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倒插門的婚禮"小默啊，這是你張阿姨特意從法國帶回來的松露巧克力。
"沈家別墅里，岳母林美鳳把包裝盒遞到我面前時，手指突然一松。
黑色絲絨盒子啪嗒掉在剛擦過的地板上，濺起幾滴咖啡漬。我彎腰去撿的瞬間，
她尖細的高跟鞋踩住我的手指："哎喲，
這雙Jimmy Choo可是星瀾送我的生日禮物，弄臟了可不好。"指骨傳來鉆心的疼，
我抬頭看見落地鏡里自己滑稽的模樣。純白西裝裹著單薄的身板，胸口的玫瑰歪歪扭扭，
活像誤闖天鵝群的丑小鴨。"媽！"沈星瀾從旋轉樓梯上快步走來，婚紗裙擺掃過波斯地毯。
她今天美得驚人，天鵝頸上戴著祖傳的翡翠項鏈，卻襯得臉色愈發蒼白。林美鳳收回腳，
撣了撣香奈兒套裝上不存在的灰："星瀾你也是，非要學你爺爺搞什么契約婚姻。
要我說就該聽你爸的，跟王家聯姻......""今天是婚禮。"沈星瀾打斷她，
伸手把我拉起來時，指尖冰涼。我默默擦掉西裝袖口的咖啡漬。三個月前在ICU病房，
沈老爺子攥著我的手說"替我守住星瀾"的畫面又浮現在眼前。那時我剛送完最后一單外賣，
渾身雨水站在病房門口，聽見主治醫師說老爺子只剩三天。婚禮進行到交換戒指環節，
司儀突然卡殼。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禮賓臺的紅木雕花門被推開，
十二個黑衣保鏢魚貫而入。"三小姐的婚宴怎么不通知我？"沈嘉樹拄著象牙手杖走進來，
身后跟著穿深V禮服的情婦。我的大舅哥，沈氏集團現任CEO，
上周剛把我攔在集團大樓外，說外賣員與狗不得入內。賓客席響起竊竊私語。
沈星瀾的指甲掐進我掌心，我這才發現她手背有未消的淤青。前天夜里她接完電話摔了手機，
我蹲在客廳拼了三個小時才把SIM卡找回來。"聽說妹夫還在送外賣？
"沈嘉樹用手杖挑起我胸前的玫瑰，"要不我讓秘書在集團給你安排個保安職位？月薪三千，
包吃住。"哄笑聲中，我摸到西裝內袋里的黑金卡。今早收到的快遞，
印著京城陳氏家徽的火漆印章。二十年了，那個拋妻棄子的男人終于想起自己還有個兒子。
"我去下洗手間。"我在沈星瀾耳邊低語。穿過長廊時，
聽見林美鳳拔高的嗓音："老爺子真是老糊涂了，讓這種貨色......"儲物間里，
我按下藍牙耳機："查清楚沈氏集團的債務缺口了嗎？""少爺，
沈氏股價已經被做空兩個月了。"特助周謹的聲音傳來，"另外，
您讓我找的腦科專家已經到機場，隨時可以給沈老爺子會診。"門外突然傳來高跟鞋聲。
我轉身時，正對上沈星瀾通紅的眼睛。她手里攥著婚戒盒，
絲絨墊子上空空如也——那枚價值七位數的鉆戒，此刻正戴在我無名指上。"你到底是誰？
"她聲音發顫，"為什么爺爺昏迷前一直喊你'陳公子'？"宴會廳突然傳來騷動。
透過氣窗，我看見十輛黑色邁巴赫停在噴泉池前。
周謹帶著二十名西裝革履的精英團隊走進來，胸前的陳家徽章在吊燈下泛著冷光。"少夫人。
"周謹朝沈星瀾九十度鞠躬，轉身面向賓客，"奉陳氏集團董事長之命，
現宣布陳默先生正式繼承集團18%股份，即日起出任沈氏集團第三大股東。
"林美鳳手中的香檳杯摔得粉碎。沈嘉樹的手杖哐當砸在地板上，我彎腰撿起來，
輕輕放在他顫抖的膝蓋上。"大哥。"我笑著整了整歪掉的玫瑰，"當保安就算了，
