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重生在陸沉第一次動手打我的那個晚上。上一世,我忍氣吞聲了十年,
直到被他推下樓梯流產,失血過多而死。臨死前,他掐著我的脖子說:“沈微,你活該。
”而這一世——“啪!”他的巴掌落在我臉上時,我忽然笑了。陸沉愣住了,他大概沒想到,
這一次,我沒有哭,也沒有求饒。我舔了舔嘴角的血,抬頭看他,
聲音顫抖卻帶著笑意:“老公,我錯了。”他皺了皺眉,似乎覺得哪里不對勁,
但最終只是冷哼一聲,轉身去了書房。而我盯著他領口若隱若現的口紅印,緩緩攥緊了拳頭。
陸沉,我們的游戲,才剛剛開始。1、陸沉喜歡"乖"女人。上一世,我太天真,
以為忍讓能換來他的良心。直到臨死前,我才明白,惡魔是沒有良心的。所以這一世,
我決定比他更會演。"老公,你回來了。"我站在玄關,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陸沉西裝革履地走進來,領帶松散地掛在脖子上,
身上帶著若有若無的香水味——不是他常用的那款古龍水。他瞥了我一眼,
目光里帶著審視:"今天怎么這么殷勤?""你工作這么辛苦,我心疼嘛。
"我接過他的公文包,手指不經意地擦過他的袖口,那里沾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唇膏印。
香奈兒絲絨系列,62號色。上輩子我在他秘書的化妝包里見過同款。陸沉皺了皺眉,
似乎不習慣我突然的體貼。他伸手想推開我,我卻先一步踮起腳,
幫他整理領帶:"領帶都歪了,今天見重要客戶了?"他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2.晚上十一點,陸沉又喝得爛醉回來。上輩子這種時候,我總是忍不住嘮叨幾句,
然后換來一頓拳腳。這次我提前準備好了醒酒湯,里面加了適量的褪黑素。"老公,
喝點湯再睡。"我扶著他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喉結滾動著咽下淡黃色的液體。燈光下,
他眼角新添的細紋格外明顯。原來背叛婚姻也會加速衰老。他醉眼朦朧地打量我:"沈微,
你最近...不太一樣。""哪里不一樣?"我跪坐在他腳邊,輕輕幫他按摩太陽穴,
"是不是更愛你了?"陸沉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我皺眉。他的目光銳利得像把刀,
試圖剖開我的偽裝:"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我任由他攥著,
眼神無辜地眨了眨:"我只是想通了,以前是我不懂事。你工作這么辛苦,
我應該更體貼才對。"酒精和藥物開始發揮作用,他的眼神逐漸渙散。我湊近他耳邊,
輕聲說:"睡吧,明天還要開會呢。"3.確認陸沉睡熟后,我輕手輕腳地走進書房。
他的電腦密碼還是結婚紀念日——多么諷刺。我插入事先準備好的U盤,
開始備份他電腦里的文件。屏幕的藍光映在我臉上,
假財報? 市規劃局李局長的"咨詢費"轉賬記錄? 地下錢莊的往來明細最讓我意外的是,
在一個加密文件夾里,我發現了幾段行車記錄儀視頻。日期顯示是去年冬天,
畫面里陸沉醉醺醺地駕駛著那輛黑色保時捷,然后——"砰!"刺耳的撞擊聲。
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像破布娃娃一樣飛了出去。視頻里傳來陸沉的聲音:"媽的,
還沒死透..."接著是倒車的引擎聲,第二次碾壓。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發抖。
上輩子我只知道他酒駕逃逸,卻不知道細節如此殘忍。4.保險箱藏在書柜后的暗格里。
我用偷看到的密碼打開了它,里面除了現金和幾塊名表,
還有一把車鑰匙——那輛肇事后被秘密報廢的保時捷的備用鑰匙。鑰匙旁邊,放著一個U盤。
我顫抖著插入電腦,里面是陸沉和幾個"朋友"的對話錄音:"處理干凈了?""放心,
那家人收了錢,不會鬧的。""那個女孩的哥哥...好像是檢察官?""小人物而已,
翻不起浪。"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松開。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夜空,
照亮了我映在玻璃上的臉——那張臉上不再是恐懼和懦弱,而是冰冷的決絕。5.凌晨三點,
我回到臥室。陸沉睡得正熟,褪黑素讓他陷入深度睡眠。我站在床邊,
俯視著這個曾經讓我恐懼的男人。他的睡顏看起來甚至有些無辜,
完全想象不到白天時他是怎樣的惡魔。我伸手懸在他的喉嚨上方,有那么一瞬間,
真想掐下去。但很快,我收回了手。死亡太便宜他了。
我要他活著失去一切——他的財富、他的地位、他最看重的自由。床頭柜上,
我們的結婚照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照片里的我笑靨如花,而陸沉摟著我腰的手,
此刻看起來更像是一種禁錮。我輕輕拿起相框,用指腹擦去上面的灰塵。"晚安,老公。
