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賦異稟?不,是異形新新市,一座永遠追逐著下一秒潮流的鋼鐵森林。
這里的時尚保質(zhì)期比隔夜壽司還短,網(wǎng)紅的生命周期約等于一只蜉蝣的午后小憩。
空氣中彌漫著咖啡、野心和微塑料顆粒混合的獨特味道。每個人都像上了發(fā)條的陀螺,
不把自己轉(zhuǎn)到散架絕不罷休。然而,吳能是個例外。吳能,男,二十七歲,
新新市“躺平學(xué)非官方推廣大使”,“摸魚界冉冉升起的重量級咸魚”。
他的名字完美詮釋了他的畢生追求——“無所不能”的反義詞。
他的人生信條是: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如果能通過光合作用解決溫飽,
他絕不介意在陽臺上長成一株安靜的美男子。此刻,
這位“美男子”正以一種違反人體工學(xué)卻又無比舒展的姿勢,
癱在一家名為“卷不動了”咖啡館的懶人沙發(fā)里,手里捧著一杯“啥也不加冰美式”,
眼神渙散,仿佛靈魂已經(jīng)提前進入了退休狀態(tài)。咖啡館里人聲鼎沸,
隔壁桌的創(chuàng)業(yè)青年正激情澎湃地跟投資人吹噓著他的“元宇宙寵物殯葬一條龍服務(wù)”,
唾沫星子幾乎要濺到吳能那杯象征著他人生態(tài)度的冰美式里。突然,創(chuàng)業(yè)青年的聲音卡了殼,
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雞。他臉上的亢奮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疲憊與迷茫。他放下了手中的商業(yè)計劃書,
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喃喃道:“媽的,我為什么要這么卷?回家種田不香嗎?
”他旁邊的投資人,一個地中海發(fā)型梳得油光锃亮的中年男子,也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
原本挺拔的腰桿一軟,整個人都“滋溜”一下滑進了沙發(fā)里,
手里那支象征著身份與地位的限量版鋼筆“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他打了個哈欠,
嘟囔道:“種田……好主意啊……我那幾千萬,
夠買多少畝地了……”詭異的氛圍如同瘟疫般在咖啡館蔓延。
原本熱火朝天討論著“如何內(nèi)卷到極致,逼死同行”的白領(lǐng)們,
一個個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眼神迷離,斗志全無。有人開始研究窗外的云彩形狀,
有人開始認真思考午飯是吃黃燜雞還是沙縣小吃,更有甚者,直接趴在桌上,
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整個咖啡館,除了吳能,幾乎所有人都進入了一種“集體賢者時間”。
吳能打了個哈欠,對此渾然不覺。他只覺得今天的咖啡館,格外安靜,
非常適合……再睡個回籠覺。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新新市群眾藝術(shù)中心,
一場名為“舞動新新,放飛夢想”的社區(qū)舞蹈大賽,正進行到白熱化階段。聚光燈下,
趙美杜莎,一位堅信自己是“被埋沒的靈魂舞者”的二十五歲女青年,
正以一種……一言難盡的姿勢,進行著她的即興表演。
她的四肢以一種超越人類柔韌極限的角度扭曲著,時而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時而像一根通了高壓電的意大利面。她的表情時而悲憤,時而狂喜,
時而又像是便秘了三天三夜。
配合著她那套自己用窗簾布和塑料亮片DIY的、號稱“后現(xiàn)代解構(gòu)主義鳳凰涅槃”的舞裙,
整個畫面,只能用“群魔亂舞”和“辣眼睛”來形容。評委席上,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藝術(shù)家,
表情從最初的禮貌性微笑,逐漸變成了石化,再到現(xiàn)在的……集體懷疑人生。
其中一位假牙差點沒當(dāng)場噴出來。觀眾席更是炸開了鍋。有人捂眼,
有人掏手機錄像準備發(fā)到“人類迷惑行為大賞”,還有幾個心理承受能力差的,
已經(jīng)開始干嘔。然而,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隨著趙美杜莎那堪稱“舞蹈災(zāi)難片”的表演持續(xù)進行,
一股莫名的、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藝術(shù)氣息”,開始在空氣中彌漫。那些原本想離席的觀眾,
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像被釘在了地上,眼睛也無法從趙美杜莎身上移開。
他們開始從她那毫無章法、甚至有些反關(guān)節(jié)的動作中,
解讀出一些……他們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深刻內(nèi)涵”。“你們看!
