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殺手,一個帶著目的的殺人工具。可在見過寧靜平和的生活后,
我還會甘心過刀尖舔血的生活嗎?還愿做這籠中之鳥嗎?我叫久離歌,
是暗月組織手下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殺手,小時候父母欲將我賣于一個大戶人家做小妾,
卻在途中被別人以高價賣走,父母的一時喜樂,卻是用我一世坎坷換來的。
我在組織摸爬滾打,在勉強保住性命的情況下終于成為一個下等的殺手。
執行最為低級的任務。這一日,我像往常一樣和同伴們等待組織派發任務可這次我沒有等到,
等來的卻是一句通知。“今日起,你負責閣主的安全,
稍后會有人帶你去水月樓見閣主”“屬下領命”我低聲應答,
心中卻隱隱覺得不安前來領路的侍女黑紗遮面,不發一言,
就這樣靜靜的帶我來到我從未踏足過的禁地。在房門前的秋千椅上坐著一個陌生男子,
晃呀晃,臉上帶著不屬于這個地方的純真笑容。
“屬下久離歌奉命前來護衛公子安全”我低著頭,規矩的行禮只聽見傅澈輕笑一聲,
用手抬起了我的臉,目光不得已直視,耳邊傳來一聲“好久不見”他并未繼續挑逗我,
只是將我扶起后,讓我隨身服侍,保護他的安全。這一天雖輕松但也很是無聊,
傅澈當真把我當成服侍的婢女,一會讓我幫他按肩,一會讓我給他端茶倒水。晚飯過后,
我隨行服侍傅澈沐浴,浴池中霧氣繚繞,我站在一旁看著他沒有任何防備的閉上雙眼。
一刻鐘后我拿著手中簪子緩慢的走向他,在我即將觸碰他的一剎那。一只手將我拉入池水中,
耳邊傳來他愉悅的笑聲“我抓到的你了”,我不斷的在水中上下起伏,
終于在他的助力下站穩在池水中。我脫力的扶著他的手臂,
努力掩飾住慌張抬頭看向他“屬下未得公子召喚就擅自靠近,
屬下知錯”“本是想問公子是否需要下人服侍”“哦,召你進來不就是讓你服侍我嗎?
何須要她人”他一邊說一邊撫摸著我的臉“屬下職責是護衛公子安全,
只怕服侍不好公子”我微微側頭,后退一步站定他并未生氣反而更加開心,
嘴中說著“就是這樣”“公子這水也涼了,
我去找下人服侍您穿衣”不等他發號施令 我就先一步離開屋子。仆人進去后 ,
我終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惡心干嘔了起來,但我知道這僅僅是剛開始。
"久離歌"傅澈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已換上了干凈的白色長袍,黑發披散在肩頭,"進來。
"我跟隨他進入內室,他坐在書案前,漫不經心地翻著一本冊子。"三年前,"他突然開口,
"你被父母拋棄,即將成為最卑賤的妾。那年你攔下我的馬車,求我救你,說要報答我,
當牛做馬一輩子。"他抬眼看我,"現在呢?"我震驚地望著他。
三年前...那場噩夢般的記憶突然清晰起來。我被父母賣給一個年過半百的富商,
途中試圖逃跑,卻險些被路過的山匪擄走。絕望之際,一輛黑色馬車經過,車簾掀起,
露出一張年輕男子的臉..."屬下...永遠效忠于公子。"我艱難地開口,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個男子確實救了我,但隨后我就被蒙上眼睛,
醒來時已在暗月組織的地牢中。傅澈滿意地笑了:"那當然最好了。不過就算你有異心,
我也絕不會放過你。"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手指纏繞著我的一縷濕發,"從今天開始,
你就叫久樂。我要你一輩子都休想聽見與我離別的哀歌。"他的氣息拂過我的耳際,
帶著不容抗拒的決絕。我早已知道,
無論是久離歌還是久樂都從未真正逃離過那個被販賣的夜晚。命運兜兜轉轉,
我們始終是籠中之鳥。接下來的日子像一場荒誕的夢境。白天,我隨傅澈處理各種事務,
學習識別毒藥、解讀密信、甚至陪他下棋。夜晚,我睡在他臥房外的隔間,
