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宴的鎂光燈下，男友舉著偽造證據，親媽哭喊我罪該萬死。小白花垂淚說：「算了吧」，
轉眼卻將麻藥注入我體內。綁架、錯過高考，她在暗處笑得肆意。重生回高考前，
看她又在自導自演。我扯斷校服領帶纏住她的脖頸，將她拖進消防通道。
染著墨水的指尖狠狠戳進她眼尾：「裝可憐的演技該升級了，
這次換我教教你——怎么把謊言變成插進人心的刀。」
1十月的風卷著梧桐葉拍在教室玻璃上，我攥著被替換的競賽證書渾身發抖。
李建民推了推金絲眼鏡，聲音帶著讓人作嘔的虛偽：「沈曦，嫉妒心太強可不好。」
作為南洲重點高中的主任，清北班的班主任，教書育人的老師，堂而皇之將包庇說成嫉妒。
他身后，蘇晴倚在門框輕笑，顧澤的表妹正戴著本該屬于我的獎牌。我想喊，
想把真相撕開給所有人看，可喉嚨里像塞著浸了血的棉花，發不出一絲聲音。
身體不受控制地發抖，前世被欺壓的下意識恐懼浮上心頭。我低下頭，手指攥緊，
仿佛要摳出血來「我知道了，老師。」他們的笑聲讓我感到一陣惡心，
我拿著這份不及格的證書，回到教室。盯著窗外，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沒有人來救我，
沒有人……他們，所有人。那時的我，只能看著他們把我的未來踩進泥里。2上一世，
不知誰傳出來說顧澤喜歡我，而我也偷偷暗戀他，偷偷寫了情書但礙于身份不敢送出去。
升旗儀式上，顧澤念偽造情書的聲音傳遍整個操場。「我喜歡你，
就像飛蛾撲火......」他念得聲情并茂，臺下爆發出刺耳的哄笑。
校領導臉上一陣紅一陣黑，我說那不是我寫的，我是被冤枉的，沒人信我。
周圍質疑和嘲笑聲如潮水般涌來。「學霸也會寫情書嗎？」
「又一個想攀龍附鳳的下等人罷了。」「沈大學霸要不要跟我談，一個月給你5W，怎么樣。
」「玩玩就夠了，像她這種特招生，每年都不知道被玩壞幾個了。」
……3南洲中學是南洲最大的私立貴族學校，顧氏在里面占股六成，
顧澤在里面玩這種捉弄人的事，數不勝數。我被記過處分，說在高三重要時刻，
影響到了男同學學習，影響南洲中學的形象。第二天，課桌上潑滿的紅墨水順著「蕩婦」
二字往下淌，校園論壇里我的照片被P成各種不堪入目的樣子。我蹲在廁所隔間，
聽著外面蘇晚晴和她小姐妹的議論：「這種窮鬼，也配喜歡顧少？」4我不敢惹怒蘇晴，
等高考后，我就可以逃離這里。推開家門時，京華大學的擬錄取通知書還帶著體溫。
母親卻一把奪過撕成碎片，客廳茶幾上擺著嶄新的存折，存折對面坐著油光滿面的暴發戶。
「你弟的婚房首付......」母親一向偏愛弟弟，我不明白，明明我們都是她的孩子。
她不敢看我的眼睛，「晚晴介紹的好人家，等高考后，你嫁過去就可以享清福了。」
我被拽著頭發去按手印時，聽見暴發戶說：「這丫頭，看著挺水靈。」
我掙扎起來把那疊存折撕了，發瘋著砸東西，那個惡心的男人被我砸到頭顱出血，
母親把我按在地上，連忙賠罪。暴發戶踹了我兩腳，許是被我狠厲的眼神唬到，
最后竟不了了之。5高考前一天，蘇晴叫人把我綁在凳子上。鐵鏈勒進手腕的疼痛至今清晰。
我在廢棄工廠撞得頭破血流，指甲縫里嵌滿墻灰，卻始終掙不脫。手機在遠處亮著藍光，
屏幕上倒計時從「00:00」變成「08:30」——那是高考開考的時間。
蘇晴踩著一路的枯枝進來，白色色裙擺掃過我的臉：「沈曦，祝你做個好夢。」
我被困了一夜，沒有人來找我。6最后，我被敲暈帶走了。麻醉藥生效前，
我聽見顧澤說：「她反正沒機會高考了，把她的眼角膜換給小琳」手術刀劃開皮膚時，
我發誓如果有來生，定要讓他們跪在我面前，生不如死。黑暗徹底吞噬意識前，
我死死盯著手術燈，把所有人的臉都刻進骨子里。7這一世，我喜歡顧澤，愛得無可救藥，
所有人都知道，沈曦能為顧澤做所有事。所以當他叫我跪下，給他擦鞋的時候，我毫不猶豫。
周圍哄笑聲炸起。「顧哥，你這小女友還真聽話。」「果然，犯錯了就得這樣調教。」
前兩天我打了蘇晴一巴掌，這就被找來羞辱了。指尖劃過顧承澤西裝上的暗紋，
我仰頭露出露出一個溫軟的笑：「阿澤，我錯了。」他眼底閃過得意，居高臨下看著我，
