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失憶總裁我睜開眼,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氣味環繞四周,
提示我身處醫院。"江總,您終于醒了!"一個穿著考究的男人沖過來,神情急切。
我茫然地盯著他,腦海如一片空白。"江總,您不認識我了?我是您的助理,張明。
"他的語氣透著驚慌。"江總?"我抬手按住太陽穴,細碎的疼痛如電流般竄過,"我是誰?
""您是江辰,金石集團總裁,您出了車禍,昏迷了一個月。"我環顧病房,
一切奢華而精致,符合"總裁"的身份。然而,我對所謂的"金石集團"毫無印象。
"您的未婚妻莫小姐馬上到,她這一個月天天來陪您。"張明遞過水杯。未婚妻?我皺眉,
腦海中竟浮現一個著軍裝的女子,英姿颯爽,卻又模糊不清。門被輕輕推開,
一位身著白裙的女子款款走來,妝容精致,卻掩不住眼睛下的青黑。"辰,你終于醒了。
"她紅了眼眶,聲音帶著哭腔。我僵在原地,這張臉在我的記憶中沒有絲毫痕跡。
"您是..."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被哀傷覆蓋,"是我呀,莫雨晴,你的未婚妻。
"張明適時解釋:"江總,您失憶了,醫生說這是正常的,慢慢會恢復的。
"莫雨晴拉住我的手,柔若無骨,卻讓我本能地想要抽離。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
隨即又堆滿了笑容,"辰,沒關系,我會一直陪著你。"我不動聲色地將手抽回,"抱歉,
我現在有點不舒服。"她神色一滯,笑容有些僵硬,"當然,你需要休息。"隨即轉向張明,
"麻煩你照顧好江總。"待她離開,我問張明:"我和她是怎么認識的?
""莫小姐是您的大學同學,畢業后一直默默關注您。兩年前您在一次慈善晚宴上重逢,
一見鐘情。"張明詳細地描述著我們的"愛情故事"。話語流暢,細節豐富,
卻總覺得哪里不對。"公司最近如何?"張明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一切正常。
陸總監幫您處理了大部分事務。""陸總監?""陸遠,您的合伙人兼好友,負責集團運營。
"我點頭,卻對這個名字同樣毫無印象。張明離開后,我艱難地下床,走到鏡前。
鏡中的男人眉眼銳利,膚色健康,與富豪形象相符。但當我解開病號服,
右肩處的傷疤卻令我一愣。那不是車禍能造成的傷痕,而像是...子彈留下的貫穿傷。
我指尖輕觸那處凹凸不平的皮膚,一陣刺痛穿透腦海,閃現的畫面中,荒漠里槍炮聲四起,
身旁的戰友倒下,而我的肩膀被鮮血浸透。我猛地后退一步,大口喘氣。我曾是軍人?
為何沒人告訴我?夜深,藥物作用下,我沉入夢境。夢中,我身穿軍裝,站在荒蕪的戈壁。
遠處,一個身影挺立,黑發被風揚起,軍裝襯托著她的英姿,
嘴角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令我心跳加速。"江辰!"她的聲音鏗鏘有力,
透著不容拒絕的命令感,"任務完成了嗎?"我下意識地立正敬禮,"報告司徒連長,
任務已完成!""很好。"她走近,眼中閃著我看不懂的光,"這次任務后,你就調走了?
"我點頭,心被什么揪緊,"是的,我要回來開公司了。"她沉默,轉身欲走,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雪,等我。"她的背影微微一顫...我猛然驚醒,額頭冷汗涔涔。
夢里的一切如此真實,那個叫司徒雪的女軍官,才是我腦海中模糊的身影?
我拿起床頭的手機,試圖搜索"司徒雪",卻發現手機被鎖定,只能使用基本功能。奇怪,
一個總裁的手機,居然被限制了功能?我摸索著恢復出廠設置,卻發現需要指紋。
嘗試了幾次,手機自動解鎖了,似乎它識別出了我的指紋。重設完成后,我搜索"司徒雪",
跳出的卻是軍區某新聞:"第三軍區司徒雪少將獲嘉獎"。點開照片,
赫然是夢中那個堅毅的女子,只是軍銜已是少將。少將?我與她真的認識?
