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和前女友重逢的那天，恰好是我們分手一周年。朋友發來消息："林悅，沈墨回國了，
還帶了個女伴。"我淡淡地回復："知道了。""你不好奇是誰嗎？徐安安啊，
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放下手機，我繼續專注于顯微鏡下的樣本。程巖站在我身后，
輕聲說："今晚的晚宴，別遲到。"我點點頭，指尖擦過他送的鉆戒。沈墨說想見我，
我婉拒了。過去的事，何必再提？1 決絕分手沈墨提出分手那天，我剛拿到全額獎學金。
"林悅，我們談談。"他看起來疲憊又決絕。我當時正在整理申請材料，
心里還想著這個好消息要和他分享。抬頭時，看到他嚴肅的表情，我的笑容僵在臉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他坐下來，手指交叉，眼神飄忽。"我想我們還是分開比較好。
"空氣瞬間凝固。"為什么？"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我要去紐約工作，
至少五年不會回國。""可是我也申請了紐約的大學，我們可以一起去——""林悅，
別這樣。"沈墨打斷我，"我需要專注事業，不想被感情牽絆。"他說得那么干脆，
仿佛我們三年的感情不值一提。"是有別人了嗎？"我問。"沒有，只是我們不合適。
""三年前你不是這么說的。"沈墨站起身，似乎急于結束這場對話。
"我會處理好后續的事情，你的留學資金我已經轉到你賬戶。
"我猛地抬頭："我不需要你的施舍。""這不是施舍，是我應該做的。"我拿起包和外套，
向門口走去。在即將離開時，我轉過身："沈墨，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他沒有回答，
只是轉過身背對著我。走出公寓樓時，天空下起了雨。我沒有撐傘，任憑雨水打濕全身。
眼淚被雨水沖刷，無人知曉我的崩潰。2 行尸走肉那段日子，我像行尸走肉。
每天機械性地完成課業，不吃不睡。一個月內瘦了十幾斤。導師找我談話："林悅，
你的狀態很差，需要調整一下。"我強撐著笑了笑："我沒事，教授。
""可你的論文出現了很多基礎錯誤，這不像你。"我低頭道歉，承諾會調整狀態。
回到宿舍，室友遞給我一杯熱牛奶。"別為不值得的人毀了自己。"我沒說話，
只是緩慢地喝著牛奶。窗外又下起了雨。手機屏幕亮起，是沈墨發來的消息。
"紐約一切順利，希望你也好。"我直接刪除了這條消息。他不配得到我的回應。午夜時分，
我坐在窗前發呆。想起導師前幾天提到的醫藥公司實習機會。或許，
工作能讓我暫時忘記痛苦。于是，我發了一封申請郵件。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
為了逃避而做決定。我不知道，這個決定會徹底改變我的命運。
3 命運轉折我開始在京城最大的醫藥集團實習。那天，我正在實驗室整理數據。
實驗室的玻璃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林悅，對吧？"我抬頭，
對上一雙沉穩的眼睛。"是的，您是？""程巖，研發部總監。"他個子很高，聲音低沉，
西裝下露出的手臂肌肉線條清晰。與沈墨那種精致斯文完全不同。"你的論文我看了，
思路很新穎。想加入我們的新藥研發團隊嗎？"我愣住了。那篇論文只是我的畢業設計，
沒想到會引起注意。"我只是個實習生，恐怕能力不足——""能力足不足，試過才知道。
"程巖打斷我，"明天九點，會議室見。"說完，他轉身離開，留下一股淡淡的松木香。
晚上回到宿舍，我查了程巖的資料。他不僅是研發部總監，還是整個集團的副總裁。
年僅三十五歲，已經在醫藥領域取得了巨大成就。更重要的是，他還是公司的大股東之一。
第二天的會議上，我緊張得手心冒汗。會議結束后，程巖攔住了準備離開的我。
"你的想法很有價值，下周開始，正式加入我的團隊。"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
因為專業能力而被認可。一種久違的自信慢慢蘇醒。4 重逢抉擇實習兩個月后，
