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力道之大,打得我眼前發(fā)黑,耳邊嗡嗡作響。
會場頓時炸開了鍋。
宋汐言看著手上沾到的血跡,嫌惡地用紙巾擦了擦,眼神冷得像冰:“孟哲,你給我滾出去!”
我呆呆地望著他,喉嚨發(fā)緊:“宋汐言,就不能有一次,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嗎?”
她愣了一下,隨即更加暴怒:“我數(shù)三聲,再不滾我們就徹底分手!三二......”
望著她瞪圓的眼眸,我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捂住火辣辣的臉頰,我快步往外走。
身后,宋汐言的語氣突然軟了下來:“慢一點,別又摔了。”
冷落了孟哲幾天,宋汐言估摸著她該消氣了。
今天是周末,原本是他們定下的結(jié)婚日子。
也是她回家的日子。
婚禮取消了,她心里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不如帶份小禮物回去,就當(dāng)是補償吧。
她利落地收拾著行李,這幾天的臟衣服都得帶回去。
孟哲總是親手給她洗衣服,熨燙得一絲不茍,比洗衣機洗的柔軟多了。
想到林宇把什么都往洗衣機里一扔了事,她不禁皺了皺眉。
“今天產(chǎn)檢,我陪你去?”林宇突然推門進來。
宋汐言頭也不抬:“改天吧,今天我得回去。”
“兄弟,”林宇一把勾住她的脖子,“這么絕情?”
又是“兄弟”長“兄弟”短的。
宋汐言抬眼打量她。
皮膚白膩,松松垮垮的背心,大褲衩下兩條精瘦的腿,活脫脫就是個娘娘腔。
她忽然一陣惡寒,那晚自己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一定是她真的喝醉了,屋里又太黑了。
她突然格外想念孟哲。
陽光體育男,高大挺拔,寬肩窄腰,笑起來陽光燦爛,讓她心跳加速。
這樣的男人,任誰都招架不住,她也不例外。
記得孟哲追她那三年,她不知動搖過多少次。
每次冷著臉罵他,想把它嚇退,誰知他越挫越勇。
最后她實在沒轍,想著笨就笨點吧,學(xué)歷低些也無妨,愛胡思亂想也認(rèn)了。
反正除了孟哲,她也沒對誰動過心。
想到這里,她一把推開林宇,拖著行李箱就要走。
林宇叫住她:“宋汐言,你還負(fù)責(zé)嗎?孩子不管了?”
宋汐言猛地轉(zhuǎn)身,火氣直往上竄:
“不是說好周末我回家?產(chǎn)檢非要給我約今天?”
她上下掃了他一眼,嫌惡道:
“孟哲好不容易消停了,你又來學(xué)他?省省吧,你從頭到腳就是個女人,別東施效顰,我看著惡心。”
林宇僵在原地,眼圈漸漸泛紅。
宋汐言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路上,她特意挑了林宇最愛的運動鞋。
想象他收到禮物時偷著樂的小模樣,她不由自主地?fù)P起嘴角。
開門的瞬間,她整個人如遭雷擊。
滿屋的喜字和彩帶還在,可孟哲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梳妝臺上,那枚訂婚戒指孤零零地躺著。
“孟哲!”宋汐言一腳踢在梳妝臺上,“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顫抖著撥通電話,接起的卻是個陌生女聲。
“你誰?”宋汐言聲音陰沉得可怕,“讓孟哲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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