她那個‘鯉魚打挺接托馬斯全旋臉先著地’的動作,是不是象征著個體在命運的洪流中,
那種不屈不撓的抗爭精神?!”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文藝青年,突然激動地站起來,
振臂高呼。“還有!還有她那個‘餓虎撲食鎖喉震顫’,那眼神,那力度!
簡直是原始生命力的最高贊歌!充滿了野性的、令人戰(zhàn)栗的美!
”一個穿著洛麗塔裙子的小姐姐,也跟著尖叫起來,臉頰泛紅,呼吸急促。很快,
整個觀眾席都陷入了一種集體性的“藝術(shù)狂熱”。
他們?yōu)橼w美杜莎的每一個“神來之筆”鼓掌、歡呼、甚至流下激動的淚水。
仿佛他們看到的不是一個肢體不協(xié)調(diào)的尬舞愛好者,
而是一位正在用生命詮釋宇宙終極奧秘的……行為藝術(shù)家。
趙美杜莎在一片山呼海嘯般的掌聲中,
以一個“平沙落雁屁股墩兒”的完美姿勢結(jié)束了她的表演。她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但臉上卻洋溢著被認可的幸福笑容。她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知音!評委們面面相覷,
最終顫抖著給出了一個……史無前例的滿分。他們也說不清為什么,
就是覺得……如果不給滿分,可能會遭到“天譴”。新新市的另一角,
一家名為“素味平生”的網(wǎng)紅素食餐廳,后廚。史珍香,
一個名字與她職業(yè)反差極大的微胖界素食女廚神,正對著一塊普通的內(nèi)酯豆腐,陷入了沉思。
她今天想挑戰(zhàn)一道名菜——“佛跳墻”,當(dāng)然,是全素版的。
她的餐廳以“分子料理級仿真素食”聞名,一塊豆腐在她手里,能變幻出萬千滋味。但今天,
她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靈感瓶頸。“鮑魚的Q彈,海參的軟糯,魚翅的爽滑……這些口感,
用什么素食來模擬最逼真呢?”史珍香蹙著眉頭,拿起一塊猴頭菇,又放下,拿起一塊魔芋,
又搖了搖頭。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仿佛被什么神秘力量“附體”了一般。
她抓起那塊平平無奇的內(nèi)酯豆腐,眼神變得迷離而專注。
她的雙手開始以一種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
、捏、捶、打、浸、泡……其間還加入了一些她自己都叫不上名字的秘制香料和植物提取液。
半小時后,當(dāng)那道“全素佛跳墻”被端上餐桌時,整個餐廳的食客都驚呆了。那碗湯,
色澤金黃,濃稠馥郁,散發(fā)著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霸道而又勾魂的復(fù)合型香味。
里面“漂浮”著各種酷似鮑魚、海參、魚翅、瑤柱的“食材”,無論是外觀還是質(zhì)感,
都與真品別無二致。一位不信邪的美食博主,抱著“打假”的心態(tài),
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素鮑魚”,送入口中。下一秒,他的眼睛猛地瞪圓,
手中的勺子“當(dāng)啷”一聲掉進碗里。他整個人像是被按下了“高潮”按鈕,渾身顫抖,
面色潮紅,眼角甚至泛起了幸福的淚花。“這……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是豆腐?!這Q彈!
這鮮美!這……這銷魂的口感!我……我感覺我戀愛了!不!我感覺我飛升了!