像看一小狗般，卻沒發現我藏在包里的錄音筆。一群富二代的公子哥，
毫不忌諱的說起公司的勾當，他們篤定我不敢說出去。畢竟，一個一無所有的人，
能做出什么呢。「城西的地皮，老劉敢不給，他這個市長也就做到頭了。」「能有什么事，
一個小公司，破產就破產，找一個背鍋的，剩下的都收過來。」「一個什么都沒有的公司，
有什么怕的。」「還是顧哥牛啊，這就拿下北科的項目。」
……顧澤毫不謙虛地接受眾人的夸獎，絲毫不在意這是踩在別人鮮血上得來的。說吧，說吧，
就是這樣，顧澤，希望你最后嘴巴也是這么硬。是了，一個一無所有的人，
還有什么害怕的呢。8上一世，顧澤也拿到了這個項目。不過，靠的是我。沒人知道，
兩年前，北科總負責人傅城的父親，在一次極地救援活動中被我救下來，他們欠我一個人情，
只不過，這一次，沒有我，顧澤是怎么拿下來的？「不過這一次，也是兇險，
華銳比我們優勢更大，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退出競標了。」「還能是為什么，
爭不過我們顧哥，保留顏面罷了。」我捏住錄音筆的手一頓，是了，華銳。
華銳一個星期前傳出，公司盜竊機密，公司股票極速下滑，迫不得已退出競標，
顧澤就成功毫不費力拿下這個合作項目。不過這時候，好像還沒簽合同。
目前兩方還在考察期，顧澤，這一世，怎么會讓你這么順風順水呢。9顧澤讓我先回學校，
他剛拿下了一個項目，正要個那群狐朋狗友出去慶祝。剛回到宿舍，
蘇晴大搖大擺地將我堵在門口，搶走了顧澤給我買的護膚品。「阿澤的東西，輪得到你用嗎。
」她撕開包裝，一瓶瓶高檔化妝品映入眼簾，眼底閃過一絲嫉妒。
雖然她讓顧澤和我假扮情侶，但是這段時間拿到的好處確是實打實的。
他們計劃高考后就讓顧澤給我分手，但顯然，看著顧澤對我越來越上心。蘇晴有一點動搖了。
她找顧澤大吵了一架，心里不痛快，總是來找我的麻煩。10我坐下來，
漫不經心地攪著這瓶粉底液，顧澤送的東西自然要四位數起步，在他身邊，
不能讓他丟了面子。這兩個月我撈到了不少好東西，全都換成了錢，有錢能使鬼推磨。
白色藥粉落進粉底液瓶，攪拌時發出細微沙沙聲。蘇晴看我如此云淡風輕，氣不打一處來，
一把奪過我手里的粉底液。我瞅她得意洋洋的模樣，
讓我想起前世蘇晴在考場外沖我比勝利手勢的樣子，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我轉身進洗手間洗手，剛剛加的東西，沾到手上久了可不好。蘇晴踹開衛生間的門，
手機屏幕懟到我面前，「看看，這次模擬考又是我第一。」她甩了甩染成栗色的頭發，
聲音輕快「曾經的南洲霸榜兩年的沈學霸，為愛自甘墮落，倒退幾百名，除了這張臉，
你有什么值得阿澤喜歡的。」語氣囂張。我拿著瓶子慢慢站起來：「對，就憑這張臉。」
我的肌膚白皙，不帶一絲瑕疵，微微一笑，清新自然。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配牛仔褲，普通，
但給人一種鄰家女孩的親切感。如清晨的露珠，純凈透明。
顧澤最是喜歡我這種好學生的乖巧，比蘇晴好掌控。還有一個周圍人都知道的，
我與蘇晴長的有7分像，不過蘇晴的美多了幾分嫵媚。「呵，是嗎？」蘇晴上下打量我一眼，
順手拿走了我手里的那瓶粉底液，轉身離開時鞋跟在地面敲出清脆聲響。我嘴角扯起一笑容，
人，還是不要太貪心。否則，欲念如烈火焚身。11南洲接近高考，
全校進入一種緊張的氛圍。三天一小考，一周一大考。四省聯考當天，考場突然騷動起來。
蘇晴抓著脖子在座位上掙扎，臉上迅速浮現大片紅疹。監考老師頓時慌了神，叫來了救護車。
我站在窗邊，看著她被抬上車。她求救的眼神掃過人群，與我的目光相撞。
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前世她得意的笑臉和此刻的狼狽重疊，警笛聲中，
我想起前世她那刺眼的笑容，慢慢揚起嘴角。這一世的第一場較量，是我贏了。
12但這還遠遠不夠，我的復仇計劃才剛剛開始。我要讓他們為曾經的所作所為，
付出慘痛的代價。接下來，李建民和我那好母親，
