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沈棠梨走在榕城的路上，車水馬龍。
陽光灑在她的肩頭，暖融融的。
她抬頭望向天空，榕城的天空依舊湛藍，仿佛過去的陰霾從未存在過。
正當她準備離開時，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沈棠梨！”
她回頭，看到宋明菲站在不遠處，神情復雜地望著她。
宋明菲穿著一身素雅的連衣裙，手里抱著幾本書，看起來依舊是以前那個溫柔知性的助理。
“好久不見。”沈棠梨淡淡地打了招呼，語氣平靜得連她自己都有些意外。
宋明菲走上前，欲言又止，最終輕聲說道：“有時間和我聊聊嗎？”
沈棠梨本想拒絕，但看到宋明菲眼中的懇切，還是點了點頭：“好。”
兩人走出集團，找了一處安靜的咖啡廳坐下。
宋明菲點了一杯熱茶，沈棠梨則要了一杯冰美式。
“感覺你變了很多。”宋明菲率先開口，目光落在沈棠梨的臉上。
“比以前更......從容了。”
沈棠梨微微一笑：“人都是會變的，你也是。”
宋明菲低下頭，手指輕輕摩挲著杯沿：“我知道，我沒有立場對你說什么，但......對不起。”
咖啡的熱氣在二人中間緩緩升騰，讓這一幕更顯柔和。
沈棠梨愣了一下，她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從宋明菲口中聽到道歉。
“對不起什么？”她問。
“對不起，是我當年鬼迷心竅，銜舟問我是不是我救了他，我沒有否認。”宋明菲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有些哽咽。
她話語很懇切，再抬起頭眼里滿是歉意。
“我知道這三年的幸福，都是我從你那里偷來的。”
沈棠梨搖了搖頭，打斷了她：“你不必道歉。我和陸銜舟之間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因為你。”
宋明菲抬起頭，眼中帶著疑惑。
“是誤會、是固執、是信息素的枷鎖，但從來都不是你。”沈棠梨的語氣平靜而堅定，“更何況，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如果當初沒有你，我們也未必能幸福。”
宋明菲沉默了片刻，終于露出一絲釋然的笑容：“你能放下一切就好。”
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澀中帶著一絲回甘。
“我打算離開榕城了。”宋明菲突然說道，“去國外進修。”
“以前被愛情的謊言蒙蔽太久，我想好好提升自己。”
沈棠梨點點頭：“祝你一切順利。”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氣氛竟出奇地和諧。
臨別時，宋明菲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聽說銜舟他......還在纏著你。”
沈棠梨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點點頭。
宋明菲笑了笑：“好好過新生活吧，他配不上你。”
沈棠梨抬頭看到她有些翻紅的眼眶，輕聲說：“你也是。”
走出咖啡廳，沈棠梨的手機震動起來。
是謝思遠發來的消息：【事情還順利嗎？】
她看著屏幕，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很順利，投資學校的事已經敲定了。】
謝思遠很快回復：【太好了！等你回來，一起看星星。】
沈棠梨收起手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抬頭望向遠方，榕城的風景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清晰。
這一次，她終于可以毫無負擔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