還是大腦在捉弄我?更奇怪的是,照片上司徒少將的左腕上,有一枚與眾不同的手表,
款式老舊,與她的身份不符。我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左腕,那里空無一物,
卻仿佛缺失了什么。接下來的日子,莫雨晴每天都來,帶來精致的餐點,
談論我們過去的點點滴滴。但每當我提起軍隊或司徒雪,她總是微微蹙眉,轉移話題。
出院那天,陸遠來接我。他比照片中顯得消瘦,一身西裝,戴著金絲眼鏡,舉止謹慎有禮。
"江總,公司一切都好,您放心養病。"他開車送我回公寓,
一路細致介紹我過去的"生活"。我的公寓在市中心的高層,裝修奢華冷漠。
莫雨晴早早等在那里,指揮傭人準備晚餐。"辰,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
"她親昵地挽住我的臂彎。我隨口問道:"我不是更喜歡麻婆豆腐嗎?"此話一出,
莫雨晴臉色微變,隨即恢復自然,"你以前最愛紅燒肉了,連著吃一周都不膩。
"我沒有再追問,只是禮貌地嘗了幾口。席間,陸遠頻頻向莫雨晴投去目光,
而她卻始終注視著我,甜美地微笑。離開時,陸遠拍拍我肩膀,"兄弟,好好休息,
公司的事不用擔心。"送走客人,我獨自站在陽臺,凝視著遠處的燈火。我到底是誰?
這一切真的是我的生活嗎?睡前,我搜索了"金石集團江辰",發現公司成立僅三年,
卻已躋身行業前列。照片中的我,西裝革履,面無表情,與軍中夢境中的我判若兩人。夢里,
那個叫司徒雪的少將又出現了。這次我們在訓練場,她教我格斗技巧,身手矯捷,所向披靡。
"專注,江辰!"她一個掃腿將我掀翻,"戰場上分神就是死亡。"我翻身躲開她下一擊,
反手扣住她手腕,將她壓在身下,"那現在呢,連長?"她眼中閃過驚訝,隨即釋放,
嘴角微微勾起,"不錯,進步了。"我俯身靠近,呼吸交融,"我的獎勵呢?
"她輕輕推開我,眼中卻含著笑意,"太陽落山前,跑完二十公里再說。
"夢境在我抱怨聲中斷裂,醒來時,枕頭濕了一片,卻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心中空落落的,
仿佛遺失了最珍貴的寶物。我拿出手機,再次查看那張司徒少將的照片。陽光下,
她英姿颯爽,眉宇間是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凌厲。右肩的傷疤隱隱作痛,提醒著我,
這不只是夢。我曾經的人生,與現在所知的截然不同。
第2章 夢境迷蹤連續一周的夢境如電影般在我腦海中播放,司徒雪的身影越發清晰,
而我與她的關系,顯然不只是上下級那么簡單。我嘗試恢復記憶,
卻總被莫雨晴和張明巧妙地阻攔。"辰,醫生說你不能太勞累。"莫雨晴柔聲勸阻,
手指不經意劃過我的手臂,"記憶會慢慢回來的。"今天是我"正式"重返公司的日子。
金石大廈矗立在商業區中心,全玻璃外墻反射著陽光,耀眼奪目。"江總好!
"員工們恭敬問候,眼中卻帶著探究。陸遠迎上來,"董事會已經準備好了,
大家都等著你回歸。"會議室內,十幾位董事鼓掌歡迎。我按照準備好的稿子,簡短致辭。
會議進行到一半,我忽然打斷陸遠的匯報,"南海項目進展如何?"會議室瞬間安靜,
陸遠愣了一下,"南海項目?""對,我們不是有個南海軍事基地的投標嗎?
"這個念頭突然冒出,卻異常清晰。陸遠笑了,"江總記憶混亂了,我們從未涉足軍工領域。
"其他董事附和著笑起來。我沒有堅持,只是在會后,
讓張明調出公司近三年的所有項目資料。翻閱資料時,
我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公司成立初期,曾短暫參與一些邊境建設項目,后來忽然全部撤出,
轉向商業地產。更奇怪的是,那些邊境項目的具體內容,資料中語焉不詳。深夜,
我獨自在書房查找資料,莫雨晴端著牛奶進來,"辰,別太累了。"我頭也不抬,
"公司初期的項目,為什么都沒有詳細資料?"她放下牛奶,輕聲道:"那時候公司剛起步,
很多事情都沒有規范記錄。""是嗎?"我抬頭,直視她的眼睛,"一個剛創業的公司,
能拿到邊境建設項目?"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恢復平靜,"那是陸遠的關系,
他有軍方背景。""陸遠?軍方背景?"這倒是新情報。"是啊,他爸爸是退役將軍。
"她坐到我身邊,輕柔地按摩我的太陽穴,"別想那么多了,早點休息。
"我不動聲色地避開她的觸碰,"你先睡吧,我再看會兒。"她猶豫片刻,終究還是離開了。
我鎖上書房門,繼續深入調查。凌晨三點,
我終于在一份被刪除的備份文件中找到線索——南海項目確實存在,
是一個軍事基地的民用設施建設,而項目負責人,
赫然寫著:江辰(特別顧問)、陸遠(項目總監)。特別顧問?