不過集團安保系統確實該升級——上周監控拍到有人往董事長辦公室送現金，您說是不是？
"第二章：黑卡與白月光沈星瀾的梳妝臺抽屜里藏著安眠藥。我站在主臥門口，
看著她把白色藥片碾碎在紅酒里。月光透過蕾絲窗簾，在她鎖骨投下細碎的光斑。
那條翡翠項鏈被扔在梳妝臺上，像條僵死的青蛇。"要幫忙嗎？"我敲了敲雕花木門。
紅酒杯突然傾斜，暗紅色液體在波斯地毯上洇開。沈星瀾赤腳踩過玻璃碎片，
雪紡睡裙掃過我的小腿："你究竟想干什么？爺爺昏迷前說過什么？"我彎腰撿起玻璃渣，
指腹被劃破的瞬間，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冰涼的手指按在脈搏上，
我們同時看見血珠滴在抽屜夾層的黑卡上——印著陳氏圖騰的鎏金卡面正泛著幽光。
"京城陳家..."她踉蹌著后退，撞翻水晶花瓶，
"你是陳永年的..."二樓突然傳來重物墜地聲。我們沖進書房時，
沈嘉樹正把老爺子最愛的汝窯茶壺往公文包里塞。看見黑卡的剎那，他像被燙到似的松手，
天青釉茶壺在羊毛地毯上滾了兩圈。"聽說妹夫要接手集團審計？"他扯松領帶，
金絲眼鏡后的眼睛瞇成縫，"都是自家人，有些賬目..."我擦掉黑卡上的血漬，
金屬邊緣在月光下泛起冷芒："上周三下午兩點，大哥的瑪莎拉蒂在濱江大道超速被拍。
副駕上那個戴漁夫帽的女人，好像不是大嫂？"沈嘉樹的臉瞬間煞白。他當然不會知道，
那個路段的監控早被我替換成循環錄像。真正的記錄此刻正在周謹的保險箱里，
和他在澳門**的流水單放在一起。凌晨三點，沈星瀾在露臺找到我。她裹著我的舊外套，
身上有淡淡的雪松香。這是結婚三個月來，我們第一次靠得這么近。"契約婚姻還剩九個月。
"她指尖繞著黑卡掛繩，"等爺爺醒了..."手機突然震動。周謹發來的加密郵件里，
沈老爺子三個月前的腦部CT片像猙獰的蜘蛛網。我放大圖片時，
沈星瀾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她認出那片陰影的形狀，
和兩年前她父母車禍時的診斷書一模一樣。"陳默！"她突然抓住我的襯衫前襟，
婚紗上的碎鉆硌得我胸口生疼，"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爺爺根本不是突發性腦溢血..."樓下車庫傳來引擎轟鳴。透過望遠鏡，
我看見沈嘉樹的情婦從保時捷下來，手里拎著印有仁和醫院標志的密封袋。
她脖頸處的蝴蝶紋身讓我瞳孔驟縮——和二十年前出現在我母親葬禮上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星瀾。"我扣住她顫抖的手，"明天陪我去個地方。"仁和醫院地下三層，
推開車門的瞬間，消毒水味混著佛手柑香氣撲面而來。VIP病房外的保鏢正要阻攔，
周謹亮出的電子密令讓他們瞬間退開。我撫過鋼化玻璃上的指紋鎖，
這是陳家生物實驗室的最新專利。病床上的沈老爺子突然睜開眼。
"您裝睡的技術比二十年前差多了。"我按下呼叫鈴，
"畢竟往靜脈注射鎮靜劑和誘發腦梗的藥劑，手感不一樣對吧？"心電監護儀發出刺耳鳴叫。
老人干枯的手指突然抓住我手腕，渾濁的眼球映出我冷笑的臉。
當年他找到在城中村送外賣的我時，
也是用這樣鷹隼般的眼神打量："你和你父親年輕時真像。""您教我的。