我收到了一條意外的消息。沈墨回國了，而且來找我了。他站在實驗樓下，手捧一大束玫瑰。
"林悅，我錯了。"我掃了一眼那束花："什么事？""紐約的工作不如預期，
我想留在國內發展。""所以呢？""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他看起來有些憔悴，
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往日的光彩不再。我有些意外，本以為他會在紐約大展宏圖。"抱歉，
我現在很忙。""林悅，我知道分手是我不對，但我真的很想你。"我輕笑一聲："沈墨，
你不是想我，你只是失敗了需要安慰。""不是這樣的——""送你一句話：自己選的路，
哭著也要走完。"說完，我轉身回實驗室。沈墨在身后喊："給我一個機會！"我沒有回頭。
程巖站在樓梯口，目睹了整個過程。"前任？"他問。我點頭。"需要我幫忙解決嗎？
"我抬頭看他，第一次發現他眼中的關切。"不需要，我能處理好。"他笑了，
眼角的細紋顯得格外生動。"你比我想象中堅強多了。"這是程巖第一次對我露出笑容。
心跳似乎漏了一拍。5 選擇留下一周后，我接到導師電話。"林悅，
有個去澳洲研究所的機會，你有興趣嗎？"我猶豫了。去澳洲意味著要離開現在的項目組。
程巖的新藥研發正處于關鍵階段。"可以考慮幾天嗎？教授。""當然，
下周三之前給我答復。"我掛斷電話，陷入沉思。沈墨也曾經說過，要帶我去國外見世面。
但最后，他拋下我獨自離開。現在，我有了自己選擇的權利。猶豫間，程巖走了進來。
"聽說你有去澳洲的機會？"看來消息傳得很快。"還在考慮。"程巖站在窗前，背影挺拔。
"如果你留下，我可以給你項目負責人的位置。"我吃驚地看著他："我資歷不夠。
""能力比資歷重要。"他轉過身，"但如果你想去澳洲，我也會支持。
"這是我第一次在事業上面臨重要抉擇。不知為何，我希望聽到他挽留我的話。
但他只是給了我充分的尊重和選擇權。晚上回家，沈墨又發來信息，問我去不去澳洲。
如果去，他可以安排在那邊的朋友照顧我。看到這條消息，我突然明白了自己的選擇。
第二天，我告訴程巖："我決定留下來。"他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歡迎加入。
"但我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6 關系突破加入項目組三個月，
我的生活徹底變了樣。每天忙碌但充實，很少想起沈墨。新藥臨床試驗取得突破，
團隊士氣高漲。程巖請整個團隊吃飯慶祝。酒過三巡，同事們起哄讓我敬程總一杯。"程總，
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我舉起酒杯。他輕輕碰杯："你值得。"聚會結束后，他送我回家。
"你住在這里？"看到我租的小區，他皺了皺眉。"研究生宿舍到期了，暫時租的。
""這里太偏僻了，安全隱患大。""房租便宜，我能接受。
"程巖沉默片刻："公司附近有員工公寓，明天我安排你搬過去。
""不用麻煩了——""這是公司福利，不是我個人幫忙。"他打斷我，"別拒絕。
"我只好點頭。第二天，他親自幫我搬家。看著他搬運我的書籍和實驗筆記，
我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這個威嚴的上司，此刻像個普通朋友。新公寓寬敞明亮，
距離公司只有十分鐘步行距離。"謝謝你，程總。""私下可以叫我程巖。"他看著我，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笑了："好的，程巖。"這是我們關系的第一次突破。
我不知道的是，他早已關注我很久。7 咖啡廳風波周末，我在咖啡廳看文獻。忽然，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林悅？"抬頭，是沈墨和一個漂亮女孩。女孩挽著他的手臂，
穿著名牌，氣質優雅。"好巧。"我禮貌地點頭。"這是徐安安，我女朋友。"沈墨介紹道。
徐安安微笑著伸出手："久仰大名，沈墨常提起你。"她的笑容完美得不真實。
我簡單握了握她的手："你們慢聊，我還有工作。"正要起身，