為什么陸遠說我們從未涉足軍工?我揉了揉太陽穴,打開新聞搜索,輸入"南海軍事基地",
跳出的卻是"司徒雪少將視察南海基地建設"的新聞。點開照片,司徒雪身著戎裝,
站在建設工地前,身邊站著幾位軍官和工程師。照片角落,
一個背影讓我心跳加速——那挺拔的身姿,分明是我自己!新聞日期是兩年前,
正是我公司剛成立的時候。我與司徒雪確實相識,而且與軍方有密切聯系,
這絕非夢境的幻想。我閉上眼,試圖喚起更多記憶。隱約中,荒漠、槍炮、生死瞬間,
還有那個堅定的女聲:"江辰,別放棄!"睜開眼,右肩的槍傷隱隱作痛。我拿起手機,
搜索"特種部隊退役軍人",想找找自己的名字,卻一無所獲。這很不尋常。如今信息時代,
一個人怎么可能沒有任何網絡痕跡?除非...有人刻意抹去了我的過去。第二天,
我以公務為由獨自外出,驅車前往郊外的一處軍人療養院。直覺告訴我,這里或許有線索。
療養院靜謐安詳,老兵們在陽光下下棋、聊天。我徑直走向一位戴著老式軍帽的老人,
他瞇眼看著遠方,仿佛還站在戰場上。"您好,我能坐這兒嗎?"我客氣地問。
老人抬眼打量我,點點頭。我們閑聊幾句,我試探著問:"您知道第三軍區的司徒雪少將嗎?
"老人眼中精光一閃,"司徒少將?好將才啊!年紀輕輕就立下赫赫戰功,
聽說打過六次特種作戰,救回不少戰友。""特種作戰?"我心跳加速。"對,
最有名的是三年前那次邊境反恐,她帶隊救出被困的特戰小組,自己卻受了重傷。
"老人感慨,"那個小組的隊長也是條漢子,為掩護戰友中了三槍還能堅持戰斗。"三年前?
特戰小組?中槍?我的呼吸急促起來。"那個隊長叫什么名字,您知道嗎?"老人皺眉回憶,
"好像姓江...對,江辰!"這一刻,記憶的閘門似乎被撬開了一條縫,
一些片段如洪水般涌入——槍林彈雨中,我中彈倒下,司徒雪不顧危險沖上來,
將我拖到掩體后,眼中滿是恐懼和心疼;醫院里,她寸步不離地守在我床邊,
握著我的手哭到昏厥..."您還好嗎,小伙子?"老人擔憂地看著我。我深吸一口氣,
"我沒事。您知道江辰后來怎么樣了嗎?""聽說退役了,好像是傷勢太重。"老人嘆氣,
"可惜了,那么好的苗子。"臨走前,我問道:"司徒少將現在還好嗎?""挺好的,
聽說要結婚了,對象是軍區某高干子弟。"這句話如一把尖刀,扎進我心口。
我踉蹌著離開療養院,開車返回市區,大腦嗡嗡作響。司徒雪要結婚了?與高干子弟?
我停車在路邊,深呼吸平復心情。抬頭間,瞥見對面的軍需商店。一個念頭閃過,
我快步走進店內,詢問老式軍表的款式。"您說的是這款嗎?
"店員拿出一塊與司徒雪手腕上相似的軍表,"這是老軍區制式表,現在很少有人用了。
"我接過表,翻到背面,那里應該有...果然,表背可以打開,適合藏小物件。"我想問,
這種表一般軍人都有嗎?""不是所有人,主要是特種部隊和某些特殊崗位。"店員解釋,
"因為這表除了計時,還有指南針和秘密夾層功能,適合野外任務。
"特種部隊...司徒雪和我都是特種兵?這與我的夢境記憶逐漸重合。回到公寓,
莫雨晴已經準備好晚餐。見我神色異常,她關切地問:"辰,你怎么了?"我勉強一笑,
"沒事,可能有點累了。""那早點休息吧。"她體貼地幫我松開領帶,
手指在我脖頸處流連。我忽然想起夢中一個細節——司徒雪總是喜歡幫我整理領口,
動作利落不拖泥帶水,與莫雨晴柔若無骨的觸碰截然不同。晚飯后,陸遠來訪,
帶來一瓶珍藏紅酒,"聽說你今天去了郊外,感覺如何?"我心中一緊,他在監視我?
