可能是為了玷污或污染這個儀式——畢竟,用一個被通緝的兇手來作為完成儀式的一部分,
總有些說不通的地方……除非,他本來就是想讓儀式變得‘不純凈’,或者,
他有更復雜的目的。
張遠死前的話:“他們……要讓所有……知道秘密的人……都成為……陪葬品……”“也許,
幕后黑手并非只有‘觀星者’一個。”陳默推測,“‘觀星者’想要完成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