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前,我-林小小親眼看著物理學家男友陸沉從頒獎禮天臺墜落。重生回高中,
我抱著錯題本攔住孤僻少年陸沉。用公式情話瘋狂攻略。就在兩人情愫漸生時。
轉學生周明軒當眾甩出陸沉的抗抑郁藥瓶:“瘋子也配談愛?”我反手撕碎診斷書。
露出里面夾著的全國物理競賽金獎證書。可當晚,陸沉卻在天文館發病。抽搐間,
他后頸猙獰的燙傷疤痕讓我瞳孔驟縮。那和前世他墜樓時的傷口一模一樣。手機突然震動,
匿名短信刺破屏幕:“游戲,才剛開始。”1.重逢在奇點九月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梧桐葉,
在教室玻璃上切割出菱形光斑。我捏著自動鉛筆的手微微發顫,
看著物理老師在黑板上寫下 “慣性系” 三個字。
粉筆灰簌簌落在我印著草莓圖案的錯題本上,
那本子邊角還粘著前世貼的貼紙——此刻卻嶄新得能聞到油墨香。
“哪位同學能舉例說明慣性系?”老師的聲音像枚石子投入死水。前排零星舉起幾只手。
我深吸口氣,緩緩站起:“是…… 勻速行駛的公交車嗎?
”我故意把尾音拖得又長又不確定。成功引來后排傳來壓抑的輕笑。
余光瞥見那個總穿洗舊白襯衫的身影動了動。陸沉趴在課桌上,腕骨支著下頜。
垂落的劉海遮住半張臉。我盯著他課本邊緣翹起的折角。
那上面用藍色圓珠筆寫著潦草的公式,像纏繞的藤蔓。下課鈴一響,
我抱著錯題本沖到他桌前。陸沉正在整理試卷。
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狹義相對論” 幾個字。“同學,能教教我嗎?
”我把錯題本重重拍在桌上。草莓圖案幾乎要貼到他鼻尖。“你上次月考卷的最后一題解法,
想在相對論里找相遇的奇點呢。”陸沉終于抬起頭,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
他盯著我發紅的耳尖。又掃過本子上用熒光筆標出的錯題,
喉結動了動:“慣性系是不存在加速度的參考系,公交車轉彎時……”他突然頓住,
大概是發現眼前人正托腮盯著自己,睫毛隨著眨眼輕輕顫動。午休時,
我蹲在食堂拐角的梧桐樹下。遠處陸沉獨自坐在長椅上,校服外套隨意搭在椅背上,
手里捏著個干癟的白面饅頭。秋風卷起他額前碎發,露出蒼白的側臉。
我攥緊書包里保溫盒裝的飯團,
包裝紙上用彩筆畫著歪歪扭扭的公式:E=mc2=飯團能量×想和你說話的次數。
那天清晨,我在陸沉抽屜里發現了空飯團盒。我心跳如擂鼓,假裝漫不經心地翻開他的課本。
泛黃的扉頁上寫著“陸沉”二字,力透紙背。一張照片突然滑落。
12歲的陸沉站在精神病院鐵門前。懷里抱著條印著雛菊的女士絲巾。眼神空洞地望向鏡頭。
“你在看什么?”清冷的聲音從頭頂砸下。我慌亂去撿照片。指尖卻不小心碰到陸沉的手背。
他觸電般后退半步,照片飄飄悠悠落在地上。
我看見照片背面用鉛筆寫著“2008.6.17.媽媽最后一次清醒”,喉嚨突然發緊。
“抱歉!”我猛地起身,后腦勺撞上講臺桌角。陸沉下意識伸手扶住我肩膀,
又像被燙到似的收回。我揉著發紅的額頭。
看見他耳尖也泛著可疑的紅:“以后…… 別亂翻別人東西。”那天傍晚,