面上卻不動聲色,"散散心,挺好的。"莫雨晴招呼我們去陽臺喝酒。夜色下,
城市霓虹閃爍,陸遠舉杯示意,"為你的健康。"我輕抿一口,故作隨意道:"陸遠,
聽說你有軍方背景?"他眼中閃過一絲警惕,隨即笑道:"算不上,就是家里有些關系。
""那你認識司徒雪少將嗎?"酒杯輕微晃動,陸遠稍稍停頓,"略有耳聞,軍區新星嘛。
"莫雨晴插話:"辰,你怎么突然對軍方這么感興趣?""就是好奇。"我放下酒杯,
直視陸遠,"我昏迷前,是不是認識司徒雪?"氣氛瞬間凝固。
陸遠與莫雨晴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后陸遠笑道:"你這記憶力,真是讓人擔憂啊。
"我沒有追問,但內心已有定論:他們在隱瞞什么,而這與司徒雪息息相關。夜深人靜,
我獨自站在陽臺,心中思緒萬千。司徒雪即將結婚的消息像一根刺,扎在心口。我到底是誰?
與她之間,究竟發生過什么?我望向遠方,那里或許有我真實的過去,
和那個在夢中魂牽夢縈的女孩。第3章 記憶碎片接下來的日子,
我表面上配合莫雨晴和陸遠的安排,私下卻暗中調查。我找到了公司最早的員工,
套出了一些情報:公司初期確實與軍方有密切合作,而我經常出差去邊境地區。
"江總當時特別忙,有時一去就是大半個月。"老員工回憶道,"但每次回來都帶著一身傷,
我們都以為您是個工作狂。"我點頭,又問:"那時候陸總和我關系如何?""挺好的,
您兩總是形影不離。不過..."老員工猶豫了一下。"不過什么?""半年前,
您倆好像鬧了點矛盾,見面都很冷淡。"半年前,正是我車禍前不久。
這個時間點很值得玩味。我想起莫雨晴說自己是我大學同學,于是翻出大學畢業冊查看。
果然找到了她的照片,但奇怪的是,相片上的莫雨晴與現在判若兩人——當年她身材微胖,
戴著厚重眼鏡,與如今的窈窕淑女相去甚遠。更可疑的是,
畢業冊上我與她并無任何合照或互動記錄,這與她所說的"一直暗戀"不符。中午,
我約陸遠在公司附近的餐廳見面,單獨聊聊。"最近睡得如何?"陸遠問,眼中帶著關切。
"還行,就是經常做夢。"我試探道,"夢到以前當兵的事。"陸遠的筷子停在半空,
"當兵?你從沒當過兵啊。""是嗎?那這是怎么回事?"我撩起袖子,
露出手臂上明顯的老繭,這是長期握槍留下的痕跡,"我查過了,這不是健身能練出來的。
"陸遠臉色微變,"江辰,你的記憶錯亂了。醫生說過,失憶患者會產生虛假記憶,
你不能太當真。""那這個呢?"我解開襯衫兩顆紐扣,露出右肩的槍傷,
"車禍能造成這種傷?"陸遠的面具開始出現裂痕,他放下筷子,聲音低沉:"江辰,
有些事情,最好別記起來。忘了過去,你現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嗎?
""如果這生活建立在謊言之上呢?"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復雜情緒,"吃完飯吧,
回公司還有會。"席間,我假裝接到電話,離席去洗手間。趁機,我拿出備用手機,
拍下了陸遠的指紋——他的拇指壓在玻璃杯上,清晰可辨。回公司后,
我讓張明調出陸遠的辦公室鑰匙配一把,借口是"可能要加班查資料"。張明雖然疑惑,
但還是照辦了。午休時,辦公室空無一人,我用配好的鑰匙進入陸遠的辦公室。桌面整潔,
沒有任何可疑物品。我打開他的抽屜,同樣一無所獲。正準備離開,
忽然注意到墻上的一幅山水畫有些傾斜。走近細看,畫后竟藏著一個保險箱。
我用拍到的指紋解鎖了陸遠的手機,找到保險箱的密碼備忘錄,成功打開。里面有一沓文件,
最上面是一份合同,標題赫然是《金石集團股權轉讓協議》。協議顯示,
一旦我因意外死亡或失去民事行為能力,我的全部股份將轉給陸遠!更可怕的是,
協議已經有我的簽名,日期是車禍前一天。但我根本不記得簽過這種文件!翻到下一份文件,
是一份醫療診斷書,上面寫著我患有嚴重的"創傷后應激障礙",
癥狀包括幻覺、妄想和暴力傾向。診斷日期是車禍前兩周,簽名醫生是莫雨晴!