"我掰開他的手指，"要釣魚，就得舍得用真餌。"走廊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沈星瀾舉著CT片沖進來時，我正在調輸液泵的速率。晨光透過百葉窗，
把她震驚的表情切割成蒼白的碎片。"為什么..."她踉蹌著扶住儀器車，
診斷書上的"神經毒素"字樣正在朝陽下燃燒。我把黑卡塞進她掌心，
卡背面鐫刻的防偽編碼在陽光下泛著血光。這是陳氏繼承人的標識，
也是二十年前母親握著咽氣時，從那個男人西裝內袋掉出來的奪命符。"因為沈家欠陳家的。
"我按下警報器，"現在連本帶利還回來。"第三章：藥湯里的秘密沈星瀾掀翻砂鍋時，
烏雞湯濺了我一身。那只老母雞還是我早上六點去菜市場搶的，褲腿上現在沾著枸杞和當歸，
活像打翻的八卦陣。"喝啊！怎么不喝死你！"她紅著眼眶把CT片甩在桌上，
"上周你在爸書房熬的參湯，藥渣里驗出馬錢子！"我蹲下來撿瓷片，手腕突然被她抓住。
她指甲都快掐進我肉里："爺爺心臟裝三個支架，你天天給他喝十全大補湯，
陳默你安的什么心？"廚房窗外閃過人影，我瞥見林美鳳的珍珠耳墜在窗簾縫晃了晃。
這老太婆最近總在老爺子跟前嘀咕，說我半夜往他牛奶里撒香灰——天地良心，
那是我媽祖傳的安神散。"星瀾你聽我說..."我話沒說完，二樓突然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沈嘉樹舉著賬本沖下來，金絲眼鏡都歪了："財務說你挪了公司三百萬？
"我瞅了眼賬本上的火鍋油漬，心想這王八蛋準是又偷拿公司錢去泡夜店。
上周才看見他摟著個穿漁網襪的姑娘從"夜巴黎"出來，那姑娘鎖骨上的蝴蝶紋身，
跟二十年前來我家討債的娘們一模一樣。"錢是給爺爺請護工的。"我掏出手機轉賬記錄，
"德國回來的護理專家，一小時收費兩千。"林美鳳突然從玄關蹦出來，
鑲鉆的手機差點戳我臉上："放屁！我查過了，那個賬戶是你老家表舅開的！
"她身上香水味嗆得我頭疼，這味兒我在沈嘉樹車里也聞到過。沈星瀾突然抄起水果刀。
我以為她要砍我，結果刀尖對準自己手腕："都閉嘴！爺爺剛才咳血了！
"重癥監護室的消毒水味里混著股檀香味。我掀開老爺子枕頭，摸到個雕花小瓷瓶。
瓶底沾著褐色藥漬，聞著像林美鳳天天喝的燕窩盞味道。"陳默你干什么！
"林美鳳撲過來搶，珍珠項鏈崩斷一地。我側身躲開，她直接撞在沈嘉樹懷里，
口紅印蹭了他滿襯衫。護士突然尖叫著沖進來。心電監護儀瘋狂作響，
老爺子手指著窗戶直抽抽。我撲過去掰他拳頭，
摸到張皺巴巴的孕檢單——患者姓名欄寫著林美鳳，日期是二十八年前。
沈星瀾突然給了我一耳光："你給他看什么了！"她奪過孕檢單的瞬間，
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似的僵住。單子飄落在地，
我瞥見血型那欄的AB型——沈家全家都是O型血。走廊傳來高跟鞋聲。
穿白大褂的女醫生推門而入，胸牌上印著"婦產科主任"。我瞅見她耳后的蝴蝶紋身，
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個暴雨夜，就是這個女人把發高燒的我媽趕出急診室。"病人需要搶救！
"女醫生伸手按呼叫鈴。我搶先抓住她手腕，
袖口滑落露出勞力士綠水鬼——這表我昨天剛在沈嘉樹助理手上見過。
沈星瀾突然把孕檢單拍在女醫生臉上："李主任，聽說您兒子在劍橋讀碩士？