我偷偷跟在陸沉身后。穿過老舊的居民樓,他停在一扇斑駁的鐵門前。我躲在墻角,
看著他掏出鑰匙的手在發抖。門縫里漏出昏黃的光,
隱約傳來男人的咆哮:“搞這些破爛能當飯吃?你媽就是被你拖累的!”那天早讀課,
我把新烤的肉松飯團塞進陸沉抽屜,附上便簽:“聽說蛋白質能增強記憶力,
解物理題更快哦!”我假裝專注背書,余光卻看見他悄悄把便簽疊成小方塊,塞進校服口袋。
當陸沉第三次主動給我講解錯題時,夕陽正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我盯著草稿紙上他畫的示意圖,突然說:“其實我覺得,物理就像在黑暗里找路燈。
”陸沉筆尖一頓,
在“洛倫茲變換”的公式旁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小火箭:“那你是我的導航儀。
”這句話輕得像片羽毛。卻重重落在我心上。我想起前世他墜樓前的短信。
想起那些被錯過的歲月。而此刻,我終于能攥住這顆即將墜落的星星。
用草莓錯題本和溫熱飯團,在相對論里編織新的相遇軌跡。
2.光的折射角蟬鳴愈發聒噪的午后。籃球場蒸騰著柏油的氣味。我抱著剛買的冰棍。
遠遠看見陸沉獨自坐在場邊樹蔭下。面前放著那個總不離身的鋁制水杯。
“聽說這就是陸家那個怪胎?”刺耳的聲音突然響起。
穿著嶄新限量版球鞋的男生斜倚在籃球架旁。正是上周轉學來的周明軒。
他慢條斯理地轉著籃球。眼底閃爍著惡意的光。“聽說你媽是在精神病院自殺的?
怪不得你也整天神神叨叨的。”陸沉握筆的手驟然收緊,指節泛白。他垂著頭,
劉海完全遮住了表情。卻能看到肩膀在微微顫抖。我只覺一股熱血沖上頭頂。
我攥緊草莓圖案的錯題本沖過去。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
將本子狠狠砸向周明軒:“你憑什么這么說他!”錯題本在空中散開。
一張泛黃的報紙報道飄落。那是陸沉初中獲得全國物理競賽一等獎的新聞。
邊角還貼著前世我偷偷收藏的剪報。周明軒愣住了,撿起報道看了眼,
嗤笑一聲:“裝什么天才,還不是個沒媽的——”“夠了!”我的眼眶通紅,
聲音卻無比堅定。“陸沉比你強一百倍!他能用舊零件做出最精密的儀器,
而你只會用家世來踐踏別人!”周圍響起竊竊私語。周明軒的臉色變得難看。
他一把將報道撕碎。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身離去。我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撿起散落的紙張。陸沉終于抬起頭,
眼中滿是震驚與復雜:“你…… 為什么會有這個?”“因為你值得被記住。
”我沖他笑了笑,把撕壞的報紙仔細疊好。“走,我請你吃冰棍。”當晚,
我翻墻進了陸沉家的小院。透過地下室的窗戶。我看見陸沉正在專注地擺弄著一堆舊零件。
白熾燈下,他的側臉溫柔而專注。墻上貼滿了各種星圖和天文知識。角落里,
一個藥瓶靜靜躺在工具箱旁。我輕輕推開門,陸沉猛地回頭。慌亂地想要藏起藥瓶。
“別躲了,我都看見了。”我輕聲說,慢慢走近。我拿起藥瓶。
標簽上清晰地寫著抗抑郁藥物。日期顯示從14歲開始服用。陸沉的嘴唇動了動,
最終只是垂下頭:“很可笑吧,我果然是個瘋子。”“才不是!