莫雨晴是醫生?這與她所說的設計師身份完全不符。繼續翻找,我發現一張名片,
屬于一位精神科醫生,背面手寫著一行字:"記憶封鎖方案已備妥,隨時可執行。
"一個可怕的想法浮現:我的車禍、失憶,都是精心策劃的陰謀?他們想奪取我的公司?
最后,我發現一張照片,是陸遠和莫雨晴在海邊親密擁吻。照片背面的日期是一個月前,
我昏迷期間!我的"未婚妻"和"好友"竟是一對情人,而我只是他們奪取金石集團的障礙。
迅速拍下所有證據,我剛把文件放回原處,辦公室門突然打開了。陸遠站在門口,眼神冰冷。
"找到你想要的了嗎,江辰?"我強裝鎮定:"只是來借份報表。""是嗎?"他冷笑,
走向保險箱,"那這個你動過了?"我不再偽裝,直視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陸遠?
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他嗤笑一聲,"你早就不記得了,我們從來就不是朋友。
""因為司徒雪?"我試探道。他眼中閃過怒火,"別提那個名字!如果不是她,
你早就死在那次任務中了!"這句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記憶的一角——荒漠中的槍林彈雨,
我中彈倒下,司徒雪不顧危險沖過來救我,
而陸遠卻拉著剩余隊員先行撤退..."是你...撤退命令是你下的..."我喃喃道。
陸遠表情扭曲,"那是正確的戰術決定!為了幾個傷員搭上整個小隊,值得嗎?
""但司徒雪回來救了我們,而你——""夠了!"他厲聲打斷,"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現在,你最好別多管閑事,繼續做你的失憶總裁。否則..."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誰知道下一次車禍會不會那么幸運呢?"威脅赤裸裸地擺在面前。
我不動聲色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心中已有決斷:必須盡快找到司徒雪,揭穿這個陰謀。
但陸遠顯然不會給我這個機會。下班時,我發現自己的車被公司保安"特別照顧",
寸步不離。回到公寓,莫雨晴格外黏人,幾乎不給我獨處的空間。晚餐后,
莫雨晴遞給我一杯熱牛奶,"辰,喝了這個,能幫助你好好睡一覺。"我接過杯子,
注意到牛奶表面有不尋常的浮沫。"謝謝,我待會再喝。"她眼中閃過一絲焦慮,
"現在喝吧,涼了就不好了。"我心生警惕,找借口去了洗手間,將牛奶倒掉。
回來后假裝已經喝完,把空杯子放在茶幾上。"我有點累了,先休息。"我故作疲憊,
回到臥室。鎖上門,我開始計劃逃離。莫雨晴和陸遠顯然對我下了藥,
接下來不知會有什么行動。我必須抓緊時間。等到莫雨晴以為藥效發作,進來查看時,
我假裝熟睡。她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機,"陸遠,他睡了,明天執行計劃。"她離開后,
我迅速收拾必要物品,悄悄撬開窗戶。借著夜色掩護,我從二十樓的消防通道一路下到底層,
避開了門口的監控。凌晨兩點,我搭上前往軍區的長途車。
必須在他們發現我逃脫前找到司徒雪,揭露這場陰謀。第4章 真相浮現天剛蒙蒙亮,
我到達了軍區所在城市。在車站附近找了家小旅館住下,開始謀劃如何接觸司徒雪。
直接去軍區肯定行不通,我現在的身份只是個平民。思考再三,
我決定先弄清楚幾個問題:司徒雪的婚約是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離開部隊?
陸遠和莫雨晴的陰謀從何而來?我撥通了老員工的電話,"張叔,冒昧問一下,
你知道我車禍前去哪了嗎?""您去軍區了啊,說是看望老戰友。"張叔不解地回答,
"回來那天就出事了。"去看司徒雪?這與我隱約的記憶相吻合。但為什么會出車禍?
我嘗試登錄公司郵箱,發現密碼已被修改。幸好我之前截取了陸遠保險箱的照片,
上面有一組備用密碼。試了幾組,終于成功登錄。翻看車禍前的郵件,
我發現一封來自部隊老戰友的信:"江隊,你必須回來一趟。司徒雪要結婚了,
對象是陸遠介紹的。我懷疑有問題,那家伙一直對司徒雪圖謀不軌。
你上次說的那個項目文件也找到了,確實如你所說,陸遠在里面動了手腳。
"這封郵件的發件人是李強,我在夢中見過他,是我們小隊的通訊員。
我立即搜索李強的聯系方式,輾轉幾次,終于找到了他的電話。"喂,哪位?
