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出生日期可能隱藏著某個驚天的秘密?2003年農歷七月十五子時,
當我在鬼門關大開的時刻降生時,外婆攥著我沾血的臍帶突然跪倒在地——這個細節,
直到十五年后我才明白意味著什么。外婆的紅木箱外婆的梳妝臺底下永遠鎖著個雕花紅木箱,
銅鎖上纏著五色絲線。每次她給村里人算卦前,總要背著我打開箱子取東西。
九歲那年我偷看到,箱子里整整齊齊碼著發黃的線裝書,最上面壓著塊龜甲,
背面用朱砂畫著我看不懂的符咒。"小宇生辰太陰,要離這些東西遠些。"外婆總這么念叨,
卻在我十二歲生日那晚,破天荒讓我摸了她從不離身的北斗七星銅錢。那七枚銅錢冷得像冰,
在我掌心燙出北斗形狀的紅印,三天都沒褪。高燒中的異象變故發生在初三暑假。
中考后突發的高燒讓我在床上躺了三天,體溫計的水銀柱每天準時在子時升到42度。
第四天深夜,我分明看見窗簾縫隙里滲出黑霧,凝成三張沒有五官的人臉,
床頭掛著的外婆縫的艾草香囊突然自燃。"時辰到了。"外婆沖進房間時,
手里捧著那個紅木箱。她咬破手指在窗框畫血符的瞬間,我聽見此起彼伏的尖嘯聲,
像指甲刮過玻璃。第二天退燒后,我后頸多了枚朱砂點的痣,
而外婆終于說出了那個她守了十五年的秘密。玄學之門的裂縫原來我的生辰八字全陰,
本該活不過百日。外婆用禁術將我的命格封在銅錢里,代價是永遠不能接觸玄學。
直到那晚的邪祟看穿封印,外婆不得不解開我命格上的枷鎖。
現在書桌上的《淵海子平》還攤開著,旁邊是外婆給我的三枚開元通寶。
昨晚替同學算的卦象顯示"澤水困",今天果然聽說她父親被雙規。
而外婆總在深夜望著東南方向嘆氣,說有些東西嗅到我的氣息,正在來的路上。
(此刻書房的銅鏡突然泛起漣漪,先寫到這里,外婆喊我去畫護宅符了。
)第一次驅邪外婆教我畫的第一道符是「五雷斬煞符」,朱砂混著公雞血在黃表紙上暈開時,
窗外的槐樹突然無風自動。那天之后,我的數學課本里總夾著符紙,
校服內襯縫著外婆用頭發編的護身結。真正動手是在高二那年秋天。
同桌陳浩的妹妹連續七天夢游到河邊挖泥,醫院查不出病因。
當我看見她指甲縫里的青黑色水藻時,藏在書包夾層的羅盤突然開始瘋狂轉動。「東南方,
三公里內必有水鬼巢穴。」我按著《撼龍經》里的口訣推算方位,
掌心滲出的汗把銅錢都浸濕了。外婆的紅木箱第一次被我偷偷帶出家門,
箱底那柄刻著二十八星宿的桃木劍,在月光下泛著幽幽青光。
河底的手印 1我們在子時來到廢棄碼頭。陳浩背著他妹妹剛踏入淺灘,
河面突然浮起密密麻麻的水泡。羅盤指針像被無形的手掰動,
直指妹妹蒼白的腳踝——那里赫然印著五個發脹的烏青指痕。「站乾位,灑糯米!」
我吼出這句話時,河水已經漫到膝蓋。裝著黑狗血的礦泉水瓶剛擰開,就聽見陳浩的慘叫。
他妹妹的頭發不知何時纏滿浮萍,正以詭異的弧度朝后腦勺翻折,
露出脖頸上一張泡爛的女人臉。(手機突然在褲兜里震動,是外婆的短信:「立刻回來,
它們找到你了。」河對岸的蘆葦叢傳來嗩吶聲,先寫到這里,
水里有東西抓住了我的腳踝)河底的手印 2桃木劍在水面劃出的金光突然熄滅,
我的舌尖還殘留著銅錢銹味。抓住腳踝的東西正在把我往河心拖,
月光下能看見泛著磷光的白骨在水草間若隱若現。
陳浩妹妹脖頸上那張浮腫的人臉突然張開嘴,發出的卻是老式收音機調頻時的沙沙聲。
"天蓬天猷,真武真君!"外婆的厲喝刺破濃霧,三道黃符破空而來。
水面炸開墨綠色的火苗時,
我懷里突然滾出那枚北斗七星銅錢——十五年前沾著我臍帶血的那枚。