”我掏出一個印著卡通衛星的糖盒。認真地把藥片倒進去。“以后每天我來監督你‘吃糖’,
就像衛星繞著恒星轉。你看,這些星星都在等著你的望遠鏡,把它們的光芒帶給世界呢。
”陸沉怔怔地看著我。喉結動了動,最終只是接過糖盒,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謝謝。
”月光透過地下室的小窗灑進來,映著兩人相視而笑的臉龐。我知道,
這只是漫長救贖之路的開始,但我已經握住了那顆星星的衣角,再也不會松開。從那以后,
每天清晨,我都會準時出現在陸沉的課桌前,看著他“吃掉”那顆“糖”。
而陸沉也開始主動和我分享更多的心事,兩人常常在放學后,一起在地下室研究望遠鏡,
或是躺在天臺看星星。“你說,宇宙中真的有平行世界嗎?”某天傍晚,陸沉突然問。
我轉頭看向他,夕陽為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當然有,在另一個世界里,
我們一定早就相遇了。”陸沉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見他笑得如此燦爛。他拿起筆,
在草稿紙上畫了兩個相互環繞的小衛星:“那在所有的平行世界里,我都會找到你。
”晚風輕輕吹過,帶著青春特有的悸動與希望。我握緊了手中的糖盒,心里默默發誓,
這一世,我一定要讓這顆星星,永遠閃耀。3.衍射的光斑家長會那日的雨下得纏綿悱惻,
我假裝整理書包,實則豎起耳朵留意走廊動靜。陸沉父親陸明遠西裝革履地出現,
鏡片后的眼神卻冷得像淬了冰。我看著他一把拽住陸沉的胳膊,將人拖到樓梯拐角處,
動作之粗暴,驚得我手中的鉛筆“啪嗒”落地。“你母親的病會遺傳,
別以為搞些歪門邪道就能當科學家!”陸明遠壓低聲音,字字如刀,“老老實實讀完高中,
去國外學醫,別再碰那些沒用的天文儀器!”陸沉垂著頭,劉海遮住了他的表情,
可我還是看到他微微發顫的肩膀。這一幕如同一記重錘,敲醒了我前世的記憶。陸沉自殺前,
確實收到過來自父親的精神病院入院通知書。那時我以為那只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今才明白,這道陰影,早在少年的生命里扎根已久。當晚,我輾轉難眠,我翻開筆記本,
鄭重寫下“陸沉情緒光譜記錄”。從這天起,我開始更細致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那日物理課,陸沉被老師點名講解雙星系統。他站在講臺上,眼中閃爍著難得的光芒,
手中的鋼筆不自覺地在黑板旁的草稿紙上畫著小火箭。我看著他飛揚的神采,
嘴角也跟著上揚——原來,當他沉浸在熱愛中時。會不自覺地留下這樣可愛的印記。
然而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周明軒又開始作妖。他在班級群里匿名造謠。
說陸沉有“神經病”,還煞有介事地貼出幾張模糊的照片,照片里正是陸沉抱著藥瓶的畫面。
消息一出,群里頓時炸開了鍋。我心急如焚地望向陸沉,只見他死死攥著手機,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指節泛白。他強裝鎮定地合上書本,
可微微發顫的睫毛還是出賣了他的不安。我立刻起身,當著全班同學的面,
將手機狠狠砸在桌上:“有些人吃飽了沒事干,就愛編造謠言!陸沉比你們任何人都努力,
都優秀!”我的聲音鏗鏘有力,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全班,教室里漸漸安靜下來。當晚,
我偷偷溜進學校。月光下,我看到操場上有個孤獨的身影在不停奔跑。是陸沉!
我想起今天正是他母親的忌日。而他,又回到了前世那個獨自承受痛苦的夜晚。“等等我!