"她笑得比哭還難看，"不知道沈嘉樹給你兒子買的別墅，寫的是誰的名字？
"監護室的門"砰"地被撞開。三個穿黑西裝的男人闖進來，領頭那個我認識，
是沈氏集團的保安隊長。上周他往我外賣箱里塞死老鼠時說過，說林美鳳讓他"關照"我。
"姑爺，董事長說請您去地下室喝茶。"保安隊長亮出電棍的瞬間，我抄起輸液架砸過去。
沈星瀾突然從后面抱住我，她嘴唇擦過我耳垂："衣柜第三個抽屜，快跑！
"我被拖進地下室時，看見沈嘉樹在擦他的象牙手杖。墻上掛滿老爺子跟各路領導的合影，
最中間那張突然讓我瞳孔地震——二十年前倒閉的紡織廠門口，
年輕版的沈老爺子摟著的男人，分明是我那拋妻棄子的爹！"沒想到吧？
"沈嘉樹用手杖挑起我的下巴，"你爸當年卷走廠里八百萬，
害得你家破人亡..."他忽然笑得直咳嗽，"現在他兒子又來騙沈家的錢，
真是龍生龍..."地下室的暗門突然被撞開。沈星瀾舉著消防斧沖進來，
她身后跟著十來個外賣騎手——都是我這半年送餐認識的兄弟。老張頭還穿著美團制服，
一平底鍋拍暈了保安隊長。"你們敢動我男人！"沈星瀾一斧子劈開保險柜，
里面掉出成捆的美元和病歷本。最新那本病歷上寫著林美鳳的名字，
治療項目是"抗排異反應"。我撿起粘著血漬的DNA檢測報告，
最后一頁的結論欄像把刀扎進眼睛：沈星瀾與林美鳳無血緣關系。警笛聲由遠及近時，
沈嘉樹突然跪下來抱住我的腿："妹夫！那些假賬都是媽逼我做的！她根本不是我親媽！
"我甩開他看向沈星瀾。她正蹲在地上拼撕碎的出生證明，
泛黃的紙片上母親姓名欄赫然寫著——陳芳，正是我那難產而死的親姑姑的名字。
第四章：鴛鴦戶口本警笛聲跟炸了鍋似的，林美鳳踩著十厘米高跟鞋往車庫竄，
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我掄起外賣箱砸過去，三份黃燜雞米飯全糊她愛馬仕包上。
"小畜生！"她抹了把臉上的雞油，突然從胸口掏出個玉佛吊墜，"你再過來，
我摔了你媽的遺物！"我愣神的工夫，沈星瀾抄起消防斧劈過來。玉佛應聲碎成兩半，
里頭掉出張泛黃的結婚證——照片上我爹摟著的女人，居然是年輕時的產科李主任！
"不可能！"林美鳳尖叫著要去搶，被老張頭一鍋鏟拍在地上。她假發套歪到耳朵邊，
露出底下斑禿的頭皮，"當年我親手把你媽推下產房樓梯..."地下室突然響起輪椅聲。
沈老爺子被護工推著進來，手里攥著個鐵皮餅干盒。老頭兒哆哆嗦嗦掏出個奶嘴，
上面印著褪色的梅花印——和沈星瀾腰上的胎記一模一樣。
"星瀾啊..."老爺子老淚縱橫，"你親媽當年抱著你來認親，
被這毒婦..."他說著突然劇烈咳嗽，噴出的血沫子濺在餅干盒上。盒蓋彈開的瞬間，
沈星瀾突然捂住嘴。里頭躺著半塊帶牙印的銀鎖片，和我媽臨終前掛在我脖子上的一模一樣。
鎖片背面刻著的生辰八字，分明比沈星瀾身份證上的早了整三個月。"姑父！
"沈星瀾突然沖我喊了聲，喊完自己都愣了。我這才反應過來，要是我爹娶的是李主任，
那沈星瀾該叫我...表舅？警車已經堵到別墅門口，
帶隊的王警官是我送過半年外賣的老熟人。他剛摸出手銬，林美鳳突然扯開衣領，
胸口大片潰爛的疤痕看得人直犯惡心："我有艾滋病！誰敢碰我！
"沈嘉樹突然躥起來往外跑，讓守門的騎手小哥用電動車撞了個狗吃屎。他手機摔出來，
屏幕還亮著直播間——這孫子居然一直在偷偷直播！