"電話那頭是個警惕的聲音。"李強,是我,江辰。"沉默幾秒,"證明你是江辰。
"我思索片刻,"三年前南疆行動,你的代號是'閃電',你左臂有個彈片留下的疤。
""隊長!"他聲音激動,"你終于醒了!我聽說你出了車禍,一直聯系不上你。
""情況復雜,我們得當面談。""軍區東門外的'老兵茶館',一小時后。"掛掉電話,
我感到一陣恍惚。記憶碎片逐漸拼湊:我曾是特種部隊的隊長,司徒雪是我的連長,
后來成為戀人;陸遠是隊里的副隊長,但在一次關鍵任務中臨陣脫逃...茶館里,
李強一身便裝,但軍人氣質難掩。見到我,他先是一驚,隨即欣喜,"隊長,真的是你!
"確認四下無人監視后,他壓低聲音,"你突然消失,司徒連長急瘋了,四處找你。
""我失憶了,李強。車禍后什么都不記得,還被人灌輸了虛假記憶。
"我簡述了這幾個月的經歷。李強臉色凝重,"我就知道那次車禍有問題!""告訴我,
司徒雪現在怎么樣?""司徒少將...她升官了,現在負責南海基地。
至于婚約..."李強猶豫了一下,"是軍區首長安排的政治聯姻,對象是合作方的公子哥。
她一直在拖延,說是等你醒來。"原來她在等我...心中涌起復雜情緒。
"南海項目是怎么回事?"李強四下看看,壓低聲音:"那是我們和某國的秘密軍事合作,
你的公司負責民用掩護工程。但陸遠暗中泄露了情報,差點釀成外交事故。
你發現后準備舉報他,結果就出了車禍。"拼圖終于完整——陸遠叛變,
我發現證據準備揭發,他就聯合莫雨晴設計陷害我,制造車禍,控制我的記憶,
妄圖奪取公司,同時擺脫我對他的威脅。"司徒雪知道這些嗎?""她懷疑,
但沒有確鑿證據。況且你..."李強欲言又止。"我怎么了?""車禍后,
有人散布消息說你精神失常,背叛國家。司徒少將不信,但上頭已經懷疑,禁止她干預調查。
"我握緊拳頭,陸遠的計劃如此周密,不僅要奪走我的公司,還要摧毀我的名譽,
切斷我與司徒雪的聯系。"我必須見司徒雪一面。"李強搖頭,"很難,她現在被嚴密保護,
尤其是婚期臨近。""婚期多久?""下周六。"只有五天時間!我必須行動起來。
"還有誰可以幫我?"李強思考片刻,"老何,醫療隊的,他負責你當時的治療,
也許知道些什么。"我們約定好聯絡方式,分頭行動。李強去聯系老何,
我則回旅館整理思緒。夜幕降臨,我登錄郵箱,發現有數十條陸遠和莫雨晴的未讀郵件,
都在瘋狂尋找我的下落。他們已經發現我逃跑了。更糟的是,
一封加密郵件引起了我的注意:陸遠給某高官發信,聲稱我攜帶機密文件叛逃,
請求發布全國通緝令。時間緊迫,我必須在被通緝前找到證據,洗清冤屈。次日清晨,
李強傳來消息:老何愿意見我,但地點必須保密。我喬裝打扮,
按指示來到郊外一棟隱蔽的民房。老何已在等候,見我進門,上前緊緊握住我的手,"江隊,
你可算回來了!"老何是個身材瘦小的中年人,眼鏡后的眼睛卻炯炯有神。
"我一直知道你不會背叛。""老何,我需要知道車禍后發生了什么。"他嘆口氣,
"你被送進醫院時,已經重傷昏迷。陸遠第一時間趕到,宣稱你有嚴重的精神問題,
需要特殊治療。他帶來一個女醫生,說是你的未婚妻。""莫雨晴。""對,就是她。
他們給你注射了大量藥物,還進行了什么'記憶療法'。我有過質疑,
但他們出示了軍方批準的文件。后來,你被轉移到私人醫院,我就失去了聯系。
""車禍是怎么回事?"老何遞給我一個U盤,"這是醫院的監控備份。
當時我覺得事情蹊蹺,偷偷保存了一份。"U盤中的視頻顯示,我被送進急救室時已經昏迷,
但身體多處傷痕不像是車禍造成的,反而像是被人為毆打。
而陸遠和莫雨晴幾乎是與救護車同時到達,行動迅速而有條不紊。更可疑的是,
他們帶來了一大堆文件和藥物,顯然是有備而來。"這不是車禍,是謀殺未遂。