"我對著熟睡的他輕聲說,"做個好夢。"畢竟,這可能是你最后幾個安穩覺了。
6.凌晨四點十七分,我站在陸沉的保時捷前。地下車庫的燈光慘白,照在這輛黑色野獸上。
它看起來嶄新如初,完全不像撞死過人的樣子。我握緊備用鑰匙,手心滲出細密的汗珠。
車門打開的瞬間,一股淡淡的皮革混合著清潔劑的味道撲面而來。他們一定徹底清洗過內飾,
但有些痕跡是永遠抹不掉的。我打開手機閃光燈,仔細檢查駕駛座。真皮座椅的縫隙里,
有一小塊暗褐色的污漬——像是干涸的血跡。"找到你了。"我輕聲說,
用指甲刮下一點樣本,裝進事先準備好的證物袋。7.行車記錄儀的內存卡不見了,
但GPS導航記錄還在。我調出去年冬天的行駛路線,
果然在事發路段發現異常停留——23分鐘,足夠完成一場謀殺和清理現場。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導航記錄顯示,這輛車在事發后去過郊外的一個廢棄工廠。
那里有個焚化爐,足夠處理掉任何"證據"。我的胃部一陣絞痛。
上輩子陸沉經常去那里"談生意",我居然從未起疑。8.回到書房,
)? 財務文件(證明陸沉行賄掩蓋罪行)? 錄音證據(他和同伙的對話)保險箱最底層,
我發現了一個牛皮紙袋。里面裝著受害者的資料——江雨,19歲,A大法學院學生。
照片上的女孩笑容明媚,眉眼間隱約能看出江臨的影子。她穿著白色連衣裙,站在櫻花樹下,
青春正好。我忽然想起上輩子看過的一則新聞:某檢察官因追查妹妹車禍真相,
被誣陷受賄入獄。原來如此。9.天蒙蒙亮時,我聽到陸沉起床的動靜。
迅速將所有東西歸位,我趕在他出臥室前躺回沙發上,假裝睡著了。"沈微?
"他推了推我的肩膀,"你怎么睡在這里?"我裝作剛醒來的樣子,
揉了揉眼睛:"昨晚等你等到太晚,不小心睡著了。"陸沉的表情有些復雜。他蹲下來,
難得溫柔地摸了摸我的臉:"以后別等了。"多諷刺啊,這可能是結婚以來,
他對我說過最體貼的話。"老公,"我抓住他的手,故意讓聲音帶上哽咽,
"我做了個噩夢...夢見你不要我了。"他愣了一下,隨即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傻瓜,
我怎么會不要你?"是啊,你只會殺了我。我在心里冷笑,臉上卻露出依賴的表情。
10.早餐時,我故意把咖啡灑在他的襯衫上。"對不起!"我手忙腳亂地幫他擦拭,
"我馬上給你拿干凈的。"陸沉果然暴怒:"你他媽是不是瞎?!"他揚起手,
卻在半空中停住了——因為我正用手機對著他。"老公,"我怯生生地說,
"我在錄早餐vlog...粉絲們都說想看我們的日常..."他的表情瞬間扭曲,
又強行擠出一個笑容:"...沒事,我去換一件。"等他離開后,我查看剛才的錄像。
完美捕捉到了他暴怒的瞬間,以及那句"你他媽是不是瞎"。這段視頻,
將來會是他家暴的鐵證。11.陸沉出門后,我聯系了一家私人偵探社。"查三個人,
"我對電話那頭說,"辰星地產的王副總,交警支隊的張隊長,還有..."我頓了頓,
看向手中的照片。"重點查這個女孩的死因,我要所有細節。"掛斷電話,我打開電腦,
登錄一個新建的加密郵箱。里面已經存了幾十封郵件,都是這段時間收集的證據。
每封郵件都設置了定時發送,收件人是江臨。如果哪天我突然"意外身亡",
這些郵件會自動發出。12.晚上,陸沉難得準時回家。他手里拿著一束玫瑰,
臉上掛著虛偽的溫柔:"老婆,結婚紀念日快樂。"我裝作驚喜的樣子接過花束,
心里卻在冷笑——上輩子這天,他正和小秘書在馬爾代夫度假,
而我一個人在醫院做流產手術。"謝謝老公!"我踮腳親了他一下,
"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牛排。"晚餐時,我特意開了瓶紅酒。陸沉喝得微醺,話開始多起來。
"沈微,"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我們要個孩子吧。"我的叉子當啷一聲掉在盤子上。
上輩子我懷孕三次,第一次被他推下樓梯流產,第二次被他逼著打掉,第三次..."怎么,
不高興?"他瞇起眼睛。我強迫自己露出羞澀的笑容:"當然高興...只是太突然了。
"陸沉湊近我,酒氣噴在我臉上:"生個兒子,繼承我的公司。"原來如此。
我終于明白他為什么突然轉變態度——體檢報告顯示他的精子活性下降,
很可能再也無法生育。而這個惡魔,居然想讓我這個"生育工具"再試一次。"好啊,
"我甜甜地笑著,給他倒了更多酒,"我們今晚就開始努力。"13.深夜,
陸沉睡得像頭死豬。我悄悄起身,從衣柜深處拿出一個鐵盒。
里面整整齊齊碼著十四張醫療診斷書——每一次家暴后的驗傷報告。最上面那張,
是上輩子我流產那天的。醫生寫著:"患者遭受嚴重外力撞擊,
導致胎盤早剝..."我輕輕撫過那些泛黃的紙張,然后拿出今天新拍的視頻,放進盒子里。
第十五份證據。窗外,一輪冷月高懸。我站在月光下,對著熟睡的陸沉無聲地說:"晚安,
親愛的。"愿你做個好夢,因為你的噩夢才剛剛開始。14.慈善晚宴的邀請函燙著金邊,
上面印著"法律援助基金會年度晚宴"。我對著鏡子整理裙裝,
黑色魚尾裙勾勒出纖細的腰線,
領口的設計剛好能遮住鎖骨處的淤青——那是三天前陸沉掐著我脖子時留下的。"你真要去?