七星鎖魂銅錢墜入河水的瞬間,整條河道突然泛起血光。
我看到無數透明絲線從銅錢方孔中迸發,將水下的白骨捆成北斗七星的形狀。
外婆踩著水面疾奔而來,她束發的槐木簪不知何時變成降魔杵,重重刺入陳浩妹妹的眉心。
"收!"隨著外婆結印,那張浮腫的人臉化作黑煙被吸進銅錢。我渾身濕透地癱在岸邊,
看著銅錢表面浮現出「癸未·鬼門」四個篆字——正是我的生辰。
外婆的代價"當年我偷了鬼差的鎖魂錢,把你的命格封在里面。"外婆說著劇烈咳嗽,
指縫滲出黑血。她撩起衣袖給我看小臂上的青斑,
那些尸斑般的痕跡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東南方傳來悶雷聲,
外婆猛地把我推向蘆葦叢:"帶著紅木箱去青要山找葛道長,記住,
北斗倒轉時......"她沒說完后半句,整個人突然蒼老了許多。我瘋了一樣喊外婆,
外婆卻獨自走了。我只抓到半張未燃盡的黃紙,上面畫著與我后頸朱砂痣一模一樣的圖案。
(背包里的羅盤正在發燙,定位針直指三百米外的老墳場。遠處傳來鐵鏈拖地聲,
先寫到這里,有東西在喊我的生辰八字)墳場借道紅木箱里的《陰符經》突然自動翻頁,
泛黃紙頁上浮現出血字:「子時三刻,借陰路」。我扯斷外婆留下的五帝錢手串,
將銅錢按七星方位撒在墳頭,抬腳碾碎最中央的土饅頭。腐土塌陷的瞬間,
月光變成了青灰色。三百米外的老槐樹下,四個黑影抬著猩紅轎子正朝我飄來,
轎簾縫隙里垂著暗紫色長指甲——和當年高燒夜窗外的人影一模一樣。
鬼抬轎轎轅上的白燈籠突然亮起,照見轎夫沒有瞳孔的灰白眼球。
我死死攥著外婆留下的半張黃紙,后背抵住墓碑的剎那,紅木箱鎖扣突然彈開。
那柄二十八宿桃木劍自動飛入掌心,劍身北斗紋路正與我后頸朱砂痣產生共鳴。
「癸未鬼門子,該還債了。」轎中飄出的聲音帶著水缸回響,我的生辰八字被念出瞬間,
懷里銅錢突然燙得能烙穿皮肉。余光瞥見轎簾縫隙里的朱紅嫁衣,
袖口繡著的雙魚戲珠紋樣竟和外婆壽衣一模一樣。葛道長的信物桃木劍刺入轎簾的剎那,
箱底飛出一塊龜甲卡住劍鋒。龜甲背面浮現出陌生道觀圖案,
轎中突然爆發出痛苦嘶吼:「青要山......你竟然有葛老道的......」
陰風裹著腥臭血霧炸開時,我摸到嫁衣袖子里藏著的東西——半塊刻著「葛」字的玉佩,
邊緣還沾著干涸的黑色血跡。這是母親失蹤前唯一的遺物,外婆曾說等我十八歲才能打開。
(東南方天空北斗七星開始倒轉,玉佩突然發出蜂鳴。手機自動播放十五年前的電話留言,
先寫到這里,
我聽見母親的聲音在說"快逃")倒轉的北斗玉佩蜂鳴聲與天空星辰產生共振的剎那,
我手背突然浮現出北斗七星光斑。外婆縫在校服內襯的護身結無風自燃,
灰燼中掉出個微型羅盤,指針正對著東南方三十度——那是外婆骨灰壇擺放的方位。
「乾坤倒錯,子午逆行。」母親的聲音從十五年前的電話留言里切進來,
混著刺耳的電流聲:「青要山...北斗墓...」突然插入的盲音里,
我聽到當年產房傳來外婆的哭喊:「鎖不住!根本鎖不住!」
骨灰壇里的秘密紅木箱突然被無形力量掀開,那七枚北斗銅錢懸浮著拼成勺子形狀。
我跟著玉佩指引沖回家,
發現外婆的骨灰壇里根本沒有骨灰——只有浸在尸油里的七枚棺材釘,
每根釘身都刻著「癸未」二字。當我把棺材釘按北斗方位擺好,衣柜后的暗格轟然開啟。
霉味撲鼻的暗室里掛滿黃符,正中央供著塊裂開的靈牌,上面赫然是母親的名字。
供桌玻璃下壓著張泛白照片:二十歲的外婆抱著嬰兒,背后站著位穿道袍的老者,
他腰間玉佩正是我手里這半塊。活人棺供桌突然下沉三寸,暗室地板裂開漆黑的洞口。