"我握緊拳頭,"他們想殺我滅口,又擔心鬧大會引起軍方注意,就改為控制我的記憶,
慢慢榨取公司價值。"老何點頭,"我也是這么猜的。對了,這個你應該想看。
"他打開電腦,調出一段司徒雪的新聞采訪。畫面中,司徒雪身著軍裝,英姿颯爽,
但眼中卻透著掩飾不住的疲憊和哀傷。記者問她對即將到來的婚禮有何期待,
她公式化地回答:"為國效力是我的榮幸。"沒有喜悅,沒有期待,只有軍人的服從和犧牲。
"她不快樂。"老何嘆息,"自從你'背叛'的消息傳出,她幾乎把自己埋進了工作。
這個婚約,更像是一種懲罰。"我的心揪緊了。司徒雪,我堅強勇敢的戰友,我的摯愛,
正被犧牲在政治聯姻的祭壇上。"我必須阻止這場婚禮。""怎么阻止?你現在是通緝犯,
連軍區都進不去。"我沉思片刻,"我有個計劃,但需要你們的幫助。"隨后三天,
我們秘密行動:李強負責收集陸遠背叛的證據;老何整理我的醫療記錄,
證明記憶被人為操控;我則借用老何的設備,黑進了公司系統,
下載了陸遠的所有郵件和文件。
證據漸漸成形:陸遠確實出賣了軍事機密;莫雨晴是他找來的心理醫生,
專門負責操控我的記憶;他們策劃了"車禍",并散布我精神失常、叛國的謠言。
但最關鍵的證據——陸遠直接參與謀害我的證據,仍然缺失。第四天晚上,
李強帶來一個驚人的消息:"陸遠要來軍區了,他說要給司徒少將送婚禮禮物。""送禮物?
"這絕不簡單。"婚禮前一天,也就是后天,他會在軍區招待所見司徒少將。"機會來了!
我必須在那時揭穿陸遠的陰謀。但如何進入戒備森嚴的軍區?"有個辦法。"李強猶豫道,
"明天有一批新兵入伍,我可以安排你混在里面。但風險很大,
一旦被認出...""我愿意冒險。"為了司徒雪,為了真相,我別無選擇。次日清晨,
我剃了光頭,穿上新兵制服,混在入伍隊伍中進入軍區。李強的安排天衣無縫,
我順利通過檢查。看著熟悉的軍營,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我在這里度過了生命中最熱血的歲月,在這里認識了司徒雪,
在這里許下了誓言..."新兵營在那邊。"李強小聲提醒,"招待所在北區,
司徒少將下午四點會出現。你得自己想辦法過去。"我點頭,默默記下路線。
這里曾是我的主場,即使記憶有缺失,身體仍記得每一條小路。下午三點半,
我借口去洗手間,溜出新兵營,悄悄向北區移動。
軍人的訓練讓我能夠在不引人注目的情況下穿越復雜地形。招待所外,警衛森嚴。
我找到一處死角,靜靜等待。三點五十分,一輛軍車緩緩駛來,
車上下來的赫然是神采奕奕的陸遠。他西裝革履,手捧鮮花,走入招待所。幾分鐘后,
又一輛車到達。那挺拔的身影一出現,我的心跳就失去了節奏——司徒雪,
我魂牽夢縈的女人,比記憶中更加英氣逼人。她身著軍裝,臉上寫滿了疲憊。
身后跟著兩名警衛,走進了招待所。我深吸一口氣,悄悄靠近招待所側門。借著送水的借口,
我混入了大樓。循著指示牌,找到了貴賓接待室。門虛掩著,
里面傳來陸遠的聲音:"司徒少將,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婚后生活幸福。""謝謝。
"司徒雪的聲音冷淡,"還有其他事嗎?""其實...我是代表江辰來的。
"我的拳頭攥緊了。陸遠,你還敢利用我的名義!"江辰?"司徒雪的聲音有了波動,
"他醒了?""是的,但情況不太好。"陸遠嘆息,"他精神時常恍惚,
醫生說可能永遠無法痊愈了。""我要見他。""恐怕不行。他明確表示不想見任何人,
尤其是你。"短暫的沉默,司徒雪的聲音顫抖:"為什么?""雪,你知道的,
他從那次任務后就變了。"陸遠的聲音充滿虛假的同情,"他責怪你沒有早點救他,
導致他不得不退役。""不可能!"司徒雪激動地說,"江辰不是這樣的人!