我看到了佛光!我還聽到了仙樂!”美食博主語無倫次,手舞足蹈,
差點當(dāng)場表演一段“感恩的心”。緊接著,
啊”、“嗯”、“太好吃了”、“媽媽我又戀愛了”、“扶我起來我還能吃”的呻吟和贊嘆。
食客們?nèi)缤四б话悖瑢⒛堑馈叭胤鹛鴫Α惫戏执M,連湯底都舔得干干凈凈。
史珍香看著眼前這如同“大型嗑藥現(xiàn)場”般的景象,有些茫然。
她嘗了嘗自己鍋里剩下的那點湯底,味道……好像是還不錯,但……有那么夸張嗎?
她總覺得自己今天做菜的狀態(tài),有點……“邪門”。最后,
是新新市“17號胡同寵物醫(yī)院(兼非官方失物招領(lǐng)處兼社區(qū)心理輔導(dǎo)站)”的年輕獸醫(yī),
溫柔。溫柔人如其名,長相清秀,說話輕聲細語,對一切毛茸茸的小動物都充滿了愛心。
但今天,他遇到的“病人”,有點特殊。
那是一臺被遺棄在醫(yī)院門口的、銹跡斑斑、屏幕碎裂的舊式ATM機。
據(jù)說是附近銀行淘汰下來的,不知道被哪個缺德的當(dāng)成垃圾扔在了這里。
溫柔看著這臺“形容枯槁”的ATM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憐憫。他覺得,
這臺ATM機,看起來……很“孤獨”,很“失落”,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樣。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輕撫摸著ATM機冰冷粗糙的外殼,用一種對待受傷小貓般的語氣,
柔聲說道:“你別難過啊……我知道你以前一定很風(fēng)光,每天都有很多人來‘光顧’你,
讓你‘吞吞吐吐’,一定……很‘充實’吧?現(xiàn)在雖然沒人用了,
但你依然很有價值的……你看你這身板,多結(jié)實,擋個雨,墊個桌角,
都挺好……”就在溫柔絮絮叨叨地“安慰”著ATM機時,奇跡發(fā)生了。
那臺原本屏幕漆黑的ATM機,突然“滋啦”一聲,屏幕……亮了!雖然依舊布滿裂紋,
但上面清晰地顯示出了一行字:“謝謝你……你是個好人……能……能給我一張五十塊的嗎?
我想……我想給自己買束花……”溫柔:“……”他看著屏幕上那行字,
又看了看ATM機那空空如也的出鈔口,以及旁邊那個同樣空空如也的插卡口,
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覺得,自己今天的“醫(yī)術(shù)”,好像……也“進化”了?而且,
進化的方向……似乎有點……超綱?新新市,這座光怪陸離的城市,在無人知曉的角落,
一些平凡的普通人,正因為某些不可言說的原因,
悄然覺醒了一些……同樣不可言說的“天賦”。而這些“天賦”,究竟是上天的恩賜,
還是……某個宇宙級“惡作劇”的開始?沒有人知道。至少,現(xiàn)在還沒有人知道。
第二章:“奇葩”網(wǎng)紅的誕生與“都市傳說”的瘋傳世界變化的太快,就像龍卷風(fēng)。前一天,
吳能、趙美杜莎、史珍香和溫柔還是茫然四顧,
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jīng)出了問題的普通市民;后一天,
他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dāng)之勢,
成了新新市乃至全國互聯(lián)網(wǎng)上最炙手可熱的……“奇葩網(wǎng)紅”。
吳能是被他那群“卷不動了”咖啡館的“難兄難弟”給出賣的。那天,他如同往常一樣,
在咖啡館的懶人沙發(fā)上進行著他每日例行的“靈魂神游太虛,肉體靜默待機”儀式。突然,
一群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和舉著“吳能大師,請收我為徒!”、“躺平即正義,摸魚即真理!
”牌子的狂熱粉絲,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般蜂擁而至,將他團團圍住。“吳大師!
請問您是如何修煉到這種‘萬事不縈于懷,片葉不沾其身’的至高境界的?” “吳老師!
您那‘方圓十米之內(nèi),所有卷王自動繳械投降,集體進入賢者模式’的‘躺平氣場’,
究竟是如何產(chǎn)生的?是特異功能還是某種量子力學(xué)現(xiàn)象?” “吳能君!我是您的忠實粉絲!
