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冰雪消融,百花齊放。
胤禛剛剛在壽康宮與太后商議新帝登基的第一次大選。
回到乾清宮,下達了讓各旗適齡女子入宮選擇的圣旨。隨后坐在乾清宮都龍椅上,思緒飄遠回憶起幾年前在甘露寺遇見的那位女子,那日看她衣著打扮應該是官家的女兒,那年忙著奪嫡的事就沒有派人去尋找那名女子。也不知道此次選秀能不能遇見!
這些年宜修越來越放肆芳貴人的龍胎流產,欣常在的胎無一不是她的手筆。但是礙于烏拉那拉氏是太后的親侄女,并且因為朕初登基,年羹堯日益囂張朕不敢輕易廢后,只能把部分公權交與華妃年世蘭。一來警告宜修的所作所為,二來讓年家和烏拉那拉家互相制衡。至于柔則先追封著,反正證據都在自己手里,等到打敗年家的那一天,烏拉那拉家的死期也就到了。
學士府
林秀抹著淚“就不能不選秀嗎,一入宮門深似海,容兒可怎么活啊!”
安陵容輕輕拍著母親的背,安慰道:“母親莫要傷心,這選秀乃是皇命,容兒躲不過去。但容兒定會小心行事,如若中選,在宮中亦會保全自己。”
林秀抽泣著抬起頭,雙眼滿是擔憂:“我兒自小嬌生慣養,哪里懂得宮中的勾心斗角,萬一有個閃失可如何是好。”安陵容眼神堅定,“母親放心,容兒明白這其中的兇險。況且選秀也并非全是壞事,若能得皇上青睞,也能為咱們西林覺羅家家增光添彩,使父親在官場更加順風順水。”
此時,安比槐走進來,沉聲說道:“秀兒,莫要再哭哭啼啼,這是容兒的命數。容兒,你要明白此次選秀責任重大,不僅關乎你個人,更關乎咱們西林覺羅家的未來。”
安陵容盈盈下拜,“父親放心,容兒定不負家族期望。”隨后,安陵容開始著手準備選秀事宜,她深知,這一去,便要重新踏入那四四方方孤寂的紫禁城中,不過好在自己重活一世,許多事都變得不一樣了。
這一世安比槐官運亨通,與林秀夫妻二人琴瑟和鳴,一雙兒女皆是人中翹楚。自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弟弟年紀輕輕文武雙全,博覽古今,早就考上了秀才明年弟弟就要去考舉人了。
起點不一樣了,結局或許也已經變了。
甄嬛前世因果一了,今生你若犯我我必百倍奉還。
選秀的前幾天安陵容帶著青黛星藍,來到甘露寺上香還愿。
這時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安陵容側頭看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甄嬛手持三炷香,神色虔誠,裊裊香煙升騰而起,縈繞在她身旁,與寺廟的莊嚴肅穆融為一體。她微微仰頭,望向佛像,眼中閃爍著堅定與期待:
“信女甄嬛雖不比男子可以建功立業,也不愿輕易辜負了自己。世間紛繁,女子亦有自己的堅守與追求,我不愿在這命運的洪流中隨波逐流,定要尋得屬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
甄嬛頓了頓,眼神中流露出對愛情的憧憬,聲音輕柔卻又充滿力量:“若要嫁人,一定要嫁于這世間上最好的男兒,和他結成連理,白首到老。我渴望的,是一份純粹真摯、矢志不渝的感情,能與良人攜手走過歲歲年年,于平淡中感受生活的溫暖,在風雨中相互扶持。”
她輕輕嘆了口氣,語氣轉為祈求:“但求菩薩保佑,讓信女被撂牌子,不得入選進宮。皇宮深似海,一入宮門便再難有自由與真心,那里的榮華富貴皆是虛幻泡影,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我不想卷入那復雜的爭斗,失去自我。愿菩薩聆聽信女的心愿,成全我這小小的祈求 。”
安陵容在旁邊聽著甄嬛的祈愿內心止不住的冷笑。從來沒覺得甄嬛這么虛偽。
又想嫁最好的男人,又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回憶當初甄嬛若不是因為沈眉莊假孕事件,何至于抬舉小官家的我呢。我成寵后她一臉醋意,還把我贈予她的浮光錦贈予她的侍女浣碧。
虛偽真的虛偽。
安陵容悄悄跟在甄嬛后面來到寺院門口,看見溫實初把甄嬛堵到了寺廟門口。
溫實初:“嬛妹妹,家父在世的時候常說,一片冰心在玉壺。他讓我把此壺交予溫家未來的……其實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心意,你若接受,就不用再去宮中殿選了。”
甄嬛:“順治爺在世的時候就定下定例,所有未經選看的秀女,斷不可私下結親。實初哥哥想一時救急,也不必拿出這么貴重的東西來,嬛兒受不起。”
溫實初:“嬛妹妹,我雖是一介御醫,俸祿微薄,可是我保證會一生一世對你好,疼愛你,保護你,永遠事事以你為重。而且我也知道,妹妹心里是不愿意去殿選的。”
甄嬛:“實初哥哥這么說,就枉顧我們一直以來的兄妹情誼了。嬛兒沒有哥哥,一直把您當做自己的親哥哥一樣看待,自然相信哥哥會待妹妹好的。自然了,以后有了嫂子,你也會對嫂子更好。”
溫實初:“實初雖然唐突了妹妹,卻是真心實意地希望妹妹不要去應選。這不僅僅是因為我心里一直把妹妹當成……其實更是因為甄伯父曾經救過家父的性命。我們兩家是世交,昔年恩義……”
甄嬛:“實初哥哥的話我都明白,只是我不去應選遲早也是玉嬈,家中無子,女兒還能不孝嗎?”
甄嬛“實初哥哥告辭。”
甄嬛帶著流朱浣碧離開了甘露寺。
我目送甄嬛遠去的背影,也離開了寺廟乘著家中的馬車回到了學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