""人都會變的,尤其是經歷了那么多痛苦。"陸遠緩緩道,"他讓我轉告你,
希望你忘了他,好好過自己的生活。"我再也忍不住,推門而入,"司徒雪,別聽他胡說!
"第5章 陰謀揭穿招待室內,司徒雪和陸遠同時轉頭,震驚地看著我。"江辰?
"司徒雪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陸遠最先反應過來,
厲聲喝道:"警衛!有人擅闖!"門外的警衛立刻沖進來,我被按倒在地,動彈不得。
"等等!"司徒雪迅速下令,"都出去,我要單獨問話。"警衛猶豫地看著她,
她聲音陡然提高:"這是命令!"房間很快只剩下我們三人。陸遠神色陰沉,滿是戒備。
"司徒雪,他精神不穩定,可能有危險。"司徒雪無視他的話,徑直走到我面前,
眼中滿是復雜情緒。我們對視良久,她的手輕輕撫上我的臉頰,聲音哽咽:"真的是你?
""是我,雪。"我握住她的手,感受她指尖的溫度,"我回來了。"陸遠見勢不妙,
迅速改變策略,"江辰,你不該來的,你的病...""閉嘴!"我喝斷他,轉向司徒雪,
"聽我說,我沒有背叛,也沒有精神失常。一切都是陸遠的陰謀,他想控制我的公司,
抹黑我的名譽。"司徒雪的目光在我和陸遠之間游移,顯然在權衡這突如其來的信息。
"他昏了頭了。"陸遠強行鎮定,"你看他這樣子,怎么像個正常人?光頭、軍裝,
潛入軍區,這是精神病發作的表現!""你知道我為什么會這樣?"我冷笑,
"因為你設計陷害我,制造車禍,控制我的記憶!你和莫雨晴想奪取我的公司,
還散布謠言說我叛國!""江辰..."司徒雪皺眉,語氣中帶著擔憂。
陸遠趁機火上澆油:"你看,他又開始胡言亂語了。這些妄想癥狀,醫生說過會復發的。
""不是妄想!"我急切地從口袋里掏出U盤,"所有證據都在這里——陸遠泄露軍事機密,
策劃'車禍',散布謠言。司徒雪,請相信我。"司徒雪接過U盤,神情嚴肅。
她的軍人直覺告訴她事情沒那么簡單。陸遠見狀,突然暴起,抽出隨身攜帶的手槍,
指向我:"不許動!江辰,你再胡說八道,我就以叛國罪逮捕你!"司徒雪立即擋在我前面,
"陸遠,冷靜點!軍區內不許帶槍,你這是違反規定。""司徒雪,別被他騙了!
"陸遠獰笑,"你以為他真在乎你?他早就另有新歡了,那個莫雨晴,他的'未婚妻',
可比你溫柔多了。"司徒雪身形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復堅定:"放下槍,陸遠,
我們可以好好談。""沒什么好談的!"陸遠咆哮,歇斯底里,"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
南海項目必須推進,不能因為一個叛徒而延誤!""所以你泄露機密,嫁禍給我?
"我冷冷反問。"那是必要的犧牲!"陸遠徹底失控,"你以為自己是誰?
不過是個運氣好的廢物!如果不是司徒雪,你早就死在那次任務中了!"這一席話,
徹底坐實了他的罪行。司徒雪眼中閃過震驚,隨即變為冰冷的憤怒。"陸遠,放下槍,
你被捕了。"陸遠瘋狂大笑:"捕我?憑什么?
你以為誰會信一個精神病和一個感情用事的女人?""憑這個。
"司徒雪從胸口掏出一個微型錄音設備,"你剛才的自白,已經足夠你在軍事法庭上受審了。
"陸遠臉色鐵青,槍口轉向司徒雪:"交出錄音設備!"危急時刻,我本能地撲向陸遠,
一記肘擊擊中他的手腕。槍支飛出,與此同時,司徒雪一個標準的擒拿動作將他摁倒在地。
外面的警衛聽到動靜沖進來,在司徒雪的命令下將陸遠制服。"帶他去軍區看守所,
單獨關押,嚴加看管!"司徒雪下令,聲音不容置疑。房間終于只剩我們兩人。
司徒雪轉向我,眼中的堅毅瞬間被脆弱取代,"江辰,你真的回來了?"我點頭,張開雙臂。
她猶豫片刻,終于撲進我懷里,緊緊抱住我,如同抓住生命中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