自從看了您‘一睡不起,天下太平’的直播(不知道誰偷拍的),
我感覺我的人生都得到了升華!我決定辭掉我那996福報工作,跟您一起……為天地立心,
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開躺平!
”吳能被這陣仗嚇得差點當(dāng)場表演一個“鯉魚打挺原地去世”。他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一個好心的記者把手機懟到他臉上,
播放了一段名為“新新市神秘‘躺平力場’事件調(diào)查實錄”的爆款短視頻。視頻里,
正是那天咖啡館里“集體摸魚”的盛況,而他吳能,就是那個風(fēng)暴中心的“氣場之源”。
視頻的BGM還用上了《大悲咒》和《嘻唰唰》的魔性混音版,
彈幕里全是“大師我悟了”、“轉(zhuǎn)發(fā)這個吳能,期末考試不掛科”、“吸歐氣!求不加班!
”之類的祈福。于是乎,吳能稀里糊涂地成了“躺平教主”,
他的社交賬號(萬年不登陸的那種)一夜之間漲粉百萬,
各種商業(yè)代言、講座邀請、甚至“心靈療愈課程”的合作意向雪片般飛來。還有個富婆,
揚言要花重金請他去自己公司“坐鎮(zhèn)”,專門用來“凈化”那些打了雞血的卷王員工。
吳能對此表示:謝邀,人在沙發(fā),剛醒,勿擾。除非……包食宿,有五險一金,
且允許帶薪拉屎。趙美杜莎的成名之路,則更具……“戲劇性”。
她那場“驚天地泣鬼神”的社區(qū)舞蹈大賽視頻,
被某個好事者配上了各種史詩級災(zāi)難片的BGM和特效,上傳到了各大視頻網(wǎng)站,
標題是“慎入!人類早期馴服四肢珍貴影像”、“當(dāng)代畢加索看了會沉默,
達利見了想拜師的靈魂之舞!”、“前方高能!非戰(zhàn)斗人員請迅速撤離!這不是演習(xí)!重復(fù)!
這不是演習(xí)!”視頻一出,立刻引發(fā)了現(xiàn)象級的“審丑狂歡”。
無數(shù)網(wǎng)友一邊瘋狂吐槽趙美杜莎那“反物理學(xué)”、“反美學(xué)”、“反人類”的舞姿,
一邊又控制不住地一遍又一遍地循環(huán)播放,試圖從那些扭曲的動作中,
參透出某種“宇宙密碼”。很快,一種名為“美杜莎挑戰(zhàn)”的模仿活動,在全網(wǎng)興起。
無數(shù)少男少女,甚至大爺大媽,都開始爭相模仿趙美杜莎的“招牌動作”,
比如“洗衣機式甩頭”、“螃蟹醉酒橫行步”、“電線桿觸電抖動大法”等等。一時間,
各大公園、廣場、甚至寫字樓的過道,都成了“群魔亂舞”的重災(zāi)區(qū),
骨科醫(yī)院的生意也因此興隆了不少。趙美杜莎本人,
則被冠以“尬舞天后”、“行為藝術(shù)毀滅者”、“人類肢體語言終結(jié)者”等一系列“美譽”。
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樂在其中,覺得自己終于“引領(lǐng)了潮流”。她開通了直播,
每天定時“開壇做法”……呃,“在線教學(xué)”,傳授她那套“獨門舞功心法”。她的直播間,
也成了全網(wǎng)最詭異、最沙雕、也最歡樂的“賽博精神病院”之一。據(jù)說,長期觀看她的直播,