都將被我親手拖進地獄13日子一天天過去，離高考越來越近了。
蘇晴的臉長滿了紅疹和痘痘，窩在家里自顧不暇，總算沒有時間來煩我了。
顧澤忙著去照顧蘇晴，也好久沒在我面前出現了。李建民當上主任后，一周就兩節課。
包廂內，見到我，那雙渾濁的眼睛便如蛇一般纏繞著我。「怎么是你，蘇晴呢？」
我掏出一疊紙放到桌子上，「李主任，還想著蘇晴呢，就沒想過沒有了她，你該怎辦呢？」
顧澤項目被我攪黃了，那個人情，我要的是跟顧氏取消合作。顧氏資金鏈斷了一條，
急于找補，前兩天，顧氏和蘇加聯姻的消息便火爆網絡了。在蘇氏的加入下，
股市總算是穩了下來。蘇晴已經一周沒來上課了，以她的家世畢業后大可以出國鍍金，
卻看不慣我奪走了她的年級第一，多次向我下狠手。李建民，就是她的第一個棋子。
我把那堆材料推向李建民，看著他目光逐漸呆滯，漸而轉變為憤怒，
反應過來后又變成了驚慌。「當棋子沒有了用處，他的下場，想必李主任很清楚吧。」
「你怎么知道這些的！是不是蘇晴給你的！好啊，背信棄義的家伙！」「你作為人民教師，
私自受賄，打壓學生，有沒有想過這一切暴露在陽光下的時候。」李建民目露兇狠，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話沒說完，李建民就沖上來想掐住我的脖子，
早就埋伏在外面的特案組瞬間踢開門將他按在地面。韓警官拍了拍我的肩頭，
「沒想到你這個小姑娘膽子這么大，多虧你了。」我搖搖頭，
「還是要多虧了蘇晴同學提供了這么多的證據，請警官一定要好好表揚她。」「說的也是，
好了，把他押走。」當李建民被帶走時，咒罵聲不絕于耳。整理他受賄的賬本時，
那些記錄著學生命運被買賣的紙張，每一頁都帶著血淚。上一世的我也一樣，
沒有背景的學生，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只剩下最后被用來取樂的作用了。李建民又何嘗不是，
沒有利用價值了，蘇晴就馬上踢開，明哲保身。只是，踢的越狠，反噬的越快。
14電腦的冷光映照著我的臉，手指懸停在鼠標按鍵上，遲遲沒有動作。
這份顧氏集團最新研發項目的核心資料，是我蟄伏半年才接觸到的機密。
想到顧家父子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終于按下了發送鍵。「叮——」
發送成功的提示音響起，仿佛喪鐘。我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往事如潮水般涌來。
15十年前，父親經營的小公司被顧氏集團惡意收購，走投無路的父親變賣家產，借高利貸，
最后竟然滿身傷病在醫院死去。后來，母親改嫁有了弟弟，一切都變了。
而顧氏父子卻在慶功宴上推杯換盞，仿佛這只是一樁平常的生意。手機在桌上震動，
是顧澤發來的消息。我掃了一眼滿屏的質問和威脅，冷笑一聲，將手機調成靜音。
蘇晴終究還是忍不住告訴他了嗎。乖乖的小白兔，被惹狠了，也會露出牙齒。顧澤，
你們一個也跑不掉。窗外，夜色灰暗，遠處顧氏集團大樓燈火通明，
宛如一座不可一世的巨城。但很快，它就會轟然倒塌。三天后的股市開盤，
顧氏股票如我所料斷崖式下跌。我站在顧氏集團大樓對面的巷口，
看著無數投資者圍在大樓前，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警車、救護車的鳴笛聲此起彼伏，
整棟樓的燈一盞接一盞熄滅，仿佛生命的燭火被一一掐滅。16口袋里的手機瘋狂震動，
我知道是顧澤。掏出手機，屏幕上全是他的未接來電和消息。
最后一條消息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嗎？」我看著這句話，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女朋友？在他們訂婚宴觥籌交錯的時候的時候，還記得有我嗎？
在他眼里，我不過是一個玩物罷了。「下一個，該你母親了。」我低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