”我大喊一聲。脫下帆布鞋追了上去。陸沉腳步一頓,回頭看著我。眼中滿是驚訝與不解。
“一起跑。”我喘著粗氣,“十三圈,就像你十三歲那年一樣,不過這次,我陪你。
”陸沉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加快了腳步。
兩人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操場上回蕩,汗水濕透了衣衫,可誰也沒有停下。當跑到第十三圈時,
陸沉突然停下,彎著腰大口喘氣,淚水混著汗水滴落。“我好想她……”他哽咽著,
聲音破碎得讓人心疼。我輕輕拍著他的背,沒有說話,只是靜靜陪著他。這一刻,
我比任何時候都清楚,自己要做的,不僅僅是拯救他的生命,更是要治愈他千瘡百孔的內心。
自那以后,我的“情緒光譜記錄”越來越厚。我知道,當陸沉無意識地轉筆時,
是在思考難題;當他反復摩挲袖口,是感到緊張;而每當他看向星空露出溫柔的笑,
那便是他最放松的時刻。我開始用各種方式幫助陸沉調節情緒。在他焦慮時,
遞上一顆草莓味的糖果;在他開心時,陪他一起畫小火箭;在他深夜失眠時,
偷偷溜到他家樓下,用手電筒在他窗前打出星星的圖案。而陸沉,
也在這份溫暖中漸漸敞開了心扉。他會主動和我分享自己新的天文發現,
會在解題時下意識地畫小火箭送給我,會在深夜收到“星星信號”后,
笑著回以一個大大的笑臉。在某個月圓之夜,陸沉帶著我來到天臺上。
他調試著自己組裝的望遠鏡,眼中滿是期待:“小小,你看。”我湊近望遠鏡,
璀璨的星河頓時映入眼簾,美得讓人屏住呼吸。“你知道嗎?”陸沉輕聲說,“曾經我以為,
這片星空離我很遠很遠,遠到我永遠也觸碰不到。”他轉頭看向我,
眼中閃爍著比星光更耀眼的光芒。“但現在我明白,只要有你在,再遙遠的星辰,
我都能摘給你看。”晚風輕拂,帶著少年少女的誓言。飄向那片浩瀚的星空。
我握緊陸沉的手。心中充滿堅定——這一世。我定要為他驅散所有陰霾。讓他的生命,
如星辰般永遠閃耀。4.多普勒效應晨光斜斜地灑進教室。我剛把書包放進抽屜,
就摸到一個信封。粉色的信紙上,熟悉又陌生的字跡寫著:“放學后,老地方見。
”我瞳孔驟縮——這是陸沉的筆跡,卻又帶著細微的不協調。“喲,有人收到情書啦!
”刺耳的調笑聲從身后傳來。周明軒倚在門框上,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笑。“陸沉,
沒想到你也會寫這種酸掉牙的話?”教室里瞬間炸開了鍋。我猛地抬頭,
正對上陸沉蒼白如紙的臉。他死死盯著那封信,喉結上下滾動:“不是我寫的。
”聲音輕得像隨時會被風撕碎。然而,班主任張桂芳已經出現在門口。
她臉色陰沉地拿走情書:“陸沉、林小小,跟我去辦公室。”辦公室里,消毒水的氣味刺鼻。
張桂芳將情書拍在桌上:“早戀、偽造字跡,你們知不知道這影響有多惡劣?
”陸沉盯著信紙上那個連筆“沉”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心急如焚,
突然看見自己的錯題本,靈光一閃。“老師,這是我們討論物理題的草稿!”我翻開錯題本,
指著一行公式。“您看這句‘當波源靠近觀察者時,頻率會升高’,
其實是在說...”我語速飛快,將多普勒效應與兩人探討天文觀測的場景結合,
“就像我們研究脈沖星,信號頻率的變化能揭示很多秘密。這封信上的字,看似相同,
卻像錯誤的頻率信號,根本不是陸沉的筆跡!”張桂芳將信和錯題本上的字跡反復比對,
最終皺著眉放下:“下不為例。”放學后,陸沉突然攔住我。他垂著頭,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去天文館嗎?
新的星空模擬展...”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天文館穹頂的“星空”璀璨,
陸沉卻始終心不在焉。當模擬的超新星爆發在頭頂炸開時,他突然捂住頭,身體劇烈顫抖。
我慌忙扶住他,卻摸到他后頸一塊凸起的疤痕。“陸沉!你怎么了?”我急得眼眶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