能有效治療低血壓和便秘,但有一定幾率誘發(fā)“間歇性肢體不受控制綜合癥”。
史珍香的“素味平生”餐廳,則徹底成了一個“都市傳說”。
自從那道“全素佛跳墻”引發(fā)了“集體飛升”事件后,無數(shù)食客慕名而來,
想要一嘗那“能讓人靈魂出竅”的神秘滋味。史珍香發(fā)現(xiàn),自己做菜時的“靈感”,
越來越“天馬行空”,也越來越……“不可控”。她做出的豆腐,
有時候能完美復(fù)制出初戀男友白襯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
讓某個失戀的女顧客當(dāng)場淚流滿面;有時候又能幻化出童年時期外婆做的紅燒肉的味道,
讓某個離家多年的游子泣不成聲。更有甚者,有一次,她不小心打翻了一瓶過期的醬油,
混合著案板上殘留的幾種香料,
意外調(diào)制出了一種能讓人短暫預(yù)見“自己未來三天內(nèi)最尷尬的社死瞬間”的“命運調(diào)味汁”。
那天,吃過她用這種調(diào)味汁做的“麻婆豆腐(社死版)”的食客,出門后都小心翼翼,
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應(yīng)驗了“預(yù)言”。“素味平生”的菜單,
也變得越來越“玄學(xué)”:“醍醐灌頂猛回頭是岸水煮魚(吃完可能頓悟人生,
也可能想出家)” “黯然銷魂痛改前非獅子頭(據(jù)說能戒煙戒酒戒色,
副作用是短期性ED)” “斷舍離斬斷孽緣夫妻肺片(情侶慎點,
分手概率高達99.9%)” “我佛慈悲別再卷了佛跳墻(非全素,
內(nèi)含微量‘躺平因子’,食用后可能會喪失部分工作積極性,
后果自負)”盡管菜單如此“兇險”,但前來“歷劫”……呃,
“品嘗”的食客依然絡(luò)繹不絕。他們把每一次用餐,都當(dāng)成了一場“靈魂的豪賭”。
有人在這里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有人在這里放下了多年的執(zhí)念,
還有人……只是單純地想看看自己能有多“非酋”。史珍香本人,
師”、“行走的人間月老( specialising in break-ups)”。
她看著自己銀行賬戶里那串不斷變長的數(shù)字,又看了看自己那雙仿佛被“開了光”的手,
陷入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做的到底是菜還是人生?”的哲學(xué)思考。至于溫柔,
他的“都市情感獸醫(yī)”事業(yè),也開展得如火如荼。
自從他“治愈”了那臺會說話的ATM機(后來那臺ATM機被一家藝術(shù)館收藏了,
還時不時給溫柔發(fā)短信傾訴自己的“展出壓力”)之后,各種稀奇古怪的“求助”就沒斷過。
“溫醫(yī)生!救命啊!我家那臺智能冰箱,最近好像……失戀了!
它以前每天都按時提醒我喝牛奶,現(xiàn)在天天給我推薦失戀情歌,
還把冷凍室的溫度調(diào)到零下五十度,說要‘冰封自己的心’!”一個打扮時髦的都市麗人,
哭哭啼啼地打來電話。溫柔耐心地聽完,柔聲細語地給出了“治療方案”:“這位女士,
您別急。首先,您可以嘗試給您的冰箱換一個新的屏保壁紙,比如……一張陽光沙灘猛男圖?