彈幕刷得飛起：【666豪門比八點檔刺激】【穿幫了吧，
那個銀鎖淘寶同款39包郵】【外賣小哥牛逼！】"都別動！
"李主任突然舉著針管扎在自己脖子上，"我血管里可是HIV陽性血！
"她說著要去扎沈星瀾，被我掄起電動車電池砸暈過去。混亂中有人扯我褲腿，
低頭看見沈嘉樹鼻涕眼淚糊一臉："表舅！其實咱倆是親兄弟！
爸當年跟李主任...""放你娘的屁！"沈老爺子突然站起來，
驚得我們集體后退——這老東西癱瘓三年居然是裝的！"當年紡織廠大火，
我親手從火場抱出來的孩子..."屋頂突然傳來直升機轟鳴。
我爸穿著貂皮大衣順著繩梯爬下來，懷里還摟著個二十出頭的網紅臉。
他摘下墨鏡沖我樂："兒砸，爸給你找了個后媽，比你還小倆月呢！
"沈星瀾突然抄起剪子沖過去："陳永年！
你害死我媽..."話沒說完被網紅臉的高跟鞋絆倒，倆人滾作一團時扯下我爸的假發，
露出锃光瓦亮的地中海。王警官終于忍不住掏槍："統統跟我回局里！
"結果手銬鑰匙掉進下水道，七八個人趴地上掏了半天。直播間觀看人數這時候破了百萬，
彈幕都在刷【建議拍成電視劇】。法醫來取證時出了幺蛾子，
林美鳳的DNA和沈嘉樹居然對不上。更絕的是我爹當場掏出五份親子鑒定，
證明他在六個省有八個私生子。沈星瀾氣得要撕報告，
卻發現最后一頁寫著她的名字——她和李主任才是親母女！"這日子沒法過了！
"沈星瀾把婚紗撕成兩半摔我臉上，"離婚！馬上離！"我蹲在警局臺階上嗦老壇酸菜面時，
網紅臉扭著腰湊過來："小默哥，
你爸說誰先抱孫子給誰公司股份..."話音未落被沈星瀾一碗泡面湯澆頭上，
她尖叫著要報警，發現自個兒正在警察局門口。半夜兩點，
我和沈星瀾蹲在24小時便利店門口啃烤腸。她突然捅我腰眼："我要分家產。""成。
""還要把你爹送養老院。""沒問題。""最后..."她突然把烤腸簽子抵我脖子上，
"把你微信里那個叫'美團28號小姐姐'的刪了。"警局玻璃窗映出我倆的影子，
她婚紗破破爛爛，我外賣服上全是雞湯漬。身后警車頂的紅藍燈轉啊轉，
跟結婚那天的彩燈怪像的。第五章：結婚證是P的便利店玻璃門"叮咚"一聲響，
沈星瀾舉著兩罐啤酒出來，婚紗下擺還粘著泡面渣。我正要接，
她突然把易拉罐砸我胸口："你爹剛在直播里說咱倆結婚證是假的！"手機推送彈窗跳出來，
#外賣員偽造結婚證#已經沖上熱搜第三。視頻里我爸摟著網紅臉，
背后是民政局大門："我兒子跟沈小姐的結婚照，那是我用美圖秀秀P的！""放屁！
"沈星瀾奪過我手機就要摔，突然盯著屏幕瞪圓了眼，
"這背景墻顏色不對啊..."她翻出我們真正的結婚證，
照片里我衣領上的油漬沒了——敢情民政局大姐收了我二百紅包，真給照片美顏了！
警局里突然炸了鍋。王警官舉著電話沖出來，腦門上的汗在路燈下反光："剛接到舉報，
你倆登記用的身份證都是假的！現在要重新驗血！"抽血窗口前排了十來個沈家人，
活像大型認親現場。沈嘉樹縮在墻角打電話："律師嗎？
我要告我表舅冒充我妹夫..."話沒說完被護士一針戳得嗷嗷叫。化驗室突然傳出尖叫聲。
小護士舉著報告單沖出來："O型血的沈老爺子和AB型的林美鳳，生出了B型的沈嘉樹！
"人群"嘩"地炸開鍋，沈嘉樹當場給林美鳳磕了個響頭："媽！哦不，這位阿姨！
"我正蹲著啃茶葉蛋，沈星瀾突然揪著我耳朵拎起來："你猜怎么著？
系統顯示我三年前就跟人登記了！"她甩出來的結婚證上，男方照片赫然是王警官！