"陸沉靠在門框上,領帶松散地掛在脖子上,"這種無聊的慈善活動。
""王太太說這次有很多政要出席,"我低頭調整珍珠耳環,聲音輕柔,
"你不是一直想認識司法系統的人嗎?"他的眼神立刻變了。十分鐘后,
他親自幫我披上外套:"多和檢察院的人聊聊。"如我所料。15.宴會廳水晶燈璀璨奪目。
我端著一杯香檳,目光掃過全場,很快鎖定了目標——江臨站在落地窗邊,
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他比照片上更加鋒利,下頜線條緊繃,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我深吸一口氣,朝他走去。"這杯馬提尼看起來太烈了。"我故意在他身邊停下,
對著酒保說,"能換杯溫和點的嗎?"江臨轉頭看了我一眼。"沈太太?
"他準確叫出了我的名字,"辰星地產陸總的夫人?
"我恰到好處地露出驚訝表情:"您認識我?""職業習慣。"他嘴角扯出一個禮貌的弧度,
"我對本市所有重點企業負責人都做過背調。"酒保遞給我一杯低度數的莫吉托。我接過,
手指不經意地擦過江臨的手背:"包括他們的家屬?""尤其是家屬。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腕上,那里戴著一條絲巾。我下意識拉了拉絲巾,遮住下面的淤青。
16.我們站在露臺上,夜風微涼。"江檢察官對法律援助這么熱心?"我抿了一口酒。
他望著遠處的城市燈火:"我妹妹生前是法學院學生。""生前?"我裝作第一次聽說。
"車禍。"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肇事者至今逍遙法外。"我握緊了酒杯。
上輩子江臨追查這起案子,最后卻被誣陷受賄入獄。而現在,他就站在我面前,
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有些人..."我輕聲說,"確實該付出代價了。
"江臨突然轉頭看我,眼神銳利得像把刀。17.宴會結束前,我"不小心"把包掉在地上。
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抗抑郁藥、止痛片,還有一張折疊的醫療報告。
江臨蹲下來幫我收拾,
看到了報告上的字跡:"多處軟組織挫傷...建議報警..."我們的手指在紙張上相觸。
他抬頭看我,眼神復雜:"沈太太需要法律援助嗎?"我迅速把報告塞回包里,
勉強笑了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走出酒店時,
江臨遞給我一張名片:"我周末都在法律援助中心值班。"名片背面,
他用鋼筆寫了一行小字:"監控錄像保存期限是三個月。"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18.回家路上,陸沉打來電話:"怎么樣?""認識了江臨檢察官,
"我看著車窗外飛逝的街景,"他似乎對辰星地產很感興趣。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他問什么了?""問了去年西區那個項目..."我故意停頓,
"還說想調取公司的環保評估報告。"陸沉的聲音立刻緊繃:"明天來公司一趟,
有些文件需要你簽字。"上鉤了。19.第二天,辰星地產會議室。
陸沉推過來一疊文件:"把這些簽了。"我翻開第一頁,是份股權轉讓協議,
要把我名下的20%股份轉給一個空殼公司。"這是什么?"我裝作不解。"稅務籌劃。
"他語氣輕松,"年底能省幾百萬。"上輩子我就是這樣,稀里糊涂簽了字,最后凈身出戶。
"我需要找律師看看。"我合上文件。陸沉猛地拍桌:"沈微!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辦公室玻璃門外,幾個員工好奇地張望。
老公...我只是害怕..."我的顫抖不是裝的——他掐著我脖子那晚的恐懼還歷歷在目。
陸沉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今晚回家再說。"20.我沒有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江臨說的法律援助中心。簡陋的辦公室里,他正在整理案卷。看到我時,
他并不驚訝:"我猜你會來。""我需要幫助。"我摘下絲巾,露出脖子上的淤青。
江臨的眼神瞬間變冷。他拿出一臺錄音筆:"從頭說。"兩個小時后,
我離開時帶走了兩樣東西:1. 一份人身保護令申請2. 一個微型攝像頭21.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