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我沒了留在包廂的興致，再待下去，不過是自取其辱，我起身拿包。
傅錦程朋友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喲，傅哥，你女朋友要走啊？”
“走就走唄。”傅錦程頭也沒回，語氣里是不加掩飾的漠然。
再次被人提醒，他才略顯僵硬地轉過頭，匆忙找補了一句：“芷晴是新人，還沒見過這種場面，跟你不一樣。”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沒從許芷晴身上移開一寸。
不一樣……又是這三個字。
他忘了，許芷晴是童星出道，在這個圈子里摸爬滾打的時間比我還長。
可他不在乎我，所以選擇性忘記。
我懶得再糾纏，繞過他們，徑直走向門口。
“書語姐！”許芷晴突然叫住我，表情天真無辜。
“你別誤會，錦程哥說我特別適合你下部戲的女主角，說我的氣質就是角色本身，專程讓我來向你請教呢。”
說著她還模仿了幾個女主角的動作，搔首弄姿，矯揉造作，卻引起在場眾人一陣叫好。
“上次我剛跟錦程哥說你的劇本很搶手，我爭取不到，開玩笑讓他幫幫忙。”
許芷晴嬌羞的瞥了一眼傅錦程，臉頰微紅，做足了惹人憐愛的姿態，“沒想到.....”
“我其實挺沒自信的，演技也很一般。”她貝齒輕咬下唇。
“要不是錦程哥一直鼓勵我，說這個角色非我莫屬，我哪敢接這種大制作。”
“雖然我也覺得自己不太合適，但錦程哥堅持要我試一試……”
她字字句句都是推拒，眼里卻全是勢在必得。
“我真的好怕辜負了錦程哥對我的期望。”
多么熟悉的臺詞，像極了我寫給傅錦程的對白。
她學得很快，只是演得太假。
我想起為了傅錦程那些天馬行空的要求，熬過的無數深夜。
他永遠不滿意：“太世俗了，我想要純粹一點的感覺。”
“太膚淺了，我想要角色有深度。”
“這個場景過于瑣碎，能不能更有張力？”
數不清的批評，數不清的劇本，傅錦程只用一句“等我拿下影帝，我們就公開結婚”的承諾輕易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