王警官手銬"咔嗒"掉地上："星瀾你聽我解釋！
當年你喝多了說要氣死老爺子..."話沒說完被網紅臉擠開，
這姑娘舉著自拍桿嬌滴滴喊："家人們誰懂啊！我老公的前妻的小三是警察！
"法醫室的門突然被撞開。李主任五花大綁地滾出來，嘴里還塞著林美鳳的假發套。
后面追出來的實習法醫舉著鑷子喊："她往血樣里摻洗潔精！
"沈星瀾突然把我按在墻上："說！你當初為什么答應爺爺娶我？
"我瞅著她睫毛膏暈成熊貓眼，
脫口而出："他說誰娶你能繼承城南菜市場..."警局大屏幕突然開始直播新聞發布會。
我爸摟著個五十歲大媽對著鏡頭抹眼淚："我兒媳婦星瀾才是我親閨女啊！
二十年前醫院抱錯了..."他身后PPT放著我媽年輕時的照片，
和沈星瀾腰上的梅花胎記放大對比圖。沈星瀾手里的啤酒罐"啪"地捏爆了。
她轉頭看我："你要是敢叫我妹妹..."話沒說完被沖進來的外賣騎手打斷。
老張頭舉著糖葫蘆嚷嚷："小陳！你老宅拆遷款到賬了！三點五個億！
"整個警局突然安靜了。沈老爺子從輪椅上蹦起來，
拐杖指著我直哆嗦："當年說好入贅給兩千萬..."林美鳳撲過來抱我大腿："好女婿！
媽給你燉了十年腦花湯！"沈星瀾突然掏出手機劃拉兩下，把屏幕懟到我眼前。
美團訂單頁面顯示，她過去三個月點了87次我配送的外賣，每次打賞都是520元。
"從今天開始，"她把我沾著糖渣的衣領拽到面前，"你只能接我一個人的單。
"第六章：外賣箱里的遺囑沈星瀾把我美團工牌掛她愛馬仕包上時，
老宅拆遷款正被法院凍結的新聞沖上熱搜。我蹲在別墅門口嗦螺螄粉，
八個律師舉著文件圍成圈："陳先生，有十二個女人帶著孩子來認親！""讓讓！
"騎手小王開著電動車沖進人群，"默哥，稅務局來查你三年前的配送費！
"他后座綁著的泡沫箱里，突然蹦出個穿JK裙的姑娘："哥！我才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沈星瀾抄起掃把要打人，那姑娘突然掏出個奶瓶："嫂子！我今年二十八，
爸說我媽生我時難產..."話沒說完被我爹的勞斯萊斯撞飛假發，
露出底下地中海——這特么是我爸的私生女？別墅里正在開家庭會議，
二十來人擠得跟菜市場似的。沈老爺子拄著拐杖敲茶幾："當年紡織廠大火，
我在火場撿到個金鎖..."他說著突然掀開假牙，從牙槽里摳出把鑰匙。
保險柜打開那瞬間，林美鳳和網紅臉同時撲過去。飄出來的不是鈔票，
而是泛黃的外賣單——二十年前我爸開餐館時，我媽手寫的配送記錄。"7月15日，
送紡織廠盒飯12份。"沈星瀾念著突然哽咽，"備注欄寫著：阿芳留了酸梅湯給老沈。
"她手指的"老沈"指的是沈老爺子，而"阿芳"正是我難產而死的媽。
我爸突然跳起來搶單子，假發套掛在水晶吊燈上晃悠："當年是我先認識的阿芳！
老沈頭偷改配送地址..."他說著突然哮喘發作，從Gucci腰包里摸出的藥瓶上，
印著林美鳳常去的美容院logo。沈星瀾突然拽著我往廚房跑。她掀開微波爐，
從冷凍雞胸肉里掏出個防水袋："爺爺上周塞給我的，
說是你媽留下的..."袋子里是本燒焦的日記，
勉強能看清"七月大火"、"換孩子"幾個字。最后一頁粘著半張出生證明，
父親那欄被燒煳了，但血型欄的AB型刺痛了我的眼——我和沈星瀾都是O型。"臥槽！
"小王突然舉著手機沖進來，"默哥你上民生新聞了！"屏幕里我媽生前常去的餃子館，
老板娘正舉著鐵盒哭訴："阿芳當年托我保管的，