沈墨攔住我："一起吃個晚飯吧，聊聊近況。"不等我回答，徐安安開口："就是，
難得遇見，一定要敘敘舊。"我正猶豫，一只手搭上我肩膀。"抱歉讓你久等。
"程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看向沈墨和徐安安："這位是？
"沈墨明顯愣了一下："我是林悅的朋友，沈墨。""哦，林博士的朋友。"程巖語氣平淡，
"我們還有會議，先走一步。"說完，他自然地牽起我的手，拿起我的包。我來不及解釋，
就被他帶出了咖啡廳。走出一段距離，我掙脫他的手："你怎么在這里？
""項目報告有幾個問題，正好看到你發的定位來找你。""謝謝你解圍。
"程巖停下腳步："那個男人，就是你的前男友？"我點頭。"看起來一副精英樣，
實際上呢？""曾經以為他是白馬王子，現在看來不過如此。"程巖笑了笑："走吧，
晚飯我請。你喜歡吃什么？""都行。""這不是回答。"我想了想："火鍋？""走。
"那晚，我第一次見到程巖不一樣的一面。他吃辣椒時皺眉的樣子，很可愛。
8 糾纏不休那次咖啡廳相遇后，沈墨開始頻繁出現在我生活中。實驗室門口，公司樓下，
甚至我的新公寓附近。"林悅，給我一個機會。""我和徐安安只是家族聯姻，沒有感情。
""我一直后悔當初的決定。"我不勝其煩："沈墨，請你尊重我的選擇。
""你還在恨我嗎？""不恨，只是不愛了。"這是實話。曾經以為永遠也忘不了的人，
現在卻連一絲波瀾都激不起來。沈墨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你和程巖是什么關系？
""上下級。""真的只是上下級？""這不關你的事。"他抓住我的手腕："林悅，
我了解你，你不會這么快有新感情的。""沈墨，你根本不了解我。
"我掙脫他："請你離開，否則我會報警。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陰沉："是程巖給了你什么好處嗎？位置？金錢？
"我被激怒了："沈墨，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么現實。""林悅，別裝了，我知道你的本質。
""你不配談論我的本質。"我轉身要走，他卻上前一步拽住我。"我們的事沒完！
"就在這時，程巖突然出現。"松手。"簡短的兩個字，卻帶著十足的威懾力。
沈墨不得不放開我。"這是我和林悅的私事。"程巖冷笑："在我的公司騷擾我的員工，
算什么私事？"沈墨臉色難看："林悅，你告訴他，我們之間的事情。"我看著沈墨，
平靜地說："我們沒有任何事情。"程巖叫來保安："以后他不允許進入公司。
"沈墨被帶走時，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程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沒事了。
"這簡單的三個字，卻讓我鼻子一酸。9 金婚慶典新藥研發進入關鍵階段。
我幾乎每天都工作到深夜。程巖常常陪我一起加班，給我帶宵夜。有一次，
我困得趴在桌上睡著了。醒來時，肩上蓋著他的外套。他坐在對面，專注地看著電腦。
我悄悄觀察他的側臉。堅毅的輪廓，略微下垂的眼角，透著疲憊卻依然堅持。"醒了？
"他發現我的目光，"休息夠了繼續，不夠就回去睡。""你怎么不休息？""習慣了。
"我起身給他倒了杯咖啡："你也該休息。"他接過杯子，手指輕輕擦過我的指尖。
這簡單的接觸，卻讓我心跳加速。"謝謝。"他的聲音比平時柔和。我們一起熬到凌晨三點，
終于解決了問題。他堅持送我回公寓。車內沉默，只有輕柔的音樂聲。"程巖，
為什么選擇我進入團隊？"他思考了一會兒："直覺。""就這樣？""還有你的論文。
我看了三遍，你的思路很獨特。"我笑了："所以是公事公辦？
"他轉過頭看我一眼："也許一開始是。""那現在呢？"我鼓起勇氣問。
車停在了公寓樓下。"現在，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這個周末的晚宴邀請。""公司的？
""我父母的金婚慶典。"我愣住了："你要帶我見父母？""如果你愿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