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在心里默默道:【系統,打開商城】
一個旁人看不見的屏幕在他眼前緩緩展開,羅列著琳瑯滿目的商品。
溫言打開療傷分類。
【愈骨神膏(售價:50積分):外用,涂抹于傷處,藥力滲透骨骼,即可使斷骨重愈。】
【回春靈露(售價:200積分):內服,僅需一滴,即可使重傷之軀恢復生機,療愈所有內傷、外傷。】
【凝肌愈血(售價:50積分):外用,涂抹于傷處,迅速止血凝血,恢復如初?!?/p>
【續脈散……】
溫言挑挑選選,最終選擇了回春靈露,雖然貴了些,但效果毋庸置疑。
原身的傷勢太重,舊傷疊新傷,單一的療傷藥難以根治。
【購買回春靈露,扣除200積分,現余積分37500?!?/p>
【?!獧z測到宿主傷重,是否自動使用?】
還有這種服務,溫言自然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是。
口中忽然涌現出一股甘甜的味道,而后化作一股溫和的暖流,順著喉嚨到達全身各處。
溫言只感覺傷口傳來愈合之時的麻癢之意,痛苦的感覺漸漸褪去。
就連臉上駭人的陳年傷疤,也逐漸長成新生稚嫩的皮膚——此傷乃溫尚書所為,為避免原身過于與眾不同的容貌被他人發現,隨之發現家門不幸的丑事,故而毀去原身的臉。
不多時,那股癢意也全然消失,甚至連腹中難以忍受的饑餓感也一掃而空。
溫言感覺自己重獲新生,忙從床上爬了起來,感覺自己被腌入味了,現在最強烈的欲望就是洗個澡,收拾收拾。
但是還不能。
溫言泄憤似的踢了腳邊囂張的老鼠一腳。
“吱?”
老鼠發出一聲疑惑的痛叫,似乎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有了力氣,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逃跑了。
溫言慢慢打開門,清新的空氣將一直縈繞在鼻尖腐朽的氣息一掃而空。
天將將亮,外面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原身所在的地方,是府中最偏僻的地方,別說現在原身受了重傷,上面默認讓他自生自滅,就說平常,這里也無人光顧。
溫言回顧了一下原身的逃跑路線,往東來到院墻邊,看著墻角被雜草覆蓋的狗洞,后退幾步蓄力,從墻上翻過去,平穩落地。
耍帥的代價是一陣頭暈眼花,這具身體畢竟孱弱,回春靈露只能修復內外傷勢,不能改變其孱弱的本質。
溫言將這筆賬記在溫尚書名下,趁著沒人發現異樣,快步離開。
時年戰火不斷,稅收繁重,百姓苦不堪言,即便是最為繁華的長安城,也從不缺衣不蔽體的乞兒。
溫言靠著這副狼狽的模樣,順利跟著乞丐混出城,往記憶中女主席舒所在的地方而去。
同為現代穿越人士——雖然是不同小世界的現代,但亦可稱一句老鄉,在外互幫互助,豈不美哉。
是的,席舒是現代外科圣手穿越而來。
藥效漸漸褪去,腹中饑餓感襲來,好在溫言空間中有不少軍用干糧和水,雖然味道不怎么樣,果腹足夠。
很快,溫言就來到席舒的木屋旁邊,木屋樸實無華,院門開著,一條黑犬被拴在院中,看見溫言后老實地趴伏在原地。
除此之外,院子里曬著一些草藥,散發著藥香。
席舒雖是外科圣手,在這古代卻也不得不入鄉隨俗,幾年前跟著一位老大夫打打下手,老大夫死亡之后,她便自己出來單干,販賣草藥為生,日子簡單安穩。
席舒從里間出來,見院門前立著一怪人,眉心一跳,悄悄回了屋,拿出一把匕首防身。
“這位公子,請問有何事?”她一邊問道,一邊看向趴在一旁的大黑狗。
她孤身一人,專門養了一條看家護院的惡犬,平常有人靠近,它叫得比誰都歡,今日卻啞了火,很難不讓她懷疑這怪人對她的狗下了毒手。
“姑娘莫怕,在下只是來求些草藥?!?/p>
溫言的嗓音因甚少使用而有些沙啞,也有些虛弱。
“需要什么?我替你拿?!?/p>
走得近了些,席舒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并非黑色,而是血液干涸后留下的痕跡,他的身上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和一股腐爛的氣息。
莫非是亡命之徒?
席舒在心中暗道。
溫言面不改色,吐出一連串傷藥的名字,這讓席舒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對傷藥如此熟悉,怕是已久病成良醫。
正想著,卻見那怪人看向院中某處,問:“這自制的聽診器,看起來不錯?!?/p>
突然聽到熟悉又陌生的名詞,席舒拿藥的手一頓,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去。
溫言再次開口,滿臉臟污的臉上看不清表情,語氣很客氣:“雖然有些冒昧,但能不能看在老鄉的份上,收留我一段時間?”
世界人口有七十億,華國的人口十四億,魚龍混雜,不能因為所謂的老鄉兩個字放松警惕。
席舒這般告誡自己,身體卻很誠實,帶著溫言前往燒水的地方。
“你自己來吧,屋子在那邊,我去給你找換洗衣服,對了,要不要我給你上藥?”
“不用?!睖匮該u頭,從懷中(實則空間中)摸出一塊小金條,“這是報酬?!?/p>
席舒剛想使出華國人刻在骨子里的推辭大法,卻眼尖瞥見金條下方刻著的小字“Au999”。
她愣住,伸手接過,看向溫言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疑慮。
這分明是現代的工藝,難道他是身穿?
席舒沒多問,帶著疑惑走開了。
溫言燒不太明白柴火,摸索一陣才點燃火,燒水洗澡。
這時候他想,如果空間有靈泉水就好了。
快穿局的員工福利真不怎么樣,靈泉井水需單獨購買,死貴死貴的不說,隨身空間達到五十立方米后才能容納。
溫言一邊在心里吐槽,一邊將身上的臟污全部洗去。
古代條件有限,原身的條件更有限,他已經很久沒有洗過澡了,一不小心就將席舒水缸里的水用得只剩下一個底。
好在現在并沒有鬧干旱,用水雖費力,但不至于供不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