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危險——或者說,應對他心血來潮的召喚。他喜歡在深夜讓我為他讀書,
有時是兵法,有時是詩詞。有一次讀到"人生若只如初見"時,
他突然看向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當時渾身是傷,卻死死抓著我的衣角不放。
"傅澈靠在軟榻上,眼神飄向遠方,"像只被雨水打濕的小野貓。
"我靜靜地聽著并沒有糾正他,姐姐被殺,而兇手就站在我面前。命運何其諷刺,
讓我們向仇人求救。"公子為何救我?"我輕聲問。他轉回頭,
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或許是想看看,一只野貓能長成什么樣子。"一個月轉瞬即逝。
江南任務的前夜,傅澈難得地允許我獨自在水月樓的花園散步。月光下,
我撫摸著腰間的簪子——復仇終于要開始了。我花了整整一個月策劃這場"意外"。
故意在幾個關鍵地點留下蹤跡,讓盟友察覺我們的行動路線。一切準備就緒,
只差最后一步——讓傅澈親眼看著我"為他而死"。"久樂。"傅澈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
我迅速收斂思緒轉身。他站在一株梅樹下,月光為他的輪廓鍍上銀邊。"明日任務兇險,
早些休息。"他遞來一個小瓷瓶,"以防萬一。"我接過瓷瓶,
里面是三粒紅色藥丸——暗月閣秘制的保命丹,可以在我瀕臨死亡時留下一線生機。
"謝公子厚賜。"我握緊瓷瓶,心中泛起一絲嘲諷的情緒,但很快被仇恨淹沒。次日清晨,
我們輕裝出發。江南的春日比北方來得早,官道兩旁已有點點新綠。傅澈騎馬在前,
我緊隨其后,看似護衛,實則引導他走向預設的陷阱。午時,我們在一處茶肆歇腳。
傅澈要了壺碧螺春,我趁他不備將將一種藥物倒入他的杯中。"公子,請用茶。
"我雙手奉上,心跳如擂鼓。他接過茶杯,突然抬頭看我:"你今天格外緊張。
""第一次隨公子執行重要任務,怕有閃失。"我低頭掩飾表情。傅澈輕笑一聲,
仰頭飲盡茶水。我悄悄松了口氣,計劃已經成功一半。日落時分,
我們抵達預定地點——斷魂崖。這里地勢險要,一側是陡峭山壁,一側是萬丈深淵,
是伏擊的絕佳場所。"按情報,目標會經過這里。"傅澈下馬查看地形,等待著目標的出現。
我假裝警戒四周,實則等待伏兵出現。果然,不到一刻鐘,數十名黑衣人從四面八方涌來,
將我們團團圍住。"有埋伏!"我高聲提醒,同時拔出劍。傅澈也迅速反應,進入戰斗狀態。
我們背靠背迎敵,劍光如練,鮮血很快染紅了崖邊的野花。"情報泄露了。
"傅澈在打斗間隙低聲道,聲音里帶著罕見的凝重。我假裝奮力殺敵,
實則故意留出破綻讓敵人逼近。當最兇猛的一波攻擊到來時,我驚叫一聲:"公子小心!
"一支毒箭破空而來,我"奮不顧身"地推開傅澈,箭矢深深扎入我的肩膀。劇痛瞬間蔓延,
但我顧不上這些——計劃最關鍵來了。我假裝墜落的那一刻,看到傅澈伸出手,
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驚恐表情。風聲在耳邊呼嘯,我握緊腰間的簪子——姐姐,
等我從地獄回來,為你報仇。掉入湖中后,我迅速游向河岸與那個人接頭,
在接到那瓶藥后他就離開了。拖著受傷的身體坐在河岸邊的我等待著傅澈的到來,
腦中思緒萬千。我并不是一個武藝高超的殺手,相反我應該是不幸中帶著幸運的殺手,
他是暗月的主人,而我是他死去愛人的替身。從我姐姐久樂身上我早已窺見我的命運,
我家女子都姿色嬌好,在這個活不起的年代似乎只有賣女兒這一個法子,
我的姐姐久樂是被他救下的,那時的他還仍保留一絲人性,
久樂是他眾多娛樂對象中脫穎而出的那個,在這期間他也慢慢不自知的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