其次,您可以在冰箱門上貼一些鼓勵它‘積極向上的便利貼。最重要的是,
您要多跟它‘溝通’,告訴它,即使沒有了‘他’(可能是指某種特定品牌的牛奶?),
它依然是一臺很棒的‘冷酷到底’的好冰箱!”還有一次,新新市的交通管理部門,
也秘密地找到了溫柔。原因是市中心最繁忙的那個十字路口,那組紅綠燈,
最近……“鬧情緒”了。它們時而集體變紅,造成交通大擁堵;時而又集體變綠,
引發(fā)連環(huán)追尾;甚至有一次,它們還同步閃爍起了迪斯科燈光,
伴隨著路邊音響店泄露出來的《野狼Disco》的節(jié)奏,
把整個路口變成了一個大型露天蹦迪現(xiàn)場。溫柔臨危受命,在那個十字路口中央,
對著那組“不聽話”的紅綠燈,進行了一場長達三個小時的“深度心理疏導(dǎo)”。
他從“交通信號燈的職業(yè)素養(yǎng)”談到“紅綠燈之間的團隊協(xié)作”,
從“服務(wù)人民的崇高使命”聊到“如何正確處理‘燈際關(guān)系’”,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說得口干舌燥,差點當(dāng)場“圓寂”。神奇的是,在那之后,那組紅綠燈,
真的……“恢復(fù)正常”了!而且,它們的工作狀態(tài),似乎比以前更加“人性化”了。比如,
它們會在早晚高峰期,適當(dāng)延長綠燈時間;會在有救護車或消防車通過時,
主動進行“智能避讓”;甚至……還會在深夜,為那些晚歸的行人,
多亮一會兒“溫暖的黃燈”。
柔因此被市民們親切地稱為“萬物溝通者”、“都市德魯伊”、“行走的路燈管理員之友”。
他的事跡,也成了新新市又一個津津樂道的“都市傳說”。就這樣,
吳能、趙美杜莎、史珍香、溫柔,這四個原本八竿子打不著的普通人,
因為各自那匪夷所is的“天賦”,以一種極其荒誕的方式,在新新市乃至整個互聯(lián)網(wǎng)上,
掀起了一陣陣“現(xiàn)象級”的波瀾。他們自己,也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成名”風(fēng)暴中,
被推著、裹挾著,走向了未知的遠方。他們并不知道,這一切的背后,
有一雙(或者很多雙)來自更高維度的眼睛,
正饒有興致地“觀察”著他們這場……漏洞百出、卻又“驚喜”連連的“人間大戲”。
而他們那些所謂的“天賦”,也并非全無代價。
第三章:“天賦”的副作用與“看不見的手”“網(wǎng)紅”的日子,就像坐過山車,
前一秒還在云端享受萬眾矚目,下一秒就可能因為某個突發(fā)事件跌入谷底,摔個七葷八素。
吳能他們四個“奇葩界的流量擔(dān)當(dāng)”,很快就體會到了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滋味。
吳能的“躺平氣場”,開始出現(xiàn)“失控”的跡象。以前,他的“力場”范圍還比較可控,
頂多影響一個咖啡館或者一間辦公室。但最近,這個范圍在不斷擴大,威力也越來越強。
有一次,他只是去醫(yī)院做個例行體檢,結(jié)果……他所到之處,所有醫(yī)護人員,
包括正在進行一臺高難度心臟搭橋手術(shù)的主刀醫(yī)生,都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疲憊,
紛紛表示“今天不想努力了,只想靜靜”。幸虧旁邊的實習(xí)醫(yī)生眼疾手快,
及時把他推出了手術(shù)室,才避免了一場嚴重的醫(yī)療事故。還有一次,
新新市舉辦一場重要的國際馬拉松比賽,吳能只是作為一名普通觀眾,
在終點線附近找了個舒服的草坪躺下,準備欣賞一下運動員們揮灑汗水的英姿。結(jié)果,
當(dāng)領(lǐng)先的幾名非洲選手沖到距離他不到一百米的時候,突然一個個像是中了“定身咒”一般,
腳步越來越慢,表情越來越迷茫,最后……竟然集體放棄了沖刺,就地躺下,
開始欣賞起了天空中的白云。那場馬拉松比賽,
最終以“所有選手因不可抗力集體退賽”的荒誕結(jié)局收場。
吳能也因此被新新市體育局列入了“不受歡迎觀眾名單(永久)”。他發(fā)現(xiàn),
自己的“天賦”,正在從一個“讓別人放松”的“被動技能”,
逐漸變成一個“讓自己和別人都不得安生”的“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他開始不敢輕易出門,
大部分時間都把自己鎖在家里,研究如何“屏蔽”自己的“躺平氣場”。
他嘗試過用意志力對抗,用咖啡因刺激,甚至……學(xué)習(xí)“內(nèi)卷學(xué)”來“以毒攻毒”,
但都收效甚微。他那張曾經(jīng)象征著“與世無爭”的咸魚臉,如今也布滿了焦慮和黑眼圈。
他第一次覺得,“躺平”……原來也是一件這么累人的事情。趙美杜莎的“尬舞天后”之路,
也開始出現(xiàn)“瓶頸”。她的“天魔亂舞”,在最初的新鮮感過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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