說是給兒媳婦的..."我們趕到時餃子館正在拆遷。
老板娘從挖機底下搶出個生銹的外賣箱，里頭塞著褪色的龍鳳被。被角縫著的銀鎖片，
和沈星瀾那塊拼在一起，正好組成"百年好合"。"等等！"沈星瀾突然抖開棉被，
二十年前的舊報紙雪片般飛落。頭條照片上，紡織廠大火現場，
我爸抱著嬰兒正往救護車跑——那孩子腳踝的梅花胎記，分明長在右側！
沈星瀾突然扯開自己左腳襪口，光潔的腳踝什么都沒有。而我的右腳踝上，
不知何時多了塊淡粉色胎記。"老子才是沈家親孫子？！"我手一抖，
外賣箱里的舊手機突然響了。接起來是二十年沒換號的爺爺："小默，
當年大火里我親手給你換的尿布..."背景音里傳來林美鳳的尖叫："老不死的東西！
你答應過讓嘉樹繼承..."警笛聲由遠及近，沈星瀾突然把婚紗裙擺撕成繃帶，
把我倆手腕捆在一起："管你是陳是沈，先把民政局那二百塊P圖錢要回來！
"拆遷隊的挖掘機突然挖塌地下室，塵霧中升起輛生銹的嬰兒車。車斗里躺著本燒焦的族譜，
最后一頁新鮮墨跡未干——老爺子今早偷偷補的："陳默與沈星瀾，龍鳳胎。""放屁！
"我跟沈星瀾異口同聲，"我比他早生十分鐘！"說完同時愣住，
圍觀群眾手里的直播鏡頭都快杵我們臉上了。網紅臉突然開著卡丁車沖過來："老公！
你爸遺囑說誰先離婚能分八千萬！"她手里揮舞的遺囑上，
見證人簽名赫然是二十年前去世的產科主任。沈星瀾突然搶過拆遷隊的電鉆："都別動！
這地下室底下..."她話沒說完，地面突然塌陷。揚塵散盡時，
著露出來的"沈氏紡織廠"牌匾集體沉默——這特么是老爺子偷偷埋在自家地底的違章建筑！
我爹突然跳進坑里刨出個鐵盒，
打開瞬間老淚縱橫："阿芳給我留的梅干菜肉餅..."他咬下去的剎那突然僵住，
餅里掉出張B超單——患者姓名陳芳，孕28周雙胞胎。
第七章：法庭上的螺螄粉法官敲法槌時，我正偷摸給沈星瀾遞辣椒醬。對面律師團西裝革履，
我們這邊清一色美團騎手裝，旁聽席上飄著螺螄粉的酸筍味——老王頭非說聞這個能提神。
"被告陳默，你是否承認偽造結婚證？"法官的假發都氣歪了。
我擰開保溫杯喝了口枸杞茶："那證花二百塊P的圖，您看我這窮酸樣像舍得請美工的人嗎？
"旁聽席爆出哄笑，直播間彈幕刷過一片【外賣小哥勇啊】。沈嘉樹突然蹦起來，
假發片粘在腦門上："他冒名頂替沈家女婿！我要求做親子鑒定！
"法警抬上DNA檢測儀時，我瞥見林美鳳往試管里吐口水。"反對！
"沈星瀾踹開椅子站起來，婚紗裙擺上還沾著前天火鍋油漬，"我要舉報主審法官收受賄賂！
"她甩出一疊照片，法官和網紅臉在夜店摟著的畫面，跟結婚照似的。法庭亂成一鍋粥時，
天花板突然掉下個投影儀。沈老爺子坐輪椅出現在大熒幕上，
背后是重癥監護室的氧氣瓶："我證明小默是親孫子！當年大火里..."視頻突然卡頓，
跳轉成二十年前的監控錄像。畫面里林美鳳抱著嬰兒溜進育嬰室，手里奶瓶泛著詭異藍光。
我后脖頸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那嬰兒腳踝的梅花胎記在右！"假的！"林美鳳撲向電源閘，
被老張頭用糖葫蘆簽子扎了手。沈星瀾趁機連上藍牙，
段電話錄音："...給那老東西的降壓藥換成維生素..."法官法槌都敲斷了："肅靜！
現在休庭！"他剛起身，旁聽席站起個戴口罩的女人——竟是本該在坐牢的李主任！
"我有證據！"她摘了口罩，露出整容過度的蛇精臉，"當年林美鳳給了我五十萬，
把兩個孩子..."話沒說完，沈嘉樹抄起法槌砸過去，正中她剛墊的鼻梁。
法警掏出手銬時，我爹突然開著輪椅沖進來，懷里抱個骨灰盒："阿芳啊！
你看看這幫龜孫..."他手一抖，骨灰撒了法官滿身。沈星瀾趁機拽著我翻窗逃，
二十多個騎手兄弟在外頭接應。電動車隊呼嘯過鬧市，她坐在我后座扯嗓子喊："抓緊！
姐帶你去個地方！"我們闖進拆遷區的老教堂時，網紅臉正在直播賣貨："家人們！
這就是渣男他爸媽私奔的地兒..."她看見我們立馬調轉鏡頭，"老鐵們雙擊666！
私生子攜款潛逃現場！"沈星瀾一腳踢翻補光燈，從圣母像后頭掏出個鐵盒。
生銹的盒蓋上刻著"囍"字，里頭竟是兩本真正的結婚證——登記日期是二十年前，
照片上我媽抱著嬰兒，旁邊站著年輕時的沈老爺子！
"當年你媽和我爸..."沈星瀾突然噎住，手機屏亮起推送：#DNA檢測結果公布#。
老王頭氣喘吁吁沖進來："結果出來了！你是老沈頭親孫子，
星瀾是你媽撿的..."他手機屏上的檢測報告直晃眼，親屬關系欄赫然寫著99.99%！
網紅臉突然尖叫著摔了自拍桿："直播間破千萬人了！榜一大哥說要眾籌拍電影！
"沈星瀾突然把結婚證撕成兩半："陳默你給我聽好！從今天起..."她話沒說完，
拆遷隊的挖掘機捅穿屋頂，瓦片雨里掉下個鐵皮箱，
砸開滾出二十年前的外賣服——胸口繡著"陳記餐館"。我抖開衣服，
內兜里藏著的信紙已泛黃："給小默：媽把菜譜藏在..."后面的字被血跡模糊，
看日期正是她難產那晚。教堂外突然傳來警笛聲，王警官舉著喇叭喊："陳默！
你老宅挖出三十斤金條！"沈星瀾突然把撕碎的結婚證塞我兜里："愣著干嘛！跑啊！
"我們鉆過拆遷圍擋時，她婚紗掛在了鋼筋上。回頭望去，
二十年前的陳記餐館招牌在塵霧中若隱若現，霓虹燈管拼出的"百年好合"正滋滋冒火花。
第八章：酸菜缸里的房本法院拍賣錘砸下來的瞬間，我扛著酸菜缸沖進拍賣廳。
發酵三十年的酸臭味熏得拍賣師直捂鼻子："這位先生，請勿擾亂...""我交保證金！
"我掀開缸蓋掏出塑料袋，里頭五十萬現金泡得跟酸菜一個色兒。沈星瀾踩著恨天高追進來，
手里驗鈔機往桌上一拍："點！"全場目瞪口呆看著驗鈔機狂吐綠水。
網紅臉舉著自拍桿尖叫："老鐵們看啊！外賣小哥用酸菜湯洗錢！
"彈幕瞬間被【666】刷屏。突然有人喊："這缸底有東西！"法警撈出一沓防水文件，
最上面是泛黃的房契——老宅地址竟寫著沈氏集團現總部大樓的位置！
沈嘉樹嗷一嗓子撲上來："假的！
我天天在那上廁所..."話沒說完被沈星瀾用高跟鞋踩住手背："產權編號88888，
你當這是公廁編號呢？"我爹開著輪椅撞碎玻璃門闖進來，
手里舉著氧氣罩當麥克風："這缸是我當年和阿芳的定情信物！
"他身后跟著三個哭嚎的女人，都抱著嬰兒說是他種。
拍賣師突然抽搐著舉起手機："剛接到通知，這塊地皮劃成文物保護區了！"現場炸鍋時，
我瞥見沈老爺子在角落偷笑，輪椅轱轆上還沾著拆遷隊的油漆。沈星瀾把我拽到消防通道，
從胸墊里掏出張皺巴巴的紙："當年你媽難產時寫的遺囑，藏在酸菜缸夾層里。
"我摸著紙上暈開的字跡，"陳記餐館"四個字被淚水泡成了"陳默的家"。
突然竄出個戴金鏈子的光頭："大外甥！我是你三舅姥爺！"他身后跟著二十多個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